胀相只想打出悠仁线大团圆 第21章 21

──九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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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立咒术高专。

后山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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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块障子门，六面环绕，总监部决策层的老人们总是躲在门后，力图以阴影和阴暗环境对包围其中的被讯问人施加压力。

通常享受这个待遇的都是五条悟。总监部往往极力抗拒五条家神子前往他们的所在地，大家现场开会。

胀相真没想到这份待遇会这么早落到他头上。

五条告诉过他，眼下这个阴影效果绝佳的「远程会议室」，刻录制成咒具的运行术式依旧遵循「等价」原理，能够传送东西，就能传送攻击，唯一能保证的只有不会致死。

但是赤血操术也不强求瞬杀啊……尤其对人。

他的血，是有毒的；就算无毒，赤血操术多挨几下，体内累积了术师一定量的血，溶血反应同样有导致休克的可能性。

这种阵法用来防范赤血操使可不怎么聪明，更称不上安全。也不晓得有没有后手？暂时没发现……胀相脑子里转着对决策六人而言，百分之百属于大逆不道的念头。

但他平顺的眉型和平和倦怠的神情瞧在见多了特级咒术师桀骛表现的高层眼中，却已足够温顺，无形之中便给了忘记谁存在时间更长的老头子们更多倚老卖老的底气，甚至自以为温和的打探起天元大人的「计划」──然后火速被打脸。

「无可奉告。」

仅此一句话，尽管脸仍是那张脸，胀相连表情都未有变化，在厌恶忤逆的高层眼中这位特级却一下子变得冷漠起来。

「天元大人嘱咐过我。所有带有预知性质的布署，最忌讳被执行者以外的第三人知情。」顶着不变的冷脸，胀相目光直勾勾盯住正对自己那扇门。他记得门后那个鹰勾鼻的废话最多、性情也最激烈。

「胀相，你应该谨记是我等的宽宏，本为咒物的你才有站在这里的资格。」

鹰勾鼻老头果然第一个「开火」了。

踩痛脚，教「谦卑」，自己却待在安全的后方什么也不做，只会盘踞高位用犀利的言词道德绑架、以势服人。

不管咒术界曾经的高层，是怎样一个基于「守护」的崇高理念而聚合成形的群体；现今咒术界高层就是那副德行。

由于最高权力交给固定几个家族长期把持，高层早已被权力腐朽，沦为充斥陈规陋习的「魔窟」代名词。

所以胀相根本不打算跟这些烂橘子比拼口舌。

喜欢施压就随他们施压吧！感恩是轮不到感恩烂橘子的；卑微……旁人眼中的「卑微」与他有何关联？两面宿傩的危害性更别提，这种事情他还需要只会耍嘴皮子的老家伙提醒？但试图把虎杖悠仁跟两面宿傩混为一谈──不、可、原、谅！

要不是发火、发难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胀相稳住情绪，他是特级，是明面上唯二可以治疗他人的反转术师，他已经为今天的对峙攒够筹码。

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是忽略耳旁噪音，针对主题展开陈述──尤其是必须强调的核心主旨：「虎杖悠仁是我最小的弟弟，也是天元大人针对本来就会苏醒在这个时代的两面宿傩，特别选定的执行者。」

这段话，语速不快不慢。

「加茂的血已经付出牺牲；同意接受东京高专、接受五条悟的监控，就是底线。」胀相熟门熟路地扯虎皮。

御三家血脉至上。

换句话说，只要胀相依旧是加茂唯一的赤血反转，加上忍得了某个名字发音相同的问题，且有能耐指导已指定的次代家主加茂宪纪──加茂家的族谱就不会有机会对他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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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明媚。

走出召开远程会议那栋内部氛围阴沉、媲美鬼屋的建筑物，回归温暖阳光和苍翠植物的簇拥，胀相不由自主受环境影响的心情也染上了些许亮色。

往前走一段路，拐个弯，胀相便瞧见比他更早被召唤的五条悟，以及高个白毛教师旁边同样穿着高**服的海胆头少年。

那是伏黑惠。

「怎么样了？」少年看上去很镇定，可惜语调急促泄漏了心底的急切。

「没有死刑，也没有死缓。只是反复强调不能放两面宿傩出来，又要求悠仁继续吞噬宿傩手指，最后埋葬诅咒之王。」迎着伏黑惠的目光，胀相认真回答。

「听到了吧！」五条悟拉着长音，顺势抬手揉乱惠本来就不太听话的一头黑毛，嘴巴也不耽误地往下讲：「老师就说了，烂橘子欺软怕硬！有最强的五条老师在，还有企图两边投资的加茂加码，加上烂橘子们坑人还想仰赖人家活的天元大人──又不是要他们身家性命，会听话的。」

「这样。」伏黑惠点头，眉心依旧蹙起。

胀相很清楚原因。

高层对待他用心爱护的弟弟像使唤工具的态度，胀相听在耳朵里比伏黑惠更不舒服；但明面上目前只能做到这一步，他会记着帐，掀翻时一并清算。

「我要去悠仁那里。」

「我也去！」上一秒才拍掉五条悟「魔爪」的伏黑惠立刻表示。

他跟虎杖悠仁一样，今年正式入学东京咒高，今天刚刚完成首件咒术师任务。

当然，两个男孩的实习咒术师生涯开启更早，国中三年级就开始假日跟着大人们跑，体术与咒术训练两不落。

附带一提，咒具使用教学和体术训练的参与者还有惠的姊姊津美纪；三个孩子的教练，则通常由伏黑甚尔担任──五条悟聘雇。

悠仁的生活轨迹也是从国三开始改道，更加偏向咒术师阵营。

和五条悟、伏黑惠一块走在前往宿舍楼路上的胀相，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给悠仁装备齐全，带他出门参观工作返回后，弟弟郑重其事的问过他：「那样子肆意妄为、随便伤害生命的咒灵，是不是有很多很多？」

「是。」

知道如何回答可以使弟弟避开高危职业生涯的兄长，最终在幼弟坚定的注视下，选择实话实说。

于是尊重生命的少年在兄长开口询问未来志向之前，主动做出选择──他不希望学习咒术相关知识和技能，仅仅是为了拥有自保之力。

「大哥！」

虎杖悠仁自我剖白，希望生命的终点是正确的死亡，而非惨被恶意且随意地践踏抹杀。

孩子当天就被定定打量弟弟决心的长兄带出门加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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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记录：

2018年4月，宫城县仙台市，镇邪咒物回收更替任务。

遣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生伏黑惠、虎杖悠仁负责执行。

其中一人确认成为诅咒「两面宿傩」之容器，压制诅咒之王后陷入昏迷。

考虑一下还是跳过了0卷。

主视角毕竟是胀相，大哥的目光肯定跟着弟弟跑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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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