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倒美,不但非礼了他的本体,还提一堆要求,不愧是江湖第一邪教出来的弟子,他在他手下只会骨头都不剩吧?高明的手法让阚洛两腿发软,他倒吸一口凉气,将缠绕在舌尖的低喘压抑下去,手中握得死紧的簪子毫不留情地往那双漂亮的眼睛扎去,纵然他有错在先,但他无法容忍自己男人的贞c被另一个男人侵犯。
不等他得手,一物比他更快,迅速撞上他身上几处大穴上,他身体一僵,动弹不得。
他的视线落在射入地面的物体上,骇出一身冷汗,尾椎处垂落的一撮红色流苏,不正是欢喜宗独有的杀人暗器?男子想要杀死他,太容易了。
但他没有将他一银针咔嚓掉,而是盯上了他手中的那根于他来说重逾生命的簪子。
“你不乖,”男子似乎有满腹委屈,将一腔怨气化为了夺簪的底气,“方才被你挟持,是让你的,你却仍想伤害我。”
阚洛眼睁睁看着簪子被一寸寸从手中抽走,他却无能为力,眼中大恸:“这是我的东西,你不能拿走。”
男子抚上簪上繁复的花纹,大有怀念之意。
“不是你的。”这话异常笃定。
嗯,确实不是他的,但是......
“这是我媳妇儿的,等我八抬大轿把她娶进门,自然是我的。”阚洛得意起来。
“那也得等你娶了才行。”男子的笑意透过眼睛盈盈传来,那腔怨念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将金簪斜插进发髻,半截玉石半截金,与他原本插在头上的白玉簪交叉辉映,凭添了几分贵气,“这簪子,便由我代为保管吧。”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被那么一双含情目脉脉盯着,阚洛甚至忘了骂这无名盗贼无耻狂徒。
“说起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男子款款牵起阚洛的不算小的手。
哈?这话每个字阚洛都认识,组在一起他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难道你想赖账?”男子好看的眉毛蹙到一起,像一副浓墨重彩又浅淡素雅的水墨画,“你答应过我,要娶我的。”
“???”
他在说啥子?他什么时候答应过?
哪还有暇欣赏美人,阚洛抽抽嘴角,直呼冤枉,大兄弟怕不是认错人了,他以他的人格发誓,他这辈子只对一个女孩儿说过要娶她,绝不可能在外面瞎撩第二人。
“你是不是有了别的漂亮妹妹了?”暗含嫉妒的话语落下,不可抗拒的,阚洛□□顶入一条膝盖,他不受自己控制的身躯就这样被迫半坐在了那条结实有力的腿上。
“等等等等……你听我说……啊!”
不待他说完,男子再次展示了他什么是欢喜宗高级技师的技巧,掐住他的小腰,他本是没有痒痒肉的,这下却先软了身体,男子给他弹奏一曲琵琶行,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一顿操作猛如虎。他学艺不精,幻化出来本就弱小的灵体被这般玩弄,湿漉漉的像下雨天路边淋湿的小狗,好不可怜。
他是什么人啊,阚洛怎么玩得过他。
识海升腾而上的刺激一阵接一阵,阚洛崩溃,自知阵地失守,他深陷在混沌中的思绪紧绷成弦,他已经不敢看倒映在男人黑瞳中自己欢愉艳丽的脸,只能紧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更要命的是这条小巷虽然偏僻,但怎么也是闹市的一部分,穿过耳中轰鸣的快感,他能听到远处摊贩的叫卖声,要是有人经过怎么办?看到他们的不入流的行径怎么办?
蜷在鞋袜中的脚趾蹦成一条线,阚洛恨恨道:“你要是再碰我,我会恨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