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爪子下去,阚洛确认了,眼前这个身披暗香之人确实和他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陷在沉睡里的巨物蜷在他腰间的兜袋里,沉甸甸的一团,堪称奇观。这便是江湖修行之人用于分辨男女的内丹,男为饕餮,女为貔貅,据说只要修行够高,内丹便会化为实物。只是这物较为脆弱,必须贴身藏好才行,旁人更是触碰不得,此刻竟被他采撷在手中,真是罪过。不过按手感来看,或许可能比自己的大一些?他绝不会承认是自己修行太差,落人一截。
男子闷哼一声,没有半分挣扎,只是按住了他作乱的手,动作轻柔,他们的双手就这样就手心贴手背交叠在一起,按在那个十分敏感的位置。略有些硬核的触感似裹挟了一团火,从手心最细腻的皮肤燎原而起来,一路往上,烧得阚洛心里发慌,脸颊发红,头顶冒烟。像是呼应他似的,头顶传来的呼吸也逐渐凌乱。
镇定镇定镇定,阚洛默念清心咒。
该死的,清心咒也不起作用了,他不仅手心冒出汗来,手背被覆住那快像覆了块烙铁,烧死他得了。他双眼紧闭,眼前都能浮现出覆住他骨节分明的根根手指,五指修长匀称,明明是个男子,皮肤却白皙得过分,指尖削葱,甲盖粉嫩,比那些闺阁女子不沾阳春水的柔荑还好看几分。
不是,他们才相见不到一个时辰,他怎么就记得清楚了,他可是个男人!
直男警报在阚洛脑子里铃铃铃铃想起来,打散了他心里刚升起的那点朦胧暧昧,体内升腾起的热意被压下去,只剩大风吹不散的尴尬。
他寻思着,该怎么摆脱这个窘境。被非礼的人为啥没有反应额,他不该打骂一声变态,然后把自己的手甩开吗?然而当他悄悄想抽出手的时候,才发现眼前这位不知用的什么巧劲,硬是让他抽不出半分。
瞪着眼和按着自己的手对峙半晌,难不成眼前这位才是百闻难得一见的变态?
呵,阚洛抽了抽嘴角,大家都是男人,你有我也有,有什么大不了。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只能是对方了。
他硬起头皮抬起头,假咳一声,强行让有些发干的喉咙发出声音:“咳,大兄弟,十分抱歉,你可不可以稍微把手松松?”
他完全不知道他他此刻沙哑的声音有多*感。
男子的双眼亮晶晶,眼中有阚洛看不懂的情绪,隐隐有点兴奋?他左手横在他脖子上的簪子完全成了摆设,被完全无视了。阚洛正纳闷呢,覆住他的手收回了,他才松了口气,从未有人触碰的禁忌之地却被奇袭。
“你…嗯!”
一阵奇异的感觉从脚底窜上天灵盖,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嘭”的一声,阚洛变成了一团面团,在那只大手中被搓圆揉扁。
等等等等,他怎么被完全掌控了。
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男子的大掌毫不客气,把缩成一团的阚洛一顿揉搓,任他发出细若蚊蚋的低吟。
“你、你要干、干什么。”阚洛咬着牙,艰难吐出一句完整的话,玛德,难不成这种事还要一人一次吗,真是个睚眦必报的男人。
比较丢人的是,他摸对方,对方毫无反应,别人摸他,他竟恬不知耻的就变了形状。可他喜欢的可是香香软软的女孩,是离月一样的,他的身体怎么能背叛他?
“拔红薯?”男子歪着头想了想,眼里透着无邪的天真,显然没有发现阚洛眼中的挣扎,自顾自地说:“请我吃红薯吧,我喜欢甜的,不喜欢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