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但姑娘不是本地人又如何知道的,官府怕民心不安,把关于妖兽的消息封锁的极严。”
连一个小沙弥都知道了,可见他们官府也没封锁的多严密,我没有质疑他,只是说道:“我曾在别的地方见过。”
他突然高兴道:“你就是许鹤请回来的符师对不对?我彪国有救了是不是?”
许鹤是宰相之子,不久前还入仕为官,我虽然不知道他具体任什么官职,但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沙弥不仅知道许鹤,还敢直呼他的名字。再者,何事说接我来是机密,这小沙弥都知道还算什么机密,除非这小沙弥身份不简单。
“你叫何许是吗?我叫凉生。”
“我得走了。”这越说我就越觉得的这人不简单,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我还是赶紧走人为妙。
一路上遇到好多沙弥,一个个见我就像是见了老虎一般,从后院里跑出来一个女人可把他们吓坏了。可怜这些小沙弥,我也不是故意去捣乱的,但愿我的出现没有毁了他们的修行吧,要不然我罪过就大了。
我一溜烟就跑回了家中,那几个老妈婆子急忙烧水给我洗澡换衣服,还有人给我煮了姜汤,还别说有人照顾的感觉还挺好。换好衣服,我听见有人在院外推搡的声音,出门一看是那位叫凉生的小沙弥追了过来。
“小仙女。”
门口那两个剑客将他拦着不让他进来,他热情的朝我笑着,之前的那骨子阴柔也不见了。可是这等不要脸的到一个女孩的家中,一点也不像个出家人该做的事情。我示意剑客将他放进来,又让人沏了茶水。
我说我真不是故意捣乱的,但他也不像来问罪的样子。他说只是想来和我交个朋友罢了,我可不敢和陌生人乱交朋友。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毕竟是客人,我也不敢怠慢,于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他告诉我自幼被寄养在这小小的寺庙里。
“你可认识子虚国来的乐正王孟泽锡,五年前他到你们这当质子。”
“知道,也远远的见过,不过听说他身子骨很弱,那身板比姑娘家的身子还孱弱呢。而且他一直带着面纱,除非王上亲临,否则不会轻易将面纱摘下。”
孟泽锡身子确实瘦弱,想不到到了彪国也不见好转。
我问他:“能不能将乐正王约出来见一见?”
“小仙女真实高看我了,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沙弥,怎能将王爷从驿馆里叫出来,就算是熟人,乐正王也不会轻易出来。自打他来彪国,这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还有这种事,他不出门是害怕被欺负吗,那倒霉孩子以前也没有那么怯懦呀。他在自己家就无依无靠的,到了别的地方肯定更加孤立无援。
我又问:“当朝宰相许瀚漓是个什么样的人?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凉生静静看了我一眼,反问我到:“姐姐想做什么?”
我抿一口茶,好似无意的说到:“没什么,初来乍到,总是要先弄清楚形势才行,万一说错了话,认错了人,那可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他点点头,继续说到:“他有一个儿子,还有两个女儿。许瀚漓虽是文官,但也是敢说敢做的人,谁要是欺负到他头上,他是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的。他身居高位,更是见不得有人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的儿女可曾婚配?”
“大女儿已经出嫁,幼子和二女儿还未婚配。”
“听说,王上和宰相有了嫌隙,凉生你觉不觉得这是个时机?老天爷都在帮我。”
他放下茶杯,看了一眼我身边的剑客和婆子们。我示意他们退下,他才说道:“小仙女这是何意?”
“没什么,我只是有一些自己的考量。对了,你就算身份普通,但好歹是彪国人,彪国的情况你最清楚,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个忙。你不要担心,是为了妖兽的事情。”
凉生虽然看着气质独特,看着应该不像坏人。有些事,如果他帮我出面或许会好很多。我想着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若是为了百姓,说不定凉生会愿意帮我。
“小仙女只管说,凉生一定尽力而为。”
彪国人都是这般单纯好骗?他也不问问我要做什么就答应了我,萍水相逢我没想过要害他,所以也不怕他会害我。
“我来此收妖是受许鹤所邀,可是许鹤不在了,我若继续收妖那谁给我酬劳。我这算是苦力活,那是在刀尖上混口饭吃,我想麻烦你去帮我跟许瀚漓说道说道,我若将妖兽除了,能不能答应我的两个条件。一是给我三十万两黄金,第二个等妖兽除尽了我再跟他说。”
我没有跟他说我的第二个条件就是想要他用孟泽锡换回许鹤,这才是我主要目的,我不直接说也是怕被人知道底线,反倒容易被人拿捏。
凉生听完似乎还有些高兴,急忙说到:“我就是跪死在相府门口,也一定把事情给小仙女办妥了。”这第一次见面他就如此热情,我还有些不适应了。看来即便是出家人也难逃我的魅力,渍渍渍渍,我这该死的美貌。
风吹过院子,把树叶吹的沙沙作响,我捡来一片被风吹过的树叶。随后直截了当的说到:“你告诉他,我一个月内一定将妖兽除干净。”
不是我故意夸大海口,而是我符道又精进了,来的路上我又改良了之前的几道符,威力远超之前的画法。凉生一听一个月内就能将妖兽除尽,已经跃跃欲试。
他将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说到:“妖兽的事情就拜托小仙女了,许瀚漓那边我就交给我,我会说服他的。还请小仙女早日除妖,还我彪国百姓安宁。”
“这可不成,万一人家不答应,我岂不是得瞎忙活。你且先去周旋,若是他答应就约出来见个面,大家约法三章,到时我再去收妖不迟。”
他春风得意的走了,现在的他才像个真正的少年郎。他刚走到门口,却又转了回来,将一个小盒子给了我。
“前阵子彪国好不容易合力绞杀的一个妖兽的金丹,官府让寺里封印,可我们庙小,哪里懂得那些法术,这东西对小仙女或许有用,就给你吧。”
“多谢。”
妖兽修炼到一定程度,体内就会凝聚一颗金丹,却也不是所有妖兽都能有金丹的。我以前宰杀妖兽无数,就没有遇到过体内有金丹的。
我把金丹藏好不让人发现,凉生走后,我便被那些老妈婆子拥着回屋躺着。还又给灌了两碗姜汤,盖了两床被子才算好,我热的快要喘不过气,他们也不让我从被窝出来,最后我假装睡着他们才从房间出去。人一走,我便立马将被子蹬掉,这才重新活了过来。
打开凉生给我的盒子,里面的金丹金光闪闪,真是个好宝贝。我该拿它做什么呢,将它练成御水不湿的符纸?还是吃了它提升自己的功力?以后就可以凭意念施符,岂不妙哉。
可我并没有吃过金丹,也从未在书上见过有人吃过金丹的记载。贸然试吃只怕会有生命危险,我还是再想想,或许还有其他更好的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