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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猫猫尾巴藏不住了 第26章 第 26 章

作者:春风野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5 10:22:23 来源:文学城

第二十六章不藏了

或许是天气大幅度转凉的缘故,云黎最近有些不舒服。

具体怎么个不舒服,他也说不清楚。

简单来说,就是有些烦,说不上来的烦。

因为虚无缥缈,始终找不到源头,导致云黎更烦了。

有时候又有点热,不知道是太烦了热的,还是着凉了,隐隐有感冒发烧的迹象。

他喝过姜汤,泡过脚,把自己捂得浑身都是热汗,也无济于补。

也对,如果流汗有用的话,那他早就好了。

为了维持人形,云黎不得不抛弃原则,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光着上半身,和某只大黑狼贴贴。

睡觉的时候也不例外。

每次被他抱着醒来,云黎都一身的汗,开空调制冷都不管用的那种热。

哪怕是最低温了,也不妨碍他被这家伙弄得一身汗。

云黎也知道有一半的原因是他自己的体温也很高。

但因为某人是全兽,自己只是只半兽,云黎理所当然的把锅都甩到了某只全兽身上。

眼下,邱少雨和季远林都去参加社团活动了。

因为烦躁感,云黎这几天不是很愿意和景竹躺一张床。

所以趁着这个机会,他把宿舍门反锁,然后将外套和内衬全部卸掉。

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等景竹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宿舍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没记错的话,现在是白天,并且还是大中午。

景竹不需要借助光线,也能看清楚周遭的一切。

他很快发现是阳台的遮光窗帘拉上了。

这是邱少雨住进来的时候就挂上的。

窗帘的用料特别实在,大白天拉上,保证整个宿舍密不透光。

太适合周末睡懒觉了。

只不过现在方便了云黎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云黎不是很想在光线明亮的地方,面对景竹那张脸,特别是这几天。

大概是因为烦吧。

虽然这么做的意义并不大,太自欺欺人,但云黎就是想这么做。

“你一天要洗几次澡?”

为了打破诡异的沉默,云黎率先开口。

这两天云黎莫名其妙的很烦,景竹也莫名其妙的喜欢往浴室跑。

听着那些淅淅沥沥的声音,云黎更烦了。

这种异常的举动,很难不让云黎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想洗掉他弄到他身上的兽息。

简而言之,这家伙开始嫌弃他了。

景竹没有说话,只在云黎看不见的地方,缓慢滚动绷紧的喉结。

“怎么把衣服脱了?”

“废话,你说呢。”

好啊,开始明知故问了,云黎认定这是一种逃避帮忙的表现。

“快点,别磨蹭。”云黎催促。

景竹只能上前一步,缓慢吐息,撩起不久之前才穿上的衣服,上面还残留着水汽。

接触到泛凉的空气,他不仅没觉得冷,还更热了。

在云黎主动贴过来的时候,景竹深呼吸,把脑袋放在云黎的肩膀上,平息自己的异样。

景竹最近也有点烦躁,比起烦,更多的是燥。

因为他的發3情3期又来了。

现在还是初期阶段,又经历过第一次發3情3期,所以暂时还能忍下来,不至于无法自控的全面兽化。

在高考结束那个月,景竹才迎来过首次發3情3期。

按理来说短期内不会再迎来第二次。

但谁让身边有个时刻散发诱人兽息的可爱猫猫。

每个兽族都有兽息,只要犁鼻器没出问题,都可以嗅到对方身上的兽息。

但那些兽息,又怎么能和暗恋对象的兽息相提并论。

“周末宿舍不会查的很严,你今天下完课,就可以回天合住。”

天合是景竹买的那套房的小区名字。

“嗯。”

云黎现在也不太愿意住宿舍,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没办法回小区的时候,还得和这家伙偷偷摸摸的,搞得他们是什么不正常的关系一样。

“我有事要出去两天,上完课我就走,周天晚上会赶回来。”

在这种特殊时候,景竹没办法和云黎长期独处。

他以为自己的定力足够强,不然也不会顺利熬过首次發3情3期。

可如果他忍得住的话,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被云黎勾起一次發3情3期。

每天被小云黎的信息素时刻包裹着,这和吃了慢性椿药有什么区别?

一旦积攒到一定程度,理智只会被无尽的兽慾淹没。

他是全兽,可没什么人性可言。

“你要抛下我?”云黎不可置信地松开手,看过去。

他还以为景竹让他回小区住,是方便他们长时间不穿衣服抱抱,攒够足够多的兽息。

结果是这家伙想要落跑?

这话很有歧义,特别是云黎一副看负心人的样子。

景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能再三保证:“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星期天的晚上一定会回来。”

见云黎还是很不爽的样子,景竹用手戳了戳他的脸,坏心眼的低笑:“你再这样看我,我会觉得你离不开我。”

这招很有效,云黎立马嫌弃的拍掉他的手,一副“你又再说什么疯话”的表情。

这家伙是不是太爱调戏人了?

云黎后知后觉,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鬼从一开始的毒舌黑心肝,演变成了喜欢用不怎么正经的语言调戏。

当然,不管怎么变,云黎也依旧会被他气到。

现在也不例外。

他很火大,特别是这团火不是突然蹿出来的,而是积攒了好几天,猛然爆发的剧烈火焰。

那团火愈演愈烈,烧得他抓起刚才脱掉的衣服,赌气似的,一件件穿回去。

“今天不用你了,昨天的那些兽息,还能坚持到我回去。”

大概是身体已经习惯了兽类的那部分,云黎已经逐渐能感知到之前感知不到的东西。

比如他知道就算不抱抱,他也能坚持到下课回小区,大概要到五六点之后,才会出现兽化反应。

又比如,他感觉这个模式很快又要逐渐失效了。

如果脱衣服抱抱,蹭一身的汗都没用的话,下一步该怎么做?

更亲密?他和那个讨厌鬼还能怎么更亲密?

这家伙都开始抱得不耐烦,一天要冲好几次澡,现在又找借口出去躲两天了。

再亲密还能怎么做?

回小区的路上,云黎一路低气压,一脸不好惹的样子。

开车的师傅是个健谈的大叔,看到乘客一脸要杀人的样子,很识趣地闭上了嘴。

前段时间就有个司机因为太啰嗦,还没眼力劲,和乘客在车里打起来,直接来了个车毁人亡。

现在好多司机都开始谨言慎行了,毕竟谁都不想死。

打开入户门,云黎踢掉脚上的鞋子,换上室内拖鞋。

天凉了,景竹特意买了毛绒绒的拖鞋,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好让某只小猫咪临幸它。

其实这里的天气对于兽人来说并不冷,但景竹还是想要买。

因为鞋子的外形是可爱的小猫咪。

他买了两双,小云黎一双,他一双。

盯着另一双比自己大了两码的鞋子,云黎半眯着眼,磨着牙。

这家伙买这种鞋子,是为了好把他踩到脚底下吗?

云黎气得踢了一脚鞋柜。

他的猫咪尾巴和耳朵,已经被气出来了。

耳朵微微往后压,形成了飞机耳,尾巴也烦躁地拍打。

不爽,非常的不爽,想打人。

不,应该是想揍狼,大黑狼!

***

夜深人静。

云黎蜷缩在沙发上玩游戏。

后面玩了几把都输了,骂了几句垃圾队友,他就把不剩多少电的手机丢一边去。

抬头看阳台,发现天已经黑了。

一直没吃东西,他肚子饿了。

云黎在沙发上静坐了五六分钟,才起身去开门。

因为门外放着外卖。

其实几个小时前就送到了,不过不是云黎点的,是景竹给他点的。

说是认识的朋友做的饭菜,特意让对方按照他的口味做的,让他趁热吃。

景竹知道云黎社恐,所以让朋友把食盒放在门口就可以走了。

云黎当时看到消息的时候,只皱眉划掉,因为打扰到他打游戏了。

然后下一秒,游戏角色就死了。

云黎把这笔账,理所当然的算在了讨厌鬼身上。

云黎提起摆在外面的袋子。

进屋,他把袋子放在餐桌上查看,食盒堆叠在一起,应该做了不少菜式。

食盒是陶瓷做的,外形很漂亮。

过于精致好看了,云黎的下意识认为是女孩子喜欢的那种。

相处这么多年,云黎其实没见过景竹和哪个女孩子走得近。

除了那天看到的堂姐,究竟是不是堂姐,云黎也没办法验证。

云黎不由想到了景竹之前总是玩手机的事情,思绪继续散发。

应该是谈恋爱了吧?

也是,如果谈恋爱的话,不想帮忙,完全合情合理。

云黎完全能理解这样的理由。

毕竟也没谁希望自己的男朋友,为了十几年的发小情意,就要和另一个男生脱光了抱在一起,让彼此沾满对方的气息。

云黎要是谈恋爱,得知喜欢的人敢做出这种事,能气得咬死他!

所以他完全能理解景竹开始抗拒和他抱抱了。

再说了,这样的抱抱眼看也要不起效了。

云黎看了一眼那几个精致的食盒,重新系上外面的保温袋。

大概是饿过头了,他现在又没胃口吃东西了。

云黎洗了澡,吹了头发,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半个小时后,他冷不丁弹坐起来。

不行!弄得他好像离了讨厌鬼,就活不下去一样。

他总不能一辈子都依赖别人的辅助才能生活。

凡事都得靠自己,才是最可靠的办法!

云黎深呼吸,下了床,大步往衣帽间走去。

他走到那块大镜子前,直接坐下,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消失、消失、消失……

云黎试图用意念让自己的兽类特征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眼皮开始发沉了,一道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云黎也吓得激灵。

因为对面就是大块的镜子,他乍一看到里面的人影,还以为房子里多出了一个人,被吓了一大跳。

意识到那是自己,云黎拍着胸口平息呼吸。

原来是头发变黑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头发……变黑了?

意识到这件事,云黎立马凑上前看清楚,又抓起头发放在眼前,确保无误。

镜子里的少年,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慵懒地搭在脑后,果然变回去了。

也就是说,在某人的兽息已经彻底失效的情况下,他已经学会了控制头发的颜色?

那长度呢?

云黎紧盯着镜子,试了试。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内心腾升出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然后,云黎眼睁睁地瞧见自己的头发变短了。

他试了试,变成了短白头发。

又试了试,这次是白色的中长发。

云黎再试了试,头发成功变成了黑色。

云黎喜不自禁,镜子里的少年也扬起了笑容,看上去连头发丝都透出一股欢快。

在他尝试想要控制耳朵和尾巴的时候,感受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阻力。

鼻尖开始冒出薄汗。

失败了……

不过能控制头发已经很不错了。

云黎躁郁的内心终于产生了一点轻快感。

听到手机铃声,云黎才想起自己一直没接电话。

他忙着进行实践了,无暇顾及,这时候对方已经打来第三次了。

手机放在卧室,云黎跑过去查看的时候,已经到时间自动挂断了。

云黎抿着唇,看着未接电话的备注。

“讨厌鬼”三个大字,印在云黎的眼底。

云黎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奇怪,这家伙大半夜不睡觉,特意打来电话做什么?

是有急事吗?不然怎么会连续打了三次。

能有什么急事?云黎想不出来。

如果真的有急事的话,应该还会再打来吧?

云黎盯着手机看了三四分钟,迟迟没等到手机再次亮起。

云黎抓着手机,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打回去了。

嘟嘟嘟——

迟迟没有人接,那股不安感愈发明显,心脏也开始在急促跳动。

这十几秒,他的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终于!通话在最后一秒接通了。

“喂?”

传来的声音格外的低沉,像是在忍耐什么,刻意压低了。

云黎没有多想,直截了当的问:“你刚才打我电话干嘛?”

那头的景竹低笑了一下,隐约混着低沉的气喘声。

明明耳边是冰凉的手机,云黎却觉得对方的声音裹挟在热息中,传递过来的瞬间,也烫到了他的耳朵。

云黎忍不住把手机拿远了些。

“你感冒了?”

云黎试图给这道说不上来的嗓音找个理由。

“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云黎无语,他感觉心口那团火焰,又开始噼里啪啦的溅出火星子了。

“就是有点热,脑袋昏昏的,感觉浑身都在冒火。”

“你是傻吗?你这是发烧了,笨蛋!”

清脆又带着怒火的嗓音,传递到景竹耳边,又惹得他发出一阵低笑。

“嗯,我发烧了,烧得很厉害,越来越烧了。”

云黎皱眉,大概是因为烧糊涂了,这家伙说话的时候平翘舌音不分,把shao念成了sao。

看来确实烧得很严重。

“发烧就吃药,这都要有人教你吗?你女——”

云黎咬住了后面的话音,鼓了鼓腮帮子。

“现在你身边没有其他人?让她去给你买药,不行就自己去医院,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要我教你吗?”

不见一丝光亮的房间里,景竹靠坐在沙发上。

他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掐了一把晃动的狼尾巴,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

他集中注意力倾听云黎的声音,明明已经很难受了,却没有嫌他喋喋不休的声音聒噪。

因为现在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要听听这道声音。

“喂!你听到我说话了吗?还是晕过去了?”

“放心,我吃过药了。”确切的说,是正在吃。

云黎也算是生病的老手了,以过来人的经验叮嘱。

“药效要等会儿才起效,你快去睡觉休息,期间可能会发热流汗更难受,这意味着你开始退烧了。”

“记得及时换衣服,但别急着洗澡,小心着凉功亏一篑,知道了吗?”

云黎可能都意识不到自己全程一副操碎了心的口吻。

景竹又忍不住笑。

“听你说话,我感觉自己烧得更严重了。”

云黎磨牙,捏拳头,这个讨厌鬼是在嫌弃他啰嗦吗?

算了,大人有大量,云黎不和病患计较。

“你还没说,你给我打电话要干嘛?”

那头先是沉默了两秒,然后笑得更厉害了。

云黎要抓狂了,这家伙到底在笑个屁啊,脑仁烧傻了吧?

景竹尝到了血腥味,舌头舔了舔被逐渐狼化的尖牙咬破的唇肉。

“暂时不干……嘛。”

云黎没有听出这话的另一层意思,以为景竹是烧得难受,说话才会停顿。

不过他确认了一件事,这家伙确实烧傻了。

“现在你身边没有人,或者兽?”

“没有。”

“你在哪?远吗?地址发我,我去看看你?”

“你在关心我?”

“呵呵,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个工具人,是不是要下岗了,得提前做好准备,找其他人帮我。”

在特殊时期听到这种话,景竹不悦地眯起泛着暗光的兽瞳,声音也有些冷:“你还想找谁,找蒋佳玲?”

“关你什么事。”云黎闷闷地嘟囔,“反正你不乐意,有的是人乐意。”

景竹的意识有些涣散了,没听出这句不管怎么听,都泛着淡淡酸味的抱怨。

他抓了一下头发,全是汗。

更别提身上的汗了。

轱辘轱辘的从上往下滚落,似乎都往同一个地方汇集。

哪怕小云黎看不见,他也觉得十分狼狈。

“我没事,就是烧得有些难受,想听你说说话。”

这声音像是从喉咙里艰难挤出来的,看来是真的很难受了。

“难受了就去休息,非要打扰我睡觉,你故意的吧,”

嘴上是这么说,但云黎并没有把通话挂断。

云黎隐约听到了对面的窸窣声,像是衣料摩擦的声音。

云黎没太在意,只当对面的人因为生病,在床上翻了个身。

他以前生病的时候,也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特别是发烧,躺着的位置变热了,他就蛄蛹到另一个地方,感受冰冰凉凉的触感,试图让自己好受些。

“你去做什么事情了?做完了吗?”

既然要说话,云黎找不到什么话题,只能这么问了。

“嗯?”含糊的应答从听筒里传来,像是没听见他的话。

云黎其实也没认真听,揪着甩到前面的猫尾巴,别扭试探:“是和你之前总是和人聊天有关吗?”

“嗯……”

云黎抓着手机的手一紧,心脏似乎也在这瞬间骤缩。

缓缓地,一股说不上来的潮闷感,裹住了他的鼻尖,有些喘不上气,涩得难受极了。

他以前生病的时候都没那么难受。

处于低落的情绪,他自然也没有听出手机那头的异样。

那声“嗯”并非是应答,而是差点暴露意图的闷哼。

那头,景竹极力绷直了嘴角,将差点暴露的声音闷在了喉腔。

“烦死了,你病了关我什么事,我要睡了,你自己休息去吧。”

云黎不想继续和他说话了,本来就困,这家伙还要打扰他睡觉,才会害他这么难受。

“等、等等。”景竹艰涩的发出声。

云黎误以为他难受到话都说不清楚,只好不情不愿的保持通话。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周一之前一定会回去,别太想我。”

“知道了,知道了,你已经说过好几次了,还有,我想你做什么,少自恋。”

云黎不耐烦,这家伙到底要说几次?说得好像回来后,他就会心甘情愿的帮他一样。

如果真的愿意,又怎么会一天洗几次澡,还在周末跑路,疑似出去约会,还把自己搞生病了。

看吧,这就是偷偷摸摸谈恋爱的下场。

哼,难道还想让他特意在门口,迎接他回来,然后说一句欢迎回家?

开什么玩笑,这种毛骨悚然的事情,他打死都做不到好吗。

“小云黎。”

虽然景竹已经很努力在忍耐了,云黎还是听出了他的艰难喘气。

这家伙到底是有多难受啊?要是高烧到极限,休克晕过去怎么办?

和他约会的人去哪了?就不知道好好照顾一下病患?

会都让你约了,还不知道照顾一下病患男朋友,那这个恋爱谈了有什么用?

云黎忧心忡忡,懒得计较那声讨厌的“小云黎”。

“你叫叫我名字,好不好?”景竹放缓了手里的动作,用温柔的声音哄这只生气的小猫咪。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看在对方现在是一个随时都会晕厥过去的病患,云黎勉强妥协了。

他干巴巴的开口:“景竹。”

景竹吐息:“别这么凶,乖一点,有感情一点。”

“你是不是皮子痒了?”云黎不悦的磨牙。

烦死了,要求真多,去找和你谈恋爱的那个人叫啊。

这破名字叫了十几年,有什么好叫的?

还乖一点,还要有感情,谁跟他有感情啊,简直是有病!

对哦,这家伙现在真的有病,提出这种有病的要求也正常。

“景竹。”云黎不是很情愿的放轻语调,尽量让自己有点感情。

景竹心满意足的眯眼,舌头舔着尖锐的獠牙,“今天怎么这么乖,再叫我一声哥哥,好不好?”

果然是个讨厌鬼,云黎开始怀疑所谓的生病,也是他耍他玩的。

这家伙的恶趣味简直不要太多,完全有可能做得出这种事。

“求求你了,黎黎哥哥,叫叫我,就这一次,好不好?”

云黎半晌没说话,不知道是为了突如其来的服软,还是那声比“小云黎”,还恶趣味的“黎黎哥哥”。

不过,这家伙以前也确实这么叫过他。

但那都是三四岁时候的事情了。

云黎莫名想起了讨厌鬼还算奶萌的时期。

那时候的讨厌鬼还不是讨厌鬼,是一个会哭唧唧地搂着他的脖子,叫他“黎黎哥哥”的小奶娃。

——黎黎哥哥,别讨厌我好不好?

云黎很怀疑回忆里的这道声音,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但现在听到那声黎黎哥哥,他又觉得应该是真实发生过的画面。

“你再叫一声,我考虑考虑。”

云黎在电话这头抬抬下巴,总不能一直让这家伙提要求,他当然也要索取报酬。

那头,景竹缓慢吐息,低头看着另一只手上的东西,感觉脑子要炸开了。

“黎黎哥哥,黎黎哥哥,黎黎哥哥~”

一声比一声低,尾音逐渐有些荡漾。

云黎甚至听出了黏腻感,像是裹满了黏稠的蜂蜜,甜腻得人心都在发慌。

云黎感觉讨厌鬼在和自己撒娇。

景竹撒娇?这四个字联系在一起,想想就不可能,肯定又再打什么坏主意。

云黎也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哼了一声:“听好了,我只叫一声,不可能叫第二声的。”

“嗯,你说,我会好好听的。”

云黎张了张嘴,他以为只是一两秒钟的事情,会很容易解决。

但等到真的张开嘴巴,却发现很困难。

似乎只要开了这个口,他就会彻底输掉似的。

“哥哥——”

别扭的尾音刚钻到耳边,通话就□□脆地挂断了。

景竹庆幸自己有提前录音。

他实在熬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他的小云黎。

他想见他,抱他,亲他,舔他,或者更多,更多……

可是这些事情,他现在都不能做。

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听听小云黎的声音。

景竹没有得寸进尺的打回去,他知道云黎一定会接。

善良又可爱的小云黎,一定会看在他是个“病患”的份上,任由他胡说八道,拧巴的接受他提出的各种过分,但又可以接受的要求。

可是景竹不会打回去,因为他怕自己暴露险恶的用心。

现在还不是时候。

景竹闷了一口气,找到了刚才的通话录音文件,点击播放。

他听了一次又一次。

第几次了,他不知道,反正手都要酸死了。

皮?大概也要磨破了。

****

周六到周天的早上,云黎除了吃饭睡觉,打游戏,就是坐在镜子前,练习怎么控制兽类特征。

在他终于可以把白色的头发,猫尾巴和猫耳朵,一起隐藏起来的时候,脸上,身上全是汗。

这也太累人了吧。

云黎无力地擦拭额头上的汗。

是只有自己这样?还是所有的兽人和半兽人,都会有这种阶段?

这么多年以来,自己都没有察觉讨厌鬼的异样,说明对于讨厌鬼来说,这是很轻松的事情。

意识到这一点,云黎感觉自己又一次输给了景竹。

这家伙不是说晚上回来吗?

云黎抬头,看了一眼窗户外面。

天色眼看就要完全暗下去了。

虽然猫耳朵收起来了,云黎依旧敏锐的捕捉到了门口的动静。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猫耳朵和尾巴,不约而同地冒出来。

云黎盯着看了几秒,得出结论。

应该是还不能长时间控制。

那岂不是还要继续得到某人的协助?

可是不穿上衣抱抱,好像已经不太行了。

云黎忍不住鼓了鼓脸,看到镜子里气鼓鼓的自己,云黎立马收住表情。

云黎拍了拍双颊。

这么幼稚的表情,绝对不可能是他做出来的。

云黎出去的时候,景竹已经换好了那双毛绒绒的猫咪拖鞋,正把外套挂好。

看到云黎出来,景竹弯了弯嘴角。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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