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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这方厚土 第1章 推举

作者:老农讲故事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4-03 15:40:03 来源:文学城

看咱这方厚土

当太阳喷薄欲出,老二屯便活过来了,活得生龙活虎,活得趣味盎然。这里的田,这里的人,尤让人感动。当夜幕徐徐落下,胜利村便沉寂下来,这里的一草一木,这里的一砖一瓦便入定了。这就是一个宇宙,这就是一块炼狱。老太奶曾告诫说,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无论他怎么折腾,都是修为。老太爷也说,无论什么样境界的修为,都离不开来时的路,这就是初心。爷爷说,一个句子完结,用的是句号,一个人的完结也是句号。而句号的内容是空的,万事皆空,就看你怎么样去填充。无论你怎么样去填充,都离不开善与恶。看得见,看不见,都离不开报应,这就是我们的世俗社会。一个无奇不有的社会,一个色彩斑斓的社会。爸爸却说,活着干,死了算,管不了那么多了!妈妈笑了,笑得那么神秘,那么无所谓。

1986年的深秋,十月份的一个傍晚,入定前的思索,让人们一边走着,一边用一截小棍提着牙,慢腾腾的涌向坐落村南的村小学去参加村委会召开的村民大会。自生产队解体,队舍被有钱人、或有远见的人、或较贪婪的人弄去,就没有一个聚会的场所了。土地按人分到每家每户,不需要指指点点了。令人厌倦的会议,也就没有了。一下子,人们却有些空虚,有些怀念,有些想往。所以,人们都提前做好了晚饭,早早地的涌出家门。

胜利村学校,一排24间教室的中间8间的四个教室灯火正明。只要门关不严,光便挤出。流浪到操场,折腾着夜幕,窥探着人生。

六年级的教室内,坐北朝南的四米长的长筒大屋的课桌下、窗下的地上、或坐、或站挤满了叼着烟,嗑着瓜子,或笑,或闹的,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咧开大嘴笑的年月,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个名正言顺的聚会机会,恨不得把沉淀在心里的几年的话语,一下子倾诉给和自己处得来的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吐出的烟雾、呼出的体味、还有眼神、感悟在空中缭绕。吸进去的、默化到的,尽是亲切、尽是美好.似乎没有人理会村主任白云清的满嘴滔滔不绝,也肯定没有人听到他讲的是什么。当然,少不了年轻人的插科打诨。

早就坐不住炕沿的如同猴挠腚似的党支委,片长齐风童待白主任讲完,立即站起来:“静一静,静一静!现在研究下一个问题。”一片哄笑中,青年严三保(三保子)取笑道:“喂,齐片,您应该说传达,传达第几道命令啦,是吧”。

煞有介事又似乎在走过场的村副主任白云清严肃地 :“三保子,你给我咬草根儿眯一会儿。谁不认识你呀,哑巴堆里说客,乱死岗子活人呢”

齐风童并不在意:“大家抓紧时间。鸡也不叫,狗也不咬了。不要以为时间还早呢,酝酿好了就提名。不过,我可有言在先,这是关系到咱们村千秋万代的大事。谁要是老牙猪晃动尾巴——-闲磨那屁股。别说我不客气”

青年二牛嘻嘻嘻的马上搭话:“哎呀,我说欺骗(齐片)呀,你说你这个姓,你这个官衔,笑死人呀,你说你不客气,人家耗子咬皮球,才叫不客气呢。”

三保更加肆无忌惮的:“喂,二牛。你莫如说咱欺骗是耗子,多省劲,拐弯抹角骂领导,该当何罪! ”

齐风童却嘻嘻嘻的骂道:“三保子,你伸个饭勺子嘴,瞎搅和你姥姥哪个粪,河边无青草,哪来的多嘴驴呢”。

二牛跳的地上,手指三宝:“哎,哎,我说三包子,你看你是二尺半的大裤衩子,装的纯粹都是屁”。

三保并没有理会二牛:“哎,哎,白村,你听听,你听听。咱伟大的欺骗,骒马尿尿-----还翻花啦。得得得,算我拍马屁拍错地方啦,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老汉王宝山把旱烟袋锅子朝鞋底磕了几下,慢条斯理的:“风童呀,今天,你怎么啦,净说那没头没脑的话呢。你让我们酝踉什么,选什么?什么是关系到咱们村千秋万代的大事啊?”

齐风童望着王老汉,笑了:“咳,都怨我这两个侄小子,开玩笑也不分个场合。事妈似的,把我的嘴都气瓢啦,好,我简短捷说。党支部决定,尊重村民意见,咱们村自选两名教师”。

白云清补充道:“支部要求每片选两名,这是民主。然后村委会再评定,这是集中。”

王保山:“党支部这个决定英明不英明咱不说,这关系到祖宗八代兴旺发达、国家繁荣昌盛的头等大事儿,仍然没有忘记咱们“说”都不会‘话’的一脑袋高粱花子的庄稼汉子。行,行。那我们就多上一嘴,管他成葫芦,瘪葫芦呢,心到佛知吧”

青年吴大伟卡巴卡巴小眼睛:“我看呀,还选郑重,杜小兰。老少爷们人家郑重在报纸杂志发表那些诗歌,散文吧,十里八村的,哪个能比。把全镇那些民办出身的教师捆在一起,我看未必能敌”

老汉刘二富讪讪道:“我看党支部是不是玩咱们这些老灯台呢呀,选上的没集中上,集中上的没有选上。我看啊,他老姨嫁给谁,咱们还不是连襟呢,人家豁出死,咱还豁不出埋吗。有道是孩子小,慢慢哄,那能一锹挖个井。”

二牛小嘴一撇:“二舅,用现在的话说是:孩子小,慢慢教,那能一井挖个锹。哎,白村。没事干的人类灵魂工程师,每月拿多少工资。你给选上这俩人多少工资啊?”

三保子:“二牛,人是一口气,佛是一柱香,这不是钱的问题。头五年,我们选郑重,今天,我们还选郑重。”

绰号郎大咧咧的老人愤愤的:“郑重他爹要是活到今天呀,郑重早就是响当当的人民教师啦。咱们还用让老百姓去教育局请愿吗。

老王保山也紧跟着敲着边鼓:吃红肉拉白屎的这帮王八羔子也不怕现世现报!他妈的老猫没在家,耗子成了精。”

二牛笑道:“三舅,好听一点说。是老婆婆没在家,小媳妇成了精。对吧”。

白云清越听越觉得刺耳,针锋相对的:“老王头,说话嘴巴干净点,别依老卖老。言论自由,也不要没边没沿”。

不知是月的元故,还是日的缘故,屋里的气温一下子降了很多。一场热烈凝固下来,人们睁大了眼睛默默地看着,分析着。当然,都不是怕打架,而是怕伤了和气。

王保山老人并没有在乎:“好,好,我的错,我不该实话实说。哦,我明白啦,说实话的,日子过得都向我这样,不说实话的,日子过得都向你那样,我知道我们说话你不愿意听,那我也得让你知道,富的可交,穷的可为,那可是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留下的忠告”。

郎大咧咧也怒气冲冲的说道:“小子,是俺们没边没沿呀,还是你们没边没沿。如果不是为了看看当年在一个锅里搅马勺的老伙计们,莫说开会,你就是摆御宴,俺还八成不来伺候你呢。初一不知道,十五不知道,自己什么样还不知道。”

王宝山:“你说为啥吗?那叫耳不听,心不烦。眼不见,嘴不馋。”

吴大为这个愣头青依然那么欢实,拍着巴掌嚷道:“哎呀呀,我的白村,你要是来一个王八请客,他来他不来:那可是半夜找爹,丢老人了。”

三保子挪步到白村近前:“ 在文化水平上,我老人家,还有二牛、大为他们几位都是在校那帮民办教师的后汉子,但是,我们知道自己的身量骨,所以就不参选了,况且,咱们村还有许多大事需要我们去拨乱反正呢。如果真让让咱选,咱就选比我们还强的郑重,杜小兰吧.因为有个好老师,就必定会有一好的将来。对吧!”

大为也符合道:“对,但修好事,莫问前程。管他集中不集中呢?”

二牛突然又来了兴致:“哎,齐片,我再提一名人选”。

齐风童转向二牛:“就你,道南的兔子,格掰。还提个屁,都选好了。”

白云清笑道:“可以嘛。你说。”

二牛平平静静的:“听我老妹讲,此人在校读书时,年年、月月考第一。期期都是三好生。”

齐风童很是不耐烦的:“有话说,有屁放。卖什么关子”。

二牛又一本正经的:“好,我说,她是刘霞。能歌善舞,人长得非常漂亮”

齐凤童疑惑的:“刘霞,哪个刘霞”?

吴大为厌烦的:“刘霞,我怎么不认识他呢。二牛,你不要连鬓胡子吃炒面,里挑外撅吆”。

齐凤童非常不耐烦的:“二牛,你小子干什么都和人两样,到底是谁呀。”

二牛哈哈大笑道:“我说我是大叔啊,怎么才下头场雪,你就牛犊子叫街,蒙门了呢,你亲外孙女你都不认识了。”

齐凤桐方知上当,扬起巴掌就打,二牛分开人群往门外就跑。齐凤桐只好收回胳膊,笑道:“这个小兔崽子,我大外孙女刚刚十岁”

一阵哄堂大笑

齐凤桐紧接着说道:“好,不管集中得上,还是集中不上,咱决不放弃这个权利 。一百次,一千次咱就是选郑重,杜小兰”

三保子:“齐片万岁!好,不管他有没有千方百计,可要有一定之规!。又转向二牛:“哎,二牛,选小兰,你不要害怕吆。”

此时,郑重分开人群走出来,站起齐凤桐身旁,双手抱拳朝着各个方向遥拜:谢谢。谢谢乡亲们的器重,谢谢乡亲们的爱护,谢谢乡亲们的鼓励,支持。我这条饿汉子,一定把乡亲们画的这张大饼吞下去,至于集中不集中得上不重要。

二牛、三保子、大为等人齐声喊道:“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郑重笑嘻嘻的:“啊,刚到,还没回家呢”

齐凤童镇定的,但是满面春风:“什么不重要,就是**襟,也该轮到咱了。他奶奶的,你们说你们哪一个不是我的三亲六故。远亲不赶当屯,当屯不赶对门嘛。”

二牛高兴起来:“齐片,如果你不愿意在大队干了,再成立生产队,我们还选您当队长。”

齐凤童乐呵呵的:“庄稼老不认识氢气球,线扯淡,你这个小混蛋还盼着我降级呀。散会。白村,走,陪我去大闹天宫一把”

白云清一本正经的:“好,”又对郑重说:“,你等一会儿”。

人们仨一伙,五一群,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走出会场,另外三个生产队好像也散会了。月亮似乎也感受到了人世间的美好,尽情的把银色的辉光洒下来,为这个世界,为这个村的人们助兴。街道上,霎时间热闹起来,嬉笑声充满整个小村。

狗肚子装不下二两荤油的三保子依然咋咋呼呼的:“这回呀,尽管是教委巧使唤人,可是,咱这口气是争回来了”。

大为应声道:“不一定是谁巧使唤人,也不一定是坏事。多年的大道熬成河,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看人家贺丰,念了12年书,没考一回试,现在一个月不也拿1000多元子呀,当皇上也赶不上他呀。”

二牛神秘的:“这回二哥肯定有戏”

三保:“何以见得”

大为反问道:“你没见齐片马上宣布散会吗。要是以往,他呀,说不定得补充多少问题呢。

朗双城肯定的说:“这帮家伙 消息灵着呢。郑龙回家探亲来了,说明人家马上就转业啦,人家是营级,到地方也是大干部。你没看白村那鼻子吗”

二牛故意的: “鼻子怎么啦?”

郎双成笑盈盈的:“大头朝上了呗. ”

一女士:“那可是千古奇观啦.。要那么长,下雨就得灌满,怎么喘气.哎,牛二,小兰当了教师,你可危险啦. ”

二牛大声说道:“过年吃豆腐渣,没啥。再说,我们只是和得来,根本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回事儿”

三保似在揭露也似在炫耀的:“得了吧,当真人不说假话才对呀”

二牛平静的:“就算有,当一个小小的幼师就变心,那她就是水性杨花。他长得赛过九天玄女,我都不会搭理她。”

女士:“哎,郑重走这32 天,干什么去了了”

男青年:“喂呀,你真有心啊,”

郑重挎着书包大步赶来

女青年:“郑重,跑什么呀?”

郑重边走边说:“改天再聊,改天再聊。”

男青年:“离天亮早着呢,忙什么呀”

二牛、三保督促道:“快去吧,快去吧”

郑重边走边说:“啊,你们没听拐杖敲地的声音吗,我必须得赶过去”

男青年:“哪有啊,我怎么没听到呢”

女青年:“你呀,管钱叫爹的主儿,比烧火棍多副下水。比尿桶多俩耳朵,怎么能听到那爱情的最强音呐,”

街道上,夜幕下,人在调整,心在归属。

心何小倩头裹围巾,身穿羽绒大衣,吃力的飞快的走着。双拐扎破了星光,满地是拾不起的、跳跃的碎银。

郑重跑过来: “哎呀,你,你······

何小倩言不由衷的分辩道:“人家,人家觉得闷嘛。出来透透气,散散心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郑重蹲在小倩身前,命令似的:“上来!

何小倩明知故问似的:“嘛呀。

郑重命令道:“上来

何小倩喃喃的:“郑重,我们都不是小孩子啦,况且又不是亲戚。你这样,让人家说闲话的。”

郑重大声命令道:“上来!”

何小倩似乎的在哀求你:“老同学,你们男生不怕,我们女生可承受不起呀。郑重,尤其象我这样的人,品行比性命都重要啊。“

郑重站起:“小倩,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瞅着我的眼睛说。”拉过小倩的手,“看这手冻的!”放到脸上贴着,“小倩啊,我们是老同学吗。自从大闹课堂起,你把我当成老同学啦吗?自你掉进冰窟窿那刻起,我把你当成老同学了吗”?夺过拐杖,蹲下。硬是把小倩拉到背上。站起来

何小倩:“那时候,我们都小。”

郑重大声的:“别说话。”强行将何小倩背起

何小倩:“郑重----

郑重吼道:“别说话,小倩。你知道吗,听你的心跳声,让我的激情迸发。听你的喘息声,让我心神陶醉。背着你,就是背着幸福。你懂不懂哇”?

何小倩亲昵的:“你也不要说话,让我享受——不,快放下我。不然,我要喊了,快放下我。你看后面,那么多人在看,在嘲笑-------”

郑重站定:“好,我就让他们看。看,意味着羡慕,嘲笑,意味着嫉妒”。

何小倩:“快走啊。

郑重大步跑了起来:“我要跑三趟街。让全村人羡慕,让所有人嫉妒

何小倩:“哎呀,傻子,到我家门口了。

月正中天,偶有微风拂过。朦朦胧胧中。呼吸都是甜的。让人们忘记了身前身后那些烦躁,只有神清气爽。长街上,一群小青年吵吵嚷嚷的无拘无束逐渐的各自分开了,只剩下二牛一个人边走边唱:“妹妹你大胆的---------

杜小兰突然从黑影中闪出,大喝一声:“站住!”

二牛一愣,笑了:“哎呦呦,这一声(升)赶上一斗啦,吓我一脑袋瓜子头发。”

杜小兰抿嘴一笑:“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二牛双手一背,脸朝天空:“就你这银铃般的声音,在这浩瀚的夜空,是多么的清脆悦耳。让人听了,是多么的心旷神怡呀”。

小兰嗔道:“臭贫吧,走呀,边走边说”。两个人慢慢的走着:“哎,你投没投我一票呀”?

二牛神秘的:“你猜呢?”

小兰反问:“如果是别的事儿,我不用猜就知道。今天晚上的事儿,我猜不着。你知道为什么吗”?

二牛一本正经的:“是不是你多心啦。"

小兰小声的:“我是怕你多心呀,”

二牛故显骄傲:“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多的什么心呀”

小兰二牛手指的脑袋:“我怕你失魂-----落魄!”

二牛:“喂呀呀,你是门缝瞧人,把我老人家看扁了。小兰,莫要说选一个孩子王,假如你是镇长、市长、省长的候选人,我都投你一票。因为咱们是朋友”。

小兰一把扯住二牛,嗔道:“二牛,我们只是朋友吗?

二牛肯定的:“对呀,我们还是老同学,铁哥们嘛。”

小兰嫣然一笑:“傻帽,把我送到家门口,行吗?”

二牛:“然后,你再把我送到我们家门口。”

小兰满意的:“行,太行了!"

夜,静悄悄的夜。养精蓄锐的夜,窃窃私语的夜,运筹帷幄的夜。

齐风童轻轻推开房门,见老伴熟睡在自己被窝,便将脸贴近妻子的脸。妻子突然双手搂住丈夫的脖子:“人家都回来半个小时啦,你跑哪骚去啦?”

齐凤童笑道:“老伴,咱是那不三不四的人吗。哎,老伴,你老公在支委会上,一通炮轰,哪帮老小子,都卡壳了”。

妻子放开双手:“又逞能啦是不。咱本身就是那瘦驴,干吗非要拉那犟屎。你一个小胳膊能拧过人家那大腿吗,好虎也敌不过群狼呀。咱没有那弯弯肚子,就别吃那镰刀头子。”

齐凤童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哎,我就把这群狼制服了,我这小胳膊就把他们的大腿拧过来了,这叫好虎一个能拦路,一窝耗子喂猫的货”。

妻子掀开自己的被窝,边挪边说:“咱可不能得罪仇人过贱年的事儿呀,睡吧,我把你那被窝捂热乎啦”。

齐凤童感激的赞道:“老伴呀,有你在,我去哪能骚起来呀。哎,他大舅家小英子是不是快三十岁啦”。

老伴儿:“怎么?你发现好人家啦”。

齐凤童吹嘘道:“今天晚上,我为什么力荐郑士成家老二当老师,没有三分利,谁肯起五更。行,我看行。女大三。抱金砖嘛”。

老伴从自己被窝里挪进丈夫被窝:“可是,你没见郑二跟何永清家小倩哪个劲头啊”。

齐凤童:“她何小倩怎么能和咱英子比呢,别说她还是一个瘸子”。

老伴装腔作势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哎,别说,咱英子好象也和郑二好上啦。不然,为什么一来咱屯子就一头扎人家老郑家去了。哎,替我去给锅炉添铲煤”。

夜的温馨接回了倔强女。家的温馨包容了倔强女。来不及欣赏这浪漫的夜空的何小倩坐在炕中央,深情地望着郑重,郑重站在地上喘着粗气,

何母悄悄走进,笑着对郑重说道:“我再三阻拦她,别出去,别出去,一会儿就知道结果啦。她就犟,一分钟都不等,非得亲耳听一听。什么象三年前那腿啊”!

小倩听到根本不懂自己现在的心情的老实巴交的母亲揭露了自己,不知是喜出望外,还是忧心忡忡,故意扭揑起来:“妈,您说什么呀”

郑重笑了,帮忙遮掩道:“经常出去锻炼锻炼也好哇。”

何父走进来,和风细雨的:“郑重,俺那片选的也是你和杜小兰”

小倩急了:“爸啊,人家当不当教师跟咱有啥关系,操哪个心干嘛”。

何母嗔怪道:“你这孩子,说变就变,都不用打草稿,那你刚才嘛去啦”。

小倩又拧达起来:“爸,你看我妈呀。

何父郑重的:“小重啊,当上教师,可要好好干,跳出这个火炕不容易呀。一定要珍惜”。

小倩看到父母都不理解自己,便开始下了逐客令:“爸,妈,人家有话要和郑重说嘛。”

何母看到女儿的不耐烦,自己也不耐烦起来:“什么话,还怕爸、妈。走,老头子,去东屋睡觉去”。扯起何父衣襟:“走,好话不怕人,怕人没好话”。两老人走出西屋,关好房门。何父刚要迈步,被老伴一把拉住,双双将耳朵贴在门上。

屋内,小倩心平气和的说着违心的话:“郑重,我说句真心话吧。我确实爱你,喜欢你,就连你打架那姿势,骂人那神态,我都爱听,爱看。打心眼里感到甜,我也总想为你付出我所能做出的一切。但是这只能是爱情,却不是婚姻啊”。

郑重表白起来,也是句句在理:“什么叫爱情,什么叫婚姻。没有爱情,哪来的婚姻。小倩,什么也不要说了,如果我不懂你现在的心情,我就不配喜欢你,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小倩又说:“郑重,我们都是成年人啦,做事必须要冷静”。

郑重真的急了:“够了,倩,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你不是说愿意为我付出你的一切吗,我接受。我现在就决定,来吧,把裤子脱啦”。

小倩也怒道:“什么?脱裤子,你想把生米煮成熟饭吗。就是我爸,我妈不在家,我宁死,也不会顺从你。因为这是道德的底线,我做人的底线。你走吧”!

屋外,何父,何母对视一下。何父顺手抄起烧火辊。何母边比划边抢下,横握手里。何父又抄起大菜刀。

屋内,郑重无可奈何的:“小倩呀,小倩,你——

小倩好似明白了什么,高兴地:“啊,你考验我呀”,态度突然一变:“我说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但决不包括这个”。

郑重急的不知怎么说了直接冒出来一句:“不是考验,用不着考验。倩,你必须得脱裤子,不然,我没法干,脱吧!

屋外,何父欲闯,何母制止,美滋滋的悄声说道:“真的煮成熟饭,那是小倩的造化啊。”

屋内:

小倩惊奇的看着郑重:“什么,没法干”?

郑重看着小倩那惊恐的眼神,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真的,不然,我没法帮你,当然了,也是帮我自己。 ”

小倩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郑重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包,展开。现出插满银针的黄色绸布:“我要为你治腿,更要为你治心,除去你心里的自卑”。

何小倩看着,心里想着,两眼露出喜悦的微光。

郑重平静的说着:“受戴老中医的启发,偷偷地拜他为师,苦学一年多针灸。这次借学声乐的机会,又哀求中医院的王教授,给予一个月的指导。脱吧,爱你的人是没有邪念的”。

小倩乐了:“脱一条腿,行吗。穿衬裤,行吗”?

郑重乐了:“这是我第一次在别人身上试针,总觉得越把握越好”

屋外,何父,何母相对一笑,放回武器。溜回东屋

屋内:

小倩突然的:“不行,郑重,我不能做你的妻子。因为,我们不能够比翼齐飞”。

郑重疑惑了,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小倩低头慢慢的解释着:“因为你的负担过重,我的压力过重,我们都不会幸福的”。

郑重无可奈何的笑了:“行行行,做朋友可以吧,让我这个朋友在你的身上试一试针,总可以吧”。

雪后初霁,小学校操场,满院花枝招展,歌声、笑声、呐喊声嘈杂在一起。几百名学生操着不同的工具清扫校园。郑重,杜小兰并肩走进。

学生们立刻放下工具致少先队队礼:“郑老师好!杜老师好!”

办公室也飞出几个年轻教师。为首的是郑重的同班同学贺丰,驱步向前,招手:“老同学,欢迎,欢迎。”欲握杜小兰的手。杜巧妙躲过。顺势握住郑重:“欢迎,欢迎啊,老同学,我们又要在一个锅里搅马勺啦。”

郑重握着贺丰的手笑道:“希望这次不会是在学校里你欺负我,打我。在校外,我欺负你,打你了吧。但愿同窗之谊,胜过亲兄弟”。

贺丰诚恳的:“当然,当然!打是亲,骂是爱嘛。”。

第二个是青年教师张铁,庄重的:“郑重,小兰,不管前程是啥,名分是啥。总之,我们为您高兴。因为我们要的是人气,对吧”。

中年教师赵文举也赶来了,大笑道:“这回,咱们的球队可以出校慰问,教改也可以登大雅之堂啦”。

校长洪飞,及老教师们也列队出门迎接:“郑重,小兰-------------

云收住脚步。风有了可乘之机,载着流浪的阳光,光顾人间。

日内,原村长、党支委贺子山美滋滋地坐在自己家的炕中央:“哎,老伴子,从现在起,咱们家的中心工作,就是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千方百计地讨好杜小兰及其她们家每一个人”。

老伴边收拾饭桌边顶撞道:“你又要又淌什么坏水”?

子山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婆,骂道:“妈地,不会说话骂你多少回。小丰多大了,连个媳妇影还没有呢”。

老伴反驳道:“你以为女人都象王大脑袋媳妇,还有老马婆那样,你一讨好,就让上床啊。婚姻得靠缘分,玩阴的,行吗。那三个,娶了媳妇,都飞啦。差啥,你成天净睡觉来地”。

子山自辩道:“怎么,人和人亲近一点,就是搞破鞋呀,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这个世界还不打乱套了吗。再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老伴轻蔑的:“风流?,你怎么腆脸说呢,那是正经人家干的事吗?你这辈子,除了玩阴地还会干啥”?

子山说教似骂道:“你他妈地懂几个问题?什么叫玩阴的,那叫计谋,叫策略,叫战术。你说当今这世界,除了傻子,那个不玩阴的。不差听你的,我这个村长怎么能让白铁嘴抢去。一年,外来的钱不算,公开的四,五千元飞啦”。

老伴立刻又以教训的口吻:“那不更好吗,咱明名白白做事,干干净净做人,舒舒服服过日子。不比你连睡觉都不敢大脱大睡强呀”。

子山真是矬老婆高声,似在辩解也似在教训:“他妈的,没钱你是干干净净,可是,你做什么事能明明白白,你的日子怎么能舒舒服服”。

老伴似在反击,又似在开导:“钱在哪呢,你一年拿回多少钱。好,今天,是我的错,愿打愿骂,随便。我只是让你知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蒺藜得刺的道理”。

学校办公室,现在的概况恰恰应了墙上横幅八个金灿灿大字,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20几名新,老教师在听洪校长滔滔不绝的希冀,真真诚诚的勉励的讲话。唯独郑重、小兰比较认真、拘谨。

洪飞一板一眼的:“我希望、我更相信二位能够尽快调整好自己。首先,不要认为自己是民办教师,而感到自卑。目前,战斗在教育战线前沿的都是我们伟大的民办教师。你们必须尽快地让自己成为教育事业中,尤其是教改中的中坚力量。你们是我的好学生,我最了解你们。下面,我讲一个我自己第一次踏上讲台的真实的故事,希望我们大家都能受到启迪。”

(闪进)

胜利小学是破得不能再破了,教室是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但是,气场好得不能再好了。上课铃摇响了,同学们跑进教室,坐好。

满头银发的老校长领着刚毕业的洪飞走进教室。

班长一声吼:“起立”!

同学们山呼:“老师好”!

校长乐呵呵的介绍道:“同学们好,请坐。同学们,从今天起,这位洪老师,就是你们的班主任”。

洪飞谦虚的、和蔼的:“同学们好!”

同学们海应:“老师好!”

校长:“不打搅了,上课吧”。走出去了

洪飞立刻自我介绍道:本人姓洪名飞(扳书洪飞)毕业于呼兰师范。团结乡巨大村的住家(版书--------

哄堂大笑,

洪飞脸色绯红,擦去住家二字

郑重的同桌三保趁其不备,拿出一个大饼子,狠狠咬了一口。又伸长了脖子,做着鬼脸,四周巡视着大嚼起来。

洪飞转过身,发现了一种挑战。用手一指:“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三保鼓着腮帮子,难以说话,只好装傻充愣的呆坐那里。

不甘示弱的洪飞冲动的:“第二行靠墙那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哥们义气让坐在旁边的郑重觉得自己必须出手改变这种尴尬的局面,站起来:“我叫郑重”。

二牛笑着抢先补充道:“胜利村的住家”。

又是哄堂大笑

洪飞瞪了二牛一眼,转对三保:“我问的是你”。

郑重看了一眼三宝:“他叫严保安,弱智。我们都叫他三儿子。”

洪飞疑惑的:“三儿子?起这个绰号的人太有才了。”突然发现被愚弄了,气不打一处来,“就算是弱智,也应该知道自己的名字。还用你帮腔吗,你拿个镜子照照自己那德行,抽抽巴巴、咧咧叉叉,瘪瘪瞎瞎、邋邋遢遢、羞羞哒哒、叽叽喳喳、”

这时的二牛好似来了兴趣,大声的:“敬爱的洪老师,他是**中央-------中华人民共和国-------黑龙江省------哈尔滨市------管辖下的古城市------巨人镇---------胜利村------正黄二屯的住家”。

哄堂大笑

洪飞气急,大拍讲桌:“静一静,”然后,手指二牛,站起来,“你瞅你自己,干不拉瞎,油渍麻花,,鼻涕拉撒、踢了踏啦······”

三保趁机大嚼,吞下,站起:“老师,我们知道我们不如你,你多好啊。挺高个大个子,矮矮趴趴,挺大个眼睛,瞎眯垃挲,挺高个鼻梁子,扁扁哈哈,挺大个嘴巴子瓢瓢拉拉,挺大个耳朵,聋聋卡卡····”

哄堂大笑

洪飞直奔三保,怒道:“说,说呀!”

三保立刻跳出座位,拉开架势:“哈。

郑重、二牛站起,全班站起

闪回:

洪飞严肃的说道:“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我们从中悟出什么道理。我想,它会改变我们所有人的教育、教学态度。”

郑重站起:“老师,我也讲一个故事,一个真实的故事。”

闪进:

初伏的小学操场,热烈,火爆,鲜艳。稚嫩的皮肤,鲜艳红领巾,支撑着岁月。铃声骤起,学生们奔回教室

三保、二牛各拎一大塑料袋,笑眯眯走上讲台。小心翼翼的将袋放到讲桌的中层。

二牛站在讲台上:“今天是洪老师的忌日,本大爷特备薄礼敬献。”

三保子一本正经的接着说道:“行贿是犯法的,如有谁敢予泄密,请先想一想汉奸的下场”。

二牛看了看窗户:“来了!”

两人奔回座位

洪老师进屋,一声“起立”,百口回应“老师好”。气势恢宏,令人精神振奋。

洪飞笑容可掬的走上讲台:“同学们好,” 发现发现前排女学生各个捂着鼻子,自己嗅了嗅,从讲桌下找到两袋东西,但未动,厉声问道:“谁干的,站起来!”鸦雀无声,洪飞接连问了几声,仍无人答应。

三保实在是憋不住了:“老师,我们都站着呢” 。

洪飞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又是你”。

二牛绝不服气的,又装成很委屈的样子:“本来嘛,我们都站着呢。”

洪飞无可奈何的:“好,好。请坐。不过,干这脏事的,不要坐”。

全班全部坐下

洪飞面向二牛、三保、郑重:“站起来”!

全班没有一个站起来

洪飞只好换了一种口气,平静而严肃的说道:“人,不怕犯错误,就怕不认识错误,不认识错不能改正错误。今天这事,不算什么大错,但是,它是考验我们是不是一个诚实的好学生的试金石”。

全班肃然

洪飞继续带有威胁的口吻说道:“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怎么样能够一辈子做好事,前提是看他能不能敢与坏人坏事做斗争。明天,我们就要毕业啦,就要去中学生活、学习了,为什么要留遗憾呀”。

全班学生静静在听

洪飞觉得如此做法根本无济于事,又采取了试探、诈取的方法:“今天这事是谁干的,我从你们的脸色已经看出来了。就是给你们一个机会,考验一下你们的觉悟。”走下讲台,来到前排第一张桌,“张小虎,是不是你?”

张小虎站起:“老师,不是我干的,我也没看见是谁干的”。

洪飞:“不诚实,是不。郭金富。”

郭金富:“不知道!”

洪飞:“嗬,挺干脆呀。”

郭金富倔强的一晃动脑袋:“知道我也不说,怕死不是**员。”

洪飞被气乐了:“怕死不是**员,哎呀,我还真不敢······好,一会我再跟你计较。贺丰。”

贺丰瞅了一眼郑重、二牛、三保,喃喃的说道:“我,我不敢肯定是谁?”

这时,二牛从课桌里拿出一个文具盒。打开后,从里飞出一个屁股上带一个纸条的大瞎蠓。越过人头,落在讲桌上。一女同学报告:“老师,您看。”手指大瞎蒙

洪飞走过去,抓住纸头,看后,犹如火上浇油,气急败坏的来到张小虎面前:“张小虎,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张小虎低头看了半天,念道:“我——干——的。”

洪飞怒道:“你干的,你干的,开始为什么不承认!”又吼道“郭金富!”

郭金富看了看,“挠了挠头:我杆的。”

洪飞:“什么,什么叫我杆的。”照其前胸就是一拳。

郭金富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委屈的自言自语着:“那不是干净的干吗。再说,也不是我写的”。

洪飞狠狠的说:“干的比写的更严重。你等着!”就这样,洪飞逐桌询问,每个人都偿到一拳或一掌。当问到二牛,三保前一桌时将纸条摊在何小倩面前:“何小倩,你肯定认识这上面的字是谁的笔体”。

何小倩低着头:“不认识”。

洪飞嗔怒道:“你看了吗?没看,为什么就说不认识”。

何小倩平静的:“你是老师,问我干麻?我没有必要回答”。

洪飞勒令道:“你必须回答”。

何小倩怒起:“你剥夺我沉默的权利”!

郑重站起来,斥责道:“洪老师,您太过分拉。何小倩是女同学,你这是刁难,是侮-辱、是丧失理智。”走到何的面前,“不要怕,老师,我替她回答。”拿起纸条,端详一会,问道,“洪老师。您说这是字吗”?

洪飞稍有缓和:“你说这不是字是什么?”

郑重却穷追不舍:“您说是字,那您说是哪个老师教我们的,哪篇课文出现过”?

洪飞笑道:“这不是你们常写的不规范的草书吗”

郑重:“什么草书,我怎么没见过,您懂,您说念什么”?

洪飞:“第一个念‘我’,第二个念‘干’,第三个念‘的’ ”!

郑重大笑:啊,您跟我们玩文字游戏呀。既然是游戏,您为什么惩罚全班同学。最不能令人容忍的是您居然问到女同学身上,您把我们当什么啦。

闪回:

洪飞: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同志们啊,这两个故事,曾让我碾转反侧,让我大吃一惊。更让我沉思,让我禅悟,让我猛醒。它胜却多少本教育心理学,它让多少教育家汗颜。最可喜的是它让我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台阶,走到今天

老老教师:我们每一个教育工作者都应以此为镜。实际上,我们小学教师,就其知识含量讲,都具备、甚至超过一桶水,是吧。可是,为什么效果却大不一样呢,我,我想,关键在于我们是把学生当成儿子,恨铁不成钢,还是当成朋友,互相尊重,互相信任。

郑重站起来,很谦恭的说道:“孩子们的天真无邪正是人性的具体表露,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率真,这种纯粹,渐渐地,渐渐地被贪欲以及被**的追逐中的尔虞我诈风气所淹没。纠偏扶正,更是人民教师不能忘怀的责任。对不”?

洪飞激动站起来鼓掌:“好!

一片掌声

掌声过后,老教师赵文恭缓缓站起,平平静静的说道:“郑重,小兰,你们二位的入职,勾起我诸多的回忆。简洁一点说,我这个有五年教龄的老民办教师不为之喜,亦不为之忧。教育战线是个出人才的地方。曾经教了四五年的记述文的都晋升为党委秘书了;将‘李老帅,请个段,我妈生个小孙’判为‘优’的都能上调教研组当辅导员去了,何况是你们两位了。老哥是不行了,马尾穿豆腐,提不起来了。我教出拔尖人才比任何一位都多。可是都把师父读成师傅了,甚至刚刚撂下讨饭的棍,就开始打要饭花子啦。祝愿你们两位的哥哥转业后能够分配到镇政府,最好是市政府,那样,你们两位的前程就无可限量啦。对天,下不愧对地,中不愧对祖先,足矣!。”

洪飞赞曰:“误人子弟犹杀人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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