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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历风雪一岁迁 第6章 同门

作者:招财猫猫头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20 12:33:12 来源:文学城

姜家名士辈出,抄家后,男子均发配边疆,女眷都去了掖庭。

他日谪仙今朝入狱,多得是看热闹的“闲人”。能和姜忘昔关一块的都是臭名昭著、在诏狱关了很多年的,狱友都认识姜忘昔,诏狱唯一的乐子就是互相揭短,把荣耀身份贬谪的一文不值。

姜忘昔年少成名,誉满京城,却始终没有入仕,昭元帝感念姜忘昔的风采,又惋惜因姜家所犯罪业而妄受牵连的人。萧时予也缺老师,就暗地把姜忘昔送进诏狱。

做内定储君的老师待遇当然不会差,萧时予也争气,从小就天资聪颖,一点就通,对待师长谦逊有礼,基本没有让姜忘昔头疼过,除了沈南初的事情。

姜忘昔一开始并不喜欢这个学生,不仅是因为萧时予是昭元帝的孙子,更重要的一点,萧时予是天生的帝王,冷心冷眼,标准的利己者,后来才发现他不过就是个年幼丧亲的可怜孩子。

萧时予从小在掖庭长大,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鹰眼时时跟着他,一天的行踪,吃了多少都会告诉昭元帝。

沈南初来了后,经常偷偷带着萧时予偷溜出掖庭,他也真一只眼闭一只眼。萧时予慢慢的也有了“血肉”,害怕沈南初的存在被昭元帝知道,收买了鹰眼,偷偷把沈南初留了下来。

太子谋反一事他不敢妄加猜测,太子死得蹊跷,昭元帝又不准查,把一个妃子拉出来当挡箭牌,这里面的勾当深着,知道的人装疯作哑,也没人有胆子查,就是不知道萧时予是什么看法。

姜忘昔明面上还是在诏狱,不能光明正大出去,只能趁着这次机会洗脱罪名,现在这落魄样都是做样子,他前脚来诏狱,萧时予后脚就来接他。

姜忘昔摇头道:“陛下言重,先帝怜悯罪民,才得以苟活于世,大恩大德不敢忘。”

两人寒暄几句,出了诏狱,日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姜忘昔不适应的闭上眼睛,拿出一块干净的粗布条蒙上眼睛,姜忘昔有眼疾,不能见强光。

姜忘昔落魄似乞丐,浑身却有总说不上来的清冷感,活像谪仙下凡。

萧时予转头看向姜忘昔,:“先生重获自由,可有打算。”

姜忘昔:“昔日种种为过往,何须念,少年时我就很喜欢游历世间,如今了然一身,也该去见见曾经的执念了。”

萧时予才登基正是要人的时候,姜忘昔知道萧时予要留他,但是孩子总要长大,离开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陛下不必劝了。”

萧时予点点头,“好,先生保重。”说完让人给了姜忘昔一笔钱财就离开了。

姜忘昔挺直脊梁,拱手道:“谢陛下,罪民感激不尽!”

微风拂过,冻得脸通红,今日没下雪。

司礼监宽敞的偏厅里,沈南初端坐在太师椅上,神态倨傲,微微眯起眼睛,扫视着眼前一排低眉顺目的小宦官。

这些小宦官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一个个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福安虽在宫中权势滔天,但已是昨日事了,如今新帝登基在及,身为天子近臣的沈南初可谓炽手可热,要是能被他瞧上一眼,那都是天大的福分,更何况若是能成为他的义子,更是一步登天的好事。

“头抬起来。”沈南初的声音在厅内回荡。

小宦官们这才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紧张。沈南初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片刻。

挑了几个看着清秀精明的,又看了手。

既然是选爪牙,经常见,可不得选好看的,但要是找了个祖宗,光养眼不办事就不好了。

沈南初放下茶盏,向他们招了招手:“过来。”

小宦官们心中一紧,左右看了看,却也不敢违抗,小步走到沈南初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下:“公公。”

“叫我大人。”沈南初平静地纠正。

旁人也只当他不喜欢提,毕竟谁入宫前,都是个正常男人。

“回大人,小的叫听安。”有个小宦官声音清脆,不卑不亢地说。

沈南初上下打量着他,说:“我问你了吗?”

小宦官马上低下头求饶。

“行了,我这还什么都没干,就开始挂帽子了。”沈南初说:“你们谁真的当上我的义子再说。”

“大人尽管吩咐。”三人齐声说。

沈南初想了想,从怀里摸出几个条子,放在桌上,说:“谁能做成,谁就是我的义子。”

昭元帝盯得紧,这些年他没有拢权,外人在时甚至不敢有什么小动作。

小宦官们欣喜地拿过,往地上磕头谢恩,沈南初打断他们,让他们先去。

碎玉琼花,簌簌而落。初时纤微,旋舞于明月之下。俄而雪盛,霏霏纷纷,似鹅毛飘坠,天地一白。

萧时予回去时天色已暗,见沈南初屋里熄了灯,也没管。任然跟在后面,关了门,拿出信封递给萧时予,说:“陛下,冀州那边来人了。”

萧时予皱眉看完,坐在案前把信烧了。火舌舔舐着,‘世子’两字化作灰烬。

萧时予问,“一个连姓名都只留在十几年前的人,怎么突然说还活着,还可能在燕京?”

任然沉默半响,神情凝重,说,“他们肯说出来,只能证明当年知道这事的人都死了,或者说,在信送来燕京之前,都死了。”

萧时予说:“还真巧,冀州里燕京远,他们到时昭元帝刚好走。”

“陛下,要去找人吗?”

“不用,这么多年了,模样性子早变了。”萧时予手指,敲着案面,“他父亲戎马半生,唯一的遗孤想安稳度日,这要求并不过分。但要是他想闹点什么事,天子也已经展示过恩德了。”

“明白了,那我回头让他们注意些。”任然说:“您要的东西我搬去书房了。”

风吹动窗外的梅枝,影子摇晃。任然警觉轻声走去,猛第推开窗,屋外这有梅枝,可最近的那珠枝上却没有残雪。

任然笃定地说:“有人按耐不住了,谨慎地没留下脚印。”

萧时予脸色阴沉,“本事不小,能混进掖庭宫,过几天走后,都打发出去。”

“陛下,舆论如刀。”任然略有迟疑,“若……若暗中查证,孩子确系先帝……”

“查?”萧时予抬眸,“谁去查?查出来又如何?昭告天下,证明先帝老当益壮?还是夸赞太后贞烈?”他冷笑一声,望着案边的残烛:“朕说他不是,就算先帝复生亲口承认,那也是太后勾结方士弄出来的妖孽!明白吗?”

萧时予关心的并不是孩子是谁的。市井流言只是第一步,是搅浑水、摧毁太后的软刀子。接下来,他需要的是“铁证”。

“告诉都察院那几个老顽固,先帝晚年龙体欠安,太医院皆有脉案记录。着他们‘仔细’查阅,看看先帝,是否还有可能令后宫有孕。”

太医院脉案或许模棱两可,但经过都察院“仔细”查阅后,得出的结论必然符合皇帝的需要。

“还有,”他继续吩咐,“福宁宫内外,给朕盯死了。任何与太后有过接触的男性,无论是太医、内侍、还是护卫,找出一个‘合适’的。不必确有其事,但要让他‘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是,属下这就去办。”

萧时予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真实的的笑意。瓜是不是真的甜不重要,重要的是,朕说它酸,天下人就得跟着朕一起酸。

新帝上位,朝权更迭,很多事情都得改,安分了几个月额安平侯家的小公子,借着赏梅的由头于东街设宴,头脑一热往掖庭宫送了信,没找到真把沈南初喊来了。

这场宴会没请几个官,昭元帝才下葬不敢也不能请,排场还不能大了,万一自个儿在这喝酒逍遥,爹老汉遭人参了,哭都没得地。

好在谢小公子人缘好,又是在京里长大的,跟他好玩的不是‘权’就是‘贵’,在不然家里也有人当官。

代鸿是工部尚书的儿子,也是世家代氏的公子,不过干的确实监察的活,前阵子才从外边回来。谢安知道他不想来,便自己来代家找人。

“我做东,你怎么可以不去。”谢安推搡着代鸿,往外走。

代鸿毫无礼仪地抱着柱子,说:“别吧嗒我,不去,先帝才仙逝,我还想多当几年官。”

谢安拉不动人,就开始劝他,“走走走,都是自己人,没人弹劾你。”

“松手,”代鸿瞥过头,“这可是代府,你在这样,我要喊人了。”

谢安一幅他不去不罢休的模样,说:“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用,今天你要不高高兴兴地跟我走,要不哭啼啼地走。”

“不要,我都不选,我不走。”代鸿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有刺客!着火了.......”

“行了,别嚎了。”谢安赶忙捂了他的嘴,看了他一眼,心生一计,说:“爱去不去,我还想再宴会上,引见你给沈南初来着。”

“沈南初?谁啊?!”代鸿见他真要走,问。

谢安心里乐了,脸上还端着,说:“沈南初你都不知道?也是,毕竟当了一阵子的野人。”

代鸿打断他,“会不会讲话,什么野人,再叫,小心野人袭击某位谢氏小公子。”

谢安说:“开玩笑的,跟我走路上跟你讲,可不能让大人物对我们的印象差。”

代鸿拗不过谢安,被他拉出门,上了马车直往东街的醉仙楼。

鹄的就是目的的意思[猫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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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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