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生杂货店 第7章 第 7 章

“余司！”姜霂燎大声喊着。余司回头看见是姜霂燎先是震惊随后是一脸兴奋的拉着他道：“你小子可以啊！”姜霂燎一脸懵：“可以什么？”

余司露出一副懂了的表情道：“好啦，现在全店的人都知道是店长大人亲自接的你。”姜霂燎更懵了：“店长大人？谁？”

看见姜霂燎的脸色不像是作假，余司又小心的问道：“你……知道他是店长大人的吧？”“……”两人对视几秒姜霂燎手上的铜镜冒出的红光打破了这个有些僵硬的局面。

姜霂燎把铜镜举到面前：“我先把她放回去，我们晚点再聊。”余司看着姜霂燎匆忙的背影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现在回店里了镜子还能把他吸走吗？”

“遭了！”余司跟着姜霂燎果然看到了不远处正在打扫货架的铃铛。

铃铛看见姜霂燎过来了手里的鸡毛掸子都捏的“咔嗞”响。姜霂燎也不想理他，把铜镜挂在墙上就打算走。

“东西呢？”铃铛不情愿的问道。姜霂燎：“东西？什么东西，不是都回来了吗？”余司刚想开口就被铃铛打断：“你不用替他说话，店长说了私自离店是意外处罚就免了，可任务店长可没有明确的指令。”

“任务，东西……”姜霂燎摸摸口袋一股粘腻的触感让他头皮一阵发麻，他把东西拿出来正是武青娘让他保管的两条舌头。姜霂燎把舌头扔给铃铛，铃铛有些嫌弃：“就这些？”说完又看看挂在墙上的铜镜转身离开了。

姜霂燎低着头刚做好挨骂的准备结果他就这么走了？余司小声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解释一下？”姜霂燎道：“我不打算解释了。我没有，我不是，我只是，那感觉更像心虚。”余司：“那随你吧，反正作为商品以后和他打交道的机会可不少，你自己悠着点吧。”

不远处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向他们这边招招手：“诶！要不要一起玩飞行棋？”余司看向姜霂燎道：“要不要一起玩，挺有意思的。”

姜霂燎捏捏口袋里的金钗：“你们先玩吧，我还有点事。”余司：“也是，一会儿店长大人应该还要找你，那过会儿见了。”

余司离开后姜霂燎轻敲了一下铜镜镜面：“你好，我来还你的金钗。”等了许久铜镜都没有反应他只好放弃了，在路过一扇门时里面隐隐传出一男一女争执的声音。

武青娘：“嗯，所以呢？”

铃铛：“这次把你买走的那个女孩其实是你的孩子吧？”

武青娘：“所以呢？”

铃铛：“那两个霸凌者你也是有机会杀掉的。”

武青娘：“所以呢？”

铃铛：“好好说话你只是一件商品。”

武青娘：“所以呢？你也只是个店员，我熬走的店长都有四五个了。”

铃铛：“说到底你就是呆的久，我一样可以让你老老实实变成商品。”

武青娘：“那我也不介意去对面谈谈，那个东西可不属于这里。”

“你敢！！！”铃铛的声音瞬间放大了几倍，引的店里其他人纷纷停下手中的事向那边看去，姜霂燎也装作路过的样子像他们一样盯着门。

里面的铃铛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啧了一声打开门打算终止这次交流，结果开门就看见姜霂燎他又啧了一声回门框上挂着了。

武青娘也慢慢从屋里出来，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看见姜霂燎先是一愣随后微笑着说了声“谢谢。”姜霂燎拿出那枚小金钗道：“你的金钗。”

武青娘看了眼金钗道：“我不记得了，不过已经给你了就是你的。”姜霂燎：“那谢谢你了，武青娘。”

武青娘一证随后道：“柒拾陆你必须叫我叁拾伍，以及不要去喊其他人的名字。”姜霂燎还想问问为什么但武青娘用手指擦掉了镜面上的朱砂直接回去了。

姜霂燎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项圈，他的同事一个拜托他叫名字一个不让他叫名字。而且余司不是说在这里待久了记忆会慢慢消失吗？可武青娘为什么好像没有受什么影响？

“叮叮当当”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随后就是一阵高过一阵的“店长大人……”姜霂燎后背一凉他都把店长这事忘了，这肯定是要来找他算账来了。

江慕弦微笑着让人群安静下来，他的目光在店里扫视一圈最后指着姜霂燎：“你，过来。”姜霂燎的身体立马在旁人羡慕嫉妒的眼神不受控制的飞向江慕弦。

江慕弦把他带到一个死胡同轻敲了两下墙，墙面渐渐浮现出了一扇大门，他推开门带着姜霂燎走了进去。

姜霂燎环视着四周这应该是店长办公室，这里的装修只给了他一种感觉－－寒酸，整个办公室就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张床和一个书柜。

江慕弦拉开椅子坐下接着凭空变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你说过的回店什么要求我提的。”

姜霂燎拿过桌上的纸上面就写着一句话：“我自愿成为缘生杂货店的店员。”姜霂燎反复看了几遍确定没有其他小字的附加条件道：“兄……店长大人你这是要给我升职吗？”

江慕弦微笑着看着他：“不叫兄弟了？”姜霂燎只感觉自己脚趾生疼，还是勉强笑笑道：“那个店长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您是店员或者东西。”

江慕弦虽然依旧保持着微笑但眉毛微微抽动着：“你觉得我是不是东西？”姜霂燎本来想说店员或者商品的接过一紧张把商品一词忘了，说出来才发现好像不太能这么说。

江慕弦：“你没有固定的容器，很容易吸附在其他商品上。现在你就两个选择要么当店员，要么当赠品。赠品的话那就是每次有人来买东西你都会一起被带走，店员的话你可以选择跟不跟。不过我的要求是你去当店员，签。”

姜霂燎没有再犹豫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把纸交给江慕弦，道：“那店长大人还有其他事吗？”江慕弦：“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等姜霂燎离开，江慕弦拿起那张申请表看着“姜霂燎”三个字心中莫名有种烦躁感，手指不自觉的点着“燎”。

刚从办公室出去的姜霂燎再次听见一阵八音盒的音乐，这次他和其他人一样安安静静听完了音乐，只是这次他听出了些忧伤。

“姜霂燎！”余司向他挥着手。姜霂燎也向他挥了挥手，边跑过去边喊道：“余……”他喊道一半猛然想起武青娘对他说过的话。

见他喊了一半突然停下余司有些不解：“怎么了？”姜霂燎：“不好意思，刚刚被口水呛了一下。”

“余司你还玩不玩了，刚听完店长大人的音乐我感觉现在手气非常好呢。”余司：“知道了曹叔，我马上回来。”

听到其他人也是直接叫的余司名字姜霂燎微微放下心。余司拉着姜霂燎：“走我们一起玩去。”姜霂燎跟着余司来到一处货架旁边，那里有几个人坐着打牌。

余司：“曹叔我回来了。”曹叔抬起头扒拉了一下脸上的纸条把手上的牌一扔：“诶呀回来了我们就继续玩飞行棋吧这破纸牌一点都不好玩。”

旁边的人马上不干了：“老曹啊如果不出意外这把又是你输吧？还有是你说余司不在打几把纸牌玩玩的吧？”曹叔清清嗓子：“这不是出意外了嘛，余司回来了所以我们继续玩飞行棋吧。”“嘿－－你这人，我不玩了。”说完那人一把扯下脸上的几张纸条走了。

余司：“曹叔您老人家不要耍赖不然以后没人和你玩了。”曹叔：“诶呀，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对了，余司这是你新交的朋友吗？”

姜霂燎赶紧接话：“是的，我是他新交的朋友，您可以叫我小燎。”曹叔：“那小燎来都来了一起下把飞行棋吧。”余司：“曹叔刚才那两个人都被你气走了现在我们还差个人。”

曹叔：“无所谓，飞行棋三个人也可以玩。”余司：“那你们刚才玩纸牌干什么？”曹叔：“……唉，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余司：“行吧，我再去找个人来，三个人没意思。”过了一会见余司一个人回来了曹叔道：“小伙子人缘不行啊。”余司：“还不是您老人家老耍赖现在没人愿意和我们玩。”

姜霂燎举手道：“要不我去问问？”三分钟后一位古装美女拿着飞行棋说明书看了起来。曹叔：“看嘛看嘛谁说没人愿意和我们玩，这不是来人了吗？”

余司歪到姜霂燎耳边：“你和她关系这么好？”姜霂燎：“出个任务就认识了。”余司：“我在这里待了十几年都没见过她，好像就连店长大人放音乐时她也没出来过。”

武青娘：“我应该会了，开始吧。”几人一边玩着一边聊着天。余司：“你好，我叫余司，请问你是？”武青娘抬起眼睛看了余司一眼：“叁拾伍。”见余司还想问她的真名姜霂燎抢道：“真名我问过了，她不记得了。”

余司：“已经忘记了啊。也是，看你这身衣服应该是在这里待了很久了。”武青娘丢了个骰子道：“之前没人告诉过你不要随便把自己的信息透露出去吗？”

余司：“就只是名字而已，我害怕有一天真的变成商品。对了叁拾伍你是靠什么方法保留了那么久的记忆？”武青娘笑着摇摇头拿起自己的一颗棋子把余司的一颗棋子送回了家。

余司看着已经被送回家的第三颗棋子哀嚎起来：“我求你们了，别光打我一个啊。”姜霂燎才发觉曹叔和武青娘他不敢打光去打余司了，武青娘不用说，她故意的，而曹叔嘛谁都打只能说余司运气不好。

余司又凑到姜霂燎旁边：“对了，店长大人去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姜霂燎手上骰子都掉了：“这还久？”余司：“对啊，足足快一个小时呢。按道理五分钟就差不多改回来了。”

本来因为武青娘美丽的容貌附近就零零散散的聚集了一些人，听到“店长大人”那些人更是往他们哪里挪了挪。

武青娘：“因为柒拾陆贪玩，店长大人又太温柔拖拖拉拉的才这么久。”余司：“这样的吗？”武青娘：“不信你自己去问店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