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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且听下回 第162章 千魂临请千桌宴2

作者:是星期七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0-17 08:52:18 来源:文学城

一路走去,途径素衣道士,他们同样莫不做声,纷纷垂头,收剑,站在一旁,为两人让了路。

埭桡眼明脚快地跟上了二人。

不多时,第五茗走到了院门口,在门栏前停住了脚,垂眼凝视地上众人,提声道:“谁能主事?”

这一眼,鬼瞳中,竟能看见神性。

原本懒懒散散的齐府人,连滚带爬,向两侧逃避。

一名鹤发鸡皮的老头,大呼一声“没用的东西”,便由一位浑身翠玉珠石的中年妇人,参扶上前。

也不晓得是他们太过害怕,还是心中有愧,在众人散开的地方,离院门尚有半臂距离,居然双双跪了下去。

哼。

这出息…

也不见得多上多少。

第五茗道:“怜你们是命事所累之人,我不做过多深究,责问一句,尔等,可认“小贼”身份?”

或许是恐惧于她的威厉,那老头声音有些发抖,道:“认…认的…”

第五茗道:“认,便好。”

“接下来,给你们七日时间,需你们去做几件事。”

齐府老头,同意道:“请道长吩咐。”

第五茗朝西面一指,道:“第一件,拆除奉神堂。”

随即,又向府门方向指去,她道:“第二件,以齐同喜之名行七日布施,为其正身。”

继而,手掌斩挥而下,她负在身后,道:“第三件,归辟出一处宗祠楼。”

“这宗祠择选,需高于齐府所有房屋,院落需大于所有地界。”

“此前去过的主院,正合适,便就用那处吧。”

齐府中人,一名少年不甘心道:“那是家主的院子,怎么能拿出来供奉死人呢!”

第五茗冷声道:“不愿意,那就归还整座齐府。”

七元观的领头道士听到此处,眉头微微皱了皱,举步至前,被埭桡一手拦住。

埭桡道:“你要干什么?”

领头道人为难道:“院中人已死,齐府未做过恶,院外都是活生生的人,何必要这样对他们呢?”

说罢,他便想要上前。

埭桡推搡道:“哎哎哎…你这道士怎么不讲理呢,你忘了刚刚是谁把你们解救出来的吗?太不知感恩了吧。”

领头道士脚下趔趄,与埭桡你来我往的手,不由得松了两分劲儿,望向院门外,道:“他们是人啊…”

倏地,隗晎稍退一步。

见有人逼近,相互牵扯的二人停了下来。

隗晎示意埭桡站于一边,与领头道士面对面后,淡淡地道:“你怜生人命,可以理解,但死后鬼的帐,却不能不算。”

领头人道:“公子面善,何必与那女道长一起咄咄逼人呢?”

眨眼间,他话落,隗晎身形样貌具换。

仙姿凛然,鬼气瘆人,左右蓦然出现两人高的青面獠牙,身后一只巨大的护身兽,震慑人心,周遭电闪雷鸣,地狱之火熊熊燃起。

又是一眨眼的功夫,景象消失,隗晎一如眼中所见的“公子”模样。

冥君!

领头道士心中大骇。

虽只在庙宇见过神像,但那周身之象,却叫人一眼便瞧明白了。

他双腿一软,虚跪在地。

埭桡瘪嘴嫌弃。

隗晎言辞铿锵,道:“是非已分,不当以身份论处,善与恶、功与罪、奖与惩,人能得,小鬼亦该有。”

埭桡帮衬道:“对啊对啊!凭什么活人能有人帮,死人就活该咽下冤屈!!没道理的!!”

领头人道:“仙者教诲,谨记在心。”

隗晎拂袖,转身回到了第五茗身旁。

这方叽叽喳喳一阵,齐府老头,在第五茗一句“想好了吗”的不耐烦中,拜求道:“愿…愿意。”

“齐府上下皆愿意…”

“我不住那处,不打紧,能把事情处理妥当就成。”

第五茗侧身,指向院内,道:“待宗祠楼布置好了,引一千一百四十三人入内,焚香七日。”

顿了顿,她道:“最后一件事,七日后,临街,设千桌豆腐宴,邀临安郡之人,代其亲友,为其送行。”

齐府老头色若死灰,道:“离别饭也要我们操持?”

“这不该是亡人存银宴请吗?”

第五茗道:“你们得了他们的姓,便该你们来做。”

其他人仿佛吃了一肚子闷气,有苦不敢言,闭嘴,瞪眼,相互参扶,手掌蜷蜷,脚尖深陷。

独有老头颔首道:“是…是,道长言之有理…”

于是,一如此刻所应承,接下来七日,齐府本本分分,忙进忙出,张罗了这些事。

第五茗等人也没闲着。

埭骰埭桡去会仙楼传了消息,核验榜事,遣散了楼内的鬼差们。

第五茗随隗晎去附近的城隍庙,索要了一个承装千魂的尸瓮。

不多时,随着会仙楼「唱书」响起,临安郡散布的谣言,登时换了一个说话——齐府祖先侵占他人家宅,叶同喜横遭胁迫,蒙冤受曲。

第七日,从齐府大门外摆设的桌宴,一路到了集市口。

半座城的人,撂下手上的事情,跑到此处瞧热闹。

然而,酒菜飘香,一千一百四十四桌宴席之上,却是人迹空空荡荡。

人皆站在周围,干咽口水,没一人敢上前落座。

见此状况,第五茗质问道:“齐富总管,齐府是打算不践行约定了吗?”

齐富躬身歉礼,道:“道长,齐府真的尽力了。”

“邻里不愿意入座吃白事饭,我们也没办法,这一千多桌,还是我家老爷凭借在临安郡的多年声望,才让几家酒楼,一起做出来的。”

“这人…不是我们不请,你也看见了,是他们不肯吃啊。”

埭骰埭桡受第五茗所托,正努力邀约这些人。

埭桡道:“如此好的吃食,多香啊,坐下吧。”

埭骰道:“免费的,你们都到这里了,怎么不去坐下啊?”

他们二人劝得久了,终于有人说出了心中的顾忌,道:“齐府摊上这般大的事,我们要是贪了这一口吃食,不是也要跟着倒霉了?”

有一人开口了,其他人也有了底气,叽叽喳喳附和道:

“是啊是啊…”

“这天上掉馅饼,也要看饼的好坏嘛。”

“你们自己吃吧。”

“也不知道弄这么的大排场,是闹的啥…不会是下毒了吧。”

“咦…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这事诡异的很,你们瞧瞧齐府人的脸色,你们谁敢去吃?反正我是不敢…”

埭骰眉皱眼瞪,退后几步,撩开袍子,坐上离他最近的一张桌子,拿起一副碗筷,随意吃了几口其中的冷食,囫囵道:“有毒?!!”

“毒死我了吗?”

“他家无后了,请你们帮帮忙,怎么磨磨唧唧,心里还想些有的没的。”

“光天化日之下,谁会弄如此多的好东西,专门去坑陷你们?吃饱了撑的吧!”

埭桡闻言赶了过来,瞄了一眼埭骰身旁,由他镇桌,而招引出来的天魂。

眼中吃惊,他回头对上那群人,道:“众位父老乡亲,其实不用担心,大家都知晓的,这白事宴席,不过是为了让亡魂沾人气,以便顺顺当当入地府。”

“你们若无事,反正热闹也瞧了,何不坐下吃上一两口呢?”

霎时,那群闹哄哄的人,安静下来,齐齐望向埭骰桌前。

有一小孩,突然指着埭骰,道:“道长没撒谎哎,他没死…”

一位妇人,赶紧拉住手里的小孩,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道:“就当这事是真的,但…”

她望了一眼长不见底的桌宴,吞咽道:“即便此刻临安郡得空的人全来了,也凑不够嘛。一桌十人,哪有这么多人…小鬼送不好,万一晚上找上我们怎么办?”

顷刻,静默无语的围观之人,再次交头接耳。

第五茗见状,赶紧上前,无奈摆手,招呼道:“非也。”

稍稍地,众人声音小了一些。

她继续道:“我们亦是知晓,一次性坐满一千一百四十四桌人是不可能的。”

“摆此豆腐宴,一桌我们打算只请一人落座。”

“日落前,一桌酒席,若是仍在,诸位是可以装盒带走。”

人群中,一人高喊道:“为什么这般大方啊?”

“往日齐府布施,可从没有这样做过。”

“难道这事情真如传言…”

第五茗回道:“实话告诉诸位,叶同喜有亲友一千一百四十四人,需以这豆腐宴引他们出府。若没人吃席,酒菜香气飘不出,他们便会受困在齐府。”

众人纷纷望向齐府门口。

目光灼热,眼神似箭。

齐富一怔,受不住这些目光。

躬身歉礼,他又对着第五茗揖了揖,朝近处的隗晎道:“此间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府中近日乱成一团,我等还需回去操持,先行一步。”

不等他人回应,转身,齐富带着齐府的人,隐身入门,且特意关上了大门。

隗晎神情淡淡,抬步离开齐府屋檐之下,走至第五茗身旁,在她耳畔低语道:“不用同他们说那么多。”

第五茗丧气道:“隗七,你承受不住几次天惩的,不要想当然,能走这种途径解决,才是最好的方法。”

隗晎闭嘴不言,神情却并没有半分受了叨念后该有的颓然。

可惜,第五茗劝说众人的那翻话,好似没起任何作用,反而让原本犹犹豫豫的路人更加坚定了,这顿饭,不是那么“好吃”的。

半天没有一人落座,第五茗招手道:“埭桡大哥,你先落座吧,咱们有几人算几人。”

埭桡坐下后,她惆怅道:“早知会这样,该让会仙楼的鬼差们再等等…”

隗晎抿唇道:“是该等,不过不是等他们,是我们再等等。”

第五茗疑惑道:“啊?你做什么了?”

突然,桌宴尽头,一佝偻身影,斜背行囊,拄棍走来,道:“茗道长,石井村之人,悉数皆来为清霖他们送行。”

第五茗惊喜道:“叶伯?”

侧头望向身旁人,她反应过来,道:“你给叶伯送了信?”

隗晎点了点头,道:“七日前,便通知了他。”

“叶同喜一家早已搬离临安郡,落户石井村,照理来说,村里的这些人,才是他们的邻里。”

第五茗回头瞧着那群满面哀色,有说有聊的村友,感慨道:“隗七,还好你聪明,我竟是漏想了这一点。”

须臾,那群人四散在几处桌宴前,垂涎欲滴,赞叹此行收获真大。

在场看热闹的人,面有恼色…那纠结又后悔的表情,显然他们不是在恼叶伯等人,是在懊恼自己错过了一个“大馅饼”。

叶伯一人上前见礼,道:“多谢茗道长,多谢隗老爷。”

第五茗扶起人,道:“不用客气,倒是你们急急忙忙赶来,定是累了。”

叶伯摆手喘息道:“清霖幸甚,得遇二位,我们不累的。”

桌旁的埭桡左顾右盼,瞧了一阵,咽下嘴里的东西。

朝周围看傻眼的人群,提高音量,他逗弄道:“有些人,白请他们吃饭,他们还不乐意,这下邻友奔赴而来,他们想吃,哦豁…没机会了!!!哈哈哈哈…”

他的话,让那群人不由得一僵。

好歹是城里人,丢面丢到乡下人跟前。

他们似乎也要脸…

不少人,哼了几声,点评了几句桌上佳肴的不足,拉着左右凑热闹的人,慢慢散去了。

埭桡顺势咂嘴道:“走走走,你们都走,先前求你们帮忙的时候,一个二个都怕惹上事,这下心里不服,那就都憋着!”

埭骰在远处帮腔道:“也真是活久见,在豆腐宴中,第一回遇见吃瘪吃饱了回家的。”

话太过刺耳…

于是,零散留下的城里人,也都甩了甩衣袖,拐进街巷,离开了。

无关的人散了正好,方便他们说话,以及处理一些寻常人不能理解的事。

叶伯将手中拄棍倚靠在旁,从肩上取下行囊,递上前道:“豆腐三文一方,此袋**计三千四百三十五枚铜钱。”

第五茗不解道:“这是做什么?”

叶伯道:“豆腐宴,白事饭,亡人能宴请的最后一餐。”

“这钱存蓄多年,是他们想以己之力,再参与一回人间事,还望茗道长和隗老爷莫嫌弃。”

第五茗全身一震,道:“叶清霖留下的?”

叶伯答道:“不是,是每一代之人,投入屋宅神龛下存起来的。”

顿了顿,他陈述道:“穷乡之地,难续香火。”

“叶家重丧、重礼、重情,这是他们祖上所要求。”

““存蓄三文”是为了不落礼节,得以在身后能买的起一方白豆腐,款待为他们所至之人,只是没想到,能有后人至今。”

第五茗双手接过,道:“多谢叶家请食。”

“劳烦叶伯请他们落座吧。”

叶伯是个行家,他带着人,从最末,一人落了一桌,依次坐了下来。

直到靠近齐府面前这一段路时,宴席尚剩八桌。

埭桡惊呼道:“糟了,坐不满…还差八人。早知道不撵人了…”

第五茗摇头,指着临近的三张桌子,道:“叶伯,隗七,我们也入座吧。”

埭桡遗憾道:“尚差五人…”

第五茗挑起一筷子凉菜,塞入嘴中,边嚼边道:“五位星君热闹看完了,是不是该坐下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呢?”

“今日佳肴,虽不奢华,但好歹也是出自临安郡几家名胜酒楼,还是值得一尝的。”

忽而,齐府水池前,现身了五名锦衣之人。

普通装扮,却是特意选了红黄蓝绿紫这五色。

花花绿绿,眼花缭乱。

除了五斗星君,这天上地下,实在再难找到一群人,能把这几种颜色的衣袍,日日凑在一起了。

第五茗坐凳上揖了一礼,除开隗晎颔首点了点头外,其他几人均跟着,在座位上抱手见礼。

五斗星君向隗晎拜了大礼,又回了第五茗一个揖礼。

沈青群道:“上君说错了,我们不是来凑热闹。”

玉子叶颔首道:“是啊是啊,上君可别乱说话。”

柳染附和道:“如今四处都是耳朵,什么话都传得快,上君慎言。”

一人一句,是一字都没说到重点,好在遠州茶神思在线,道:“我等领东岳帝君之令,协助上君遣送此地千名天魂,望请诸位配合。”

第五茗一怔,看看隗晎,眼神示意道:你找来的?

隗晎倒是毫不避讳,开口直言道:“榜事已经清算,收尾的小事,便让五斗星君代劳吧。”

第五茗拒绝道:“不行!”

隗晎瞄了一眼叶伯身旁坐的那半隐半现之人,知晓她心中存着什么心思,倾身低语道:“上君,你放心不下叶清霖,我会让贺和收下他的。”

第五茗支吾道:“还是不行…”

她余光扫了眼那群目光全在吃食上的五人,道:“我想跟着走一趟。”

隗晎有些为难,将自身的顾虑,言出道:“上君,明濡染送信来了…”

算算时间,他们来这里有近一月时间,而这期间,可谓是形影不离,全在这榜事中兜兜转转,可想而知,泰山仙府上的事,他该是落下了很多。

第五茗恍然大悟,道:“你有事,就先去忙…处理,处理。”

“我知道你不忙,但有事情,也得先把手中的任务解决了。”

“稍后,我同五斗星君送他们下去,会尽快回来,我哪都不去,就在会仙楼等你,你不用担心我。”

隗晎静默不语。

第五茗连忙举起一掌,立在脑侧,道:“我保证,不会出什么事。”

迟疑片刻,她嘟囔道:“最后一段路,我想送他们一程。”

隗晎妥协道:“好吧。”

埭桡急忙问道:“那我们呢?”

他嘴里东西没来得及咽下,语音有些含糊不清。

第五茗皱眉瞧了他两眼。

那厢,埭骰清了清口,跟着道:“你和隗老爷都要离开一阵子?我和埭桡去哪里?回风雨江吗?”

第五茗道:“你们且在会仙楼等等吧,南泥他们一直没来,万一我离开这段时间他们到了呢?”

埭桡埭骰齐声道:“好。”

几人相互张望聊天,竟是忘了冷落在侧的五人。

沈青群咳嗽两声,吸引了这几人注意,道:“我们…可是能去入座了?”

剩余四人,喉头滚滚,口中干咽,他们早等不及了,不然也不会在方才的热闹中,糊涂现了一瞬形,让第五茗给逮着。

第五茗笑道:“当然,五位星君请落座。”

五人脚下迟疑,打量着隗晎的神色,见隗晎点了点头,几人疾步走到了空余的五桌,霎时,大快朵颐。

魂飞出府,一魂接一魂,不多时,一千一百四十四桌,冷冷清清的,坐着一人一魂。

人饱食,满足。

魂心喜,满足。

第五茗侧身看了看,唤了声“爻壬”,早先去城隍庙寻的那口尸瓮,落在了她手中。

她捧着尸瓮,对身旁天魂道:“与人一起吃好了这最后一顿,是时候该上路了。”

天魂揉揉肚囊,浅笑应了她的话,化作一缕魂烟,入了尸瓮。

紧接着,她收了身旁几桌天魂,徒留叶伯与叶清霖话别,带着其他人去收这一千多身天魂。

叶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掌心侧举,凌空不落,隔着半指的距离,摸了摸身旁人的脑袋,怅然道:“清霖,我有愧于你,也有愧于你阿爹啊…”

叶清霖回头,道:“叶伯,你做得够多了,此番结局,真的很好。”

叶伯恍若听不见他的安慰,自言自语,自责道:“若是我再早一点发现你在喂养老祖,若是那日没有疏忽大意让你将我迷晕,若是一开始我便带你远走他乡,若是我也能姓‘叶’…你是不是,现在还活着?”

“都怪我…都怪我…”

他声音哽咽,有诉不尽的话,和不敢彻底释放的心绪。

一切的一切,叶清霖都能看懂、听懂。

他眸中眼泪晶莹,道:“不是的,都是我自己选择的,不怨任何人。”

叶伯咕噜咕噜,仰头对着酒壶大口喝着,顺带借这姿势,把眼珠子外那模糊视线的东西,逼了下去。

良久,他正回身,道:“都怪叶伯没本事…连座像样的坟头,都为你垒不出。”

长叹一口气,转头,他捶捶胸口,龇牙笑道:“清霖,我知道你最是懂事,跟随茗道长走后,莫要再像老祖一样执念前尘,莫要辜负来世,也莫要再坚持那劳什子的大义。”

“世间事,并非只有「正」,偶尔捡捡轻松,学着多依赖依赖别人,多放过放过自己。”

叶清霖啜泣道:“我会的。”

“我会听叶伯的话,来日…像个泼皮无赖,不再让你们担心。”

这时,第五茗收完其他天魂,回到叶伯桌前,道:“我该带他走了。”

叶伯眼角一滑,泪珠滴落,道:“走吧走吧,早些上路。”

他起身,给第五茗挪让位置。

第五茗打开尸瓮盖子,道:“清霖,该上路了。”

一缕魂烟,飞入尸瓮。

她递上先前收下的钱囊,还给叶伯道:“本来此宴是我操办,最后一道菜,合该我去买来,但送他们离开更要紧,这事,只能劳烦你去跑一趟了。”

叶伯没有推据,双手捧过,待第五茗等人离开后,他只身去集市上买鲜豆腐,完成这桌宴席的尾声。

打开袋子,他方才发现,铜板竟变成了银粒。

一布囊,连同叶同喜和叶清霖的份额在内,整整三千四百三十五颗裸银。

以及一张格外引人注目的白纸字条…

「帛金」

留下的话,虽然只有两字,可下面密密麻麻一排署名,却是瞩目异常:

泰山仙府,东岳帝君,隗晎。

五斗星君,遠州茶、沈青群,玉子叶、柳染、鸠羽。

司命府,前任司命星君,第五茗。

风雨江城隍庙,福德鬼仙,埭骰、埭桡。

人名,叶伯俱是熟悉,刚刚离场的几人,称呼的,不正是这几个名字吗?

仙府,他亦是熟稔,都是鼎鼎大名、耳熟能详的地方。

瞧见这些,他喜笑道:“幸甚啊,幸甚啊…命里多艰,仍得神怜。”

蓦地,他看着这些仙职,喃喃道:“东岳帝君,没想到有这福分。”

“五斗星君,没想到有这运气。”

“福德鬼仙,没想到有这眷顾。”

“前任司命星君,没想到有这…诶?前任???怎么是前任呢??”

“日后拜府门,该去何处呢…”

“茗道长怎么会给一个旧职,难道她如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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