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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宿敌被迫订婚后 第7章 第 7 章

作者:江涂之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7 02:27:28 来源:文学城

距昌平侯被刺已过去几日,楼序宁寻遍西城一无所获,那厢房看似凌乱,可除了能佐证身份的刀痕,再没凶手留下的痕迹。

玉笙楼众人更是一问三不知。

近些日子庆阳帝染了风寒,早朝皆由张公公代劳,可每回散朝,他总会命张公公引楼序宁去御书房,细细询问案情进展。

几番对谈间,楼序宁敏锐察觉庆阳帝对这案子的关切绝非作伪,先前猜测他自导自演的念头,也渐渐淡了。

后来楼序宁查到宫中一名禁卫在休沐时不慎丢了佩刀,正是前些月特制的那批刀刃。

这未免太过巧合。

昌平侯被刺的第六日,楼序宁收到手下传来的急信,说案发当晚玉笙楼附近有住户起夜时,隔窗瞥见一道鬼祟身影。

大邺夜里有宵禁,夜街守卫密布,寻常人绝不敢深夜出门,那人见状心生好奇,便多留了个心眼。

楼序宁接到书信后,半刻功夫也没耽搁,当即约见了这位潜在的目击者,地点选在一间不起眼的茶舍。

来人是个衣着素净,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言谈间才知他并非京城人,只不过是来京城谋生时遇着好心掌柜,才允他宿在铺子后房。

楼序宁听完男人那晚的所言所闻,眉心一凝,追问道:“没有耳朵?”

中年男人哪里接触过朝廷官员,更别说两人隔着咫尺,他拘谨地坐在位置上有些紧张,放在腿上的一双手不自觉地揉搓着指腹。

“是…铺子为防夜里有人偷窃,所以后院彻夜燃灯,我瞧得一清二楚,那人确实没有左耳。”

西城本就鱼龙混杂,与东城的富庶规整截然不同,满街都是流浪乞儿。

这线索对楼序宁来说有用,却远不足以锁定凶手。

楼序宁继续问他:“那你可记得清那人的长相?”

中年男人面露难色,“大人,我打小就记不清他人面容,只能凭着特征辨人…”

“…”

楼序宁一时语塞,耐着性子又问:“那你还记得些什么?”

中年男人被问沉默了,他眉心蹙起,望着桌角陷入沉思。

蓦地,楼序宁见他猛地抬起头,双眼瞪亮,语气难掩激动,“那人好像走路有些奇怪 ,就像是…就像…”

男人太过激动,记得话卡壳,楼序宁适时接过他的话道:“跛脚?”

“对!那人走路一会好一会低的,看着像是跛脚!”

没有左耳,跛脚,武功高超。

这三点足够缩小追查的范围。

末了,她从衣襟中摸出几锭银两,推到男人面前,“这是给你的辛苦费。”

男人一见那沉甸甸的银锭,眼都直了,手忙脚乱地往怀里揣,生怕对方反悔,毕竟他哪里见过那么多的钱财?

真是走了狗屎运,天下掉馅饼了!

楼序宁没别的想问,看到他收下银两后便叫人离开了。

待厢房内只剩她一人,她才抬眸朝空处轻唤:“尹山。”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便从屏风后无声而出,停在她身侧。

那人面容冷硬,一手按在剑柄上,躬身行了一礼,声线利落:“大小姐。”

这是她父亲临走前,特意留在她身边的护卫。

“方才的话,你该都听见了。”

楼序宁指尖轻叩桌面,语气沉静,“即刻去西城区查一查有没有这个人。记住,切勿轻举妄动,第一时间回来报我。”

尹山颔首应了声“是”,身影一晃,转眼间消失在窗户旁。

楼序宁无事便乘马车回了府,一只脚刚踏入府门,她就被叫到了慈安堂。

她到了才知,再不久便是镇国公府老太爷的寿宴,镇国公府特地向楼府送来了请帖,邀请入宴。

按理来说,没了楼将军的楼府压根够不着镇国公府的门槛,偏因她是未来的齐王妃,这份寿宴的请帖才递到了楼府门前。

慈安堂内,有人喜上眉梢,有人脸色沉凝,各怀心思。

楼序宁则是坐在位置上,没有一丝惊喜,面色平静无波无澜。

但这可是镇国公府呀,京中勋贵中的勋贵,亦是皇亲国戚,多少人挤破头皮都够不着的主。

怎么放在她楼序宁的身上,就好像是普通再普通得不行的请帖。

“母亲,参宴前我是不是得添身新衣裳?”

楼丝微没她母亲江氏那般沉色,她高兴地在江氏身旁问东问西,脸上的迫不及待一览无余。

毕竟这可是镇国公府,届时不知会来多少世家名门,甚至皇亲国戚,听说太子也会莅临,而眼下太子妃之位空悬,多少勋贵家小姐虎视眈眈。

她即将及笄,婚嫁之事近在眼前,若是能在这次宴会上被哪家公子…不,最好是能被太子殿下看中,一朝封为太子妃,那她便再也不用一辈子屈居楼序宁之下,只做那楼府里不起眼的三姑娘了。

她楼丝微琴棋…除了书略逊于楼序宁,其余哪一点比不上她?

那楼序宁无父无母,性子既不温婉也不贤惠,凭什么能入齐王的眼,平白嫁入皇室?

江氏被女儿吵得头疼,脸色愈发沉郁。

她素来瞧不惯楼序宁这副自傲清高的模样,加上这段时日,因楼序宁被赐婚齐王,老夫人对她态度有所转变,连带着她都要忌惮几分。

江氏偏不愿承她这份情,不想这事传出去,落得个“一大家子全靠楼大姑娘风光”的话柄,更不愿女儿因这场宴席,平白欠下楼序宁什么人情。

她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气,在撞见楼序宁这张云淡风轻的脸时,终是按捺不住,冷笑着开口,话里藏刀:“说到底,还是多亏了咱们大姑娘,不知道哪学来勾人的手段,能攀上齐王这高枝,才让我们两房跟着沾了光,得了这份旁人求都求不来的便宜。”

平日里素来不与江氏争执的三夫人,此刻却主动开口打断:“二嫂这是什么话?咱们家大姑娘能入齐王的眼,靠的是实打实的多才多艺。别忘了,序宁可是咱大邺开国以来,唯一的女状元郎。”

她一边说,一边不满地剜了江氏一眼,话听着像是在为楼序宁辩解,但她心底的算盘还是为了三房的利益,毕竟她丈夫眼看就要结束外派回京,女儿也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这节骨眼上,正是要多结交人脉,四处打点的关键时候,哪容得江氏瞎搅和。

她女儿虽不及楼序宁有本事,可绝不能输给二房那没什么出息,成天只知道打扮自己的三姑娘楼丝微。

要是这江氏把楼序宁惹恼了,到时候将请帖一拒,她可上哪再寻这么好个寻得良婿的好机会。

江氏被噎得脸色铁青,活像吃了瘪。

从前这李氏哪敢跟她争半句,还得处处看她脸色行事,如今倒好,得了点好处就赶鸭子上架,巴巴的去巴结楼序宁。

这口气她哪咽得下,当即就要开口,把丢了的面子挣回来。

“行了!”

这时,老夫人拄着拐杖重重地敲了三下地板,一声厉喝止住了两人的争执。

“你们妯娌之间该相互扶持,而非在这儿吵吵闹闹!”她素来最厌弃儿媳们明争暗斗,此刻眉心的褶皱更深,脸色已然冷下。

她抬眼扫过楼序宁,最终落在李氏身上,端着长辈的威严吩咐:“李氏,这次便由你带家中晚辈去赴宴。”

“母亲!”

江氏一听这话,哪能愿意?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带着几分不满的质问:“如今我是府里的长嫂,哪有让三弟妹出面的道理?这也太不合规矩了!”

她话一说完,李氏先一步接话,语扯着嗓子阴阳怪气道:“二嫂如今掌着家里的中馈,一大家子的琐事都要您操心,哪还分得神管这些抛头露面的小事?还是由弟妹我来代劳就好。”

“你!”

江氏以往不知道这李氏竟如此牙尖嘴利,这短短时间内,竟三番两次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她气得横眉竖眼,心头的火气像被浇了油,烧得愈来愈旺。

“就这样定了!”

老夫人被两人吵得心烦意乱,抬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不再搭理这两人的明枪暗斗。

话头一转,对着楼序宁沉声道:“你二伯三伯下月便要回京任职,二弟四弟也快秋闱了,你既成了准齐王妃,就该懂得一家俱荣俱损的道理,往后须多帮衬家里的长辈和手足才是。”

此刻被点名的楼序宁垂着眼,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心全全挂在昌平侯的案子上,自然就把老夫人的话当作了耳旁风,没有作声。

老夫人见她不答,只当是故意驳自己面子,一张严肃的脸垮了下来,张口就要呵斥。

但转念一想,眼前这位今时不同往日,已是陛下亲赐的齐王妃。她就算再气,一把年纪了也懂得轻重,于是到了嘴边的呵斥终究咽了回去。

她摆摆手,声音里带着些疲惫道:“行了,你们退下吧。”

*

楼序宁回到自己的院子中,还未落座,便听到屋外焦急的脚步声。

屋门被轻轻推开又迅速合上,春雨脚步不停,走到楼序宁旁躬身一礼后,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递上,“小姐,尹山送来的信。”

楼序宁闻言,接过信拆开细看。

片刻后,她将信纸对折,凑近案头灯火点燃。

她的眸光映着烛火跳动的光,亲眼见着明黄的纸页在火光中蜷曲、燃尽,直到只剩灰烬落在瓷碟里,才抬眸对春雨道:“去备辆马车,今日咱去西城住一晚上。”

“小姐去西城作何?”春雨诧异道,“那西城本就乱得很,三教九流混杂…您这一去,若是遇到危险,我可怎么向将军和夫人交代。”

“是要事。”

言罢,她视线重新落到那灰烬上。

春雨是懂眼色的,她瞧着自家主子看向的地方,自然明白了是朝中的事,也不再劝阻,欠身退下去备马车。

马车驶入西城,楼序宁就发现了东西两城的天差地别。

她没来过西城,纵使听闻过西城的传言,也没想到会和东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街上随处可见的流浪乞儿,沿街乞讨要饭,街上的百姓灰头土脸,浑身上下衣着没见到几个完好的,全是破破烂烂、缝缝补补,不知穿了多少个年头。

更有光天化日下,喝得满脸通红的酒鬼,输光钱的赌徒,趔趄着从歌舞赌坊里出来,见路边有缩着的乞儿,竟上前一把揪住就是顿拳打脚踢。

路过的卫兵瞥了眼,脚步都没停一下,仿佛眼前这样的场景已是司空见惯,连多看一眼都嫌多余。

这里就像富庶之地阴暗面的一片枯地,所有光鲜照不进的人间百态,都在这片贫瘠里野蛮生长。

楼序宁眼底情绪翻涌,复杂难辨是怒是悲,她握着车里的手隐隐有些发抖,末了她终是放下帘子,后靠着车壁阖上眼,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马车驶到一家客栈前停下,楼序宁脚刚沾地,一道瘦弱身影便从墙角冲了过来,直直扑到她脚边。

不等她俯身细看,脚侧便传来女人哀切的求助。

“大善人,求您行行好,赏点银子吧!我女儿染了风寒,烧了好几日都没好,再没钱抓药,她就…她就活不成了啊呜呜……”

女人说到后面,话语混着压抑的呜咽,听得那叫一个让人心疼。

楼序宁这才垂眸看去。

乞讨的女人衣衫褴褛,怀中抱着一个半大的女娃,只是那女娃脸色惨白,瘦骨嶙峋的小身子窝着女人的怀中,止不住的发抖。

确实是生病了。

“春雨,那些银子给她。”楼序宁吩咐一旁的春雨道。

春雨也看不下去两人的悲惨,赶紧掏出了碎银递去。

女人捧着掌心的碎银,先是愣了愣,似有些不敢置信,片刻后才回过神来,连忙将银子小心翼翼地塞进衣襟内侧,而后对着楼序宁不停磕头,又哭又感激。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大人是活菩萨,定能一生平安顺遂!”

楼序宁见对方此举,眉心不由得拧起,她半蹲下身伸出手去扶住对方,制止她继续磕头的动作。

“不用如此,快些带你孩子去看病吧,晚些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女人撑着瘦弱的身子站起,用胳膊抹擦着脸上的泪痕,又连道好几声谢才离去。

*

楼序宁刚踏入客栈,便有眼疾手快的小厮迎上来,那人见她衣着不算华丽,却都是上等的云锦料子,脸上顿时堆满殷切的笑。

“这位客官,要住什么房?”

“一间上房。”楼序宁淡淡开口,没有多余的话。

她话音刚落,春雨就掏出银子递过去。

小厮收下银子,喜笑颜开,连忙招呼着她往楼上走。

这间客栈不大,上房总共就有四间,两间在顶楼,两间在三楼。

楼序宁嫌爬楼麻烦,便叫他安排在了三楼。

此时天色渐暗,暮色漫进走廊,楼序宁跟着小厮走到厢房门前,余光却瞥见隔壁窗纸透出烛火,她脚步一顿,随口问:“旁边那间住人了?”

小厮也不隐瞒,笑着回话:“住了位公子,今儿一早来的。”

他麻利地打开厢房铜锁,将钥匙递到楼序宁手里,又躬了躬身:“这就是您的房间了,客官要是有别的需求,尽管去前堂找我。”

楼序宁微微颔首,那小厮就离开了。

屋内布置简单得看不出上房的样子,桌椅漆面泛着旧痕,陈设也极朴素,但至少是干净的,这一点楼序宁已是心满意足。

时间流逝过得很快,转眼功夫就接近亥时。

春雨轻轻推门走进来,低声提醒:“小姐,再过两刻钟就到亥时了。”

“知道了。”楼序宁点头,起身理了理衣摆,“你在这儿守着,我出去一趟。

说罢,她推开房门,悄声离开了客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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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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