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客厅只亮着盏落地灯,暖光裹着书页的油墨香漫开。温星燃蜷在沙发里,脚尖踢了踢沈逾白的膝盖,眼底藏着狡黠:“你那支银钢笔,好像不见了。”
沈逾白正翻着财报,指尖顿了顿,没抬头:“是吗?”
“是啊,”温星燃忍着笑,故意装得无辜,“早上我还看见在书桌上,现在怎么找都没有——会不会是被风吹到哪了?”
沈逾白终于抬眼,目光扫过温星燃紧抿的嘴角,还有他藏在身后、悄悄攥着钢笔尾端的手指。他没戳破,只是放下财报,从茶几底层抽出本漫画——正是温星燃昨天看了一半、夹着向日葵书签的那本。
“正好,”沈逾白翻开书签页,语气平淡得像在念投资数据,“刚看到一段,念给你听听。”
他清了清嗓子,温润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小狐狸把蜂蜜藏进树洞里,尾巴却露在外面,还晃来晃去。小熊没拆穿,只是说‘树洞太深,我帮你把蜂蜜拿出来吧’。”
温星燃的耳尖瞬间发烫,藏在身后的手不自觉松了松。钢笔“啪嗒”掉在地毯上,他慌忙去捡,却被沈逾白先一步握住手腕。
“小狐狸的尾巴,”沈逾白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背,眼里带着浅淡的笑意,“藏得不够好。”
温星燃别开脸,嘴硬道:“谁是小狐狸了……我就是觉得那支笔太旧,想让你换支新的。”
沈逾白捡起钢笔,在他手心里轻轻敲了敲:“这支笔用了五年,你说过‘旧物顺手’。”他顿了顿,合上漫画,“下次想逗我,换个藏得深点的地方。”
温星燃看着他手里的钢笔,又看了眼那本摊开的漫画,忽然扑过去挠他的腰:“你早就知道!故意拿我看的书怼我!”
沈逾白笑着躲开,顺手把人揽进怀里:“是你先吊我胃口。”他低头,在温星燃泛红的耳尖上轻碰了一下,“不过,小狐狸的把戏,挺可爱。”
落地灯的光落在交握的手上,钢笔静静躺在两人之间,漫画书页被风轻轻吹得翻动,像在为这场小闹剧,添上温柔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