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于她掌上 > 第25章 情定此生

于她掌上 第25章 情定此生

作者:给我来个帕尼尼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8 12:03:27 来源:文学城

杨柳低垂的河岸边,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地缓步而行。

“说来我们还没有恭贺你呢探花郎!我私下已备了薄礼,托墨叔代为转交,还望不要嫌弃才是。”

女子话说的轻松,身前的人却渐停了脚步,直到她赶了上来同样立在杨柳树下。

瞿幼璇平静地看他,入目的却只有他低落而欲言又止的神色。

她赴约来时,他已等在柳梢下,见她如约而至时神色还很是轻快喜悦,如今却……

“你不高兴……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下意识地,她便开始反思自己的言行,心中忐忑以至于忽视了上前一步的男子。

褚靖徽微抬手,手指小幅度地尝试落在她的臂旁,瞿幼璇无措抬眼去瞧他,落入一双迷蒙深洞的眼眸中。

他板正她的身体,高低的落差叫她不得已扬起颈部,就着这个恰到好处的角度,他垂下头将嘴唇试探性地落到她的眉眼处。

瞿幼璇因他的呼吸而有些凌乱,立在原地没有动,眼眸随着他的举动浅浅闭合,“你……这是做什么?”

感知到身前人的不反感,褚靖徽难得愉快,在忐忑中低笑着红了脸,一触便抽身离开。

“灵运对小姐心生爱慕,相识日短,可……像是前缘已定,一日不见,某便寤寐思服。”

他有些拘谨,俊美无俦的脸庞上,清亮的瞳孔在睫毛掩映下发颤,耳垂羞红到几欲滴血,含羞带怯也莫过如此了。

瞿幼璇本因他的话无感,如今却瞧他的脸色忽而心生刁难之意。

她勾着唇角抬手推离他,感知到那明显的惶恐、失落后,背着身说:“你有大好前程,难道要放弃这唾手可得的仕途,同我回到幽州在乡野中打转?你甘愿?”

褚靖徽立时沉下心来,他惊慌中怕她直接拒绝自己干脆离去,不得不强拉住她的手腕,在发觉她言行中的试探后,这才叹着气说:“还好小姐只是在意这些,如果是瞧不上眼缘、看不上我这才可怕。我考取功名也只为圆先师的遗憾,别说在这京城为官了,灵运自知分量又怎敢妄想两全之法?”

他像是吃了颗定心丸般,轻轻将她拢过来,而后握住她的手压低身量单膝跪地。

似是抱了莫大的决心,信誓旦旦地与之对视,在瞿幼璇审度与猜疑的目光里,他将她的手贴近心口,因为紧张故而有些羞涩,却还是一字一句郑重说道:“我来前,陛下问我大丈夫何患无妻,又何妨作那东床快婿。我答人生三别,能温存一世之忧患,就已是平生所愿了。”

瞿幼璇的脸色立时就阴冷下来,皱眉之后将手缩回。她平白无故在家中坐,却天降来好大一口锅!

因为他的选择,好似心中背负了包袱般难受,她冷笑着说道:“这与我有何干系?你是在用这些话要挟我吗?就因为你自己辜负了陛下的好意,难道我就要轻许终生了吗?谁知道你是否真是这般?”

她变得太快,流露的神色和言语都是他所陌生的,他无措般盯着她看了许久,就在她迟迟等不到解释想要负气离开时,他意识到什么才牵住她的衣角。

他并没有急切着为自己辩驳,而是等她蹙眉回看时这才说:“灵运并无此意,更不会因一己之私而诓骗于人。”

言及他已垂落了双眼,难掩心中的委屈,而后如同孺慕的小狗般,贴着她的手将脸庞递了上去,喉咙滚动几次后开口说:“灵运没有什么好出身,曾经也只是宸暨一无名的耕夫罢了。如今得以与小姐为伍,是我有些得意忘形了。”

“就像兄长那般暗示的话,灵运无权无势不能庇佑小姐,可我的心是真切的,从第一眼和小姐对上时……我的心便已空洞了。如果小姐无意,那么灵运自此再不会打搅于你。”

瞿幼璇的掌心感知到滚烫的泪珠,她却妾心似铁无可回转般。

借着这个姿势用手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因无措而滑落的泪珠、长睫中闪亮的湿润,她的手指一寸寸划过他的脸颊,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冷冷开口说:“墨叔都劝过你了,你又何必迎难而上呢?以你的聪明,自然能明白这是我的意思,是我叫他这般做的。可见你用心之深,为了我背后的嘉远侯府?还是我手中的钱财?”

似乎遭受了恶意的诋毁般,他方才展露的柔软全然消散,平直的唇不再向心上人展露自己的喜悦,而是起身最后一次为自己争取说:“若我所图为此……天不庇佑、短折而死。瞿小姐,我懂了,请饶恕我今日的轻狂之为,日后我这个烦恼再也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了。”

瞿幼璇仰起头,她实在是看不懂他的行为,直到他解下腰间的锦囊犹疑地交托到了她的掌心中。

苦涩在喉中翻涌,他艰难地开口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管小姐怎样处置,大抵都是个归处了。”

高大挺拔的男子,自来时的从容欣悦,再到今时今刻离去时的颓唐,瞿幼璇心下不是滋味,不由追上去几步,急切地说:“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呢?你这便走了,岂不是人财两空了?”

褚靖徽脚步一停顿,再次回头时依旧面带笑容,眼睛红润,“我说的话句句都出自真心,就像小姐说的,不管如何这都是我的选择,我本就没有此愿,来日不管是罢黜还是自退,都有我的一条生路。灵运从不后悔自己的言行。”

清风掠过,男子束发的长带擦着她的耳垂、耳畔而过,搅动着她苦涩却又暗自期待的心流,不知何故两人都停下脚步,没有一人上前或离去的。

瞿幼璇心口却压着一块石头般,心情坏到极点再难狠下心肠,就如同珈蓝所说,“小姐本就是个豆腐心肠”。

她终于有所举动,拉住他,心情很是烦躁地拖他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骂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芳心暗许了?我是什么秉性,是否有什么隐疾,这些你都不知晓就贸然而行,你!真是气死我了!”

褚靖徽被她牵着走时脚下有些踉跄,等他终于缓过神时,发自内心地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他停下脚步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他靠在杨柳树旁紧紧拥住她,忍不住将下巴落在她的头顶。

几乎有些哽咽,“少年心怀哪里能思忖再三?圣上暗示我时,我心乱如麻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没能拒绝就算是杀头,今生今世也绝不有二志。阿璇……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瞿幼璇颇有些不甘,又有些鄙夷地从他怀里露出头来,凶狠地说:“我瞿幼璇今生今世也只有一个念头,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带着我的丫头好生过活。我不需要别人给我什么金尊玉贵的生活,我要的是不再看人脸色,随心所欲、自由自在。这些,你能做到几条?"

"你想好了再回我,别人的好话我听过太多了,如今我已不是需要别人的一腔冲动,枉负期待的孩子了!”

他昀白的双手托起她的脸侧,掌侧的茧子磨得她有些痛。

他屈就着她的身量,目光里只有甘愿与成全,“你又怎知成全你不是我的心中所愿呢?我只会因你的喜怒而忧惧。”

瞿幼璇这才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她摘掉自己头上的乌木簪交给他,又将他锦囊里的白玉镯子带进腕中,随手摘掉自己的锦囊与之交换。

好似做了个天大的决定般说:“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也不管究竟结果为何,今时今日我选择落棋无悔。我愿意带着你一起走这段曲折的路。”

言尽于此,她抱住他的脖颈,轻侧着头将吻落到实处。

二人携行一路走回宅邸,褚靖徽站在门口久久没有举动。

他看了内里暗自做了决定,他牵住瞿幼璇的手说:“我们至少应该在兄长的见证下,定此终身吧,我回去筹备聘礼……”

瞿幼璇一乐,轻笑捂住他的嘴,“错了,是我娶你。瞿家只会有上门的女婿,而不会有外嫁的女儿。你放心吧,我会给你一份殷实的嫁妆的。”

褚靖徽再难掩饰内心的羞涩,他一红脸连带着闭上眼,求软说:“好……我等你娶我。”

院子里珈蓝迟迟不见小姐回来,晚饭谭梦姑已经做好了,她肚里无食等地发急。

一时等得着急了便风风火火走出来,一眼就瞧见了门外郎情妾意斯缠的二人。

珈蓝惊地舌头都要掉出来了,大张着口,眼瞧着自家小姐像临行前嘱咐新妇般同小褚先生粘腻。

她愣是不敢上前,只远远地喊道:“……小姐?小姐!”

二人终于发觉身后之人,褚靖徽已经如同触电般羞敛自己的手脚,哪有半分从前的闲庭信步、儒雅从容呢?

反倒是自家小姐,真可谓是豪情万丈,打了胜仗般对着珈蓝招呼道:“怎么了?你过来说话。”

珈蓝拍拍自己的脸,又连连摇头。

像是怀疑自己看走了眼般,冲了过去就对着褚靖徽说:“好啊!你个小褚先生,平日里看着也是个正经男子,如何做出这等勾引良家女子的事来!真是看错你了!”

瞿幼璇一乐,揶揄地看着褚靖徽无措又在自己面前示弱的样子,这才对珈蓝解释说:“好了,以后你们还有好些日子相处呢,如何要给这新夫婿难堪瞧?难不成你也学了教新婿规矩的恶婆婆了?”

珈蓝真是气地连打了褚靖徽两把,掐着腰和小姐说:“小姐,你千万别被这男子的狐媚骗了去!这男子要是狐媚起来,简直不是人了!都是妖精!他们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所谓蓝颜祸水无过于此了!”

褚靖徽无奈叹气,捂着自己被打的手臂,只能对着她说好话,“好姐姐,你如何这般曲解我?在下不过是痴心一片,盼卿垂怜的小郎君,何曾干了这些坏事?”

谭梦姑母女俩从门后探出头来,她一边叫陶妹安生不要多嘴,一边轻声笑着说:“小褚先生是多么好的人啊!和旋娘正相配呢!”

“就是就是!我们小褚先生人美心善,怎么就配不上我的璇娘了?珈蓝姐,你就别棒打鸳鸯了!”

陶妹小机灵鬼似地给自家先生站台,还不忘给他美言说,“我们先生既能上厅堂又能下厨房,珈蓝姐姐你往后也有口福呢!”

珈蓝一向爱吃,忽而被拿捏了软肋,再三犹疑下还是冷哼一声放过了他。

“你这个新婿日后还要多管教些!我才不是因为你的手艺就轻轻放过你了!”

瞿幼璇笑着奉承她说,“如今我们家可是珈蓝当家做主的,你日后惯要做小伏低些!”

褚靖徽难掩满心欢喜,温煦的笑容一刻没有更改,从前那些缺失的亲情似乎重聚起来,只是以这种方式同他开了个玩笑。

他便拱手对着骄傲的珈蓝说,“还望珈蓝姐姐高抬贵手了!”

“高抬贵手?”

皇后气愤之下将手中的卷轴狠狠地砸向不知事的大皇子,恨铁不成钢般冷酷着脸,“本宫看你真是失心疯了!放着四世三公的袁氏不要,非要同那陛下眼珠子似的阎家结亲?你还求的是嘉远公的独女,你是上赶着找死不成?”

梁斐身上已经被砸了好几卷卷轴了,疼地他咬紧牙关直抽抽。

男人的面子还是叫他跪着请求,“若能成事,岂不是既交好阎家多一份助力,又能叫舅舅轻快吗?”

宣其霭已经被这个家族看好的好儿子气得头晕眼花了。

她坐到椅上缓了良久,才阴沉着说:“阎湜彧会容你这般算计?你以为本宫叫你远离世子是什么用心?恐怕在陛下心中,你和几个皇子加起来,尚且敌不过半个阎湜彧吧!如今你哈巴狗儿般讨要,岂不是自取其辱?”

她咬着牙狠狠着又说,“她阎宜晴又哪里是什么正经女儿?嘉远侯夫人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儿子,你说这个女儿究竟在他们眼里有几分分量?”

梁斐这才恍然地抬起头,思虑良久还有些不甘心,像小孩子置气般不肯退步,又不再争取,指望得到皇后的台阶下。

很显然,宣其霭太了解这个庶子了。

她抬手扶额抹平自己蹙着的眉头,叹口气后,还是好言好语道:“袁家的嫡女是可遇不可求的大美人,是真正的书香门第、清贵世家,要论起来,你在人家面前尚且矮三节。”

恨铁不成钢到了极点,看着庶子松动了的神情,她这才继续哄道,“满京城再也没有这么好的婚事了,梁茂和林妃就是想也不敢想,你以为本宫压着你的婚事不放是作何?陛下因为这事对本宫已经有些不悦,这可是本宫好不容易才讨来的,你……自己决断吧!”

梁斐也只能低了头,应下了明日同袁氏女相约的事。

宣其霭这才长舒一口气,把他叫到自己身前,亲切地问他,“疼不疼啊?母后这也是爱之深、责之切,你不要因此怨恨我才是。”

梁斐连连摇头,说:“儿臣不过是宫婢之子,外头的人虽然对儿子恭敬,心里却很是看不起,自然不会如此关切儿子。唯有母后尽心竭力扶持儿子……儿子是真心实意对母后,所以才会像小孩子对母亲般发混。”

宣其霭叹口气,抚着他眼角的伤痕,慈爱地说:“母后对你期望甚高,又怎会不在意你的想法呢?为你选的自然都是顶好的,你还没见过袁文舒,但凡见过就不会再执迷于阎家的女儿了。信母后,母后不会骗你的。”

大皇子这才点头说,“母后如此确信,儿子自然不敢再犯浑了。”

宣其霭点头,说道:“不过你提醒的也对,对阎家咱们不能再一味结仇了。”

“听说连夫人有意把宣姜的小儿子同二房妯娌的女儿结成一对啊……本宫也该去劝劝避世隐居的宣姜了,多少不成样子。”

大皇子梁斐对长辈间的龃龉有些耳闻,于是说:“这不是好事吗?难道姨母还是不答应?”

宣其霭摇头说,“连家的事有前仇往恨,你就不要打听了,下去吧,好好准备明日的事,母后希望能听到你的好事。”

“是,儿子这就下去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