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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死对头联手夺嫡 第22章 冤案

作者:萍苔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20 19:07:30 来源:文学城

东方欲晓,晨光破雾而出,霞光万道。

秋叶同春芽踩着碎步,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此刻为时尚早,春芽略微有些困倦得打着哈欠,秋叶无奈地笑笑。

俩人正要去尚衣局领宫人的冬装,本以为已经出门够早了,还是有人排在前头。俩人无奈,只得跟在队伍后头等着。

队伍中人都闲来无事,好不容易凑在一处,不免闲言碎语。几个人几句话,却把秋叶吓得不轻。

“……那事估计麻烦了,贵妃娘娘可是气得不轻。”

“宫外之事与舒贵妃娘娘有何干?”

“那自然是牵连到康尚书了啊,哪位娘娘同母家,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那也不能这么说吧……”

秋叶听得小脸煞白,连尚衣局掌事公公叫她都没听到,春芽轻轻碰了她一下,她才缓过神来。

“秋叶姑娘尽心尽力照顾咱们娘娘,是不是太过疲累了。”

“没有没有,是我晃了一下神,真是对不起公公。”

“姑娘说得哪里话,锦妃娘娘那咱们都是特别关照的,按理说我们该亲自给娘娘送去的,怎能劳烦两位姑娘跑来这趟呢。”

“我们娘娘自觉资历尚浅,不敢劳烦公公,还望公公日后也能多加关照。”秋叶说罢偷偷将碎银子塞进掌事公公手中。

掌事公公顿时笑开了花,“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过两日新到一批皮草,给咱们娘娘再好好做两件披风。”

“那就有劳公公了。”

秋叶谢过公公,抱着一堆衣物离开,一路心神不定,跟在身后的春芽看了出来,出言安慰道,“秋叶姐姐莫慌,你方才听到那几人说得话,不是从咱们宫里传出去的。”

“你怎知?”秋叶脚步一顿,春芽手中同样抱着一摞衣物,一时不察,差点撞了上去。

“哎哟,因为这几日,此事早已在宫中传遍了。”

“为何?此事真闹得如此之大?就算是官家判错了,那替罪羊也不过是一介白衣,前朝事怎会搅动到后宫不宁?”

“听说一开始那位卢侍郎也如此觉得,一个草民能成什么气候,死就死了,他那瞎眼的老娘还有弟弟,威逼利诱一番便能解决,若再出现同样的死者,对外宣称模仿犯就是了,他认为这点小事动摇不了根本,可惜偏偏出了岔子。”

“什么岔子?”看春芽讳莫如深的模样,秋叶着急道,“别卖关子啊。”

-

天色未明,晨雾弥漫,打更人喊完最后一声“鸡鸣一声,起身梳洗”,便打着哈欠准备回家休息。路过官署时,却见一人头戴白色孝帽,身披白色麻衣,正跪坐在官署前。

隔着浓雾,一个打扮得如此不合时宜的人出现在自己回家的必经之路,吓得打更人一激灵,困意都惊去大半。

天光破晓,东方泛白,眼见着太阳马上出来,打更人壮着胆子走上前去。

“喂!你是何人?在此处意欲何为?”

走到近处才发觉此人是个半大少年,脊背挺直、神色坚毅,身前铺展着一个草席,身旁还坐着一个老妪,看着五十岁上下,满头银发,衣着脏污破败,双眼浮肿发红,眼神空洞。

走近时,打更人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腐臭气息猛然扑鼻而来,令他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再往前一步,他的目光落在草席上那难以名状的“物体”上,待看清那是什么后,仅剩的困意瞬间消散,吓得他精神一振。

那草席上赫然躺着一具男尸,不知已死几日,身体的绝大部分几乎已被**侵蚀,裸露着森森白骨,令人不忍直视。身上的白衣此刻混杂着腐肉与血污,变得污秽不堪。最可怖的是那尸体身首异处,尽管家属已尽力将其拼凑成近似全尸的模样,但那头颅仍旧不受控制地向一侧歪斜,形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打更人逃到一旁,忍不住连连干呕,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翻腾出来。待他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喘息未定,便见到那位披麻戴孝的年轻男子起身,步伐沉重且坚定地走到官署门口,紧握鼓槌,猛地敲响。

整条街醒了过来。

“台下何人,击鼓鸣冤所为何事?”贺太守双眼发红,口中的酒气还未散去,与朝中同好喝酒到半宿,将将睡下就被这鼓声吵醒,自是没有好气。

“回禀太守,此人名为苏武,是为他兄长苏文喊冤的。”别架在侧小声说道。

“冤?朗朗乾坤,昭昭日月,何来冤情?你且详禀,若我核实你所言有虚,本府定会严惩不贷!”

一般人听闻太守此话,十有**会因为心虚或对官府的畏惧灰溜溜地离开,可那名叫苏武的少年,腰杆挺直,目光灼灼,毫无退色,他不卑不亢道。

“草民苏武,草民兄长苏文乃是青楼女子凶杀案的主凶,前些日已于闹市中问斩……”

听闻“青楼女子凶案”几个字,贺太守酒醒了大半,昨夜他便是去参加卢侍郎的庆功宴才喝到半宿,此案中的偏差他自然知晓,可谁想如今苦主竟这么快打到自己府门前,他赶忙出言阻拦道。

“既已问斩,还有何可说,此案刑部既有论断,你听从便是,如今不自量力闹到我府前,我见你年纪尚幼,谅你不懂规矩,饶你这一次,快带上你年迈的母亲离开罢。”贺太守嫌恶地挥了挥衣袖,起身欲走。

“既然我兄长是凶手,那为何我兄长死后死者会再次出现?为何我兄长尸首上有如此多屈打成招之痕迹?我兄长誓死不从,连认罪画押都是他们将我兄长打晕后强行摁上,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硬生生砍下了我兄长的头颅!”苏文拔高音量,一口气尽数喊出,“太守!我兄长有冤!”

苏文形容悲怆,高喝一声后趴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在外围观的群众一片哗然。

贺太守心凉了大半,堪堪坐回太师椅,在桌底下给别驾打手势,示意他赶紧将此事禀报刑部。

“你既如此说,你有何证据?”贺太守沉下声。

“前日西市发现的女子尸首便是证据,草民早已打听清楚,此人的死状与前几个女子死状无异,均是勒颈致死,且小拇指被砍下,那死者尸身完整,未有**之痕,想必是新死,可我兄长早在五日前就被问斩,兄长死后仍有死者,岂非不是冤枉了我的兄长?”

“那案子我知道,可据我所知,先前那几名死者均是被抛尸在城外,只有这名死者,被发现于城内,你怎知,这两起案子乃一人所为呢?”

“可这四名死者死状一致,我听熟识的仵作说,连环杀人犯,会在尸体上留下相同的痕迹……”

“你听说?!”贺太守惊堂木一拍,堂内堂外的人均吓得虎躯一震,“何时我大梁断案要靠你一个毛头小子的听说来断了?你们作为犯人家属,不灰溜溜地躲起来,夹起尾巴做人,日夜为苦主祈祷替你兄长赎罪,倒是跑来诬陷官府?真是蛇鼠一窝,贼胆包天!来人,给我把这二人赶出去。”

见衙役们围了上来,一直冷静自持的苏武也不禁慌了神,赶忙上前护住自己的母亲,他的母亲察觉不对,即刻发出尖锐的哭喊声,“官府杀人了!老天爷!谁来替我们申冤啊!老天爷!我儿没罪!我儿没有杀人!”

只见那老妪双眼红肿,眼球浑浊无神,眼泪从那几近干涸的双眼中再次流出,沿着布满褶皱的脸上蜿蜒流下,她的双手慌乱的摸索着,似是想保护草席中儿子的尸首,几方混乱下,苏文的首级竟从草席中滚了出来,脸皮已**大半,眼珠近乎要从眼眶中掉出,其状可怖到令身经百战的衙役们都不自觉后退一步。

待衙上的贺太守看清那草席中竟是苏文的尸首时,更是大惊,“他便是罪恶滔天也有资格入土为安!你个做弟弟的却带着兄长的尸首到处跑,你想得到什么?想靠你兄长之事颠倒黑白敲诈一笔吗?你兄长泉下有知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兄长的尸首!”苏武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声高喊,“我兄长的尸首便是他被屈打成招证据!”

“还敢胡言!来人!给我把这个苏武抓起来,打五十大板!”

“不!不!”老妪的哭声更加凄厉,双手胡乱地摸索着自己的小儿子的胳膊,摸到后紧抱着不放,坚决不肯让衙役将苏武拖走,“要打就打我吧,我一条烂命活不了几年了,我儿没罪,为何要如此对待我的儿子,老天爷!官府杀人了!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衙外围观的群众见状全都面露不忍,感性的妇人早已同老妪一起哭成泪人,纷纷声讨起了官府无情。

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清晰地从人群中传出,“即便他所言有误,也需得查证才可知,如此动不动便打人、关人,这边是官府对待平民百姓的态度吗?”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对!重查此案!”“平民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重查此案!”“我们要真相!”“官府欺负老人小孩算什么本事!”

衙役见状不知该如何动作,纷纷抬头看向稳坐正堂的贺太守。

贺太守面上镇定,实则早如热锅上的蚂蚁,心乱如麻,手上升起一层层薄汗早已浸湿衣袖。见民怨已起,别驾又迟迟不归,眼见硬的来不了,只能来软的了,贺太守立马换了副神色。

“好!既然是民愿,本府必不能坐视不理,只是此事兹事体大,本府还需一些时间仔细查证一番。”

“苏武,你赤胆忠心,拼死为兄长请命的行为令本府甚为感动,板子不打了,我命差役送你二人回去。我个人出资,替你兄长买副棺椁,尽些绵薄之力,好让你兄长早日入土为安,你同你母亲二人在家等候,有了结果我定会命人给你送到府上,你看如何?”

“多谢太守好意,我同我母亲就在此等候,有了结果也方便及时得知。”

见这少年软硬不吃,贺太守牙根都快咬碎了,略微严声道,“官府重地岂能任由你在此胡闹!”

转而又柔声道,“在此也不利于你母亲休养,还是快回去罢。”

苏武不答是也不答不是,就是梗着脖子跪在那,眼见僵局已成,方才那道女声再次传出。

“贺太守,我处可收留这母子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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