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封 第10章 神秘符号

“这种毒性，对于我来说只会造成一段时间的失明！”

琼萧跟着凉煞乘着一艘小船去往最近的鼓宁镇，她先初步洗掉了眼睛上的药粉又自己敷了药。

凉煞一直坐在一旁无声地瞧着，要不是琼萧还能感受到身边有个人带着灵压又要以为没人在了。

“你这回真得不想杀我吗？”琼萧问道，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用的药接下来会让她产生困倦甚至昏迷，而身边这个救了她的却也是一个扬言要杀她的人。

“不杀！我从不骗人。”凉煞回答着，也不说多余的话。

琼萧叹了口气，感觉脑袋开始昏沉沉了：“算了，我都已经这样了，就算是醒不过来了至少你没破了你的规矩……”

凉煞皱了下眉，就看着她缓缓地倒了下去，看不出来是累了的躺靠还是昏睡的瘫倒。

他盯着琼萧看了一会儿，才摘下了他的面具，又脱下了他的外袍给她穿了上去，还仔细地用帽子遮住了她的头脸。

船夫方才就瞧见这两个人气氛有点古怪了，互相没好脸色地说了几句话就安静了。这会儿又瞧见了这么一幕当即就自己胡思乱想给想明白了。

“年轻人，姑娘可是患了眼疾？”船夫好心关心了一句。

凉煞转过头看着船夫，脸色神情倒也没什么特别。

船夫安慰道：“别灰心，镇子就上有很好的大夫，定会治好的！方才见你们似乎在吵架，别怪我多管闲事啊，生了病还病了眼睛，这情绪自然不会多好，你得多体谅她。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得哄着，你们还年轻，这一辈子还长着呢……”

凉煞顿时瞪了船夫一眼，没好气道：“多事！”

船夫也不恼，还自顾自地体谅着凉煞的心绪，就回过头偷着自己同情叹气了。

船靠了岸，鼓宁镇就到了。凉煞抱着琼萧下了船，准备找个隐蔽又安全的地方。

“放我下来……”琼萧有了点清醒，坚持要自己走。

琼萧在凉煞地搀扶下找了一家药铺买了些药材，似是了了一件心事然后才又昏睡了过去。

凉煞又抱着她来到一个安静的住宅区借住了一间普通的民居。

把琼萧放在了床上后他简单置办了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然后就靠在椅子上安静地等待琼萧的苏醒。

琼萧醒来之后最惦记的事就是她的师兄容凛他们的情况。

为了让双方都能安心，凉煞便模仿着琼萧的字迹写了封信。

“你连我的字迹都能仿得出来？你这是蓄谋了多久啊？”琼萧已经要无力吃惊了。

“敢不敢打赌？赌你师兄认不出来！”凉煞不搭理她的疑惑，语气听起来又像是想要搞事情了。

琼萧赶紧拒绝道：“不了！我信你能！”只是遗憾不能亲眼看看。

凉煞没达到目的顿时觉得没劲就没继续下去，站起身扔下一句话走了：“老实待着，我很快就回来。”

他很快就打听到了容凛的住处，他一头红发实在太惹眼了，所以好找得很。

凉煞不禁感慨这人刚经历了围杀，居然还这样张扬行事，都不怕那些人继续追踪过来。他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把纸条包着一块石子扔进了屋内，看完两个人的反应后他才安心离去。

夜晚的街道烟火气很浓，却与这位在屋顶跳来跳去的杀手无关。

凉煞匆匆地往回赶，在一个瓦片闪烁流萤的屋顶他被一个灰色的身影拦住了。

“有个线索要给你。”话音落下，一片灰色羽毛射了过来。凉煞抬手接下，写着线索的纸条就缠在羽根上。

“你怎么在这里？”凉煞有些意外，感觉像被人跟踪了似的。

灰羽没多解释：“我是追着线索来到这里的，刚好看见你了就给你分享下信息。你先看看线索，我还要继续调查，回头我还会来找你的，先走了！”

凉煞把羽毛带了回去，夜深的时候他就安静地坐在一边研究了起来，耳边还伴随着琼萧毒发时的谩骂和恳求。

“你是小屁孩儿吗你玩这种恶作剧……”琼萧疼得缩成了一团，汗都冒出来了。

“我比你大好几岁呢！”凉煞一开始脸上还带着点看戏时的笑容，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复着琼萧的话。

羽毛上的纸条展开后挺大一张，上面记录的内容也不少。

凉煞看了不一会儿注意力就专注了，他不再搭理琼萧的吵闹，也渐渐屏蔽掉了琼萧的声音。

纸条上有一组图，画着的符号和那块残布上的符号很像。

这组符号展现的是它的演变，凉煞拿出身上的那块残布对比，发现虽然很像却和哪一个阶段都无法完全对应得上。

他不禁认为残布上的符号可能就是这个符号演变过程中被遗落掉的一部分，而这部分又很可能是故意单独拿出来的那部分。

放下残布去阅读文字，记录的竟是一个正规编制内的军队，并且记录的内容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是这些信息涉及到了军队就已经很有意思了！

凉煞简单算了一下，那十几户的成年男户主加上被琼萧灭掉的七十余人总共也不过一百人，也就是大约两支队伍的人数。这个数字对于整只军队来说甚至有点微不足道，就算哪一天直接明着被调走去干什么了也可能不被怎么关注。

如果真是如此，那些人为什么会分成两部分躲在深山老林生活，为什么要守着那个不知何物的诡异石门？

琼萧的家庭背景十分简单，之前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他实在想不到这几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凉煞收起手里的东西看着还在打滚折腾的琼萧，倒真得要继续看看她以后还有什么秘密能折腾的了。

他走到了屋子里的另一张床上躺下准备睡了，他已经适应了在吵闹中睡去。

凉煞的睡眠时间向来很短，昨晚睡得已经很晚了，第二天照样一大早就醒了。

他看了眼不知何时睡着了的琼萧，起身出去煎药去了。

中途还出门买了菜回来，一边看着药一边准备午饭的食材。

等琼萧醒了，她的脸色看起来十分憔悴。被下毒折腾了一晚上，现在倒是恢复了精神还和他嘴硬着呢。

凉煞也不和她继续计较，该试探的也都试探了，只剩下和她勾心斗角着斗嘴玩儿了。

琼萧被他毒过一次之后就变得更加谨慎了，吃的喝的入嘴前她都得检查检查。

“丫头，我说了没毒！”凉煞笑着，觉得她谨慎的程度有些夸张了。

“你的话不可信！”琼萧满脸写着不高兴。

凉煞有点无语：“我又没骗过你，怎么就不可信了？”

琼萧正要反驳，凉煞又开口了：“你牵扯到有趣的事情里了我好奇想留着你弄清楚，我给你留下印记的理由也解释过了，给你的馅饼下过毒了也提前说了。相反，我救了你的命，还帮你医治眼睛，还要给你煮饭吃。如何就不可信了？”

“……”琼萧顿了下，小声答道：“就凭你是个杀手！我没招惹你，你只是为了自己的乐趣才故意让我看到了你的脸还被你打上了印记，就凭这些！等你的乐趣过了，是不是就要杀了我了？”

凉煞没回答，悄悄走出房门煮饭去了。

他只是在借机再次确认下自己的想法，其实关于以后怎么处理琼萧他早有考虑，杀不杀都可以，哪一种选择他都有对策。

“喂！”琼萧发现人居然跑到外面去了，又不爽地嚷嚷，“你都不回答我，好歹给我个心理准备吧？”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凉煞说完就又一次不搭理她了。

他煮了一锅粥，先给琼萧盛了一碗送过去。

琼萧接过碗就直接说了一句：“你还放了药？粥不会变苦吗？”

“不愧是毒医，这么小的计量混在各种食材里一下就闻出来了。不苦的，我尝过了，特意加在粥里缓解药性的。”凉煞微微皱了皱眉，以后要是还想下药对付她可不容易了。

琼萧也坏坏地笑了笑：“你懂得也不少嘛！还知道控制药性大小。这份药要是和那些药一起煎了，副作用可多了！到时候我难受了我肯定也不让你舒服的！哎，你们斜月廊的杀手们都有这么高的医术吗？”琼萧忽然觉得这些杀手们以后要是改行了开个医馆也绝对会生意不错的。

“差不多吧，有精通的也有一般的。但若真要比较，还是你更厉害一些。”凉煞盯着琼萧，又无聊到开始思考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中招了。

吃完饭凉煞出去收拾了下厨房，回来的时候看到琼萧正在拆缠在眼睛上的纱布了。

“换药吗？”他好心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了，我身上带的纱布用完了，而且……”她说到这里抬手贴近面前晃了晃，“我好像能隐约感受到一点点的光线变化了。接下来不需要敷眼睛了，坚持吃药就好了。”

凉煞歪着嘴角悄悄也抬手在她面前稍远点的距离处晃了晃，可她却没反应，看来还要时日才能完全恢复。

他看了看琼萧的眼睛，还是有些微微的红肿，但比起中毒的当时真是好了许多。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又深又亮，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这双眼睛给她整个人的和善长相加了很多分，它们在有意无意间就随时透露着惹人怜爱的温和与柔弱了。

在时间混乱中过去了几日，琼萧慢慢适应了各种不习惯。

她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自己的形象还看得过去不，与凉煞又男女授受不亲，就是让他帮忙梳个头什么的他可能也不会。

“你要出门吗？”一大早琼萧也醒了，听见凉煞还在就打算让他帮个忙，“你能不能买菜的时候顺便帮我买身换洗的衣裳回来？这一身都穿好几天了……”

“行！”凉煞冷漠地回应着，“不过我可不太会挑选女人的衣裳，买什么你就穿什么，别挑三拣四。”

琼萧摆了摆手道：“没关系！干净的我能穿就行了，我都看不见怎么挑啊。”

凉煞没再说话，瞥了她一眼就匆匆离开了。

给女孩子买衣服这件事着实有点儿麻烦，尤其是让凉煞这样的一个杀手去。

他进了店就不禁叹气觉得头疼，女孩子的衣服总是五花八门的，店员精简地给他介绍了一下之后他头更疼了。

他冷着脸一句话都没说，看了一圈最后眼睛停在了一件粉色的衣服上：“就它了！”

凉煞初见琼萧的那天，琼萧就穿着一身最流行的粉色套裙。凉煞觉得这件裙子和那件看起来好像差不多，于是很干脆地买下省得再挑选了。

回到住处，他发现琼萧下了地正在屋子里瞎转悠呢。

“你干嘛呢？”凉煞放下东西走了过去。

“你回来啦，我在用我的双手了解这个屋子的构造。”琼萧转过身，把双手举在了面前。

这间屋子有段时间没住过人了，他们住进来的时候也只是简单打扫了下，琼萧摸了半圈，把两只手抹得黑乎乎的，还蹭的身上到处都是。

“你还真打算在这里长住啊？”凉煞握着她的手腕把人拽到了水盆边儿，直接就给她两只手按进了水里，“你两只手黑的都可以洗出墨水写字了。衣服给你买回来了，一会儿自己去换了。”

琼萧擦干手就无法辨别方向了，凉煞就喊了一句：“这边！”

琼萧这几天习惯了凉煞能动嘴就不会动手的行为了，她只能凭声辩位，自己摸索。

快摸索到了那边时，凉煞就把衣服塞到了她的手上：“你自己研究怎么穿吧。”

他推着她的肩膀把她送到了屏风后边，然后终于一脸任务要完成了的神态说道：“你现在站在屏风后边，屏风在你右手边。放心换吧，我看不见也懒得看！”

琼萧嗤鼻道：“你就是看了我也不知道。”

她忽然又打趣道：“哎？你们斜月廊的女杀手里肯定也有那种绝色之姿的吧？你有没有你看得上眼的跟我说说……”

“没见过，换你的衣服吧！”凉煞翻了个白眼儿就走远了。

琼萧愣了愣：“你们不会在斜月廊里面也是要戴着面具的吧？那么严谨吗？那你现在是不是也戴着呢？听起来不太像……”

凉煞又不想搭理她了，他已经发现琼萧这个人话很多人很吵了，性格和她的温婉长相严重不相符。

琼萧也发现凉煞这个人果然是个杀手性格，比较冷漠还动不动就不愿意搭理她，她也学会了不再纠缠，追问了几句得不到回复她也很快就安静下来做着手里的事情了。

眼睛的感光比前几天好了一点，可依旧是个瞎子的状态什么都干不了。

她摸着手里的衣服好容易把前后搞清楚了，然后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屏风把衣服仔细搭了上去。

守在外面的凉煞无所事事地喝起了茶，日子和前几天一样无聊，外面也总是安安静静的，很少能听到吵闹。

眼睛瞎了之后，其他的感观会变得更加敏感，琼萧觉得这几天的听力和嗅觉都比之前显著提高了。

她刚把外衣脱下扔到了脚边就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音，她以为是附近有老鼠在散步，这让她感到了紧张，吓得连忙伸手去摸屏风上的衣服。

可这个匆忙的抬手动作完全失去了距离的判断，“啪嗒”一声，屏风让她直接推翻了。

“哎呀啊啊啊……”琼萧连忙捂住了自己蹲了下去，“你不许看！”

与此同时，凉煞也双手持刀离开了座位，他面对着门口的方向一脸戒备。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匆忙回头看了一眼后嘱咐道：“躲在那个角落不要乱动！有人来了！”

伴随着他的话尾音，房门被一股灵力轰然顶开，竟然有人找到了这里杀进来了。

琼萧觉察到了不对劲儿赶紧闭上了嘴，她顾不上其他的，只想先赶紧找到衣服穿上。

脚边明明有一件衣服的，可这会儿却摸不到了，也不知道屏风倒下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情况，脚边的衣服找不到，新的衣服也没有找到。琼萧急得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摸索，所幸这会儿还没有人闯进屋子来。

凉煞觉得这几个人应该和前几日要围杀琼萧的人是一伙的，他守在门口没让那几个人杀进来，而这几个人也不经打，打了半天一个都不是他的对手，还被他反杀了好几个。

很快，这伙人有七八个多，很轻松地就被凉煞反杀干净了。

凉煞看着院子里这七八具尸体觉得恼火，显然这几个人的身手和前几天看到的那些人不是一个水准的，而且行踪暴露了又得换地方真得让他烦躁。

他看了看手里的刀，杀这些人的时候毫不费力，手起刀落一瞬间，脖子上就多了一条细如发丝的伤口了，甚至刀身都来不及沾上血。

凉煞收起刀回过了头，正准备简单收拾下东西离开这里，却看到了一个跪在地上努力摸索着找衣服的弱小无助可怜的琼萧。

她身上遮体的衣物并不多，看起来有点让色狼上火。

她一只手努力地捂在自己的前胸，已经远远偏离了轨道地找着更加找不到的衣服。

凉煞歪着嘴角差点笑出声音来，他也奇怪地看了下屏风那里的情况，原来屏风斜倒在了外侧的那把椅子上，换下来的那件衣服被勾住高高地挂在了屏风因倒下而扬起的支脚上，而新衣服则刚好被压在了倒下来的屏风下面。

琼萧跪在地上摸索自然是一件都摸不到，还因为无法判断方向越找越偏离屏风的位置。

凉煞忍着笑无奈地走了过去，把屏风下面的干净衣服拿了出来扔在了琼萧身上。然后又冷冷地说道：“咱们被发现了，得赶紧离开这里了。”

琼萧摸着衣服慌乱地找着前后准备赶紧穿上，凉煞拿起床上的毯子展开盖在了她的身上又说道：“抓紧时间，另找到合适的地方你再穿吧。”

他回身把屋子里还用得上的东西迅速装包背上，然后仔细裹了裹琼萧将人抱起离开了这里。

琼萧用毯子蒙着自己都不好意思出声，她都不敢想象刚刚的场景有多社死，还白白叫人看了身子。

凉煞换了个思路，躲在僻静人少的地方倒是方便他们明着行动了，这回干脆住到人来人往的闹市区得了。

他直接找了家客栈进去住，还能住得很舒服不用每天做饭。

店家瞧他抱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状物走了进来，都一脸诧异。

凉煞友好地笑了笑解释道：“怀中人乃吾妻，身患重病，一时病发见不得风。烦请店家开一间位置僻静的上房，尽快送些清淡饮食过来，顺便打听一下附近哪里有医馆。”

店家愣了愣，也没再继续诧异了。

事情解决了之后，凉煞就抱着琼萧去了楼上的房间，观察了一下房间的情况后才把琼萧放到了床上。

“我们住店？这不是更显眼了吗？”琼萧扒拉着毯子准备出来了，捂了半天，吸进去的空气都不清爽了。

琼萧露出脸，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小声道：“你避一避吧，我要穿衣服了……”

凉煞应了一声就转了个身，耐心地等着她穿好了衣服。

“我好了……”琼萧总算穿上了衣服，那一刻她激动地想哭，可太难了。

凉煞回过身，看到琼萧穿着眼熟的粉色就想到了初见的那天，然后就有些想笑：“过来！”

他又一副命令的语气和她说话了：“过来我给你梳梳头，你头顶都要孵蛋了。”

琼萧气鼓鼓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不情愿地下床顺声音摸过去了。她嘴里还咕哝着：“我自己梳，不用你……”

“你看不见，自己梳成什么样你又不知道。”

“那你会梳头吗？”琼萧还不服气。

“梳个头还不会，杀手要会的东西远多出你的想象！”凉煞把琼萧按着坐在了榻上，对着镜子仔细地梳了起来，边梳还边解释，“有时候任务需要去接近的目标是个女人，这些可都是基本要掌握的技巧……”

琼萧瞪了瞪眼睛笑了：“那你是不是接过这种任务？杀手还要学习勾搭女人啊？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勾搭也是为了利用，你当是好玩儿的事？”凉煞一看到琼萧笑了就知道她大概率要开始滔滔不绝的吵着人说话了，立即就有些语气不耐烦。

“不是好玩儿，就是觉得好意外好神奇！你说的没错，我对你们杀手这个行业了解的东西实在太少，你们也一定有你们这个行业我所不知道艰辛！你要是觉得心里压抑想吐诉，你尽管跟我说，一举两得，你既能解压我还能深入了解你……”

凉煞又开始屏蔽琼萧的话了，他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头发上，脑子里回顾着她那天梳着的发型，他又无聊到开始尝试还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