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与白月光BE后的那些年 > 第112章 见弦知音

与白月光BE后的那些年 第112章 见弦知音

作者:三把榆钱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06-25 11:51:59 来源:文学城

南明山。

晨雾未散,秋阳刚从云缝里漏出一点暖光。水云观外,明月枝正与一干弟子清扫水云观外的碎石断枝。

前几日暴雨冲落了山石,观内外满是碎石与松枝竹叶。观内没有足够的扫帚,他们便就地取材,用新折下的松枝扎成简易扫把。

打扫间明月枝抬头看了一眼,师姐、方师兄正跟师父寒叶长老他们一起在观内布置香仪。

依照大师的嘱咐,仪式一应从简,舍利子将由薛城主带回琉璃城保管,大师的拂尘则被留在观内。

至于为什么没有遗身,则是与水云一脉所修之法相关。水云弟子一旦坐化仙去,一个时辰后,在世遗身便会如水云一般轻拂而去,不留半点尘埃。

因此以水云观历代观主与弟子之名入葬的,通常是其所用的拂尘。

松针上的露水渐渐被晒干,日头爬高时,山顶的雾气也消失不见了。碧空无云,客栈老板领着小二挑了两瓮酸梅汤上山来,瓮外头裹着一层棉絮,瓮上头凝着水珠,凉气顺着麻绳往下淌。弟子们三三两两地围过去,明月枝先端了几杯送去观里,回来时发现薛灿还在角落里扫地。

背对着人群,松枝扫帚一下下扫在地面,在青石板上磨出一道道绿色汁液,空气中浮动着清新略带微苦的松针气息。

“还好吗?” 明月枝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薛灿没回答,只偏过脸摇了摇头,握着扫帚的手却攥得更紧了,松枝尖茬压得指腹凹出密密麻麻的小点。

她却像没察觉到疼似的,肩线依旧绷得笔直。

明月枝没再追问,只朝酸梅汤那边侧了侧身,微微躬腰,温声同她嘱咐:“那边有酸梅汤,老板用碎冰冰镇过的,很解秋燥。我去让老板给你留一杯,你等会记得过来喝。”

原本想咬着牙不说话,可听师姐这样温温柔柔地轻声嘱咐她,薛灿这个时候反倒撑不住了。

她低头吸了一口气,忽伸出手牵住明月枝的袖角,喉间缓慢地挤出一点声音:“师姐,我有点难受。”

声音哑而闷,像含了把细沙,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前天跟他说会给他送馄饨,可是…我昨天忘记了,师姐,我忘记了。”她慢慢诉说着,如同在揪紧一团将自己缠住的细线。

眼圈渐渐红起来,鼻音也变得愈发沉重:“我怎么能忘记呢?”

“师姐,你说,大师会不会觉得我说话不算数?”她忽然问,声音还是哑的,却直愣愣地看着明月枝。

眼里像含着两汪水,倒映着明月枝的身影,也映着那点她还想不通的执拗与较真。

明月枝没办法回答她。

她其实有过这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她年纪太小才会如此纠结的那一刻。

但转念间,她又意识到这一闪而过的念头之中包含的无礼与自大。

正因为小薛还年少,生命中并未横亘过多生死与得失,所以那些未能兑现的小小承诺或者在他们看来只是随口之言的话,于她而言,都是分外沉重的食言与失诺。

所以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陪着她。

眼前忽然递过一块棉汗巾,薛焕几步挪了过来。

“别纠结了,他老人家在南明山生活一辈子,也就你觉得人家没吃过镇上的馄饨,还非得惦记着你送过去的那一碗。真是小孩子家家,乱放屁还瞎操心。”

“我刚跟老板说了,让她回去的路上去跟那馄饨老板胡娘子说一声,叫她帮我们准备几碗。你要是真过意不去,今儿下午咱们再来一趟就是了。到时候我陪你,咱们俩一人吃一碗,你再给大师烧一碗,这事儿不就了了吗?”

“……”薛灿抿着唇,瞪着两眼看着她哥不停叭叭。

“真是的,就这点事情,老人家愿意哄哄你这个小辈,你怎么还拗上了呢。”

“快擦擦,一脸的汗。”他拉着薛灿的胳膊肘,把汗巾往她手里一塞,嫌弃道,“都要馊了。”

他背上还背着一只竹篓,里面装的俨然是那只狐狸,正半阖不阖地睁着狐狸眼看热闹,秋高气爽好垂眠,她不满足地打了个哈欠,嘴角斜咧一个弧度,像是在笑。

“你才馊了!馊死了!”薛灿抓过汗巾糊在脸上,这一通话像是把她激活了,转身就给她哥踹了一脚。

“行行行,我馊死了,把你熏晕了行吧?喝不喝?我特意去讨的。”薛焕晃了晃向老板讨来的酸梅汤,竹筒盖得严严实实,外面挂了一层薄薄的水珠,晃动时能听见哐啷响声。

薛灿撇嘴:“哪里特意了?明明大家都有的。”

“这是多加了一份碎冰的特意,可是你哥我牺牲脸皮拉着那位…朋友上老板那卖了回乖,才讨过来的,哪里是人人都有的?”

他指的是东方既白,他怕自己的脸皮不够用,只好拉着那位朋友去老板面前卖弄一下美色了。

果真,老板大俗也大雅,很能消受那样的绝色,都不用人家开口便答应了他的请求,给他的竹筒里多放了好几块碎冰。

“再说,这也是老板的心意,人家一步一步挑上来,不光费心又费力,而且还费钱,这里面的碎冰都是用硝石制出来的,在民间金贵着呢。”

“哼哼,那也是沾了人家的光,你少给自己的脸皮贴金。”

“那你喝不喝,不喝我拿走了。”

“谁说不喝了?”

……

兄妹俩一应一答地闹着,见薛灿情绪渐渐好起来,明月枝也笑了笑,转而行到林荫下。

一只冷白的手恰时伸到她眼前,指节处压着两道灯芯草编成的草绳,草绳下悬了个竹筒,泛着青碧色,被拦腰束得稳稳当当。

“给你拿的,多加了冰。”东方既白淡声道。

明月枝低眸看去,竹筒外凝着的水珠虽被擦干净,但凉爽之气已然拂面。

想到薛焕方才说的话,春山眉挑了挑,秋水眸也弯起来,打开竹筒只沉默几息,她便忍不住似的抬头打趣:“也是少主卖乖得来的吗?”

见东方既白嘴角微抿,却不作答。

她面上神色愈发促狭,颈部一侧微微卸力,稍稍歪向东方既白那方,嘴角噙着一缕笑,眸色清得不像话,嘴里说的也不像什么好话:“少主究竟是怎么卖乖的?可惜我没有眼福,竟然没瞧见。”

日头透过竹叶间隙,于林荫处投下几道光影,她微仰着头,日光像碎金一样浮动在她眼眸里。

微风吹动,光影便在她面上游移,从眉骨跳跃至鼻尖,兀叫人生出一种明明知道捉不住,却忍不住顺应心底念想去捕捉的冲动。

东方既白本还云淡风轻着,得了这句话,也只好略微偏眸,故作不知其间谑意,强作淡定地睨她,但终究压不住嘴角,不过泄出半分气,唇齿间便滚出一声极轻的笑。

低而浅的一声,像是有些无可奈何,又似乎略带着些…嗔,总之在他身上很少见。

明月枝发现这一点的时候,空中正好拂过一阵热风。秋日里的日头还有些旺,纵在林荫下,热气也能顺着背脊一路烧进耳际颈项间。

草窠里有不知名的虫子窸窣爬行,她看见东方既白随动作微微颤动的长睫在日光下泛着金泽,根根分明犹如弦琴。

虫鸣突然唱响,嘶鸣一声里明月枝忽地移开了眼。

她低头看向已经打开的竹筒,碎冰在琥珀色的汤饮中浮浮沉沉,像开在深潭里的几朵梅。

在这短暂到大约还来不及被发现的沉默里,虫鸣叫声消歇。

东方既白的声音落了下来:“我也以为你在难过。”

“嗯?”明月枝含着一口酸梅汤,舌尖的凉意还没散尽,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解释,解释他替她拿酸梅汤的原因是不谋同忧,正如她担心小薛一样。

不知怎的,喉间突然涌上点痒意,她低下头,把酸梅汤咽下,冰凉顺着喉咙滑下去,才压住那点想笑的冲动。

“那倒不是。”她道。

“一个人能了却平生夙愿,无憾而去,本就是难得的圆满。”她指尖无意识敲着竹筒,冰化了小半,壁上凝出蜿蜒的水痕,“少主与我日后都未必有这份造化。我若还为此伤怀,岂不显得自作多愁了。”

话说完,她才抬眼看向他,长睫上还闪着从林间漏下来的光:“不过少主早知道大师要走,对吗?所以那时候才拦着我。”

东方既白的视线落在她敲竹筒的指节上,青竹壁上的水痕被她的指腹蹭得若隐若现,水珠沿着腕间的弧度下滑,不时坠下几滴,洇开在地面上。

“你是在介意吗?” 他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目光却定在她脸上。

方才她的话听起来是感慨,但细想之下其实更像是感同身受。是因为什么人,或是因为发生过的什么事。

“当然不是。” 明月枝先摇了头,见东方既白视线未移,怕他误解,又笑着补充道,“少主怎么会这么问?”

她只是找个话题闲谈转移注意力,以便将思绪从往事里抽离出来。过往不可忘记,只是她的心性修得还不够,谈起别人的遭遇就容易联想到自己。无论是相似的还是不同的,心头不自觉泛起几分物伤其类的自哀或是心有戚戚的自怜。

虽是人之常情,却不可久耽于此,所以方才才会转而谈及这个话题。

东方既白垂眸,长睫在眼下投出浅影,声音压得低:“早上你一句话都没说。”

昨夜南明子道化时,她尚算平静,今日倒像是藏着心事。

“这个啊。” 明月枝换了只手握竹筒,甩了甩指尖的水珠,抬手将剩下的酸梅汤一饮而尽。

客栈的梅子酿得确实好,连酸梅汤都尤其清冽,与寻常酸梅汤总或多或少带些烟熏味不同,客栈老板熬出来的酸梅汤只有令人回味无穷的清香。

她咂了咂嘴,又没了声息,眉尖轻轻蹙着,像在琢磨什么难题。

东方既白正望着她,忽见她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步子碎得像怕踩碎地上的枯枝,带着几分鬼祟。他心下微顿,却还是依着她的意侧过身。

明月枝左右瞥了瞥,旋即才蹙眉看向他:“少主,我的确有个问题,想了一个早上,还不得其解。”

见她这副郑重模样,东方既白也敛了神,半垂眼帘,又凑近了些才道:“什么问题?”

“就是…”

她顿了顿,轻“嘶”一声,像是拿不准该不该问,终究还是抬眼看向他,“少主,你说,大师道化后,为什么会有舍利子留下?”

东方既白原以为她要问什么隐秘之事,闻言不由一怔。

他直起身,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何松了一口气。

“你闷声不响半日,原来是在琢磨这个?”他唇角微微扬起,唇边笑意莫名。

说不清是在笑自己方才的紧张,还是在笑明月枝这副郑重其事的模样。

但在明月枝眼里看来都是:“……”

“这个问题难道很容易回答吗?”

明月枝看他,轻挑了一下眉梢,心道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还笑了两下。这件事本来就很奇怪,对此产生疑问才是人之常情吧。

“还是说少主知道缘故?”

“只是的确也不算难。”东方既白慢慢敛了笑意,低眉缓缓答道,“南明子曾在无量宗清修过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对修行之人,能特地拿出来说是一段时间的,应当不是短短数月或一年。那便是不短的时日了。

“在无量宗?” 那是佛宗,而且道化后还有舍利留存。

“大师不会是中途…”

明月枝动了动唇,没说出口的话在舌尖打转。

“转修过?”东方既白从她口型里读了出来,因这念头一时哑言。

沉默片刻后,他才慢悠悠看了她一眼,指尖骨扇轻转半圈,唇边带上些拂然笑意,旋即轻声回道:“不是,是水云观的清灵术需六根清净方能修成,他选无量宗作为清修地,大抵有他自己的缘由。”

骨扇在手心轻敲了下,像声浅叹,他接着道:“至于为什么会留下舍利,也许是因为他的确有佛缘慧根。”

“个中曲折我不尽知晓,你若只问为何会有舍利,那大约就是这个缘故。”

他说得这般清楚。

明月枝自是听懂了,就是说大师当年自觉杂念太多,在南明山待着也修不成清灵术,只好不远万里去了无量宗,择了那禅门静地清修自持,砥砺心性。

只是…她又抬眼看向东方既白,唇边浮起一抹笑意,挑眉道:“真不愧是少主,连这个都能知道。”

“你也不必这么恭维我。” 东方既白轻笑了声,知道她还想盘根问底,他也没藏着,将原因一并托出,“我能知道,不过是因为那时候我也在无量宗。”

明月枝又问:“哦?难道少主也是在无量宗清修?”

东方既白没否认,轻轻颔了颔首:“勉强是。” 毕竟连动都动不了。

“可少主跟大师看着也不像早就认识的样子。”应该说还挺陌生的,明月枝心想。

“我没见过他。” 骨扇在手心缓缓合拢,他眉间微蹙,像是在回忆,“他应该也不算见过我。”

“我只是听见慧善跟他说过话。”

听他这么一说,明月枝倒是忽然想起上辈子听到的传言,传言说无量宗的慧善大师曾为钟暝山的少主批过命,说他有八分仙缘两分佛缘。

那时不知是话本杜撰,还是确有其事,如今看来倒是有几分可信了。

两人现在也算交情匪浅,是开得起玩笑的关系。

明月枝信手将竹筒抛起又接住,慢条斯理揣进怀里,下巴颌顺势搁在了竹筒上,双眸微微眯起,歪着头看他:“既然少主与大师都曾在无量宗清修,方才少主还说大师留下舍利是因为他有佛缘慧根,想必少主于佛法上亦有些心得,却不知少主可曾觉得自己与佛有缘?”

这话问得促狭。

见弦知音,这人是在揶揄他。

东方既白拢扇微点,乜眼向她,唇角略勾起,语气凉而幽,却是落地有声又抑扬顿挫的三个字:“不觉得。”

可某人还是不死心,一脸不相信地望着他。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东方既白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只好顺着她的心意将话补全:“但慧善那老和尚总想忽悠我做小秃驴。”

“啊…”算是满意了,明月枝点点下颌,看不出漫不经心还是遗憾,“少主没答应慧善大师么?”

听听这是什么话,纯属找茬的。

“我若是答应了,你还能在这里看见我吗?”他忍不住睨她,目光定在她面上,忽而弯唇道,“明月枝,你现在是在没话找话聊吗?”

“是啊,不可以吗?”她坦诚地颔首,语气里带着点猝不及防的横冲直撞,像颗石子突然投进静水,溅得人措手不及。

至少这一刻东方既白的感受即是如此。

层林滤过的天光浸着她,朦朦胧胧似笼了层轻纱。

仿佛是玉做的人,此刻透过光影,终于显出真身来。

哪里会不行,太行了。

后颈一阵阵热扑上来,这时候好似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堵她,才能叫自己不在这争分夺秒的促狭里落了下风。

倒是老板遣来小二给他又送了个竹筒,说是只剩下了这最后一杯酸梅汤,不知道给谁好,就干脆给他二位送来了。

他随手接过,许是剩余的碎冰都放在里面了,轻轻一摇,便哐当哐当响起来,好似清风在撞着摇着哪扇门。

他正要回转身体,脑后头皮却在这一瞬略微发紧,侧眸看去,这才发现明月枝不知何时攒了他一小束头发在指间,仿佛手痒一般,正将这一小束头发用指尖细分成更小的一小簇。

莹白修长的手指总是格外灵活,不费吹灰之力便拨起一小簇,温厚的掌心则默契十足,被挑起的那一小簇总在下一刻便能被掌心全部收纳。

他甚至来不及反应,然也目不暇接着,无端品出几分意趣后,更是索性束手就擒了。

只是他的心神几乎全放在她身上,可她自己却是看也不看他,面上惬意着,兀自玩得起劲。

“明月枝,你,在干什么?”他微抿着唇,眉心还凝着点错愕,声音压得低,眼也垂了垂。其实有那么一点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意思。

还有一刻几乎要忍不住,一双曜目里的情绪不断翻涌,日光下琉璃样的眸子闪着微蓝。

但在明月枝抬头后,在她一双明净秋水眸里照见自己的影子后,他乍想起这是什么场合,曜目里那缕蓝又慢慢隐了回去。

终于好了,嘴角两侧还噙着弧度,明月枝抬眸笑笑,回答道:“没干什么,就是突然有点庆幸,幸好少主没被佛门光辉渡化。”

说罢,还带着点感慨似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想到那传闻中的批命可能是真的了,倒是没想到慧善大师还想收他入门。

不过幸好东方少主没答应。

否则…她摸着下颌轻轻摇了摇头,她还真想象不出来——东方少主没头发的样子。

她又低头去看那个自己刚刚编好的、极为满意的小麻花辫,发尾用赤色丝绦系了个小银铃。

铃铛是她很久以前在梅花镇上买的,自己用赤色丝绦穿了。本来打算送给小满玩,但很可惜,对那时候还只能欣赏五彩斑斓的小满来说,这银铃铛太过朴实无华。她只看了一眼,便坚定地选择了旁边一个用高粱杆与五彩毛头纸制出来的的风轱辘。

当时虽没送出去,此刻用在这里倒是恰宜。赤色丝绦不长不短,正好可以做一条发带,绕上几圈将小麻花辫绾住,末尾的小铃铛便顺着发尾坠下来。她甩了甩这条小麻花辫,叮铃铃的细响似有还无,存在感不高,断不会扰了东方少主的清静。

可再抬眼时,她才发现东方少主眼神很奇特,一眨不眨地看着,眼中情绪约莫是好奇?不知道是不是没明白她的意思。

“我就是觉得少主头发挺好的,顺滑如瀑,亮泽如缎,秃了可惜。”她将双手往前轻轻一摊,笑得敞亮。

指尖还在辫子上拨了拨,轻细的铃声响起,让她看起来几乎有种与有荣焉之感。

某枝:总算把好几年前剩下来的没用的东西用上了~很美貌[奶茶]~真不愧是我[奶茶]

某白:这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有意思?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吧?怎么就不再多做一步,把她的头发也一起编进去啊,这很难吗?o(≧口≦)o

某作者(悄悄爬走):xxxx的美貌,xxx的荣耀,某人要自觉,不要要求那么多[墨镜]

嘿嘿~[狗头叼玫瑰]~编小辫啊~编小辫~用修长的手指,温厚的掌心编小辫啊~编小辫~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2章 见弦知音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