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难得的艳阳天。
却给鹫匠圣美增添一种无形的负担,她眯着眼,无精打采的赶着上课时间最后一分钟到教室。
昨晚,做游戏主线任务到深夜,早上起来和床如胶一般软黏。
刚坐定,就感到后背痒痒的。
鹫匠圣美很想转身,但全身疲惫,缓冲一两秒。
随即是有人戳了戳肩膀。
她转身,及川彻看着她憔悴的脸色发问:“你这是昨晚通宵打游戏了?”
鹫匠圣美刚想冷笑两声,但无奈走来这一路已经力竭,迷糊的听见老师走进来。
还来不及回复及川彻,转身回到自己的桌面。
鹫匠圣美感觉自己浑身压榨不出一丝力气,老师讲课也是行将就木的听着,手机械的跟随做笔记。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鹫匠圣美头猛地下垂,立刻就在桌面摆好一个熟睡的姿势。
眼前一片黑暗,周围的声音不算吵,第一节课大家都有些没精神,窗外的风声,书写的声音,短促的脚步声。
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圣美,你还在睡觉。”
是及川彻。
话还没结束,耳朵很痒,鹫匠圣美把头往另一个方向偏了偏,睁开右眼,通过头发的缝隙看见那张呆滞的脸。
“那你好好睡吧。”
及川彻说完之后,轻轻拍了鹫匠圣美后背,略带些安抚意味。
至于他之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不记得。
但当鹫匠圣美再醒来时,第二节课已经过半。
头前摆放着的就是这节课的课本,可能因为是数学课,连草稿纸都翻到最新一页。
鹫匠圣美向后靠拢椅背,觉得全身舒坦多了,对着讲课内容开始翻课本,火速跟上讲台上老师的教学内容。
之后的日常一切顺利,本来还有些提不起精神,但课间自从今天开始格外吵。
一天的课程结束,鹫匠圣美还是感到累。
及川彻披着外套站在她桌边,“圣美,一起去社团吗?今天不是有练习赛吗?”
鹫匠圣美头都没抬,在桌面下的手无力垂下,“不,及川,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好,那你不要睡过去啊。”
这一天她都无精打采,及川彻想了想排球重要,而且她也要休息一会儿。
鹫匠圣美:“放心,不会的。”
她感觉班级逐渐安静下来,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强迫自己精神起来,猛地起身,又跌回座位。
人生灰暗,进社团简直就是提前让自己感受上班。
鹫匠圣美站起来,检查了斜跨包里要补充的常备药物数量是否核对得上,随后深吸一口气,走出门口。
只是刚走到二楼的楼梯,就看见一个一步三梯的身影灵活且快速越过她,直奔一层。
一头红发,鹫匠圣美瞬间就知道是谁了。
“天童觉!”
前面那人顿时停下脚步,转身看见是鹫匠圣美露出一个笑。
“圣美,你也迟到了啊。”
鹫匠圣美学着他的样子,快速迈下楼梯,站定在他旁边,“这不叫迟到,这不是去清点药品了吗?”
说着,拍了拍黑色斜挎包。
“那我们快些去吧,我好想玩排球的。”
天童觉眨眨眼,这就像一个信号,“要不要我们快点跑?”
“要不然你跑?”
鹫匠圣美讪讪道,成天在球场围观。
自然知道这群人简直就是体力怪物。
“好,那我先走啦。”
说是走,其实是跑。
估计对天童觉来说,排球也是一项非常重要的运动吧。
鹫匠圣美就在这时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感觉,这就像是你忘记了什么。
看着天童觉飞奔的背影,鹫匠圣美后知后觉,跟着他跑起来。
哈哈,练习赛。
天童觉觉察到身后也有一道沉重的脚步声,转头发现是紧跟着的鹫匠圣美。
还好学校虽然大,但球场离得不是很远,两人跑了一会儿就看见通亮的场馆。
此刻场馆里另一支队伍已经进场,在宽阔的场地里数十号人正在做热身运动。
今天的另一支球队是附近一所大学的排球社团。
两个教练在一起商量着什么,天童觉迅速归队。
鹫匠圣美悄悄擦汗,庆幸爷爷没有注意到,急忙去后寝室放下药品,又帮着另一支队伍规整行装。
做完这些后,鹫匠圣美给他们几个的水壶装好水。
用小推车到场地的一边。
场地上的众人可以说是斗志满满 ,昂着头盯着对面热身的大学生。
话说不过,大学生看起来反倒没有高中生有朝气。
随着两位教练一声喊话,两支队伍整齐排列在两侧。
鹫匠圣美坐在得分牌旁边,修改了署名,他们的话听得有些模糊,但也十分好奇。
鹫匠教练:“好了,接下来将要开展关于我校与xx高校的练习赛,请各位予以重视。”
“好!”
回答整齐,掷地有声。
很快从各自的队伍里,走出六人。
分别是高木则、小林葵、中谷智和、石原中郎、牛岛若利、及川彻。
鹫匠圣美去看坐在椅子上抱臂的爷爷,他眼睛半眯着,高度关注场内。
对面的队伍清一色个子很高,两三个和牛岛若利一块高,站在场后方的自由人显得有些矮了,但鹫匠圣美估摸他都有一米七五。
高木则在队伍前列,跟另一队队长握手。
硬币抛在半空中,无声落下。
是白鸟泽拿到了发球权!
随着一声响亮的广播,场上所有的人都动起来。
这一次练习赛,鹫匠圣美没有再走神,而是和之前一样,认真关注场上球的落地,尽职的翻动号码牌。
打到第二局,高校队比他们更早拿到赛点,鹫匠圣美看了眼场内,又低头看了号码牌,就在这一两秒之间,及川彻一个出乎意料的转身,没有选择把球抛给侧边跳起的石原中郎。
他身后,蓄势待发的牛岛若利已然纵身跃起,将球打向对面的空地。
“可惜!”
后场的自由人飞奔过来也来不及,球触地后飞出场外。
鹫匠圣美在号码牌又翻动一页。
此刻在对面的鼓励中,及川彻和高木则对视一眼,牛岛若利到场后方发球区握着球目视前方。
他的存在就像一座山,无声的扎根在场内,虽然是一年级新生,但也无人敢小瞧他。
能站到场内的人。
牛岛打球的风格就和他的性格一样,在鹫匠圣美第一次在办公室看见他时,就隐隐约约看到了。
在之后一周的训练中,他的话最少,为人相处也沉默,但最用力,不怕吃苦。力量和身高,便是最尖锐的矛。
比赛仍在继续,随着牛岛若利这一有力的球发出,但最后也改变不了大方向的劣势。
最后以微小的差距落败。
两个球队的人站在场地中央,一一握手,在一阵无言的注视后,开始说起话来。
赛后,外面还没太黑。
十个人在原地做拉伸,动作整齐划一。八分钟后,四散分离。
鹫匠圣美收拾好号码牌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伸了个懒腰,坐到自己爷爷旁边。
他正在慢悠悠的喝保温杯里的热水,面对她坐过来的举动,看都没看一眼。
鹫匠圣美:“爷爷,你觉得他们打得怎么样?”
“呵,你说呢?要加训。”
透过微微的水蒸气,鹫匠锻治冷哼道。
“这场都打完了,加训也是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