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鸟泽二传及川彻谈恋爱 第4章 发球

牛岛若利的发球她在之前几天就看过了，充满力量和野性，如果身体可以再舒展一些，会更具力量和美感。

虽然没接触过多久排球，她始终认为，只有发球这个动作，才是最能与排球进行感触，因为这一刻不止有别人的目光，还要问自己的心。

很明显，鹫匠圣美看向场后方的及川彻，他在拿起球的一瞬间，和之后的转球，嘴角宣泄似的笑，都透露出一种这个时机终于到来了。

及川彻轻巧的跃起，发球。

…………

到中场，鹫匠圣美低头看了眼得分牌上的比分，20:15，果然还是老生拿到了赛点。

就算是她这种不懂排球的人，也能看出来新生这五个人还需要磨练，各有各的习惯，需要在之后的训练中摩擦摩擦。

球场中心的石原中郎爆发出一声怒吼，“太爽了！”

中谷智和也是发泄情绪的喊道，场后累得气喘吁吁的自由人小林葵手撑地抬头附和。

但比赛还在继续，鹫匠圣美没再走神，尽心尽职翻动数字。

接下来的几球倒是很快，结束比赛，六七个人倒在场地里没起来，也没管灰尘和汗水。

鹫匠圣美赶紧去拿几人的水瓶，放到自己爷爷附近的桌上。

随着鹫匠教练咳嗽两声，几人随即聚集过来，捧着各自的水瓶大口喝起来。

牛岛若利甚至因为太过着急，被高木则一掌拍在背后，“慢点，若利。”

只不过，鹫匠圣美没料到，及川彻还能趁着这个间隙瞥了她一眼，力竭时的笑容也挺好看的。

真是有使不完劲啊，而自己呢？

全怪这个老头，也不知道在自己高三毕业前他还能不能退休，不过按岁数和他这个兴头好像不太行。

“及川，你要多给牛岛传球，还有山形，你要多向你的学长小林请教。”

之后，还有被点名的几个人，大都是这几个新生需要改进的地方。

鹫匠圣美看着时间不早了，偷偷瞥向自己爷爷，正巧碰上他的余光扫过来。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收拾好回家吧。”

鹫匠教练说完，十个人如鸟兽散，纷纷朝向不同的方向。有的人冲向厕所，有人奔向后勤室，有的人直接进了洗浴间。

突然自己爷爷站起身来，“圣美，我去送份文件，你先回家吧。”

“爷爷，我去送吧。你先回家。”

想到白天课间及川彻的话，鹫匠圣美犹豫再三还是接下了代替自己爷爷送文件的活。

这样，也好让老头子早点回家。

“也行，在我办公室送去你们年纪主任那里，你知道在哪里吧？”

鹫匠锻治问道。

她当然知道，毕竟这个人没少找来爷爷办公室，点头后回了句，“肯定没问题。”

外面的天半黑不黑，一种昏暗的蓝，被校园的路灯照亮。

这一趟鹫匠圣美跑得很快，学校里的人也很少，她回来时发现应该已经走了一些人。

及川彻换好校服站在球馆附近，一颗根深蒂固的大树下，委下身子，正在摸着一只牛奶猫。

听见朝这个方向来的脚步声，知道是她来了，抬起头来，“圣美，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这声音好不委屈。

“没有，帮爷爷送东西去了。”

鹫匠圣美看着那只小猫咪实在移不开视线，也隐藏不了自己猫控的属性，也是欺身靠近那只猫，熟练的给它顺毛。

这只猫应该是在学校动物协会管辖下的，不仅不怕生，会蹭人，毛发手感极好。瞳孔在傍晚散发幽绿的光，在傍晚格外显眼，而且靠近的话，她能听见震天响的呼噜声。

“你来了，这只猫都不蹭我了。”

她对面的及川彻惋惜道，手放在猫背上。

“小猫也有自己的想法啊。下次我带点肉干给你喂它，好了吧。”

鹫匠圣美瞥了眼在认真撸猫的及川彻，此刻像是收敛了浑身的紧张和张扬，短暂的一瞬。

夜风吹起他洗澡后蓬松的发顶，一丝一缕都在诉说着天神的杰作。

“在看什么？”

及川彻看她目不转睛的样子，有些懵圈。

“在看星星。”

鹫匠圣美轻声道。

场馆里其他人的声音陆续响起，应该快要出来了，鹫匠圣美的脚碰了碰他的鞋，像用小学生的方式叫他，“咱们走吧。”

今天早上的时候，两人发现各自的家其实只隔了一条街。

所以，今晚一起走也是顺理成章。

“好。”

及川彻起身，跟着她一块要走。

猫咪却还紧跟几步，鹫匠圣美尚未发觉，仍在往前走着，及川彻感到有东西在嗅自己的裤脚，痒且疼。

回头过去，发现还是那只小猫咪，他笑了笑，动的更快，抬眼时看见球场门站着个高大的身影。

及川彻朝着牛岛若利飞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反正现在也不在球场了。

“怎么了？”

鹫匠圣美转头，发现及川彻在走神。

“没什么，哈哈哈。圣美，咱们一块去24小时便利店转转吧。”

及川彻打哈哈道，飞速窜到她身边。

“好啊。”鹫匠圣美说道，又觉得此刻的及川彻太过乖巧，不符合他平常使坏的风格，“你如实说来，做了什么坏事？”

两人并肩走在一起，微凉的风徐徐吹着，天色未暗，她能清晰的看清他的脸。

少年眉眼间染着一层喜色，难以抑制。宽阔的肩膀撑起薄薄的t恤，仿佛可以透过那层布料窥见年少的豪气。

及川彻嘴角笑着，手抚在她的肩膀，头微微偏向鹫匠圣美，“我这副样子是很坏吗？哈哈哈。”

那只手的体温是那样炽热，近乎灼热那块皮肤，鹫匠圣美眨眨眼，恍惚间有一瞬间的愣神，偏偏又完全不知道及川彻做了什么，但还是很嘴硬，“很像。下一秒就藏不住心事的小狗。”

“我像一只小狗吗？圣美，那你就是一只小猫。”

及川彻说道。

他思忖不过两秒，飞快地说：“分明很像啊，平日里不说几句话，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有动力。”

看着他洋洋得意且打算滔滔不绝样子，鹫匠圣美感觉一股笑意夹着生气涌上来，闷闷的气，要撒出去。

她推开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向前迈两步，“权当是你对我的赞美了。”

鹫匠圣美听到她身后，及川彻快步跟来的脚步声，“嗯，这是对圣美的赞美啦。”

校园里人很少了，大部分学生结束了社团活动已经离开，路过马场，远处几双黝黑发亮的眼睛默默看着，马儿还算安分。

出校门的一条街上，就有家便利店。

鹫匠圣美初中时常去，也就自然而然把及川彻往这条路上带，他也就认同似的跟着。

眼前的货架上，方方正正陈列着饮料、零食和一些生活用品。

鹫匠圣美径自挑了几个喜欢的，转头去看及川彻，发现他手里就拿了两瓶饮料。

还是一瓶牛奶，一瓶咖啡。

“大晚上的喝咖啡？”

及川彻被这个问题搞得猝不及防，脸色出现一瞬间的变化，又很快恢复成往常的微笑，“不是，一瓶明天上午喝。”

“好哦，”鹫匠圣美本来想拍拍他的胳膊，结果被眼前的零食吸引，视野盲区内直接惯性拍上，及川彻的胸膛，“晚上就是要好好睡觉。不然没精力打排球。”

“我当然不会啊，不过圣美，你买这么多零食，真的能忍住不吃完吗？”

及川彻伸手一一点过在她怀中快要放不下的薯片、果冻、软糖、巧克力……

“晚上吃这些不太好吧？”

“不会的，我吃不完。”

在鹫匠圣美又从货架上方拿了一个之后，两人去收银台结账。

站在校门口，鹫匠圣美提着大袋子，及川彻则直接拿着那两瓶饮料。

天色更黑了，但路灯照亮了这片熟悉的区域，或许对及川彻来说是陌生的。

到即将分开的岔路口时，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

“好啦，那在这里，和圣美说拜拜了！”

及川彻站在原地笑着说道，昏黄的光洒在他身上恍若一层柔和的滤镜，此时的他像是卸去了疲惫。

鹫匠圣美往前走了两步，更贴近他，两人笼罩在同一片阴影里，从袋子里翻出两包零食，强硬的塞在他怀里。

然后就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飞快逃窜，三四步就迈出两米开外，原本柔顺垂落的头发也飘起来。

鹫匠圣美喊道，心跳得剧烈。

“偶尔吃点零食也不会变矮的！”

其实，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心比她更快的回避了。

她想做的，太轻浮了。

“哈哈哈哈，圣美你也要快点回家哦，谢谢你的零食！”

身后传来及川彻的声音，回荡在耳边，鹫匠圣美走入熟悉的街道，路边的灯仿佛永恒不动的朝向每一个行人。

但这一刻，鹫匠圣美觉得自己不懂了。

等到家门口，打开房门时，赫然是自己爷爷的脸，他面无表情，只是在这平淡之下，眼光格外犀利。

“说吧，今晚去干什么了？”

鹫匠圣美往里走，脱好鞋放在专属自己的位置，那袋零食扔在客厅里的桌子上，“没什么啊，有个东西落教室了，正好去取。”

“说谎，你当时的样子根本不焦急。”

鹫匠锻治跟过来，说道。

“爷爷好了，你这个年纪就别八卦了，想想明天练习赛的首发阵容吧。”

鹫匠圣美看他爷爷不接糊弄那套话，直接使用必杀公式，引出排球的话题。

“我仔细想了想，那几个新生需要锻炼。”

他的这番话，基本上等同于在说是谁了。

“我先回房间了。”

鹫匠圣美朝爷爷喊了一声，转身进了房间。

一切都和早上离开时无甚变化，房间布置也是她最满意的，住起来最为称心的。

在电脑前坐下，熟练的点开游戏，加载很快，游戏中的角色蹦蹦跳跳。

她找出手机，翻到line中及川彻的聊天界面，重重的打下一段字。

“明天的练习赛，认真准备。”

那边很快传来回复，“肯定。圣美，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鹫匠圣美直截了当，“预备打游戏。”

发完，她的手腕翻出键盘，肝游戏的每日任务，操作的很熟练，不过可惜耗费时间挺长。

等到做好，鹫匠圣美看着屏幕上完成进度100%，终于如释重负。

手机上及川彻的消息却来个不停，最新一条五分钟前。

“圣美，你在打什么游戏啊？”

“我现在在吃你给我的薯片哦。”

（附来照片一张）

“话说，你很忙吗，都不回我的消息了。”

“我还是会给你发的。”

“你也要给我发长篇大论才算公平！”

鹫匠圣美抿嘴，她不是故意不回他消息的，这点莫名的心虚来自哪里，却还是回复。

“好，改天补上。”

聊天框的结尾是及川彻发来的三个并列的微笑表情包。

忘记当时写到这是什么感觉了，大概是觉得以及川初中的性格和理解来说，他现在是很紧绷的，虽然表面上融入了白鸟泽，但其实心里一直有隔阂，毕竟从一直来视为对手的人突然变成了队友，女主又是心思细腻那一挂的，肯定会觉察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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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