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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故人归 第63章 第 63 章

作者:嘉果果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0-22 00:06:29 来源:文学城

晚霞铺陈天际,暗色黛灰与火热嫣红汇聚交错,波澜壮阔,美轮美奂。

不同于往日的严整肃穆,此刻的参学圣境张灯结彩,灯火辉煌,洋溢着一片热闹喜庆之意。

众仙师与学子们欢聚一堂,觥筹交错间推心置腹。或一句殷切叮嘱,或一句离别之词,都能令彼此瞬间红了眼眶,哽咽在胸。

今日结学晚宴,各仙府皆有出席,以感谢众仙师多日以来对各家弟子的照顾。毕竟,能顺利从参学境走出,即便不是魁首之荣,也彷如镀了一层金边,比普通仙者更能令人高看一眼。

玄琉对着满席的珍馐美味暗留口水,面上却还要端出一副深沉稳重、虚心谦卑的模样。不为别的,只因她的师父----无极宫蒙端道君亦在前端宝席入座。

蒙端长垂的白须此刻舒展开来,心情瞧着颇为开怀。周边不时有仙君向他敬酒,他也照单全收,来者不拒。众人皆知,这玄琉乃是他门下爱徒,如今徒儿摘得参学境榜首之荣,做师父的亦是面上有光,与有荣焉。是以那些恭贺之词,听起来便也越发顺耳了。

酒过三巡,蒙端举起酒杯,朝一直端坐在侧,无甚表情的曦泽道:“君上,此杯,老君我要敬你。”

曦泽拿起桌上酒盏,朝蒙端遥遥一举:“道君德高望重,乃我辈楷模,此盏当是我敬您才对,道君请。”

“不……”蒙端摆着手,面色酡红:“我这徒儿能有幸得君上看中,跟在您身侧修行,是她几世修来的造化。日后望君上莫要嫌弃她愚笨木讷,老君我在此感激不尽!”

“道君言重,令徒伶俐聪颖,颇有慧根,本君定会好生教导她的。”

蒙端点了点头,打了个酒嗝:“当然,若她有不周之处,要打要罚,您尽管教训,千万不必顾及老君我的面子!”

闻言,曦泽笑了:“让我好生照顾的是老君,让我随意教训的也是老君,这究竟该如何是好?倒真是难煞本君了。”

白屿看向蒙端,低声提醒:“师兄,你醉了!”

蒙端一听白屿的声音,立刻换上一副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回首白了白屿一眼,完全不搭理他。

止央摇了摇扇子,笑道:“师伯瞪我师父做甚?可是因为心爱之徒即将要离开自己,心中怨气堆积,无处发泄?”

蒙端冷哼道:“一派胡言,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成了气量狭小之辈?”

止央笑得开怀:“非也,师伯宽仁豁达,如明月入怀,央素来钦佩至极。”

蒙端再次重重哼了一声。

止央讨了个没趣,扭过身子又看向玄琉:“玄丫头今日怎得不喝酒?”

玄琉清清嗓子,一脸肃然:“实不相瞒,自打上回小酌被君上责罚后,我便决心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哦,不,重新做仙!是以如今都是滴酒不沾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倒是可惜了……”

他将这一声拉得极长,笑地甚是意味深长。

白屿皱着眉头看向他,轻声责怪:“身为仙师,岂有教唆门下弟子喝酒的道理?”

止央看着他那副端正持重,俊脸含怒的模样,只觉心中似有一汪细流涓涓流淌,润泽无垠。他微微低下头去,言笑晏晏:“这有什么?左右他们已经结业。再者,师父忘了,以前我们在未央宫时,您酿了酒,偶尔不是也会给我和……给我喝上一两口吗?”

他眉眼含笑,唇瓣似有若无地划过白屿耳际。

白屿微微后仰,同他拉开些许距离:“这如何能一样?那时只有我们三个,这里又有多少人在?我看你是喝醉了,莫再喝了。”

说着便将他门前酒盏挪开了去。

止央垂眸,看着那微红又灵巧的耳廓,笑意更深,他不依不饶地凑上去,音色暗哑低沉:“看在我先前帮师父唱了一出戏的份儿上,便宽容我这一遭吧。”

白屿眸光如电,狠狠瞪向他。

止央却也不怕,满脸带笑,看我来极有耐心:“其实我很是好奇,师父为何一定要把玄琉撵到栖霞宫去,是打心底里不喜欢她?还是另有打算?师父总拉徒儿做戏,但也得让我搞清楚其中局势不是?”

白屿将酒盏推回他桌面,微微一甩衣袖,将止央掀开老远,目视前方端然道:“你话太多,还是喝酒吧。”

止央盯着他看了好半天,鸦羽般的眉毛微微一挑,笑道:“无妨,只要是师父的命令,徒儿照做便好,只是有一句……”

白屿微微转头,眉眼清净如水泽,直直看向他。

“这丫头甚是投我眼缘,师父莫要伤了她便好。”他红唇碰上酒杯,微抿一口,道:“嗯,果然是好酒!不过……”

他抬起眼,唇上尚带着些微水泽,于灯火之下,更显得唇红齿白,郎艳独绝。

“比起我师父的手艺,那还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呀……”

白屿飞速转回头去,闭眼呼出口气,决心今夜不再看他一眼,也不能同他再说一句话。

收了一个如此招人的徒弟日日在侧,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离他闭关的日子还有多少?他还不如直接提前闭关去得了。

这厢暗潮涌动,那厢蘅清也已凑过来身,低声朝玄琉道:“喂!你不会真的戒酒了吧?”

一边的华茯白了他一眼,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个心智不全之人:“恭喜你,再次问了一个十分好笑又多余的问题。”

蘅清撇了撇嘴,悻悻地坐直身子:“今日本太子可是下了血本搞来的酒,方才听她这么一说,可是吓了一跳呢!”

玄琉回过头,斜勾着唇角,压低声音:“戒酒?不可能的!这辈子不可能!”

“哈哈!那我们什么时候撤?皖离他们还等着呢!”

“稍等片刻!”

蘅清瓮声瓮气催促:“速度!”

玄琉眼滴溜溜一转,随后锁定了蒙端道君,她双手端起茶盏,恭敬说道:“徒儿以茶代酒,敬师父一杯,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素日的照拂与教诲,徒儿永世难忘!日后不能侍奉在您左右,还望师父莫要过于操劳,千万珍重身体才是!”

蒙端闻言,只觉心中既欣慰又感怀,动容之余,一仰脖子便将手中清酒一饮而尽。

他身侧坐着的仙君见此情景,艳羡无比地说:“蒙端老兄好福气呀!想我座下那些个混账,个个油滑跳脱,不堪重用!反观您的爱徒,知礼明仪,还夺了参学境榜首!这可真应了那句老话:严师出高徒呀!”

这话将蒙端浑身熨帖舒畅,他抚须一笑:“哪里哪里!我们做师父的,不求别的,不过是于他们行差走错时及时拨乱反正,只求他们一心向道,造福三界便好!”

那仙君笑道:“老兄所言极是!看来这教徒诀窍,小弟我还是要多多向您学习才是!”

蒙端一脸豪气:“好说!好说!”

玄琉趁势装乖卖巧地站起身,一脸正色道:“师父,仙师,弟子还有些道法上的难题尚未参透,想趁着现今时辰还不算晚,先行回到寝阁钻研一番,望师父与仙师能准许。”

那仙君立刻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自己的几名弟子:“你瞧瞧!瞧瞧人家玄琉!是多么的勤奋刻苦,一心向学。再看看你们几个!着实让为师我感受到了弟子间的参差呀!”

蒙端笑道:“没办法,这孩子一直就是这么勤奋!从前学习炼丹术时,我让她休息一下她都不肯,为了炼好丹药,受伤、睡在炼丹房内那更是家常便饭呀!”

那仙君长吁短叹: “哎呀呀!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弟子呀!”

侧方曦泽瞥了眼玄琉,冷然一笑:“既然你如此好学,那便去吧。”

未来的主子都发话了,他人还能说些什么呢?

那仙君越看玄琉越喜欢,一脸和蔼地道:“年轻人热爱钻研是好事!快去吧!”

玄琉得了恩准,便同华茯和蘅清一道,马不停蹄奔入了宿寝阁中。

三人方一推门,醇厚酒香便扑面而来,内里桌上瓜果罗列,佳肴连排,皖离边将玉箸摆放妥当边道:“你们怎么那么久?菜都要凉了!”

蘅清笑说:“还不是玄琉,今日那是叫一个众星捧月,脱身不易呀!”

说话间,几人陆续入席坐好。玄琉捧着酒壶,闻了闻,眼睛不由一亮:“这酒是……少年游?”

少年游是凡间江南的一种极品美酒,传说酿造者乃是一国皇子,少时入他国潜伏,历经重重磨难与阻挠,最终夺回国土,收复山河,成就了一段传奇佳话。此酒便是他荣归故里后回想起少年种种经历后所酿,酒劲颇大,极有一种少年人蓬勃而发的热烈之意。

配着精致菜式,几人边聊边喝,又时不时说起几件往日的趣事和各自入学的糗事,氛围甚是喜悦。

少顷,映寒擦了擦唇角,神情有些伤感:“过了今晚,大家便要各奔东西了。回想起我等初遇,仿佛还是昨日一般!”

蘅清方才喝的有些急,此刻眼眸明耀闪亮,像是浸了一层水色的墨玉一般:“平生知心者,屈指能几人?……说实话,当初来参学境时,本太子可是揣着满肚子的不愿和牢骚,只求赶紧将我逐出去打发了才好!不想却结识了你们。如今就要分开,我这心中着实是分外,分外……”

他没再说下去,只眼圈红红地深叹了口气。

华茯推了他一把,打趣道:“太子殿下,怎么这酒还没喝多,便已像个怀春的深闺怨妇似的,先伤感起来了?”

蘅清大着舌头反驳:“你……你你才是怨妇!不,你,你是毒妇!最毒妇人心,这话形容得就是你!”

华茯模仿着他的口气:“你……你就是怨妇!整日里酸!酸!酸!得紧!”

“毒妇,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是回你那乡野蓬莱继续作威作福吗?”

华茯道:“本郡主我还没想好,打算暂时先留在天界一段时间。”

蘅清垂着眼睛道:“那你倒是可以和玄琉作伴。真是令本太子好生羡慕!映寒你呢?”

映寒微笑道:“今日我师父也来了天界,明日我可能就要随着大家返回师门了。”

蘅清道:“父皇也派了使者前来,不日本太子便要启程,重新做回那个横扫北海,挥金如土的太子爷了!”

他虽笑着,眼上却蒙上一层薄薄水汽,又看向玄琉:“玄……玄琉,你能留在君上身边,哥哥我真是好生羡慕!你一定要代替哥哥我,好生照料咱们君上,必要将他照顾得珠圆玉润,白白胖胖我才放心!”

华茯黑着脸踹了一脚蘅清:“喂!玄琉去栖霞宫是当司文仙君,又不是去当洒扫丫鬟的!照料君上的活儿,哪里用得了她?”

皖离迅速上前一步,将蘅清袍角上黑压压的鞋印给擦掉,朝华茯干笑道:“郡主,脚……脚下留情!”

“我就踢他一脚,瞧给你紧张的!难不成他还是水晶琉璃做的吗?”

她凑近皖离:“皖离,我看你仪表堂堂,品貌不俗,何必日日跟着这个呆子做下人?不如本郡主给你赎了身,日后跟着我可好?”

蘅清立刻瞪着眼一拍桌子:“你敢!”

皖离的头亦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郡主说笑了!”

华茯还待再说,玄琉却一把拉住她,迅速掰过她的脸:“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太子与皖离,乃是相知交心的知己,你又何必夺人所爱?”

华茯头大般捂着脑袋:“好玄琉,说话就说话,千万别给我长篇大论地讲道理!我一听你之乎者也,引经据典,我这头它就转不动了!”

玄琉笑意盈盈道:“行!那你今晚就好生坐在这儿,陪我喝酒!”

华茯立刻道:“来!谁怕谁!”

蘅清亦高声附和道:“来!谁怕谁!

玄琉将几人面前的酒杯一一斟满,举起酒盏,环视一圈,高声道:“这一杯,敬大家!志合者,不以山海为远。纵然暂时分开,但我相信,山高水长,终有相逢之时;红尘路远,亦有再见之日!”

皖离一拍手:“说得好!”

几人亦站起身,看向彼此,满面皆是动容之色。灯火映照下,几只酒盏相碰,激起酒花飞溅,齐声喊道:“今日乐相乐,别后勿相忘!”

三炷香后

脸赛关公般的玄琉,东倒西歪地站在桌上,高举着酒壶,朝座位上的几人叫嚣道:“还有谁?”

华茯呈大字型趴在桌上,眯缝着眼睛:“谁……谁也没有!他们都……都不行!我,我算是知道了,若论酒量,那还属我们蓬莱仙岛才是这个……”

她举起一只大拇指,笑眯眯地正要说话,却忽而抬起头惊声大叫:“谁!谁咬本郡主?”

却见皖离坐在桌子上,捧着她的手臂,红着一双眼,呆若木鸡般朝她道:“我饿了。”

“你饿了咬本郡主的手干嘛?”

皖离双眼无神,机械般地自言自语说道:“这次买的莲藕不够新鲜,又老又废牙,太子殿下会怪我的,还是快把这莲藕给藏起来为好。”

华茯瞪着一双大眼:“你这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混蛋,竟敢把本郡主的胳膊比作莲藕?”

皖离对她的指控充耳不闻,只紧紧抓着华茯的胳膊,说话间就要拖着她往桌下藏去。

华茯立刻反身挣扎,如同一只困在茧内的飞蛾一般,胡乱扑腾:“竟……竟还敢说郡主又老又废牙?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我方才竟还想将你收走?我真是瞎了眼了!来人呀!把他拖出去,重打五十鳌鞭!不!一百鳌鞭!”

皖离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继续以他那淡漠冷静到极致的语气说道:“此莲藕滑怎得不溜手?以防万一,还是砍了它吧。”

说罢,以手为刀,便要上去劈那“莲藕”。却见映寒一把拉住他,眉头紧蹙:“这位兄台,实不相瞒,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皖离回过头,面无表情地朝他说道:“哇……好大一个白萝卜,我这就把他拔出来,带回去送给太子殿下。”

映寒被皖离拽着往上拖去,挥舞着手臂:“我不是萝卜,实不相瞒,我其实是一只会飞的仙鹤,你不信?我这就飞给你看!”

说罢,便幻出原身,偌大的屋内,立时便有一黑白相间,红顶纤长的鸟儿,横冲直撞,直直撞向房梁呢,又被重重摔回到地面之上。

玄琉抱着酒壶,拍了拍一旁的蘅清,指着那三个浑然忘我的身影:“喂,他们都疯了。”

蘅清重重点了点头,一脸不屑地评价:“一个两个,酒量和酒品一样,差!”

玄琉举着酒壶,道:“来!我们喝!”

蘅清连连摆手,跳下桌子:“不行!凡事见好就收,再喝下去本太子怕是也要现出原形了!”

玄琉跟着他跳下椅子,不依不饶道:“不行!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酒逢知己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来来来,举起你的酒杯,让我们不醉不归!”

她穿过漆红圆柱和雕花木椅,身手极为矫健敏捷,蘅清抱头鼠窜,退无可退,慌乱间便往房门处跑去。

“吱呀”一声。

房门应声而开,带起地面酒瓶滚动,恰落于玄琉脚底,她一个趔趄,身子便向前扑去。

微风从前端徐徐而来,将她散落在额前鬓边的些许碎发吹的微微飘扬。

恍惚间,她甚是精准地抓住前端男子。接着便猛地一拽,哈哈笑道:“让你还跑?怎么样,被我抓到了吧!”

蘅清身形却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稳固,玄琉只觉得自己仿若抓了一把玄铁似的,坚硬又冰冷。

她醉眼迷蒙,哼哼唧唧地皱着鼻子:“哟,看来最近你功力渐长呀!”

蘅清伸出手,似是想要将她扒拉着自己袖子的手给拂落。

玄琉自是不肯,她举着酒壶,紧紧搂住蘅清,活像个占山为王的女悍匪:“哪里跑?!我告诉你,今晚谁也别想跑!”

下一秒,她的手腕便被一手掌紧紧扣住:“疼疼疼!”

“这就是你钻研的道法?”蘅清声音冷冽如冰,寒凉似雪。

玄琉抬眼,昏暗灯光下,他的面容仿若皮影戏上不住旋转的重重剪影,直晃得她头晕眼花,她想也没想,两手一齐上前,一左一右,将他的脸蛋重重一捧:“你不许……晃了!”

“站端正!”她瞪着眼斥道:“对!对,就是这样!”

剪影的眼蓦地睁地老大,似是极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半晌,才深吸了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玄琉左摇右摆,大着舌头:“对了,你方才……说什么道法来着?”

她伸出一指置于唇边,又看了看左右,神神秘秘道:“我告诉你呀!你可……可不能告诉别人!”

她靠近那道剪影:“那是为了开溜随便编的一个理由!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

她笑得眉眼弯弯,仿似一只狡黠的小狐狸,举起一指,“嘘”着凑近他:“不过你千……千万不能将此事说出去!此事若是被那曦……曦泽神君知道了,我可是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剪影冷笑:“你很怕他?”

玄琉撇着嘴,委委屈屈地说道:“我告诉你哦,之前我不过就是犯了这么一点点的错……”

她掐着一点点的指尖,愤愤不平道:“他就把我扔到那荒郊野岭里!他还拿冰雹砸我,拿水浇我!拿雷劈我!所以,你要是遇见了他,一定要躲得……躲得远远的!”

剪影垂首看着她,声音凉凉地:“听你这么说,他是挺过分的。”

玄琉眯着眼睛,身子摇摇欲坠间,只让她气血翻涌,不住想吐。她皱着眉,寻着那剪影的腿便靠了上去,又顺杆子抱住他的腰:“对!他还整日冷着一张冰锥子脸,成日阴云密布,没有半个笑脸。就这样,听说这天界女仙们还给他安了个什么三界美男仙排行榜榜首的美誉。就他那长相,还第一美……美男仙呢!幽冥司的恶鬼都没他吓人。我看他叫第一惊悚仙人还……还差不多!”

剪影再次吸了口气,随即平复了下呼吸,缓缓低下头:“是吗?那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有多惊悚?”

“什么?”玄琉迷迷糊糊地抬头:“咦,这位兄台你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剪影抬起眼帘,幽幽道:“你说呢?”

玄琉凑得更近,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庞道:“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仔细想。”

二人离得极近,玄琉的鼻子似乎都快要贴上那剪影的下颌边缘,她咽了咽口水:“你长得好像一个人……”

“谁?”剪影问道。

“像……像……”她喉咙滚动,说话亦是断断续续。

剪影眉眼沉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像……”玄琉头颅微微向下,双肩忽而不住耸动,剪影垂下头,有些疑惑地看向她:“你怎么了?”

下一秒,只见女子猛地向他怀中倒去,剪影反应过来,立刻瞪大眼:“你!你给我……”

“起开”二字还未来得及说出,便听得一声奔腾如江河入海而下的“呕”声倾泻而出!

剪影狠狠闭上了眼。

一盏茶后,宫珏捏着鼻子伺候曦泽将外衫除去:“这……丫头可真是会挑地方。君上这件羽衫可是雀族绣娘花了不少时日刚赶制出来的!如今这般,不知可还能浆洗干净?”

曦泽拿绢帕使劲擦着自己的手,似是要将那双手搓下一层皮才满足:“把这身衣服给本君扔了!”

顿了顿,又改口:“不,烧了!”

宫珏心疼称是。半晌,又指着地面女子问:“那她呢?醉成这般,怎么办?”

曦泽抚平外袍上最后一丝褶皱,鼻息翕动,一字一句道:“把她给我抬出去,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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