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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宅斗套路一统江湖 第2章 第 2 章

作者:沈衔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8 05:46:33 来源:文学城

青年见陈妙之并没有被轻薄,舒了一口气,朝陈妙之说道:“姑娘不必为此介怀。错的不是姑娘,是那歹人。时间不等人,我得带这歹人去见官了。”

一听要见官,陈妙之心里“咯噔”一下。见官的话,自己遇匪这档子事可就藏不住了,绝不能让这件事传得满城风雨。为了稳住青年,她绞尽脑汁,努力回忆着三叔院子里那位常胜将军五姨娘的风情,调动脸上的每一处五官,使出浑身解数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娇声唤道:“郎君留步。”

青年一回头对上了陈妙之的眼神,他的目光明显变了,气不可遏得冲地上的毛大年踹去一脚:“无耻!居然还伤了人家姑娘的眼睛。”

毛大年对无妄之灾不买账:“臭小子!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那小娘皮的招子好好在她脸上呆着呢!”

这一刻的挫败陈妙之始料未及,她自忖刚才那一眼起码有五姨娘的六成功力,即便对方不领情,也该怜香惜玉,多替她思虑一下。谁知竟是这么个路数,简直奇耻大辱!但事态紧急,陈妙之忍住羞耻心,继续朝青年福了福:“郎君,见官之后,还请莫提小女的事。”

“为什么?”青年不解,“他差点就杀了你。”

“女子名节事重,”陈妙之以为自己说得很清楚了。但凡被人知道自己的遭遇,往后余生,恐怕多有波折。何况目前还有姐姐的事掺和其中……

想到这里,陈妙之不禁叹气,实在不知怎么办才好。姐姐陈娴之入宫采选,正是到了关键时期。宫里派出了采风使前往入选闺秀的家乡,来探知各家闺秀的家风名声如何。

每家每户为了给女儿增加些贤名,各出奇招。陈家上下也为了这事鸡飞狗跳,这不,就派了她坐着邓媛车上山,说是为病中祖母祈福,来展示孝心。

结果孝心没展示成,她先丢了个大人。这要是传出去,说不定就害姐姐黜落了。

想了这么多,她回过神,发现眼前的青年还是一副凝重的表情:“我还是不明白,别人要杀你,你侥幸逃脱,合该庆幸。怎么就名声没了?要没也是这狗贼名声没了。”

陈妙之眨眨眼,觉得和这家伙委实难沟通,将目光转向了香浮。希望她有办法说清楚。

香浮对上了陈妙之的眼神,心领神会。但她其实也不太懂这样那样的道理,只是从小跟着陈妙之长大,听惯了这样的言论。大家小姐,名节最是要紧,稍有损伤,一辈子都要受人非议:“大侠有所不知,我们这样的人家,最讲究的就是名声。没出阁的姑娘们被外男看了一眼,都是要死要活的大事。”

青年思索了一下:“以前听人说过,大家大户的最讲规矩。可这也太……”他看了一眼陈妙之,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行,我不和人说姑娘的事。”

陈妙之感激地冲他一福,就听见青年接着说道:“那姑娘之后想如何?”

之后?之后陈妙之还真没想过,她甫经历生死,一时间还有很多事还未曾细细思量。可现在已得平安,青年也许诺不会把她的事捅出去。之前不曾留意的细节,一一浮现在眼前。

崇福寺她小时与母亲来过多次,那时候邓媛车还不流行,她们坐的普通车马,一路上她都会将车窗的帘子撩起一条小缝,往外偷看。她年纪尚小,母亲疼爱,对这样小小的出格举动只做不见,故而这一路的风景,她都瞧个遍。

她们目前所在,名叫望星坪,景色虽好,却人迹罕见。因它固然离崇福寺不远,可并不顺路。要特意走一条绕山小道,才能来到这里。以前她也曾央求过母亲带她来此,但是就因这“不顺路”,母亲从来不曾答应过。

现在姐姐的事人人上心,没人会想在这个时候出纰漏,因此也不可能此时节突然给她一个惊喜,安排来这里逛逛。

心念电转间,她回头问毛大年:“我家的马夫呢?跟车的人呢?”现在只能问问马夫他们,看看有没有线索。

毛大年嗤笑一声,冲边上一努嘴:“那不是么?”

方才坐在邓媛车内,陈妙之并未看见毛大年杀人那一幕,自然不知仆从已死。她朝毛大年所示的方向看去,在山石和草木的掩映下,两具尸体若隐若现。

第一眼,她并未意识到他们已死去。直到看到了石上的斑斑血迹,她才反应过来。

香浮也一样,花了数息功夫,才真正明白发生了什么,浑身颤抖起来:“老吴头的女儿,说给了门里的财贵儿,下个月就要过门了……”

“魏幺儿才十三……”

香浮愤怒起来,她指着毛大年:“你——!”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陈妙之对此二人并不熟悉,听着香浮的叙述,心中的那点寒意,越来越扩大:“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么,毛大年心里想,当然他并没有说出口:“老子干的就是打家劫舍的勾当。”

“不,你不是,”青年冷冷看着他,“你一向做的是杀人勾当。”

毛大年悚然一惊,又呵呵一笑掩饰:“老子哪里有那个本事!”

“武庸这一带住的都是达官显贵,有官兵驻守,向来没有匪患。哪个不长眼的会跑这撒野?”青年凉凉道“别狡辩了,我是专程从凉城一路找来,抓的就是你。”

毛大年自忖做事干净,实在想不起自己漏了什么把柄给人抓到:“那是你搞错人了。”

青年摇摇头:“我不会错。”他从衣襟里缓缓掏出一枚铜钱,钱上似乎还沾了些灰黑的东西。

陈妙之不认得,香浮却认得,那是劣等蜡烛流下的蜡油。这样的蜡烛进不了小姐们的闺房,她们这样的丫鬟却时常使用。

“二十七天前,凉城郊外古井口,有一户姓郑的人家,你把这户人家上下五口,全屠了。”

毛大年心头一跳,的确是他做的事。他接完活后路过这家门口,可巧这家的幼子在院中玩耍,看到了他一身的血衣。他行事素来谨慎,这样的后患自然不会留。因此进了院子,将幼子砍杀后,埋伏起来,等这家大人回家,一一杀了。

青年继续说了下去:“你做事做绝,却不够细致。因为那户人家,并不只有五口人。”

毛大年只觉背后的毛缓缓竖了起来,:“那个人,当时藏在哪里?”他杀完人后,没急着走,还将那家里外翻了个遍,将稀薄财物也都搜刮走了。这样的掘地三尺,居然没发现还有人在。

青年面色冷漠:“你毋须知道。”他晃了晃手里的铜钱,“这是她给我的定钱,让我把你送到衙门里去。”这枚铜板,是埋在蜡油里,才没被毛大年发现带走。

毛大年冷笑一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做我们这行,迟早有这一天,老子认栽!”

陈妙之听了二人的对话,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串联起来:“所以你来杀我,也是受人之托,对吗?究竟是谁买我的命?”

毛大年露出狰狞的笑容:“小娘皮,我们这行也有规矩。”

“什么规矩?”陈妙之追问。

“不该说的,就不说。”毛大年回答。

陈妙之沉吟片刻,她出身商贾世家,对买卖之事略知一二,便试探道:“买家给了你多少银子,我出双倍,只需告诉我他的名字即可。”

毛大年露着一嘴黄牙笑道:“老子道上混的,就要守道上的规矩。”

“可是你马上要死了,”陈妙之说道,“你身上的人命那么多,进了衙门,只有死路一条。再也没法在道上混的。”

“小娘皮,你说得对啊。老子一个快要死的人,还在乎你那几个臭钱?” 大年讥笑道。

陈妙之一愣:的确,毛大年将死之人,钱财对他已毫无意义。

就在这时,香浮插话了:“我们可以把钱财给你一家老小,让他们余生无忧。”

毛大年看她俩的眼神更加讥讽:“做老子这行的,哪里来的一家老小哈哈哈哈!”

陈妙之看着毛大年,一时无话。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她仔细思索着,毛大年身上,有她觉得很不对劲的地方,可她却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青年看到陈妙之苦恼的样子,主动解围:“姑娘有所不知,这样的买卖,雇主往往不会露面。他自己也不知道雇他的是谁。”

毛大年被点破,有点恼羞成怒:“放屁,那是老子守规矩,真要想知道,也有的是办法!”

青年不理会毛大年,继续和陈妙之说道:“时间不早了,姑娘家在何处?我去叫姑娘家人来接姑娘回去。”他知道了陈妙之身份高贵,不能拿平头小户的那套对付,便想着叫她家里来接最合适。

陈妙之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听到了青年的话,突然间醍醐灌顶:“我不能回去!”

绝不能回去!她若是回去,只怕还会遇到杀身之祸。今日她孤身拜佛,随车的人数寥寥,车驾驶向无人的望星坪,种种都说明,指使毛大年杀她的,多半和陈家息息相关,否则断安排不了这样详密的计划!现在她回去,敌在暗我在明,只会羊入虎口。

当然这些家私,她不会告诉外人。她只是冲青年低身一福,身子矮到了极处:“请郎君再救妾身一命。”

青年受此大礼,很不习惯,忙侧身避过:“姑娘有事请说。”

陈妙之看出青年对高门大户内的事一无所知,故而瞎编了几句:“我名节已失,若是归家,只怕家里容不下我,”她故作伤心,抹去几滴不存在的眼泪“恐怕等着我的是一壶鸠酒,或三尺白绫而已。”

这些话骗不过香浮,她暗暗冲陈妙之使眼色,显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陈妙之示意她稍安勿躁,等下再和她解释。

青年当真信了,脸色发青:“你们……你们这样的人家……怎么能……”旋即他意识到陈妙之也是她家一员,要骂的话,会把陈妙之夜骂进去,就转移了话题:“既然如此,姑娘还有别处可以落脚吗?”

陈妙之也在思考这件事。本家自然是回不得的,可一时间,也不知道还能去哪儿。

舅舅家远在千里之外,她只孤身一人,带上香浮也不过是两个弱女子,决计是去不了的。除此之外,她已经定了亲,未婚家倒是不远,约莫七十多里地,可她那未来夫家,是读书清贵人家,最重礼义廉耻,她经此一事,已经名声尽毁,再贸贸然上门,恐怕落不着什么好果子吃。

思来想去,她竟无处可去。

她许久不说话,青年也看出了她的为难,开口道:“如若姑娘不嫌弃,可以到我门中暂住。”

陈妙之属实没想到青年会说这样的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是萍水相逢,他不仅救她一命,现在还解她燃眉之急。

青年却误会了,以为陈妙之觉得他是轻浮之人,冲陈妙之行了一礼后,说道:“在下姓甘,名禹和,师出凉城花山派。门中除了我以外,还有师姊妹,姑娘可与她们为伴。”

陈妙之忙答道:“甘公子宅心仁厚,感激不尽。我名妙之,是武庸陈家之女;这是我的婢女,名叫香浮。”

香浮也向甘禹和行礼。

甘禹和在听到陈妙之的介绍后,抽吸一口凉气:“你不会是那个,陈半国陈家的?”

陈妙之苦笑道:“正是。”陈半国是太曾祖的诨名,说他财比半国。太曾祖人都走了五十多年,此名号依旧响当当。

甘禹和心有戚戚地点头:“难怪你家规矩那么大。”

世人看来,她们陈家是绝顶的人家了。可身处陈家,却因商贾出身,在世官世宦人家面前抬不起头来,处处矮人一等。因此姐姐这番入宫,家中才这般上心。若是姐姐当选,她们就能从商贾出身,变为外戚之家,名义上可好听多了。

思及此处,她心念一动:会不会是自家有什么仇敌,特意借机报复,来害姐姐落选?可若此,这个仇家又是谁呢?

甘禹和拎起了毛大年,对她俩说:“二位在此等一等,我将此贼送入官府后,即刻回转。”原本可一路同行,不过他信了陈妙之的话,怕被陈家人发现后,将她拖回家处死。因此不敢再带着她回城。

此举正中陈妙之下怀,她飞快答应了:“甘公子一路小心,速去速回。”

被拎着的毛大年居然还冲她呵呵一笑:“小娘皮,就此别过了。”

甘禹和离开后,香浮迫不及待问她:“姑娘!你在说什么浑话?真要跟个外男走吗?”

“稍安勿躁,听我细说,”陈妙之严肃着脸,将她想到的事和盘托出。

听完后,香浮的脸色也变了:“要是这样一说,的确不能回去。可这个甘公子,我们也不认识,就这样跟他走了,怕是才出虎穴,又掉狼窝。”

陈妙之也明白,甘禹和从天而降,贸贸然跟他走了,未必是良策。可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陈家是回不去的。不管是谁想要她的命,家中必有内贼配合。就这样一点头绪回去了,保不齐凶多吉少。

香浮看了看陈妙之脸色,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那……袁公子那边呢?姑娘和他自小一起长大,又定了亲,多半愿意接姑娘去住。”

陈妙之叹气:“我经历此事,本就说不清了。和袁郎虽已定亲,但未过门,就这样去了袁家,那可真是脸都不要了。”

其实便是没有经历这一场风波,陈妙之也不想去袁家。袁家上下除了袁郎,各个都难相与,当年若不是母亲强逼,凭她自己心意,是绝不会与袁家订婚的。

不过她也明白,随甘禹和走,也不是个好主意。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见香浮满面忧容,陈妙之开口安慰:“那个甘公子说他来自华山派,师出名门,应该是个正人君子。”

根据她偷看过的话本子,以这种大山大河起名的,都是了不起的大门派,想来弟子也不会太糟糕。

然而香浮不买账,幽幽道:“甘公子说他来自凉城花山派,凉城可没有华山。”

陈妙之心虚:“凉城好啊,凉城离武庸不远,哪怕不对劲,我们想逃回来也快。”

香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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