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社会总说,男人的身上留下点伤疤是什么 MAN 的表现,而且不少的男人不是还专门给自己弄个什么伤疤,来表现自己什么男人气质的吗。但是毕竟顾暮先前走的也不是什么型男风格的了,本身就是个邻家大哥哥的风格,如果在这脸上留下这么多细细碎碎的小伤疤,怕是这张俊俏的小脸蛋都得给毁掉的了。我瞧着顾暮正在颇为不在意的用力擦着自己的脸蛋,心都是在滴血的了。
虽然我的老板他毒舌归毒舌,但是这张脸还是没有做错什么的,只是摊上了这么个坏脾气的主子罢了。这么好看的脸蛋,就这么被它的主子蹂躏着,我这个旁观者看的都是心里头在滴血的了。“我说顾暮,你......轻点擦,留疤了多不好。”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阻止了一下。
可是谁知道顾暮的手一顿,歪了下脑袋看向了我,一脸天真无辜地问道,“你心疼了?”我最终还是没忍住,一个大耳光子给他抽的恨不得上天去了。
顾暮捂着自己的脸蛋带着我来到这家酒店的时候,前台的小姐瞧着顾暮脸上的手指印,愣是没给憋住,一边笑着一边给我们办理了入住手续。顾暮一脸委屈地捂着自己的脸蛋将房卡递给了我,一副怨妇脸地转身预备着朝自己的房间回去了,结果想到了什么又是折返了回来,朝着我的怀里塞了几张符咒,一肚子怨气地说道,“把房间里到处贴贴。”
不等我说句谢谢,顾暮就是已经气鼓鼓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了,还不忘关门的时候关的巨响,差点把我耳朵给震聋了。所以说,我这个老板,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啊。我颇为好笑地叹了口气,权当在欺负一个小孩子的了,不过回到自己房间后还是规规矩矩地把符咒给贴好的了,生怕漏了哪块地方,细细地又是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漏掉哪里后这才安心的洗澡预备着早些休息了。
顾暮说,这个加工人烛的黑厂在桐花市有着十家之多。我在梦境里见到的那一家应当是属于大 BOSS 级别的,兴许关于叶茂的事情只有那家工厂里的人是知道的。只是十家一家家找过去排查,也是需要不少的时间的。而且这种事情一旦开始了,就是得要速战速决的了,惊动了其中一家,剩余的九家就是会全部得到消息有所准备的了。这个十家工厂的地址还是北浊花费了不少的精力才全部摸索到的,要是他们有所准备,怕是我们只能够先回去再好好准备一番的了。
虽然我好奇地不行,为什么南清北浊两个人这么厉害,但是每次顾暮偏偏就是喜欢带着我出差的。我要是顾暮,我肯定要选个厉害的人物跟着自己一起出差,到时候又不会拖后腿,还能够帮自己做事,岂不是个一举两得的事情。可是虽然我是不想承认的了,我好像每次跟顾暮出差总是会拖顾暮后腿,给顾暮带来各种各样的麻烦,还牵连到他进入不少的危险之中。就像这次他脸上的擦伤一样。虽然不过是个小伤,但是毕竟也是因为我才会造成的。我越想越是觉得愧疚,内心泛出一股子的酸苦味道,总是亏欠了顾暮一些什么似的。
我这个人虽然喜欢占点小便宜,但是素来都是不想要做出亏欠他人的事情。亏欠累积的多了,我自己都是会变得无法去面对那个人了。我猛地将头埋进枕头里,试图赶走自己心里的这份亏欠之意,但却发现我愈是想要赶走这份感觉,愈是觉得难受。最后没有法子,我思来复去决定还是去看一眼顾暮,不然这份愧疚感怕是赶不走的了。
我一个起身便是随便地披了件外套,准备去隔壁。可是当我走到隔壁的时候,我便是觉着有些后悔的了。自己这副模样,总是觉着好像是做错了什么的了,这般的话若是顾暮的那个脾性,岂不是以后又要欺负我了。我正站在顾暮门口踌躇不定的时候,却是听得里面传来了细碎的声音。一个女人的,在娇喘的声音。
这女人的声音极其的甜腻,似乎是在拼命压抑着自己嗓子里的喘息声,可是这娇喘声却还是从她的嗓子里头跑了出来。我预备着敲门的手兀地停在了半空中,整个人都是愣在了原地,不知该是如何是好的了。脚底站的有些发麻了,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冷手给揪住了一样,呼吸都是有些喘不上来的了。
骗人的吧,顾暮那张禁欲脸,平时也是单身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有女朋友啊?难道不是女朋友,是在这里约的什么 py 之类的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他顾暮又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似乎这么做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可是为什么,我的脚根本动不了的了。
是不是顾暮根本没有住在这个房间里,我刚才看错了,这里面住着的是别人,一个女的在娇喘嘛,也是不能够说明点什么,兴许顾暮根本不在里面出去调查了呢。我如此安慰着自己,预备着回去给顾暮发个消息问问他去了哪里的了。我摸出手机正在编辑消息的时候,却听得那个房间里面传出了男人低沉的喘息声,像是在刻意地憋着不发出来,生怕被别人给听到一样。
那女人甜腻的声音再度响起,似乎是在呼喊着男人的名字一样。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里,鬼使神差的,我居然贴近了门,试图偷听到点什么。可是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被堵住了似的,想来估摸着是在接吻了吧。我垂头丧气地打算从门上离开,还不忘在心里暗暗咒骂了句我真是个笨蛋,这是在干什么跟个变态一样。
可是下一秒,我听见了那个女人的呼喊声,极其甜腻的,像是能够拉出丝了一样的,非常的清晰,一个字不落的落到了我的耳朵里。“顾暮,快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