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乌丸大人和她的跟班 第17章 第 17 章

试刀杀人犯她没遇到，奇怪的人倒是遇到了一个。

桂小太郎离开后，见天色还早，她便又招呼老板上了一杯热麦茶，一个人坐在原地发着呆。

身边的光一暗，又有人坐在了她的身旁，本以为是折返回来的桂小太郎，转过头去，转头却撞进另一副墨镜的镜片里。

乌丸尤佳愣了愣，在脑海里搜刮了一圈，全无这人的印象。她摆摆手，语气随意“老板说丸子都被我买光了是骗你的，说不定你揍他两拳他就又能变出几串出来。”

“真是平静啊，乌丸小姐您的曲子。”

那人自顾自地坐下，全然无视乌丸尤佳已经起身打算离开的背影，继续说道：

“没有撕心裂肺的呐喊，也没有剑拔弩张的戾气，”他顿了顿，墨镜后的目光似在审查她的轮廓“能奏出这种曲子的人，心中也会藏着仇恨吗？”

“你是谁？”她转过头去，半眯起眼睛打量着长椅上的男人。

“河上万齐。”他答得坦然，语气听不出情绪“不过是久仰瞬取歌仙大名，偶然遇见的一介粉丝罢了。不知是否有幸能请到瞬取歌仙到我们的船上喝杯茶呢？”

自从天人将国门强行轰开后，科技就像是坐了火箭一样飞速发展。

自信一些，把‘就像’去掉，某种方面来说确实就是坐着火箭发展起来了。

她小时候经常趴在石桥上，看着横穿整个村落的河流中飘荡的那艘小船，上面的三个男孩经常不顾小船的狭窄在上面打打闹闹，完全忘记了一开始来是想要看谁钓上来的鱼最多。

“喂——尤佳——要不要来船上一起玩——”

同样还年幼的未婚夫朝桥上的她招手，她踮着脚尖回应道：

“才——不——要——”

她才不去，那艘小船肯定过一小会就会因为打闹翻进河中，湿答答的回去找啰嗦吗？更何况她可是淑女，淑女是不能不顾自己的形象跑到河里捞鱼玩的。

果不其然，还没等她的未婚夫继续说些什么，另外两个打闹的人就把那艘小船掀翻了，三个人掉进水里，像是落汤鸡一样狼狈的游回岸上。

“如今这艘船，应该不会再掉进水中了吧。”

她踩着鬼兵队那艘如钢铁堡垒般的巨型飞船的地板，朝面前的人问到。

科技发展得如此迅猛，连这种堪比移动城府的舰船都能造出来，说不定哪一天睁眼，天空中真的建起悬浮之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真热闹啊，”她扫过舱内肃杀却有序的布置，轻笑一声“因为怕孤独，所以让同伴把我喊来了吗？看来没长大的那个人是你啊，跟班。”

带她来的河上万齐只将她送到房门口，便侧身退到一旁。她就算想逃，别说闯过这艘钢铁巨舰的层层防线了，连门口这一关都过不了，只能硬着头皮推开那扇障子门。

这间和式房间的地面铺着深棕色榻榻米，草编纹理间却嵌着不易察觉的划痕，草木清香里混着淡淡的烟味，挥之不去。榻榻米边缘的深色木条收得格外规整，却在转角处露出金属加固的冷光，触感坚硬冰冷，并不是普通和室的木质结构。

靠近窗边的矮桌早已摆好，有人早就坐在那等她了。

河上万齐没有进来，在她身后轻轻合上门，门轴转动的轻响落下，舱内便只剩她与高杉晋助两人，连外界的声响都被隔绝开来。

“坐。”

他只吐出一个字，便再无多言，只是坐在乌丸尤佳对面的榻榻米上抽着烟。随着他吸烟的动作，那件绣着金蝶纹的浴衣本就松散的系带愈发滑落，敞开的幅度越来越大。

乌丸尤佳讨厌烟的味道，她掏出手帕捂着自己的口鼻，一脸毫不掩饰的嫌弃。

“今夜是满月。”她听到对面的人终于开口，带着独特的磁性，尾音偶尔会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沙哑“不愿意浪费这难得的月色，便想模仿古人邀请来天上的歌仙共赏。”

“从天上掉下来的只会是辉夜姬，哪有什么歌仙。”

面前的人早就不是那个跟在她身后背着两个人的课本的那个高杉晋助了。

她对于这个人，只有警惕。

“我的出场费可是很高的，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别浪费时间，一会我打算带小神乐去吃晚饭呢。”

“同伴是会腐蚀人心的，尤佳。”

上次见面她就注意到了，高杉晋助那只那被遮盖住的左眼。

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她有些疑惑，但从没问过任何人。

“同伴？”她抬眸，直视着他仅露的右眼，那只绿眸深不见底“这种东西也只有不成熟的跟班才需要吧，我早就是完全成熟的成年人，对过家家的游戏一点兴趣都没有。”

“是吗？”高杉晋助挑眉，尾音带着一丝玩味的嘲讽。

她拔高了些声调“更何况，都一个人过了这么久了，我可是自己生活了十多年了啊。独居生活是很爽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凌晨三点睡中午十二点起床都不会有人唠叨，这种日子才不要被谁去打破。”

“那么，幕府呢？那群天人呢？”他指间的烟枪微微抬起，以指节轻磕矮桌边缘。竹制的枪身与木质桌面上的瓷盘碰撞，发出一声轻响“被他们所有人奉为歌仙后，忘记了失去的过去，变得软弱起来了吗，尤佳。”

他缓缓起身，动作不急不缓，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亲自泡好一杯麦茶，走到她身后俯身——危险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带着烟味与冷冽的草木香，几乎要将人溺毙。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茶碗，轻轻放在她面前的矮桌上。

“和假发还有银时他们玩得开心吗？”他的声音就在耳边，低得像呢喃，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如今你也到了年纪，有些事情，该履行了，不是吗？”

乌丸尤佳猛地抬手拂开他的手，茶碗晃动，麦茶溅出几滴在榻榻米上。她豁然转头，狠狠瞪着他。

“有人劝我，年轻的时候就要过得不健康一些，我早就不喝麦茶，现在改喝橙汁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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