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之日轮玄晖 第9章 秘密与惊喜

晨露还未散去，神月就提着菜篮踏上了通往小镇的石板路。清晨的空气带着草木清香，远处山峦笼罩在薄雾中，宛如水墨画中的景色。她的红发束成一个和江华一样简单的辫子，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豆腐、青菜、鸡蛋..."神月默念着购物清单，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加快。她真正的目的地不是菜市场，而是镇中心那家老书店。

昨晚神晃那句莫名其妙的"童养媳"一直萦绕在她心头。她隐约感觉这不是什么好词，否则江华不会笑得那么夸张。好奇心像只小猫，挠得她心痒痒。

菜市场人声鼎沸，神月迅速采购完所需食材，然后像做贼似的溜进了斜对面的"松田书屋"。书店里弥漫着纸张和墨水的气味，书架高耸至天花板，光线透过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需要帮忙吗，小姑娘？"柜台后的老店主推了推眼镜。

神月的耳根发热："我...我想查个词。'童养媳'是什么意思？"

老店主眉毛高高扬起，眼神突然变得古怪。神月立刻后悔了，这反应显然证实了她的猜测——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词。

"咳咳，"老店主清了清嗓子，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厚重的《民俗文化辞典》，"童养媳是指从小被收养，预备长大后与家中儿子结婚的女孩。"

神月的脸"腾"地烧了起来，手中的菜篮差点掉在地上。结婚？和神威？那个还在玩泥巴的小屁孩？

"谢、谢谢！"她几乎是夺门而出，连书都没让老店主翻到具体页面。

回家的路上，神月的脑子嗡嗡作响。神晃居然以为她...她和神威...这太荒谬了！神威才一岁半！她只是把他当弟弟照顾而已。神晃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犯罪的事情？

路过小溪时，神月停下洗了把脸，冰凉的溪水稍稍缓解了她脸上的燥热。水中倒映着她通红的脸颊和愤怒的蓝眼睛。等回去一定要好好嘲讽神晃一顿！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神月放下菜篮，正要去厨房，突然听到一声刻意压低的呼唤：

"姐姐！这边！"

神威蹲在一堆歪歪扭扭的木板后面，橘红色的头发上沾着几片树叶，小脸兴奋得发红。他拼命招手，示意神月过去。

"怎么了？"神月走过去，蹲下身与他平视。

"秘密基地！完成啦！"神威骄傲地宣布，拉着神月的手往那堆"建筑"走去，"只给姐姐看！"

神月这才注意到，那些看似随意堆放的木板和倒扣的篮子之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空间。神威费力地搬开一块充当"门"的木板，露出里面的"宝藏"——一颗光滑的鹅卵石，一片红色的碎布，还有一个已经有些干枯的草编小兔子。

"这是'最圆'的石头，"神威认真地介绍着，小手依次点过每样物品，"这是'最红'的布，这是姐姐做的兔子！"他抬头看着神月，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都给姐姐！"

神月的心像被温水浸泡过一般柔软。她小心地钻进这个小小的"秘密基地"，尽管以她的体型必须蜷缩成一团才能不碰倒"墙壁"。

"谢谢你，小威。"她轻轻拥抱弟弟，"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神威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小脸得意地仰着："只有姐姐能进来！爸爸想来看，我打他！"他做了个挥拳的动作。

神月忍不住笑出声。她能想象神晃被儿子"拒之门外"的郁闷表情。这个念头让她想起了早上的发现，笑容又变得促狭起来。

"神晃在哪？"她问道。

神威撅起嘴："厨房。妈妈让他削土豆，他削掉了一半！"他夸张地比划着，显然觉得爸爸笨手笨脚的样子很好笑。

神月钻出"秘密基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去'谢谢'他。你在这里玩，别乱跑。"

厨房里，神晃正与一堆土豆皮搏斗。他高大的身躯在小厨房里显得格外局促，黑发因为烦躁而翘起几撮。看到神月进来，他如释重负地放下削到只剩核的土豆。

"回来了？"他故作镇定地问，黑色的眼睛却闪烁着心虚的光芒。

神月双手抱胸，蓝眼睛眯成一条缝："你知道我今天去镇上干什么了吗？"

神晃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买菜？"

"去了书店。"神月一字一顿地说，"查了某个词的意思。"

神晃的表情瞬间凝固，手中的削皮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额头差点撞到橱柜。

"所以？"他强装镇定，耳根却已经红了。

神月凑近一步，压低声音："神晃先生，请问您是怎么把一个一岁半的孩子和他的姐姐联想到那种关系的？"她故意用了敬语，"这不就是犯罪吗？"

神晃的脸涨得通红："我只是说那种相处模式有点像！没说是真的！"

"哦？"神月挑眉，"那您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要不要我去告诉江华您这些'有趣'的想法？"

神晃立刻举手投降："我错了。开个玩笑而已。"他小声嘟囔，"谁知道你会真的去查..."

神月胜利地哼了一声，转身去整理买回来的食材。身后传来神晃尴尬的咳嗽声。

"那个...别告诉江华..."

"看心情。"神月头也不回地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能看到神晃这副吃瘪的样子，早上的尴尬也算值了。

午饭时，神威坚持要在他的"秘密基地"里吃。神月只好把他的小碗端到院子里，蹲在歪歪扭扭的木板前，一勺一勺喂他。

"啊——"神威张大嘴，像只等待投喂的小鸟。

江华靠在走廊柱子上看着这一幕，橘红色的长发在风中轻轻飘动，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温柔的笑意。

"真是温馨的画面。"她意有所指地说，瞥了一眼身旁闷头吃饭的神晃。

神晃差点被饭呛到，凶狠地瞪了妻子一眼。江华只是笑得更开心了。

下午，神月带着神威去河边洗衣服。这是神威最喜欢的"工作"之一，因为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玩水。小家伙蹲在浅水区，用木棒啪啪地打着水面，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姐姐！看！大鱼！"他突然指着深水区喊道。

神月抬头，看到一抹银光闪过："哪里？"

"那里！"神威激动地跳起来，小脚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

"小心！"神月丢下正在搓洗的衣服，一个箭步冲过去，在神威即将落水的瞬间抓住了他的小手。

神威借力站稳，非但没被吓到，反而咯咯笑起来："姐姐好快！像闪电一样！"

神月松了口气，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别乱跑，水很深。"

"有姐姐在，不怕！"神威自信满满地说，又跑去玩水了。

神月望着弟弟无忧无虑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尽管神晃有那些荒唐的想法，但神威对她而言，永远都是这个需要保护的小弟弟。

傍晚，江华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神月帮忙摆碗筷时，注意到江华时不时抚摸自己的腹部，眉头微蹙。

"不舒服吗？"神月担忧地问。

江华摇摇头，嘴角却挂着一抹神秘的微笑："待会儿有事情宣布。"

晚餐开始，神威像往常一样黏在神月身边，等着她给自己夹菜。神晃清了清嗓子，表情异常严肃。

"孩子们，"他看了看江华，得到鼓励的眼神后继续道，"你们很快就要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神月的筷子掉在桌上。她瞪大眼睛看向江华的腹部——那里还看不出任何变化。

"又...怀孕了？"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上次江华分娩时的可怕记忆瞬间涌回脑海。

江华点点头，橘红色的长发在灯光下如同火焰："嗯，已经三个月了。"

神威歪着头，小脸上写满困惑："弟弟？妹妹？"他指了指自己，"我也要叫妹妹吗？"

全家人笑成一团。江华温柔地抚摸神威的橘红色头发："不是的，小威。是你要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哦。"神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继续埋头吃饭，显然对这个"新闻"兴趣不大。

神月却无法如此平静。她盯着江华依旧平坦的腹部，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她为家庭即将迎来新成员而高兴；另一方面，她又担心江华的身体。

"这次...会有危险吗？"她小声问。

江华伸手抚摸神月的脸颊，蓝色的眼睛温柔而坚定："每次生育都有风险，但我比上次准备得更充分。"她看了看神晃，"而且这次神晃会一直在家。"

神晃点点头，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神月握住江华的手，感受着那份温暖和力量。江华总是这样，坚强得不可思议。她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江华时的情景——那个美丽的橘红发女子向她伸出手，给了她一个家和名字。

"我会帮忙的，"神月承诺道，"照顾神威和...新宝宝。"

江华微笑着捏了捏她的手："我知道你会的。你一直是个好姐姐。"

神威突然从饭碗里抬起头："姐姐是最好的！"他宣布道，小脸上沾着几粒米饭。

神晃哼了一声，但眼神却是温柔的。他伸手揉了揉神月的红发："是啊，虽然有时候太惯着某个小混蛋。"

神威冲爸爸做了个鬼脸，然后继续埋头吃饭。屋内充满了温馨的氛围，窗外的月光静静地洒在院子里那个小小的"秘密基地"上，见证着这个特殊家庭的幸福时刻。

饭后，神月独自站在走廊上，望着夜空中的星星。江华走过来，轻轻搂住她的肩膀。

"在想什么？"江华问道，橘红色的长发在夜风中轻轻飘动。

神月靠在江华身上："在想...家庭真的很神奇。"她顿了顿，"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弟弟妹妹，甚至没想过会有家人。"

江华亲吻她的额头："现在你有了。而且会越来越多。"

屋内传来神晃和神威的吵闹声——显然神威又拒绝让爸爸给他洗澡了。江华和神月相视一笑，这种日常的喧闹如今听起来如此珍贵。

"对了，"江华突然眨眨眼，"神晃跟你说什么了？今天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神月的脸又红了："没什么...就是些愚蠢的玩笑。"

江华了然地点点头，没有追问，但嘴角的笑意说明她完全猜到了。夜风轻拂，带着远处花田的香气，这个夜晚平静而美好，仿佛会永远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