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直接来到了离僧塔最近的一面墙,翻身进入。
“还挺高,”拾安抬头望了望“一般僧塔会建这么高么?”
“并不会。”恒玄翊摇了摇头。
“破戒了啊?一,二,三。。。”拾安一层一层地数着。
“九层。”说完,恒玄翊绕着塔走了一圈,发现了一处的石砖的不同,便按了下去。
随着“啪嗒”的声音响起,石砖的四周的墙壁开始移动,打开了一道门。
“进去,跟紧。”说完,恒玄翊就进去了。
“不是说不莽撞行事的么?不怕有什么陷阱吗?”拾安也是急地一个头两个大,自己这师弟有时候也挺令人操心的。
推开门,里面什么也没有,从外面看似正常的僧塔,里面却是黑色的墙面,墙上还有红色的字迹。
“这都写的什么啊?完全看不懂,”话音未落,石门直接关闭,四周瞬间一片黑暗“什么情况?恒玄翊!你人呢?”
刚说完,拾安感觉到有人在向他靠近,刚打算一掌拍过去,那人就躲了过去,抬手环住了他都腰,“我。”说完,一道微弱的光亮起,拾安这才看清了这人是谁。
“下次能不能先回答我?万一伤着了怎么办?”
“你现在使用不了灵力,伤不了我。”恒玄翊不以为然。
“好啊,下次试试?都不用灵力,来比一场,是谁之前总被我打趴下的?我不说。”拾安也是想起了之前在药谭山上,恒玄翊总是被自己打趴下的画面,不禁笑了出来。
恒玄翊则是叹了口气,好心提醒到:“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七八年前而已,是吧。。。”拾安的笑容也僵住了,这才想起来,那是五年前了,如今自己的师弟,也是比自己高了半个头了,随后无奈地笑了笑,小声说到:“都这么久了么,时间过得真快啊,师弟你说是不是?”
恒玄翊松开了他的腰,“走吧。”
两人借住夜明珠的光,贴墙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东西,除了墙壁上的字,其他什么都没有,可以说这就是一个困住人的牢笼。
“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就连往上层走的旋梯也没有,就这样?”拾安反复打量着四周,十分不解。
恒玄翊抓起他的手,将他往写满字的墙壁那边走去:“并不是真的无解。”
两人来到墙边,恒玄翊示意他抬头向上看去,拾安抬起头看见的就是一堆自己看不懂的文字,但是比其他几面要整齐一些,“这一面的排面和其他的不一样,更为整齐些,不过,我看不懂啊。。。”
“这是一座僧塔,僧塔的作用是什么,你知道么?”
“和尚死后的坟墓吧。”拾安想了想,回答道。
“正是,”恒玄翊将目光转向他,“那你觉得,这地方真正的门应该如何被打开?”
“需要有死人?!”拾安也想通了,“难怪呢,这申舍大师可以啊,做事做的够绝,够狠啊,是个狠角色,要照你这么说,他每次进来,都得带个死人喽?”
恒玄翊则是摇了摇头,“若直接带死人进来,他还需要想办法不引人注目地弄进来,太过麻烦。”
“那就只有。。。活人?”
恒玄翊点了点头。
“好狠啊,这墙上有些乱七八糟的血痕,估计是那些人想逃脱时的所留下来的吧?”拾安松开了恒玄翊的手,靠墙走着,借住暗光,看着墙上的痕迹。
“或许。”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去哪里找个死人?”拾安若有所思地想着,“不然我们进不去啊。”
“换条路。”
“换什么路?还有别的路进去不成?”拾安走到正中央时,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随后便是一阵悬空感,自己踩到机关了,“阿恒!”
整个人直接掉了下去,球球也是急地直接飞了起来,“叽!!!”
恒玄翊听到动静,立马赶了过来,“师兄!”可惜,什么也没抓到。。。
恒玄翊握着手中的夜明珠反复照着地面,看看自己还能不能找到那个机关,半天无果后,手中的夜明珠已经有些碎了。
“完蛋!”拾安抬手捏诀,想御剑,结果等了半天也没任何反应,这才想起自己的灵力没了,剑还被收了。【遭了,今天不会就这样死在这破地方了吧?】
“砰——”地一声,拾安这才落地,连续打了几个滚才停下,这才发现自己掉在了很厚重的干草堆上。
“恒玄翊给的这衣服材质挺好,居然没划破什么的。。。”话间,拾安自己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顺手将自己头上的几个干草拔了下来。
【这是哪?】拾安看了看四周,已经不再是漆黑一片了,墙上还有些烛台,拾安靠着墙,向前走着。
手心突然传来一整绞痛,“嘶——”【自己明明没有使用灵力,这东西为何还会发作?】
拾安连忙撤下白绸,看着自己的手心,“这玩意还会延伸?”只见那黑色的丝线已经不单是在手心一处了,而是快到胳膊肘了,拾安将衣袖往上拉了拉,将黑气染到的地方用白绸系好,继续向前走,“得赶紧找到恒玄翊,不然自己现在处境太危险了。”
走着走着,拾安来到了一拐角处,刚拐进去,差点又是一脚踩空,拾安及时扶住了墙,这才没有再掉下去,拾安向下看去,竟然是一处祭祀台,祭台的中央摆着一张床,四周也有法阵加持着,“我这是掉到他们举行仪式的地方来了?可惜我现在没有灵力,不然离得近,还能给恒玄翊传音。。。”
刚想到这,突然想起来自己手上的红线,“能用这个喊他么。。。”
拾安将手放到手腕的红线上,闭上眼睛,感觉着红线的另一端,“恒玄翊。。。恒玄翊。。。”,许久,另外一头依旧没有反应, “看来这东西不能传音,还是得靠自己啊。”
拾安打量着四处,墙壁上有洞口,但通向哪里,便不知道了。
想到这,下面似乎来了人,拾安往里面躲了躲,小心地观察着下面,只见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最先进入拾安的视野。
那黑衣人转头,用些许沙哑的声音说到说到:“就放在这里吧。”
几个家仆,抬着一踏板床走上了祭台中央,将床上的东西小心翼翼地移到了中央的床上,放完家仆们便离开了,良久,黑衣人才将那块床上的东西的白布掀开,竟是一位女子,那女子十分瘦弱,气色看起来十分不好,但身上所穿的,可以说是优容华贵。
【想必这就是琼家二小姐,琼离了吧?】拾安仔细地端详了一遍【看上去病地是挺重的,既然是这样,那这黑衣人,应该就是申舍了。】
拾安想再仔细看看,可另外一阵呼喊声突然想起:“放开我!你们做什么!放开我!”
拾安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阿肆姑娘?”
只见几个家仆拖着阿肆在往黑衣人那走,领头的竟是琼夫人——瑶秋。
“大师,这丫头和清婉那死丫头经常待在一起,能不能换作药引?”琼夫人几乎是有些风魔地问了出来。
“夫人,代替不行,但是可以拖延一段时间,最主要的,便是那佛珠。”
“我知道了,先把这丫头给解决了吧。”琼夫人看了一眼家仆,那几个家仆将阿肆推送到了申舍面前。
“放开!你们放开!”阿肆拼命地挣扎着。
“啪——”琼夫人上前直接给了她一巴掌,“你个卑贱的丫鬟,有什么好叫嚷的?!你家大小姐现在都这样了,牺牲你!是你这辈子修来的福分!”
“在我心里!大小姐永远只有清婉小姐!”随着阿肆的嘶喊,又是一巴掌,阿肆的嘴角已经流出了一些血。
琼夫人也是被她的话气地浑身发抖,“她算个什么东西?她明明就是个卑贱的野女人生出来的贱种!”
“小姐她,比你们好千倍万倍!比你们干净千倍万倍!”
“你!”琼夫人直接拔出了身边家仆的剑, 向阿肆刺了过去。
刚要刺中,琼夫人手里的剑却脱手了,随后便是一阵抽疼“啊!我的手!我的手!”
几个家仆连忙冲过去扶住琼夫人,申舍也是连忙上前查看琼夫人的手,只见琼夫人的手背上已经流出了鲜血,申舍连忙抬手帮忙治疗。
“是谁!给我出来!”琼夫人的眼中已经充满了血丝,看着四周。
申舍给夫人吃了个药,让家仆给夫人裹上纱布,凝视着四周,“别藏了,我知道你在哪。”
拾安并不打算出去,可谁知,那申舍却是直接丢出了一股黑气,直冲他来。
拾安连忙躲开,并没有打到他。
“你再不出来,我直接掐死她。”申舍将手按在了阿肆的脖子上,将她举了起来。
阿肆挣扎着,但也说着“别出来。。。”
申舍却加重了力气。
“放开,”拾安走了出来,从洞口处一跃而下,脚尖轻轻点地,“对一个姑娘家这样,不太好吧。”说完,拾安还礼貌性地笑了笑,虽然笑地并不真切。
“你是谁?”申舍看着他,松开了阿肆,阿肆失去重心,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公子,快走。。。”
申舍看看她,再看看拾安:“你相好?”
“呸,贱人就是喜欢勾引男人。”琼夫人也是在旁边补充到。
阿肆好不容易缓过来,但喉间充满了血腥味,沙哑着说:“我,没有。”
“两位怕是有什么误会。”拾安冷着脸说。
“没时间听你解释,进来了,就是死。”申舍抬手,捏咒,朝拾安打来。
拾安虽没有灵力,但好歹反应灵敏,躲了过去。
“看来你还不是一般人。”申舍瞪了他一眼,继续攻击。
拾安没有机会反击,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躲着,“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
拾安想了想,躲到了被琼夫人扔掉的那把剑那边,然后立即朝琼离跑去,剑指着琼离的心口,“别过来。”
申舍很快便看出了眼前的这个人光有基础,却没有灵力,正想上前击退他。
琼夫人向突然发疯似的,“谁也不许动!你别伤害我离儿!”
“夫人,只要你放答应放了阿肆姑娘和我,我就能不动她。”
“好好好,可以,可以。”琼夫人点着头,哀求着,然后转头对身后的家仆以及申舍大喊到:“放他们走!”
琼夫人发话,没人不听,立即让开了道。
但拾安依旧没有要收手的意思,“阿肆姑娘,你先走。”
阿肆点点头,缓缓地站起身,慢慢地往外面走去,但拾安依旧没有要动的意思,即使阿肆姑娘走了好一会,他依旧没有动。
“可惜,那姑娘估计到了出口,也不会反应过来,你为什么没有跟上吧?”申舍却笑了。
拾安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剑。
“琼小姐四周被我下了屏障,你身上没有灵力,没办法打破吧?”
拾安这才扔掉了手中的剑,冷汗已经打湿了后背,“不愧是大师啊,这都被您看出来了?”
“你是指什么?你没有灵力这件事?”
拾安没有答话,也当是默认了。
“这件事,也是刚刚才确认的,但还有一件更有意思的事,也是我刚刚才发现的。”申舍缓缓地向拾安靠近,拾安想走,可自己的双脚已经被一股黑气给固定住了。
申舍走到拾安身边停下了脚步,拍了拍拾安的肩膀,拾安感觉自己的胳膊一整剧痛,随后便跪了下来,“唔——”
白绸之间散发出黑气,拾安的额上有汗珠滴下。
“虽然你被我的下手袭击,可拿走佛珠的人并不是你,但是,一定和你脱不了干系,你和那两人是一伙的吧?所以,他一定回来救你,对吧?”申舍抓起拾安的头发,迫使他看着自己。
拾安也盯着他,“是吗?那我赌,他来了之后,你也活不了。”
“好啊,那我也看看,是他来的快,还是 你疼死的快,来人,帮我把他绑起来!”申舍说完,便有几个人上来,按住了拾安,将他绑在一个柱子上。
申舍拿出一个鞭子,一鞭又一鞭地抽在他身上,很快就见了血。
拾安硬是一声没叫,但嘴角已经留下了血。
“还敢嘴大么?”
拾安冷笑一声,虚弱地说,“你过来我再告诉你。”
申舍向他走了几步,拾安就一口血吐在了他的衣服上,“老子就说。”
申舍气得又是一鞭子。
拾安刚刚那一下已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这一鞭之后,直接晕了过去。
“给我看好他,别让他死了。”申舍将鞭子随手扔掉,找了给椅子坐了下来。
琼夫人自申舍与拾安谈话间,就扑向了琼离,嘴里念叨着:“离儿,你很快就好了,不怕啊,离儿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