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林月将一个小瓶递给梧桐,梧桐知道那里头装着什么,酒——一种人类的饮料。
梧桐知道酒,毕竟以前章校长在给他上课时,旁边总会有一个小水壶,但里头装的不是水,是酒,而且时不时他就会小喝两口。
一次出于梧桐的好奇,章校长就给他倒一杯,结果因为太好奇酒的味道,所以他一口就闷了一杯。
结果那酒太烈了,梧桐的眼泪差点从眼里飞出来。
自此,他对酒有了一定的阴影,连酒精的气味都会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在旋转。
自从梧桐得了“恐酒症”后,章校长去找他不仅不敢带酒了,还要在找人前忌口几日。
梧桐连忙摆手,“别别别,那气味让我头晕想吐。”
林月这才想起来梧桐不能碰酒的事,“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不能喝酒了。”
说着,林月起紧将收了回来。
因为梧桐连酒气都闻不得,赵星海和林月索性也不喝了。
除了酒,林月和赵星海带了一些坚果和瓜子。
这个,梧桐倒是爱吃。
梧桐吃着炒过的坚果,挺开心的,“这个坚果炒得不错,咸但又不太咸,挺合我胃口的。”
见他吃得那么开心,赵星海和林月索性将剩下的炒坚果全了给他。
赵星海看看高大挺拔的梧桐大树,又看看啃坚果一脸开心的梧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梧桐停下了啃坚果的动作,“嗯,过得很快。时间真是个无情的家伙。”
“对,它很无情。它无情地创造了一堆与它毫无关系的东西,随后又无情地抹去。实在是不知道它想干什么。”
“可能是玩心大起,又可能是无聊至极,也可能是向世人卖弄自己的实力。无论是哪一种,都在向世人说明:别说是人,连上帝在我的眼中,都不过是一粒尘埃。”
林月说出了此刻三人对于时间的看法,随之而来便是一阵沉默。
赵星海再次看向梧桐,此刻他脸上已没有了刚刚的微笑,而是严肃,“今年,是第一百年了吧?”
梧桐点点头,“嗯,一百年了。”
“不容易啊!”赵星海道。
不容易,确实不容易。
这一百年来,梧桐将自己深深地隐藏起来,除了章校长还在世时的一批赤阳早期学生外,就再没有人知道,在这学校里一直藏有一个,其天赋可以比肩神灵的家伙。
半年前的雨水的最后一天,江宁市迎来了一天一夜的强降雨过程。
那一天就如同百年前的那一天,风雨大作,白昼如同夜晚一般黑暗,倾盆的大雨洗净枝叶上的灰尖。
第二天一大早,石阶、青瓦、街道,被春雨扫得一尘不染。
让人不禁感叹春雨的威力。
“那你感觉如何?”
“挺好的,至少能使用的灵力比之前多了不少,修练也不再以前那样效率低,还非常吃力了。”
“那恭喜了。”
“谢谢。”
赵星海和林月看了一眼时间,准备下课了。
他们知道,一下课这千桐园就变得异常热闹,现在他们可不能其他看到,不然身份就暴露了。
二人刚准备离开,就被梧桐叫住了,“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要跟赵哥说一下。”
“什么事说吧?”
“就是……”
梧桐露一个十分无奈的表情,“就是你能不能在这少牵几条红线啊?这里是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谈情说爱的地方!”
赵星海两我一摊,无奈地说:“可我都牵了,还能怎么办?”
“大不了断了。”
赵星海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双眼,似乎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不是,你当我这里是红线批发部吗?一根红线断了就废了。
而且你是不知道现在的世道啊,直男直女,不婚主义当道。
不婚主义暂且不谈,我也不能逼他们去结婚是吧?但直男直女一点也懂得珍惜,有对象的时候,总觉对方对自己不够好,嫌弃这,嫌弃那的。
等缘分尽了,红线自己断了,又路到贡奉我石像的庙里大骂我偷懒,恨不得把我的石像给砸了。
简直千古奇冤!
本来自然断的红钱,都引起众怒了,我要是再断红线,我饭碗要不要了?”
“可您觉得未成年谈恋爱真的好吗?”
“你知道国外什么情况吗?十一二岁就能都会订婚了。
可能人家孩子就自己穿衣服了,我国内的人才去领证。
况且在学校里早恋,只要不影响成绩,不违犯纪律就行,当然早恋这条就算了。因此我是不反对早恋的。”
“您是这么想,但其他人可不这么想。
就你们那个政教处的马什么的主任,不得不说,我还真挺佩服他的,隔三差五就带一帮人,拿着手筒,来这参观似的。
那场景,知道是捉早恋,不知道的以为是鬼子进村了呢。”
就这事,赵星海也在私底吐槽过,同时他也是“捉奸大队”中的一员,为此还拉了不少的根仇恨呢。
所以就“捉奸大队”入桐园一事,赵星海和梧桐是同在一条战线的。
就在赵星海和梧桐争执不下的时候,林月一脸警惕地说:“不好,有人来了。”
三人交换了一下视线,齐点了一下头,像是瞬间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般。
接着三人纵身一路,如周电影的江湖侠客一般,轻松地跳上了梧桐大树,往枝叶茂盛的地方藏。
过了一会儿,他们就看到一对又一对的小情侣,他们手拉着手,有男生和男生、有女生和女生、有男生和女生。
他们在经过梧桐大树时,手拉着手,或哈哈大笑、或窃窃私语、或无言牵手。
总之,小情侣数量多得惊人,这中还不乏长相不错和成绩不错的,其中还有些较为出名的,在老师口之中的之好学生也不少。
系在他们无名指上的红线,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大网。
其数量和跨越性别,多得让林月震惊。
林月和梧桐幽幽地看着赵星海,“这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赵星海尴尬地挠挠头说:“小场面,小场面。毕竟缘分到,谁都挡不住,不是吗?”
小场面?缘分?
我们看是你为了偷懒且快完成年度目标,乱牵红线!
江辰为了完成自己给自己制订的任务,几乎每天都熬要凌晨两三点,完成得快大概就是一点左右,又因为家离学校也比较远,为能赶在早自习前回到教室,最晚也只能是六点整起,不然肯定迟到。
江辰虽然睡得晚,但为了不睡过头,他总会调好闹钟。
但因为昨天他忙得太晚,就忘了调闹钟,所以当江局长做好餐来敲房门时,已经6:20了!
“爸,你下次能再提早二十分钟么!我现在都要迟到了!”江辰边把怨边整理书包。
江局长见儿子是来不及吃早餐了,就把刚弄好的三明治和从冰箱拿出来的牛奶,直接扔进江辰的书包里头。
江辰咬着半块面包,慌忙地穿鞋,跟脚底踩了风火轮似的出了门。
江局长为煅练儿子,很少让江辰坐公交车,而是让他骑自行车上学。
以前江辰还时不时老爸抱怨,现在她真想他妈想谢谢老爸。
现在已经过了最早的公交车点,下站估计要等到七点。
江辰决定直接骑自行车抄近道,虽然近道有阶梯,但江辰为了不迟到,已经顾不了太多了,直接骑着有行车往阶梯下冲,在经历了一阵剧烈起伏后,车子稳稳当当的到了平地。
江辰再一次在心里狂谢他老爸的先见之明,刚学自行车那会儿,江局长就让儿子试着从骑车从阶梯冲下去,说是为了在遇到坏人时,能有能力跑掉。
开始时跌倒是常事,但摔多了也就习惯了,所以到从台阶冲下来,能稳了当落地之地后,江辰有还点不习惯呢。
江辰抄小路狂加速到差点链子都快挂不住了后,十分钟到了校门口,但还是没能赶上早自习的铃声。
江辰得今天是自己的幸运日,因为马大炮今天竟然没来拦人,简直走大运了。
他悄悄地进了校门之后,就直奔教室。
杨婷站在讲台上,环顾了底下一周也没发现她的得意门生。
江辰迟到了?
“对不起老师,我迟到了!”
杨婷见江辰那气喘吁吁那样,也知道了他应该不是故意迟到的,再加上现在也才刚上课,外加他江辰还是自己得意门生,所以杨婷实在是找不着什么理由批评人家,况且一晨之计于晨,杨婷也不想发火。
“嗯,进来吧,下次注意点。”
江辰迅速到了座位上。
“好了,一会儿第一节是语文课,为了不影响上课,把你们的作业摆到桌面上,我一个一个检查。”
做完语文作业的学生,一脸淡定。
没做完语文作业的脸色……可就丰富多彩。
江辰看着那张比自己脸还要干净的卷子,觉自己要凉凉。
杨婷的狠是出了名的,无论是政教处,还是教务处,就算校长都要礼让三分,所以就提学生了,要是对上她,大气都不敢出。
“那个,老师,现在是早自习的时间,是用补作业和预习的。”举手的学生越记到后面越小声。
“所以呢?你这是在为自己没写作业找借口?”
杨婷一句,算是堵死了所有想反驳早自习检查作业之事人的嘴。
杨婷觉得还不够,接着又丢出一句话,“我的课代表呢?”
在得知A班语文老师是杨婷时,刘韵也是倍感压力,毕竟几乎每天都要面对这位学校公认的狠人物。
杨婷见刘韵起身,“课代表,你把我昨天布置的任务重新说一遍。”
“老师昨天班我把两篇阅读理解发下去,然后提醒同学们要抓紧时间做,老师早自习要来检查。”
“很好,坐下吧。所以说,你们也不要急着反驳,我不仅让课代表说了,还让她把任务写在黑板上,而且我还让你们班主任特意拍了照,字迹清晰且任务明确。
所以说,不是任务传达不明确,而是你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一次就过,压根不当回事,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已径完成了同作业的同学。”
此刻,已无人再能反驳,杨婷接着说:“从这两天我的观察和许老师的反映来看,你们都不重视语文和英语这两科,因为什么?就因为你们觉得自己在理科班,觉得文科没啥用,那么这就是你们的思想有问题!
你们现在在哪个班?高二A班!全年级的重点理科班!明白‘重点’是啥么?学校把最好的资源,人力、物力、财力都砸在你们上,更是把全校的希望与未来,都赌在你们身上,你们是全年级的宠儿,备受校领导和其他学校高层的关注。
你们有珍惜吗?有个屁!
你如果你们觉得进了A班,就皆大欢喜了,放任自己了,不学了。
好,我告诉你们,趁早把这种思想捏死了。
我以前就有这么一个学生,是你们的学长,成绩非常好,毫无悬念的进了重点班。
之后更是大显身手,高二一年和高三上学期,成绩都稳定在年级前十,妥妥的995、211重点大学准校生。
结果最后一个学期,飘了,二模、三模、四模,成绩和排名不断往下掉,最后高考差点没上本科。
当然,他自己也对这成绩不满意,所以他又苦读一年,从普通班又回到了重点班,最终被高校录取。
后来他回我见到我,跟我说了不少话,其中有一句话让我印象很深刻:自信不等同于骄傲,骄傲是一剂毒药,能让人在不觉中坠入深渊。
我现在把这句话送给称们,希望你们能弄清楚,你的现在的成绩,完全不能成为你们以后所骄傲的资本,可能到了以后,你们现在的成绩对于你们的工作生活来说,就如同一张废纸,一点价值也没有。
竞争是残酷的,优胜劣汰,是大自然的规律,你们现在正在面对的只是优胜劣汰的冰山一角,我们底下是1班,是仅次于你们,紧抓住你们三十五个人尾巴的四十七个人,紧接着的是3班和5班,再接下去还有几个班。
他们挤破脑袋也想进入我们A班,然而A班只有三十五个位子,多一个都没有了。
在第一场比较中,你们是胜利者,你们头很硬,撞开了A班的大门,所以你们在这了。
难道这么说,他们的头不硬吗?
硬!他们不仅头很硬,手臂也很有力,他们不仅有力撞开A班的大门,还有能力把你们从你们从现在坐的位置上给拉下来!
而且我说了,这只是优胜劣自然规则的冰山一角。
所以我不希望,在期末考试过后,我们班现在位置上的人就换了脸。”
在杨婷长达五分钟的演讲之后,底下算是彻底沉默了。
杨婷觉得自己这次发挥得不错,虽然不像在学期总结大会上,把一众校领导怼得哑口无言来得爽,但心里也挺舒服的。
“我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让你们明白,既然来到A班,成了重点班的学生,那就应该有年级尖子生的样子。
好了,把你们的作业拿出来,先声明,要是没写完的,好,去外头走廊写,让其他它他班瞧瞧咱班的风采。”
江辰把手伸到白星宇面前,“江湖救急。”
白星宇什么话也设说,就把卷子递了过去。
“哟,还在赶呢?”
杨婷冷哼了一声,高羽阳瞬间头皮发麻,手一抖,笔就掉到了地底上,杨婷不慌不忙,边捡边笔边说:“我不是曹操,你也不是刘备,更没有打雷,笔怎么就掉地了呢?”
我虽不是刘备,但您比曹操还恐怖。
“天气有点冷,手一抖,笔就掉了。”
“哦,是吗?”
杨婷将笔递到高羽阳面前。
高羽阳委屈的看着杨婷,您觉得我敢接吗?
杨婷见他没接,就把笔轻轻放在桌面上,“你觉得冷是么?”
高羽阳恐惧地点点头,“正好外面阳光不错,拿着笔和卷子出去吧。”
“好勒,老师。”
高羽阳一接到“圣旨”,便慌慌张张地提卷跑路。
接着杨婷从第一排慢慢走下去,把放在桌面的作业也,一个一个拿来看,写完了的,在看了几眼后,就又放了回去;差一点没写完的,给了一句“继结写”;而那些很多都没写的,直接给一句“出去”。
杨婷那高跟鞋的鞋跟,与地面相碰撞出来的声音,在没有写完作业的学生耳中,那简直是来自地狱的声音,如同那死神提起镰刀索命时,镰刀划过空气,与空气摩擦而产生的死亡之声。
现在A班内大概分为三类学生。
第一类淡定自若类,毕竟他们已经完成了作业,根本不担心老师来检查。
第二类与命运抗争到底类,他们要与命运作最后一次抗争,他们相信自己的双手和大脑,相信自己能在老师来到自己面前时,完美且优雅的停下自己手中的笔。
然而这一类到最后,除了江辰幸存外,其他无一幸免。
第三类坦白从宽类,他们坚信“坦自从宽,抗拒从严”这一社会主义伟大理念,一句“报告!”后,无所畏惧的从座位上站起,大义凛然地说:“报告老师,我没写完,先出去了。”
杨婷对第三类学生很满意,“看看人家,这就叫高觉悟,知道迟早坐不住,还不如在被我用针扎一下之后前,乖乖去外头站好。”
杨婷一句话,又有几个陆陆续站了起来,乘乖去外头站着。
得,省了不少事。
江辰在最后一刻,杨婷检查完他前桌的作业的最后一刻,成功放下了笔。
江辰想着把卷子还给白星宇,可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就把卷子扔到了自己的书桌里。
杨婷拿起江辰的卷子,仔细看了十几秒,比前面检查的要认真不少,江辰对此也没有太多担心,因为他在抄时还改了不少的地方,这事他以前就这么干,也没有被老师发现。
杨婷低下头,凑到江辰耳旁,指着卷子用非常小的声音说:“这题有点不太准确,你抓紧时间改一下,一会儿用你的卷子作为答案模板。”
江辰点点头。
这操作江辰已经很熟练了,因为在高一时身为班主任的杨婷就经常这么操作。
当时江辰可谓是杨婷最得意的学生,单指语文成绩。
杨婷虽为班主任,但她是语文老师,自然是较为关注语文这一科。
高一第一次月考,她的改了她班的语文卷子,四十多号人呢,结果改了三十多份,一个一百三十多分的都没有,甚至有几个不及格的,气得杨婷婷向别的老师借了干菊花,才把火气压去下。
本来对最后两张也不抱啥希望的,但杨婷觉得万一“奇迹”就出现了呢,结果还真出现了。
白星宇一百三十一分,总算出现一个是13开头的了,虽然不是14开头,但至少不会输得太难看。
一百三十一分的语文卷子,让杨婷心情好了不少,所以又有动力独改最后一张了。
江辰,语文成绩一百四十二分,单科成绩班上第一,单科成绩年级第一。除作文被扣了三分外,也就阅读理解再被扣了五分。
当时杨婷就想当场把江辰的卷子找个相框把它表起来。
毫无疑问的是,那次江辰的试卷不仅在班内成了答案模板,更是被其他老师复印数十份,拿到年级中去传阅。江辰算是一战成名了,杨婷也给终于能死对头面前扬眉吐气了。
杨婷的死对头就是现在高**班的班主任,一样是教语文的,只要是她俩为同届语文老师,几乎就是AB两班的语文老师了。
杨婷一跟那死对头碰面,两人就开启互嘲模式,阴阳怪气恶心对方。
两人在教学方面都十分突出,难分胜负,那就只能看学生的能力了。
奈何杨婷教的班不是纯理班,就是偏理班,根本打不过对面纯文班。
因此一提到学生的语文成绩时,杨婷在死对面前前只能吃瘪,所以杨婷怀疑这一切都是学校那边故意安排的,为的就是压下自己的气势。
不过这一下好了,杨婷终于可以挺直着腰杆在死对头面前晃悠了。
“李老师,听说这次考试你们班语文成绩最高是一百三十七分呢,恭喜啊。
啊,对了,这次我们班最高是一百四十二呢,这就差了五分呢。”
李老师出一个微笑,咬牙切齿的恭喜道:“那真是恭喜了,能考出这样的好成绩,肯定不少了杨老师的潜心教导。”
杨推辞说:“哪里哪里,这都是人家努力的成果,我也没到多大的作用。”
“杨老师您太谦虚了。”
“没有没有,李老师那才叫教导有方,我哪能跟您比啊。”
其他从她俩身边路过的老师,“总觉得她俩下一秒就能打起来。”
在后来的几次大考中,年级语文第一的位置都被江辰占着,其中还有两次年级语文第二被白星宇占过。
这可把杨婷骄傲坏了。
李老师觉得不行,就在私底找到江辰,说他文科那么好,如果志愿选文料,B班妥妥的。
杨婷知道后气得不行,老娘的人你也敢抢!
所以她也找到江辰,并对其说教,说他理科这么好,不选理就可惜了。
而江辰对两位答复却是:“白星宇选什么,我就选什么。而且凭我俩的实力,不就是选理进A班,选文选B班的事吗?”
这后半句还真不是自恋,他俩是真有那能力,而且杨婷和李老师对白星宇也拉拢之意,毕竟是年级第一。
白星宇给出的答复是:“我觉得我现在同桌挺好的,跟他坐一起有助于我提升成绩。”
言外之意就:江辰去哪,我去哪。
得,你们是分不开了是吧。
后来上个学期期末,他俩总分依旧是年级第一与第二,扣去语数外三科,他俩的物化生成绩稍稍高于史政地成绩,所以填了理科志愿。
杨婷还因此事,在路过高**班教师办公室时,边走边哼着小曲。
等杨婷离开了自己的位置,江辰才松了一口气,结果杨婷一句,“白星宇,你的卷子呢?”
又让江辰感到一阵凉凉。
白星宇的卷子在他的书桌里!
江辰很紧张,现在他要是把卷子拿出,就说明了刚才杨婷看到的答案是抄的;要是不拿以杨婷的性格,估计是不会放过白星宇的。
白星宇比江辰淡定多了,“没写。”
“没写?没写就不拿出来了吗?”
“卷子不见了。”
“怎么不见了?”
“昨天收拾书包,可能是随便塞到某个角落里,现在到不了。”
杨婷的脸色愈发阴沉,明显是对白星宇弄丢卷子一事感到不满。
“我说过了,卷子一发下,就分门别类把它们整理好,要不然总能是不见。
你也出去站着,下一节语文课你就站在外面。”
白星宇起身走出教室。
那帮补卷子的,看到白星宇也出来也是惊奇,“白哥,你也没写啊?”
“嗯”,白星宇回答得自然。
“怎么会呢,白哥也会不写作业?”
“写了,不见了”
“哦,又是写完了随便一放,结果就不见了。”
白星宇点点头。
“白哥,我懂,我初中也经常因为试卷找不到被老班批。所以别太难过了。”
白星宇心说:这有什么可难过的。
白星宇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江辰正在看着自己。
白星宇看向天边的朝霞,露出一个十分享受的表情:以前也没被少轰过。
到第一节课打铃时,除了没卷子的白星宇外,其它他都已经补完卷子,回去上课了。
白星宇迎着晨风,加上今早早起,所以睡意很快就上来了,反正也没事可干,白星宇性索就趴在栏杆上睡觉好了。
本来刚上课时,杨婷还在想,白星宇成绩好,性格好,高一时就十分守规矩,要不要念他是初犯,这次就不追究了。
杨婷刚想把人喊回来上课的,结果往外一瞧,就看见某人趴在栏杆上,露出的后脑勺,气就不打一处来,瞬间改变了想法:就在外头站着吧。
在接下来的四十分钟里,江辰的心思全在白星宇身上,根本不知道杨婷讲到哪了,而且他还时不时的往走廊外面瞟。
杨婷有点看不去了,“江辰,你老往门外瞧什么?”
江辰不好意思地说:“看风景。”
杨婷:“……认真上课,下课再看看。”
既使杨婷出言警告过,但江辰依旧忍不焦往外看,静静地望着白星宇的背景。
少年迎着初升的朝阳,整个人都变得明亮起来,习习晨风伴随朝阳,徐徐吹动少年的衣角,少年的影子变得格外清晰,像是刻在光中的细痕。
那那一刻,江辰望出了神。
下课后,杨婷走到白星宇旁边,“怎么样?”
下次还不找卷子吗?
“睡得挺不错的,谢谢老师。”
杨婷气得想抽人,结果最后留下一句,“来我办公室拿张新的卷子,中午放学交给我。”
就走了。
江辰去了一趟小卖部回去,一看到白星宇就献上他刚从小卖部买的汽水和白星宇的卷子,祈求白星宇的原谅。
汽水是白星宇最爱的蓝莓味,还挺有诚意的。
白星宇开瓶喝了一口,“其实我也没生气。
为了不迟到,每天五点就要起床,本来早自习想补觉来着,偏偏老杨挑这个时候检查作业,而且第一节课也是老杨的课,根本没机会睡,所以就甘愿受罚喽。”
说罢,白星宇又灌了一口汽水。
江辰想了一下,突然抓住白星宇的手臂,“星宇,不如我们住校吧,这样就不用害怕迟到了。”
“你真这么想的?”
江辰点点头,“嗯,而毕竟我爸一整天都在忙,家里也没什么人,多无聊啊。而且再过一年,不想住也得住了。”
白星字喝完了最后一口汽水,“嗯,那就这么定了,我们一起住校,这样就能多睡一会儿了。”
江辰一听,立马高兴地跑去刘烨那里登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