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欢(倚天同人) 第46章 城镇篇（六.玖）夜雨闻铃

房外人影和嘈杂声惊扰忌敏二人的早饭，听着门外说什么“就是这里”，“没错没错”,“是神医夫妇的房间”。

赵敏放下汤匙，对张无忌道：“看来又有人上门来求你张大神医出马了！”

张无忌见门前人影越来越多，以为是什么急症。

开了门，眼前数个身着异服的西域人抱着几口箱子。张无忌微楞，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领头的西域人立刻对他作了大揖，道：“神医，多谢神医当日救我一命！”

张无忌忙扶起那人，看那汉子手上缠着的白纱，他才想起这是七夕黑市上那位西域商人。

“这位兄弟已经没事了吗？”

那西域商人直起身，脸上犹自带着感激，道:“我在卫大夫那躺了数日，前些日子才转醒。昨天谢过卫大夫照料之恩，今天特别准备一番，谢神医救命之恩！”

商人说罢，令身后人把怀里箱子都打开。他指着箱子，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话，“这些都是商会兄弟们从西域带来的宝石琉璃。听闻神医夫人也是天仙下凡，所以小人就准备了一些首饰。还有这是西域夜光杯，这套是我们在中原找到的翡翠碗筷杯盏，还有这些是我们途中和其他中原人交换到的茶叶……”

赵敏在屋内听到门口的对话，她好奇那商人准备了什么的谢礼，也走到门前去瞧上一瞧。

琳琅宝石，环佩玎珰，看的出是费了一番功夫准备的。

从前在汝阳王府，偶有番僧会献上一些西域的宝物，赵敏看的多了就对宝石并没什么兴趣。

这些礼实在是太重了，那商贩万里迢迢从西域来带了这些东西来中原变卖交换，也是不易。张无忌本想拒绝，但是看妻子好奇地每个箱子都看上一看，心道要是敏敏喜欢，那捡一两样留下亦无不可。“敏敏，你有喜欢的？”

“这个是什么镯子？”赵敏被一对银镯吸引注意。

这对镯子和她见过的那些不一样，镯子纯银色，镂空雕花，里面似乎是放了彩色的宝石珠子。镯子下面缀着七只小银铃，更精妙的是，那几个还没小指甲大的银铃上也雕着七种不同的花。

商人回忆过这对不甚名贵，胜在精致有趣的小镯子的出处，笑答：“这是我们商队在西域摩罗小城里得的。手镯里放的是能驱邪避凶的佛家七宝珠，当地小姐是当脚镯戴的，中原人家的大小姐喜欢作手镯！”

“这个有趣！”赵敏晃了晃镯子，奇妙的是，那镯子里的宝珠相碰撞的声音竟与铃铛的声音相合，还带着阵阵余音，闻之悦耳。

恩人的美貌夫人喜欢这种精致物件，他们准备的礼物都是按着精致的来，商人暗自放心。中原人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何况他是被人救了命？再多的身外物都抵不过自己这条命。

“无忌哥哥，十三弦瑶筝！”赵敏看到最后，见一人手中捧着的古瑶筝，她试过音以后很是惊喜。这张瑶筝，不管是音色还是触感，和她从前送给金玉那张十六弦不相上下。

“好，这个也留下！”

商人听他们夫妻对话，明了他们夫妻不打算收下全部的礼物，商人急道：“恩公，这些都是给你们的谢礼，怎么恩公……”

张无忌伸手制止商人继续说下去，对商人道：“路见危难，岂有不搭救之理？你们从西域来中原不容易，再说我们两个云游四海，带这么多东西也不方便，就选我夫人喜欢的两样，这就够了！”

商人颇有些局促，神医夫人捡的那两样还不如一匣子西域宝石值钱，就这样回报神医的救命之恩，实在是太轻薄了。

商会队伍因为那他在养伤已经在商城耽误他不少时间，本想给神医送上谢礼之后就回西域重新整顿再来，没想到神医只捡了两样礼物。虽说心中过意不去，但对商会其他兄弟们来说其实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商人转身拿过奴仆手中的宝石匣子，递给张无忌道：“既然这样，那请恩公收下这匣宝石……”

赵敏正把玩那副银镯，辨认那银镯里放着的是哪几种佛家七宝，听得商人的话，她放下镯子，从另一仆人手里拿走那对夜光杯，晃着小匣子对商人说道：“宝石就算了，既然大叔你这么想送我们谢礼，那再加这对夜光杯吧？”

张无忌又费了一番唇舌才让西域商人带着其他谢礼离开。临走前，商人赠给他们两块标有商会标志的腰牌，还有一张标志关外西域各大城镇小国的地图。

商人说，如果将来神医夫妇有兴趣去西域走走，那出示商会腰牌，守关人自会给予通行牌放行。沿途只要经过地图上标志的小国或者大城镇，这些地方的客栈酒肆见到腰牌都定会好生款待。

送走商人，赵敏对着桌上的瑶筝，随意拨弹了几个音，似笑非笑地问张无忌道：“是不是想去出关去看看某个远在波斯的故人？”

张无忌无奈一笑，提起小昭，他的脸上浮出一丝遗憾，“小昭她现在是波斯总教教主，我们去了，可能连故人面都没见到就要被赶出去！”

“我们张大侠是中原武功天下第一的明教教主，还怕那几个波斯人拦你吗？”赵敏嘴上调侃，心里却不想去计较丈夫惦记小昭，左右她现在已经是张无忌妻子。

小昭于张无忌而言，如友如妹，更何况那个冰雪聪明的小丫头的确值得信赖，对她也友善。不过，如果张无忌真想花上一两年去波斯专门看看旧友再折返，那她是该考虑一下休书该怎么写了。

“唉！”张无忌轻叹，摇摇头道：“小昭有韩夫人相伴，波斯人对她也尊敬有加，她们一定过得很好，我不担心。所以，见不见也不重要了！”

说罢，张无忌拿出手中商人赠的腰牌和地图，对赵敏笑道：“我看着图上标注不少小国小城，如果敏敏你想出关，那我们就去看看！”

赵敏嘴角上挑，笑道：“反正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一起游山玩水，西域不急一时。等我的小白被送过来，我们就去武当看你太师父！”

“敏敏你怎么知道我想去……”听到赵敏提出去武当，张无忌愣了。

昨夜听韦蝠王说杨左使的外孙快满一岁了，杨左使都要把明教总坛搬到武当山。提起武当山，他就想起太师父，还有他很久没有祭拜过的爹娘。

屠狮大会之后，他就去了濠州。后来辞了明教教主，和敏敏成亲之后，游山玩水一年，也因为听说太师父又闭关，没有去武当探望。

这两日见到不少故人，他就在心里想要不要回武当探望一下太师父和师叔师伯们，没想到敏敏竟然先提出来。

赵敏笑言道：“你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韦蝠王说起武当的时候，你以为我没看到你脸上写着‘想去看你太师父和你那些师叔师伯’吗？”

“敏敏！”张无忌欣喜地握住赵敏的手，好像他们明天就会回武当似的，他心里也冒出许多想法：要看看六叔和不悔妹妹家的孩子；要看三师伯的腿脚恢复得怎么样；要和太师父说他和敏敏这一年的见闻；对了，最重要的是，这次回武当他还要和爹娘说，他娶亲成家了，他的妻子是敏敏，是他钟情许久的姑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再说这商城的孙大人。送走汝阳王，也解决反贼一事后，他听得师爷来报，神医真名是张无忌，和江湖上的统领江湖人造反的前明教贼首一样的名字。据百姓说，这神医武功也很高强，又有‘逍遥大侠’的称号，让人不得不怀疑。

孙大人琢磨了一会，觉得虽然可疑，但是也说不定只是重名。更何况，如果逍遥大侠真是反贼，那他怎么还会出手搭救王爷？

师爷不甘心，非要孙大人查探一番。

孙大人感念神医出手救了他敬佩的汝阳王，又替他救了畏罪服毒、预谋造反的粮铺老板，对师爷的提议并不赞同。

再说，听闻魔教教主张无忌武功天下第一，当初合平南王府和汝阳王府之力都抓不住他。如果那神医武功高强，真是张无忌，那他这区区商城的县衙，几十个衙差，就有把握抓到人？

而且，昨日送王爷走的时候，王爷和小王爷分明很欣赏神医，他再多事派人去查，不是明摆着怀疑汝阳王和小王爷吗？

师爷看大人不赞成，不再多说。他瞒着孙大人悄悄找人查探，万一真的是乱贼余孽，就算是他不做反贼头子，也是朝廷要捉拿的钦犯，那他上报给朝廷，不就可以加官进爵？

没想到第二日，师爷收到的消息让他大失所望。神医身份没查到，还查出就这商城，叫“张无忌”的就有三个，“李无机”的两个，“王无极”四个。

孙大人知道他私底下去查神医身份，斥责他和帮他查探的衙役一通，又扣了他一月俸禄。师爷无奈，决定再也不做这种赔了银子又折兵的事。

不知是不是中午在酒楼吃多了，到了傍晚，张赵二人沐浴更衣后还不觉饥饿。

张无忌和店小二要了几样简单的小菜，夫妻二人和昨夜一样，点个烛灯，在院中饮葡萄酒。

赵敏抿了一点盛在夜光杯中的葡萄酒，满意笑道：“多亏我们张大侠医术高明，救人性命。不然，今夜是体会不到‘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滋味了！”

张无忌品过杯中酒，发觉葡萄香气更浓，美酒入口比之昨夜更是醇厚香滑，心道，难怪敏敏昨夜会可惜没有夜光杯，口感果真不同凡响。

“对了，你还记得你昨夜答应过我什么吗？”

坐在身边的妻子忽然有此一问，张无忌一个不察，刚夹起来的小菜又落回盘中。敏敏怎么忽然问这个？昨夜他答应过敏敏不“欺负”她，可后来，好像还是有点“欺负”了。

赵敏哪里知道张无忌这尴尬害羞的表情是因为什么，她夺过张无忌手中的空酒杯，道：“该不会你张大侠忘记你答应我今夜喝酒不用内力了吧？我喝醉了都记得，你这个没醉的人竟然忘了？！”

原来她是说这个，张无忌神情一松，笑道：“我没忘，我不用内力就是！”

赵敏明眸一转，继而要求道：“今夜你就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曾阿牛，我想知道，是阿牛的酒量好，还是阿花的酒量好？”说罢，赵敏又给张无忌重斟一杯葡萄酒。

恰巧月亮从云后探出头，照在她一身淡橘长裙上。明眸善睐，肤若凝脂，手腕镯子上的小银铃随着她置杯倒酒的动作叮叮作响，仿佛从月宫下凡的仙子一般。

张无忌不经意间瞥见赵敏只有一只手腕上戴着镯子，另一只手腕光滑无一物，他不由好奇问她：“敏敏，怎么就戴了一只镯子？”

赵敏浅笑不语，起身离开桌子，在张无忌面前转了两圈。

张无忌看她长裙随步舞动，听到她脚踝处传来悦耳动听的铃声，了然一笑，赞道：“敏敏，镯子与你很配！”

剩下的葡萄美酒本就不多，张赵二人酒过三盏，已经见底了。赵敏看了一眼小酒壶，把最后那点葡萄酒便宜了他夫君。

此刻娇妻脸上红霞正盛，美艳不可方物，看得已然有点微醺的张无忌心神荡漾，脸色比赵敏还要红。饮下最后那杯酒后，张无忌再看妻子更是毫不掩饰自己动情时才有的炽热目光。

“下雨了？”赵敏脸颊红红，被带着酒香的丈夫压在身下索吻，难得因为被秋风带入房中的秋雨分了神。

多日不曾与爱妻亲热，张无忌借着酒意，眼中脑中哪有半丝余地去注意他忘记关的房门？敏敏说下雨，他还是不肯将唇从她那凝脂似的雪肌上移开。好像掌下生风似的，张无忌左手一推就将房门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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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日上三竿，赵敏才被张无忌叫起。忍着酸疼起身胡乱吃了些食物后，赵敏褪下手腕和脚腕的银铃镯，将它们放到梳妆盒最底层。

而后这对银铃镯都未再被主人垂青过，尽管主人的夫君很中意它们。数年后，调皮的小主人发现了它们，当夜，它们又尽职尽责地奏了几回不成曲的调调，结果便是，它们再也没见过天日。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在商城又待了五日，张赵二人终于等到汝阳王府的金桑管家。

赵敏看到管家身后的车队，又无奈又觉温暖，她父兄这是准备将汝阳王府都搬过来吗？

金桑管家看到郡主活生生站在眼前，不由热泪盈眶，他服侍了王爷一辈子，看着郡主长大的。王爷回府的时候，特地嘱咐他将郡主房中所有衣裳首饰都备好，只要是郡主以前喜欢的都准备齐全。若不是时间紧促，王爷和小王爷怕是要将汝阳王府的家当都清点一遍送过来。

念及王爷特别叮嘱还有他在王爷面前发过的重誓，金桑管家忙擦了擦眼角，捧着礼单毕恭毕敬道:“小人是汝阳王府管家，特奉王爷和小王爷之命，为神医送上谢礼，请神医笑纳！”

张无忌环视一圈聚在客栈周围的百姓，没有去接礼单，有些为难道：“这些礼太重了！”

张赵二人将金桑管家请进客栈的客房，张无忌看向身边妻子，和赵敏道：“敏敏，就留下你喜欢的吧？”

赵敏正要说好，管家看没有别人，眼眶一红，给赵敏行了大礼，道：“郡主，没想到小人有生之年还能见到郡主！”

赵敏将这年过半百的管家扶起，和他笑道：“我已经不是郡主了，管家不必再对我行礼。这些东西你带回去吧，把我的小白留下就好！”

“郡主！”金桑总管不改称呼，对赵敏转达汝阳王的意思：“王爷说，就算郡主不全收下，至少把金银首饰和药材留下。王爷怕郡主出门在外风餐露宿受苦。还有，听闻郡主受了伤，王爷特命小人沿路搜买一些上等药材！”

张无忌无奈一笑，他虽说带着敏敏逍遥天下，可总不会让敏敏缺衣少食。不过，正因为是至亲，女儿过得再好也会担心吧？

赵敏心头触动，对总管道：“你和爹说，让他老人家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担心我，我的伤已经好了！这样好了，除了小白之外，药材我们留一些，待会我看一下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挑选几样，你回去也好和爹交差！”

总管颇为为难，郡主只留下这么几样东西，那他回去才不好和王爷还有小王爷交差！“郡主……不然郡主把金银留下！”

赵敏见总管还要劝她，说道：“我出生以前，金桑总管就在府中，你知道我决定的事不会改！”

自小郡主决定之事就鲜有改主意的时候，总管知道劝不动，只能叹道：“要是郡主拿少了，小人回去免不了要被王爷和小王爷训斥！”

赵敏挑唇一笑，不理总管的苦肉计，和身边的张无忌道：“无忌哥哥，你去看一看有没有需要的药材！”汝阳王府的其他东西，张无忌不见得会收下，如果是药材就没关系，让她这神医夫君捡一些常用的草药，制成药丸药粉什么都好，以备不时之需！

张无忌应下后，赵敏心情极好地说要去外边看她的爱马小白。张无忌尚记得敏敏那匹白马四肢健硕，神骏非凡。看妻子那么高兴，他心情也跟着欢快起来，心想等离开商城，他也去买匹好马，好久没和敏敏赛马了！

总管拦住要随赵敏外出的张无忌，从怀中取出被羊皮包裹得紧实的一封信，和张无忌道：“张公子，这是王爷另外吩咐小人带给张公子的。里面记载了羊乳酥酪还有另外几样郡主爱吃的菜，是我夫人从宫中习得的不传之秘，公子记下以后就烧了吧！”

张无忌接过后，还没来得及打开，金桑总管就对张无忌行礼，神色极为恭敬诚恳地对张无忌道：“小人和我夫人从小就入府跟着王爷，看着郡主长大，郡主从没把我们当下人看，还望张公子日后替我们照顾好郡主！”

张无忌将那衷心的总管扶起，笑得温和，对他保证道：“老人家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敏敏，还要多谢你和你夫人的食谱！”

自从神医夫妇住在他们客栈，这可客栈就没冷清过。福禄客栈的掌柜隔上一个时辰就要抬头看看门口，毕竟他已经对不远百里前来求神医治寒症的大老爷再三保证，神医只是和夫人出去赛马散心，不是离开商城，他们会回来的。

城外官道，有一白一枣红两匹骏马飞奔，健步如飞，仿佛蹄下随时会生出云雾，带着背上的如谪仙似的一男一女重返九重天宫。

畅快策马小半个时辰，张赵二人已行至离商城数十里的村口。

白马一路几乎都是领先，下了马，赵敏面带微笑地抚摸白马马鬃，赞道：“小白跑得好！”。

与主人久别重逢，又得主人称赞，那通灵宝驹嘶鸣一声，以作回应。

瞧坐下枣红马嗤了一声，似是不满，张无忌暗叹这枣红马也是通灵。他翻身下马，摸了摸身下的枣红马，淡红色的汗沾到手掌，“你也跑得很好！”

赵敏把汗巾递给他，笑道：“那是当然！枣红是我哥那匹汗血马和另外一匹良马所生，也是少见的好马！要不是看它和小白交好，我看我哥未必肯放它，让总管一起带来！”

提起那个临走前一步三回头的总管，张无忌忽地想起件事，面露犹豫，问道：“对了，敏敏，刚刚……”

看敏敏那双似是能洞察一切的清澈水眸望过来，张无忌又把问题咽下去，道：“你刚刚都留下什么喜欢的东西？我看总管还是不满意。”

赵敏了然一笑，道：“无忌哥哥，你知道你说谎话的时候很容易被人看破吗？你是想问我阿大给我的那封信里写了什么是不是？”

张无忌被看穿心事，脸上一热。临行前，总管特地交给敏敏一封信，说是阿二回乡前交给汝阳王的，是阿大写给郡主的信。阿二自知不能再见到郡主，只能转交汝阳王，万一将来汝阳王有机会见到敏敏，这样也算完成大哥生前的心愿。

阿大代替敏敏被斩首，不管是为了义还是情，他心中都是对阿大和汝阳王万分感激。

只是，当他看到敏敏眼中含泪，微笑看完那封信的时候，他心中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在揉捏。斯人已逝，他知道自己再因为一封信不舒服看上去婆妈又无理取闹，但，他还是想知道阿大对他敏敏的那份情是恩情还是男女之情……

眼前多了一封信，张无忌从思虑中回神抬头，看向那纤纤细指的主人。

“呐，你自己看吧！”

张无忌没有接过那封信。

赵敏斜睨他一眼，道：“你想知道里面写了什么，我让给你看你又不看！唉，张大神医的心病真不好治！”

张无忌听妻子这么说，不知为何心中乱麻少了大半。他握住她的手，摇摇头，笑道：“敏敏，我们回去吧？”

赵敏看张无忌不再追问那封信，她抬头看看天色，对张无忌道：“天色还早，陪我走走？”

小白不必人牵着就自行跟在主人身后，张无忌牵着枣红，与爱妻十指紧握信步于官道，听敏敏说起阿大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