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如故 第16章 前生

张子涵给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沈怀瑾一个没事的眼神，道：“怀瑾，你先去忙吧，叶先生是我的恩人。”

沈怀瑾抿嘴，犹豫片刻，站在门侧等待。

张子涵和沈怀瑾对话间，叶秋霜不动声色的观察屋内的情况，面对眼前状态不对的张子涵，叶秋霜开口道：

“子涵，空山道长，我的长兄是你的师父对吗？”

叶秋霜的发问如此直接，打了张子涵一个措手不及，原本腹中的草稿全部作废，张子涵脸上再次扬起微笑，道：

“叶先生，如果你真是空山道长的弟弟，你需要问我吗？”

叶秋霜继续问道：“子涵，你在擎天大厦的事情被传上了光网，造成了一定影响，你未来打算怎么办？”

“叶先生，您问我问题之前，可以先说出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吗？”

张子涵感到莫名其妙。

“擎天大厦遗民，累积了年余的问题，被你解决了。”

叶秋霜道：

“从擎天大厦下来的那些人，视你为神明，为信仰，视频传到光网上，很多人都认同。”

“这有什么问题吗？”张子涵还是一脸懵。

叶秋霜瞧张子涵的神情，了然，轻笑，又一次发问：“子涵，你是如何看待神明的？”

“叶先生，你认为这世间为什么会出现神？”

张子涵对叶秋霜的接连发问，深感不解，见叶秋霜没有接话，她继续说道：

“我认为是因为人处于困境当中，需要一个信仰支撑他们继续向前，有些人会转信仰为理想，有些人则会化信仰为神明。”

“他们处于困境，我又刚好出现，所以他们会信仰一个以我为原型想象而来的神明，想要他们不再信仰这个神明，来些人解决他们的困境就可以了。”

“神说到底是人创造的，神如何，由人说了算，既然如此，您为何要来问我呢？”

说完这一大段话，张子涵脸色更白了，捂头，叶秋霜见状，扶张子涵回床上躺着，张子涵躺下，再无精力管床边的叶秋霜，闭上灰蒙蒙的双眼，睡去。

叶秋霜注视着眼前这个，精神和身体都受到了极大创伤的少女，回想起张子涵的表现，又想起他推测出的，长兄明显不想让张子涵和叶家扯上关系的态度。

叶秋霜犹豫再三，道：“子涵，我以你是我侄女的身份将你送入这家医院，好好休养，这件事，我会摆平的。”

叶秋霜说完，开门离开，门口，沈怀瑾听见椅子移动的的声音，方离开。

叶羡安没动，他站在门口，见叶秋霜出来了，往里面望，想要进去。

叶秋霜瞅叶羡安的动作，笑了笑，道：“放在桌子旁，走吧，长兄的事情还要处理。”

“是。”

叶羡安进屋，放了水果牛奶，望着病床上的张子涵，想要说话，却发觉张子涵可能已经睡着了，不好打扰，只能转身离开。

住院期间，张子涵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和看窗外，安安静静的，偶尔找吃的，发现病房内有几箱牛奶和水果，只当是沈怀瑾什么时候来了送的，并未在意。

快要出院时，张子涵发现没有更换的衣服，她出了躺医院，去对面商场买要穿的衣服，进商场，张子涵习惯性的去了时装店买衣裙。

看了许久，张子涵最后只买了一件白色长裙和粉色外套，就转身去了运动服饰店，拿了几套四季穿的便服。

挑选衣服的时候，张子涵听见店员在讨论什么，她手一顿，侧耳倾听。

“前段时间光网上传的很魔幻的那个，你看了吗？”

“看了，有些人说看见真神了。”

“我看是死里逃生时大脑产生的幻觉吧？我有个朋友遭到那些怪物攻击，险些没救回来，她醒来后就说自己看见神了，是神救的她。”

“哎呀，是不是就是那个鬼面女神啊，都辟谣了，那不是神，只是一死里逃生的人而已，什么神什么神都是瞎编的，你们消息落后了。”

“是，好像就是C市擎天大厦倒塌时，上面刚好站了个倒霉的少女，然后就被对面的人当作神了。”

“哎，那个少女长什么样，很漂亮吗？不然怎么会被当作神？”

“不知道，网上只有几张模糊的照片。”

…………

听着店员们的谈论，张子涵好久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此刻，张子涵才陡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然后，她想起了叶秋霜问她的问题，后知后觉的，张子涵发现被认为为神明，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张子涵抱起衣服去结账，想赶紧离开这里，一转身，就碰上了一名妇人，衣服全部摔倒了地上，张子涵连忙道歉道：

“对不起啊，我一下子没看见……”

张子涵话还没说完，妇人直接走了，张子涵奇怪的回头，却发现找不到人了，张子涵不解的抓起地上的衣服，去结账。

“您好，一共一千，请刷光屏。”店员道。

张子涵打开光屏，光屏突然弹出一条好友申请，申请下附带了一行话：

今晚听雨阁拍卖会，沈瑜的遗骸，你在擎天大楼的视频。

张子涵失手把光屏摔在了地上。

“小姐？”店员走过来，想要帮忙捡起光屏。

“不用，我自己拿。”

张子涵蹲下去捡起光屏，付钱，把衣服放入缩小空间，快步离开成衣店，来到商场的洗手间。

来到洗手间换衣，换上一身大众的运动服，低头，确认光剑在手，张子涵推开洗手间的门，若无其事的走在在商场中，再买了个骷髅头帽子，走向W市最大的黑市。

来到临近黑市的街巷，张子涵特意找了条热闹的巷子走进去，没走两步，张子涵遇到了一群走路走得东倒西歪的小混混。

“小妞，把光屏交出来！”

“是啊，小妞，交出来可以少吃点苦头！”

“小妞，要不要和爷一起玩玩啊！”

……

张子涵瞧着眼前这些小混混，不耐烦道：“滚！！”

“小妞，挺不知好歹啊！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啊！”

“这里的事，可没有人管啊！”

…………

见这些人还在口无遮拦，张子涵道：“那就不要怪我了！”

张子涵俯身，随手抄起墙角一块木板，朝小混混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全部放倒，张子涵脚踩一名小混混的手，道：

“来，光屏都交出来。”

“姐，姐，我们就是门口的一群小混混，您饶了我们吧！”

“是啊，我们在这一块都不算什么！”

“姐，我上有老，下有小，都要用钱啊，不然我们也不会在这里打劫啊！”

…………

张子涵没听他们废话，又一脚踩在另一说话人的头上，拿出小刀，瞧脚下的小混混，见小混混一只手被踩着了，另一只手还有小动作，张子涵一刀砍下不良青年的手。

“啊——！”哀嚎声冲天起，小混混血流如柱。

张子涵拾起地上的光剑，嫌弃的调转激光射出的方向，以防血溅到身上，张子涵道：

“你们说的对，这条小路好啊，死了个人也没人管。”

“姐，姐，我们将光屏给你！”

“是啊，姐，饶了我们一命吧！”

………

张子涵盯着脚下之人，瞧他们一个个交出光屏，张子涵拿过光屏，把钱转到一个光屏上，确认支付可行，张子涵道：

“都给我滚！”

“谢谢姐！”

“姐你真是大好人！”

见地痞流氓们滚远，张子涵转了几个弯，进入狭窄的古巷，说是古巷，倒不如说是个地上沾满污渍、墙上爬满苔藓的老旧巷子。

巷子中人来人往，临街门店中卖的是糕点、衣裳、珠宝等平常物，但摊子上，卖的都是些武器、人、人体器官，这鲜明的对比，不得不让人怀疑，门店橱窗中的平常物会不会都是摆设。

“姑娘，你跟我……”

张子涵身后，一名男子伸手向张子涵的肩膀，手碰到张子涵的肩膀，张子涵拔剑转身，断头，见又有两人冲上来，再次断头。

“嘿，你弄脏了我的摊子！”

坐在旁边地上的摊主跳起来骂道，拔枪，子弹射向张子涵，张子涵侧身，蓝色光芒砍断摊主的胳膊，张子涵俯身，盯着摊主的脖颈，摊主脖颈发凉。

“我看起来柔弱可欺?”

光剑上血未干，帽子下传出了一道稚□□声，声音出，周围摊主表情不一

“啊——！求您放过我一命，我只是黑市外围摆摊的啊！”

摊主跪在地上，挥舞着鲜血四溢的胳膊道：

“我地摊上的东西都献给您。”

张子涵瞥了一眼地摊上没保存好，已经发臭的肢体，和保存好，漂浮在福尔马林中的人体器官。

蓝光过，人头落地，张子涵拿起地摊上的几个实用武器，又拿下这几个死人的手环，转身离开。

张子涵走远，黑暗中响起了对话：

“她故意走这条路的。”

“哼哼哼，愿者上钩。”

路逐渐宽敞，墙上的污渍一步步的消去，地摊渐渐消失，张子涵拎着东西，进入了一家打着“什么都卖”牌子的杂货店。

杂货店从外看非常温馨，走到里面，纸质书籍堆积如山，各种光屏、光剑、光枪、光弹摆放店中，还有一代看护、战斗、防护等性能的机器人，一台头上冒烟机器人正在店内打扫卫生。

“欢迎光临。”

柜台后站着一位拄着拐杖的大爷，笑眯眯的看着来客。

“小姑娘，要些什么。”

张子涵目不斜视的走到柜台前，将几个带血的光屏放到柜台上：

“一个新的光屏，其它的洗干净。”

“好的，性别，名字，长相。”大爷问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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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拍卖会一：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