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克拉克的奇妙漫威之旅 第27章 时间宝石

接待伊莱的是一个内向的黑人学徒。他天赋不高，法术亦不精湛，这其中或许有性格的因素——他不像乔纳森一样具有好奇心，在介绍完图书馆的大致藏书后就放任伊莱四处闲逛了。

这里的图书馆更像伊莱记忆里的上一世而非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除了《宇宙新编》、《至尊法典》，这两本是介绍本宇宙及魔法侧的发家史外，其余更多的是地理、生物等科普类书籍。

即使好不容易找到一本可以算得上魔法书的教材——《维山帝之书》，按照斯莱特林的标准，他或许会称之为《被迫害妄想症患者的自救手段》。毕竟它只告诉你，面对各种处境，我们该选用哪种白魔法保护自己。

除此以外，其余所有记载过法术的书籍都花费了大量的篇幅，去描述魔法语言和魔法力沟通的关系。他们大多模棱两可、甚至并非同一种文明语言：以吠陀语书写的书籍强调语调和情感的共鸣，而部分古希腊文的著作则是注重于文字本身被赋予的含义和象征。

如果不是霍格沃兹开设有语言学，且伊莱曾打过基础，他甚至连看懂都做不到。

他们的魔法理论百家争鸣而无一统，学会其中的一种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研究语言本身而非魔力运转。更何况，这些都是前辈们的经验之谈——你甚至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这或许解释了为何那些学徒们更注重锤炼身体，而伊莱在他们身上感受不到法师的魔力波动；也同样解释了为何其他法师和古一比起来相形见绌——毕竟后者活得足够长久，能在漫长的生命里体悟各种魔法理论的深层含义，进而尝试寻觅其中的共通性。

……

再次见到古一的时候，这位光头女法师正穿着百年不变的僧袍躺在寺庙外的椅子上边喝茶边晒太阳。

“你来了。”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杯触碰玻璃桌面，发出“咔呲”声。此时四周的环境如镜面般破碎，生成了隔离现实的屏障。

她走进寺庙，好像无视了距离的束缚，两三步，便带着伊莱跨入了祭祀间。

祭坛中心，散发着绿色光芒的魔法首饰正悬浮在地球模型的上方。

“这是阿戈摩托之眼，具有操控时间的力量。”她挥手召来吊坠，比了法印，吊坠变成了睁开的“眼睛”，“操控时间可能会导致未知的后果，如非必要，我一般不会在现实里使用。”

“我们刚才进入的是镜像维度，我们在这里训练，监视，战斗，可以避免对现实世界造成危害。” 她站起身来，右手一挥，四周的墙壁不断向远处推动，地面不断拔高，直冲云霄，“在这里，只要掌握主动权，就能够随意更改一切。”

“它能维持多久？”一直保持沉默的先知忍不住发问。

“不知道。”古一看向别处，无限拔高的地面将二人带到了宇宙中，“凡印入镜中之像，皆可抵达。”

“你把现实想象成一池水。”眨眼间，他们又回到了地球上的某间公寓的洗漱间，里面的浴缸正放满了水。

此时，古一将一袋泡泡浴盐倒了进去，浴缸里顿时泛满了泡泡，“那么镜像维度就是依附在水面的泡泡。”

“能维持多久，能移动多远，取决于你的掌控。”她带着伊莱化成光影钻入泡泡中。

本以为会扎入水中的伊莱忍不住闭了下眼睛，却发现泡泡里竟然又是一个世界。

“泡泡从里面突破很难，但却很容易从外面打破。”说着，一只巨大的手指出现在两人头顶，直接戳了下来。

水膜被戳破，发出“噗”的一声。下一秒，二人又回到了祭祀间。

“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在见识了各种花里胡哨后，伊莱那颗坚守沉默是金的心躁动了。

“地球的未来会遭受巨大的磨难，而我们可能需要你的协助……”

“这是交易内定好的事情，而你之前说是关于我的问题。”伊莱反驳。

“好的，”古一笑了笑，她再一挥手，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无。

“在亘古的时期，宇宙就诞生了六颗无限宝石，分别对应空间、时间、现实、力量、心灵和灵魂。”

正说着，六颗颜色各异的宝石在虚无中凝聚成型，随后分散飞往不同的方向。

“而阿戈摩托之眼内，封印的就是时间宝石。”古一手捏兰指，贴近吊坠，那颗绿色的宝石被牵引着飞了出来。

“时间宝石掌控时间的秩序，持有者能看到过去、现在和未来。只要能量和精力足够，他能看到世间万物的发展轨迹和未来的无数种可能。”

绿色宝石闪烁光芒，突然发出一道冲击波。冲击波所到之处，事物都在飞快地演化着。

“而我看不到你的时间。”古一指了指伊莱，她眼中的巫师并没有受到刚才那道冲击的影响。

“这是……”

伊莱环顾四周，看到石墙逐渐风化又加固，砖块裂开缝隙又合拢。再看看自己，屁事都没有。

他甚至向衣袖吹了口气，然而并没有影响，反倒是身后的墙壁裂纹突然张开了数倍。

“世间万物之时间皆有轨迹。”说着，古一捏了个法诀，时间宝石顿时明亮了不少。

在它的照耀下，事物的表面都具现了代表时间的线条。那些线条像河流一样，不断流向时间宝石。

古一指了指伊莱，后者看向自己，却没有看到任何时间线条溢出的迹象。

“这是什么情况？”伊莱有点茫然，却又隐约觉得一切本应如此。他抬头看向古一，发现对方的情况同样奇异——她身上的时间线条不断向四周溢出，却在超过一定距离后被一张漆黑的巨口吞噬。

被咬断的时间线条颤抖着逐渐回归她的身体，但撕裂的一端隐隐沾染了黑暗的气息。

“这个世界既包容又脆弱，既规则又混乱。时间看似接纳一切，却又无法在黑暗维度内存在。”她轻轻地抚摸了被咬断的一端，然后突然用力，将染上黑暗的部分掐断。

“我联系黑暗，于是锁住了时间。可你不一样，你似乎不属于这里，所以时间允许你流逝，却拒绝为你埋葬过去。”

古一点了点巫师的脚踝，在时间宝石的照耀下，那里具现了一道红色的暗痕。

“亡者的镣铐？”伊莱看着这道痕迹，像是突然回忆起了什么。

当生灵逝去的时刻，死亡女神会带着枷锁降临。她会把镣铐锁住人类的脚踝，然后.......——《宇宙新编——死亡篇》

“没错，你已经死了，这一点是‘死亡’承认的，毋庸置疑。”古一说着，将时间宝石推到了伊莱的眼前，“你仔细看看，当时我观察到的世界。”

话音未落，时间宝石光芒炸开，带着伊莱的视角回到他与古一战斗的时候。此时的古一正利用无限宝石推演战斗中的无限可能，但在她的眼中，她面对的是一片虚无。

“你在和空气斗智斗勇？”伊莱有些失笑。

“没错，时间宝石观测不到你。”古一法师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不带一丝情绪地猜测，“所以你有可能是来自黑暗维度的生物，有可能是界外者，也有可能你已经死了，但你仍在不该存在的时间线活跃着……”

“这就是你想要杀我的理由？”伊莱陷入了缄默，他气势一沉，浑身充满了戒备，“你到底想怎么样？”

“还记得你死之前的事情吗？”古一岔开话题，让巫师的气势仿佛打在了棉花上。

“不记得，”伊莱回答，然后立刻咄咄逼人地反问，“你怀疑我可能是多玛姆的寄生体？还是死亡女神的意志降临体？亦或者界外神入侵的敲门砖？”

“都有可能，”古一双手舞动，让时间宝石不断旋转着盛放光彩，“但也都不可能。”

“不可否认，你的过去我无法查明，甚至连时间宝石都做不到。”她继续补充，“但你的身上有‘死亡’的烙印，你的身份来自界外，你的魔法表明你曾经沟通过黑暗。”

“那个可怕的亡灵魔法。”她冲伊莱眨了眨眼。

“但你是先知。”她一边吟唱出某种咒语，一边说，（腹语咒）“这是那两个人类灵魂告诉我的。”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被当作棋子，尤其是那些具有特殊使命的人物。”她的吟唱逐渐变得强烈，连带着声音都拔高了，“那些未知的存在或许在你的身上压下了赌注，又或许做了些手段，但先知从来都不是好惹的。”

她的声音愈发洪亮，连带着周围的魔力都开始沸腾。在咒语的加持下，时间宝石的光芒都变得灼热了，

“握住它。”她的语气带着刻不容缓的命令意味。

迟疑了片刻，伊莱选择伸出双手，将时间宝石捧住。在握紧的霎那，他似乎看到了自己体内的时间线条。它们早已碎裂成片，却在绿光的滋养下重新焕发活力。

他触碰一个个片段，发现里面是他各个时间点的回忆。

有在霍格沃兹学习的、有被未知能量冲刷身体的、有化身猫头鹰与特工斗智斗勇的……

他想起了一切，想起了进入这个世界的节点：不是2004年的今天，而是早在1945年，他与美国队长一起坠入了冰河。

难怪我当时的魔法恢复出了问题，原来我已经老了……伊莱有些无语，不是说好了巫师的年纪应该比正常人高一些的嘛。

冰封59年，还活着都算庆幸了，又不是美队那种改造人，要啥自行车。

“所以这就是你相信我的原因？”伊莱看向古一，他手握时间宝石，五窍都散发绿光，怪吓人的。

“不是相信，是时间宝石选择了你。”古一慢悠悠地回答，她思忖了片刻，还是补充了一句，“反正你早晚会知道的，一般人直接握住无限宝石都会爆体而亡，连灵魂都不会剩下。”

“……”伊莱亲切地问候了她。

“而且我做了准备，如果你是多玛姆的眷属，会在握住时间宝石的瞬间被反噬得干干净净。”她继续补充。

“****，”考虑到礼数的周全，伊莱进而问候她的族谱。

意思是他刚才要是一个不小心，会直接被时间宝石碾成灰灰，连渣都剩不下了是吧？这个狗屁至尊法师甚至连个提醒都没有，就直接让他去握。要不是哥们金手指护体，怕是被坑得屁都没崩一个就跪了。

“所以，你是谁？”古一淡漠地问，一如他们刚见面时。

“一个玩鸟的先知罢了。”伊莱将手中的时间宝石像扔垃圾一样丢了回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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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时间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