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由空间乱流和荒芜废土构成的危险区域,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即便是见惯了神国奇景的我们,也不由得为之一震。
烁金之城,名副其实。
它并非建立在大地之上,而是悬浮于一片无垠的、闪烁着七彩流光的奇异虚空之中。整座城市仿佛是由一块巨大无比的、未经雕琢的原始金矿石熔炼铸造而成,通体流淌着温暖而厚重的暗金色光泽。高耸入云的尖塔、横跨虚空的宏伟拱桥、层层叠叠如同花瓣般盛开的平台广场……所有建筑都呈现出一种浑然天成的、充满几何美感的奢华风格。无数细小的、如同金沙般的光点在城市周围盘旋飞舞,那是高度凝练的财富与交易规则的具现化。
城市没有城墙,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巨大的、若隐若现的、由无数流动的金色符文构成的契约光幕。任何进入者,都会在无形中与这座城市的主人——黄金之神菲娜,达成一项最基本的“公平交易”契约,遵守这里的规则。
我们刚一靠近,一道金虹便从城市中心最宏伟的那座金字塔状神殿中射出,瞬息间便到了我们面前。金虹散去,露出一个身影。
她穿着一身极其考究、剪裁合体的暗金色商务套装,裙摆及膝,勾勒出优雅而干练的曲线。金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挽成一个精致的发髻,用一根简单的钻石发簪固定。她的面容美丽而锐利,一双如同最纯净琥珀般的金色眼眸中,闪烁着精明、洞察一切的光芒,嘴角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职业化的微笑。她周身没有强大的神力威压,却自然流露出一种掌控巨大财富和资源所带来的、不容置疑的自信与气场。
黄金之神——菲娜。与她相关的神职形象,更偏向于一位执掌世界经济命脉的顶级财阀领袖,而非传统意义上的神明。
“欢迎光临烁金之城,尊贵的客人们。”菲娜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种独特的、令人信服的亲和力,“风暴之主埃俄罗斯,潮汐之母忒提丝,战争之神克罗斯托,还有……空间之神的眷顾者莫伊莱女士,久仰大名。”她的目光精准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我,以及紧紧跟在我身边、下意识将半个身子藏在我身后的西尔维娅身上。
当她的目光触及西尔维娅时,那职业化的微笑微微顿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快、极难察觉的、混杂着惊讶、忌惮和……浓厚兴趣的光芒。显然,厄运女神的名声,即便在烁金之城也如雷贯耳。
“还有这位……伊芙琳小姐,以及您怀中这位……嗯,非常独特的龙裔伙伴。”菲娜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我身上,笑容加深了几分,带着一种仿佛在评估稀有资产般的审视,“几位驾临敝城,真是令此地蓬荜生辉。想必一路劳顿,不如让我略尽地主之谊,带各位参观一下这座小城,如何?”
她的态度热情而得体,没有丝毫身为神明的架子,更像是一位精于交际的商场巨擘。这种风格让习惯了直来直往的埃俄罗斯和克罗斯托有些不适,但忒提丝和莫伊莱则微微颔首,表示接受。
“有劳菲娜女士了。”我作为代表回应道,同时悄悄握紧了西尔维娅有些冰凉的手。她能感觉到,菲娜的视线在西尔维娅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菲娜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优雅地转身,引领我们飞向那巨大的契约光幕。穿过光幕时,一股奇异的、如同签订了某种协议的轻微束缚感掠过心头,随即消失。
进入烁金之城内部,更是另有一番天地。街道宽阔整洁,铺设着光滑如镜的黑色大理石,映照着两旁金碧辉煌的建筑。空中悬浮着各种造型奇特的、由能量驱动的交通工具,悄无声息地穿梭往来。街道上的“行人”形形色色,有穿着华丽法袍的法师,有身披重甲的佣兵,有举止古怪的异界生物,甚至还能看到一些身上带着微弱织命者气息、但似乎严格遵守此地规则的行商。他们大多行色匆匆,或低声交谈着交易细节,或浏览着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魔法商店橱窗。
这里的一切都围绕着“交易”与“价值”运转。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槟、昂贵香料和魔法卷轴的气味,混合成一种独特的、属于顶级商业中心的氛围。
菲娜一边走,一边娴熟地为我们介绍着:
“这边是‘奇物大道’,汇聚了来自各个位面最稀有的材料、古董和魔法道具,只要出得起价,甚至能买到某些陨落神明的遗物。”
“那边是‘契约之塔’,所有大额交易和重要契约都在那里进行公证,受我的规则保护,绝对公平……当然,手续费不菲。”
“远处那片如同水晶丛林般的建筑是‘信息交易所’,最新的情报、隐秘的消息、甚至某些特定目标的动向,都可以在那里买到。”
她的介绍专业而详尽,仿佛一位最称职的导游。埃俄罗斯对一家摆满了各种稀有雷霆核心的店铺产生了兴趣,克罗斯托则盯着一个出售上古战神遗骨(不知真假)的摊位直看。忒提丝和莫伊莱更关注那些蕴含纯净水元素和空间奥秘的宝石。
而西尔维娅,则始终紧紧跟在我身边,低着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她的厄运气息在这里似乎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压制,但那种本能的不安和排斥感依然存在。这座城市的繁华、喧嚣和**裸的价值交换,与她本身的属性格格不入。
菲娜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她适时地转换了话题,带着我们来到了一座极其宏伟、灯火通明、门口不断有各色人等进出的巨大圆形建筑前。建筑顶端,一个由无数宝石镶嵌而成的、不断旋转的巨大轮盘虚影缓缓转动,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和令人心跳加速的躁动气息。
“这里,是我最得意的产业之一——‘命运轮盘’赌场。”菲娜的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笑容,“在这里,运气、胆识和一点点智慧,可以转化为实实在在的财富。当然,反之亦然。要进去体验一下吗?作为欢迎,我可以为各位提供一些初始筹码。”
一听到“赌场”两个字,西尔维娅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抓着我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她飞快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紫罗兰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几乎是惊恐的抗拒,然后迅速低下头,用极其轻微、却带着一丝哀求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伊芙琳……我们……别去那里……好不好?”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担忧。她是厄运女神,赌场这种地方,对她而言简直就是灾难的放大器。她不是害怕自己输,而是害怕她那不受控制的厄运权柄,会连累到我,让我也输得倾家荡产,甚至引发更糟糕的后果。
看着西尔维娅那副如临大敌、生怕给我带来不幸的模样,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又酸又软。这一路上,她承受了太多,艾莉奥拉的死、露米娅的悲剧,都让她更加敏感于自己那“不祥”的身份。我怎么能让她再因为这种小事而担惊受怕?
但同时,一个有点调皮、有点冒险的念头在我心里冒了出来。我想看看她放松下来、甚至能体验到“赢”的快乐时会是什么样子。而且……有菲娜这位东道主在,说不定可以……
我轻轻回握西尔维娅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转向菲娜,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好奇和期待:“听起来很有趣,菲娜女士。我很有兴趣体验一下。不过……”我顿了顿,看了一眼身边紧张得几乎要缩成一团的西尔维娅,语气带着点撒娇和恳求,“西尔维娅有点怕生,而且她总觉得自己的运气不太好……能麻烦您……稍微照顾一下吗?比如,悄悄把她的获胜概率调高一点点?”
我一边说,一边悄悄对菲娜眨了眨眼,传递着“你懂的”的信号。
菲娜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她立刻领会了我的意图。她那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和玩味的笑意,脸上却是一本正经:“当然,伊芙琳小姐。顾客的体验是我们最重要的追求。尤其是像西尔维娅女士这样……独特的客人,我们自然会提供最‘贴心’的服务。请放心,交给我吧。”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对西尔维娅温和地说:“西尔维娅女士,不必紧张。在‘命运轮盘’,有时候,看似最不可能的运气,也会降临哦。”
西尔维娅将信将疑地看了菲娜一眼,又看了看我,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在我鼓励(和死缠烂打)的目光下,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低声嘟囔了一句:“……就玩一小会儿……输了不许怪我……”
“怎么会怪你呢!”我立刻眉开眼笑,搂住她的胳膊,“走走走,我们去试试手气!说不定你今天就是幸运女神呢!”
西尔维娅被我半推半就地拉进了赌场,脸上还是一副“没办法”的无奈表情,但紧抿的嘴角似乎微微松动了一丝。
进入赌场内部,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我们也有些眼花缭乱。巨大的空间被巧妙地分割成不同的区域,轮盘、骰子、纸牌、魔法投影的赛马……各种赌博项目应有尽有。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水、雪茄和一种名为“幸运草”的、能轻微刺激神经、放大兴奋感的魔法熏香的气味。筹码碰撞的清脆声响、赌客们压抑的欢呼或懊恼的低语、荷官们冷静报点的声音……交织成一曲令人肾上腺素飙升的交响乐。
菲娜亲自为我们兑换了相当可观的筹码,然后示意一位穿着得体、笑容甜美的女性荷官为我们服务。她特意将我们带到了一个相对安静、专玩一种名为“星辰骰”的、规则简单的骰子游戏区域。
“这个简单,比大小就行。”我兴致勃勃地对西尔维娅解释规则,“三个骰子,点数加起来超过十点就算赢,越大赢得越多!很容易的!”
西尔维娅紧张地看着那三颗在丝绒垫子上闪烁着微光的魔法骰子,仿佛那不是骰子,而是三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她深吸一口气,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捻起一枚最小的筹码,犹豫了半天,才像是扔烫手山芋一样丢到了“大”的区域。
“买定离手!”荷官甜美地喊道,然后熟练地摇动骰盅。
哗啦啦——啪!
骰盅揭开:二、三、四,九点,小!
西尔维娅的肩膀瞬间垮了下去,虽然只输了一枚小筹码,但她脸上写满了“看吧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沮丧和歉意,看向我:“伊芙琳……我们还是……”
“哎呀,这才第一把嘛!运气不好很正常!”我连忙安慰她,同时悄悄给站在不远处观望的菲娜使了个眼色。
菲娜微微颔首,手指在背后极其隐蔽地做了一个手势。我感觉到赌场内部某种极其细微的规则似乎被调动了。
“再来再来!”我把自己的一堆筹码推到西尔维娅面前,“用我的!这次我们押大点!”
西尔维娅拗不过我,只好又拿起一枚稍大的筹码,再次押了“大”。
荷官摇骰,揭开:五、五、六,十六点,大!赢!
“哇!赢了赢了!”我立刻欢呼起来,比西尔维娅还兴奋。
西尔维娅愣了一下,看着荷官推过来的双倍筹码,紫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微光,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小声说:“……只是运气好了一次……”
“一次也是好运气嘛!继续继续!”我怂恿道。
接下来的几局,果然如同我“拜托”菲娜的那样,西尔维娅押什么,什么就赢。虽然她每次押注都小心翼翼,只敢用最小的筹码,但架不住连胜。她面前的筹码堆渐渐变高了一点点。
西尔维娅从一开始的紧张和怀疑,慢慢变得有些困惑,然后是……一丝极其微弱的、连她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到的……好奇和专注。她开始认真地看着骰盅,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下注的时候也不再那么犹豫不决了。
我看着她的侧脸,看着她微微蹙起又松开的眉头,看着她偶尔因为赢下一局而轻轻呼出一口气的样子,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就是这样,放松点,享受一下嘛。
然而,我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西尔维娅的厄运权柄,其强大和诡异程度,可能远超菲娜能“微调”的极限。更重要的是,我和西尔维娅站得太近了!她那无意识散发出的厄运力场,就像是一个强大的干扰源!
就在西尔维娅似乎渐入佳境,开始尝试着押注稍大一些的筹码时,轮到我手痒了。
“看起来今天运气真的站在我们这边呢!”我摩拳擦掌,拿起一大把筹码,信心满满地押在了看起来概率很高的“大”上。“我也来试试!”
西尔维娅刚想说什么,但已经晚了。
荷官摇动骰盅。
就在骰盅落下的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冰冷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寒意——源自西尔维娅无意识散发出的厄运力场——如同无形的涟漪,悄然拂过了骰盅。
啪!
骰盅揭开:一、一、二,四点,小!
我:“……”
西尔维娅:“……”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呃……意外,绝对是意外!”我干笑两声,不死心,又押了一把“大”。
骰盅摇动,那股微妙的寒意再次拂过。
啪!一、一、三,五点,小!
我再押“大”!
一、二、二,五点,小!
我押“小”!
四、五、六,十五点,大!
我换个玩法,押具体点数!
骰子不是滚出桌面,就是莫名其妙叠在一起算无效!
接下来的时间,我充分体验到了什么叫“喝凉水都塞牙”的终极境界。无论我押什么,结果都必然相反或者出现各种匪夷所思的状况。我面前的筹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缩水。菲娜站在远处,脸上的职业笑容也有些僵硬了,她背后的手指动得更快,额角甚至渗出了一丝细汗,显然正在全力对抗某种无形的力量,但收效甚微。
西尔维娅从一开始的歉意,到后来的手足无措,再到最后,她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她死死抓住我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别押了!伊芙琳!求你了!别押了!都是我的错!我就知道会这样!我们快走吧!”
看着西尔维娅那副泫然欲泣、自责不已的模样,再看看我面前所剩无几的筹码,我虽然肉疼,但更多的却是对她心疼。我的笨蛋神明大人,又把一切都归咎到自己身上了。
我停下押注的动作,转过身,双手捧起西尔维娅冰凉的脸颊,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紫眸中盈满了水光,充满了无助和悲伤。
“听着,西尔维娅,”我认真地看着她,语气温柔却坚定,“这根本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非要玩的,而且输赢很正常嘛。你看,你不是赢了不少吗?”我指了指她面前那堆虽然比不上最初、但依然可观的筹码。
“那……那不一样……”西尔维娅哽咽着,“是因为我……你才……”
“没有因为谁。”我打断她,用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水,“是我自己运气不好,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我故意凑近她,压低声音,带着点狡黠的笑意,“能亲眼见识到传说中的厄运女神权柄这么厉害,连菲娜女士都束手无策,我觉得这钱花得挺值的呀!这可是独家体验!”
西尔维娅被我这番歪理说得一愣,随即有些哭笑不得,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你……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当然有啊。”我看着她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心里松了口气,我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不过……输了这么多,心里还是好难过哦……感觉受到了巨大的打击……需要一点安慰才能好起来……”
西尔维娅信以为真,顿时又紧张起来,连忙问:“你……你想要什么安慰?我……我把赢的筹码都给你好不好?”说着就要把面前的筹码推给我。
“不要筹码。”我摇摇头,继续装可怜,然后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要……亲亲才能好。”
西尔维娅的脸“唰”一下全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她紫眸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飞快地瞥了一眼周围虽然不算多但依然存在的其他赌客和荷官,声音细若蚊呐:“你……你胡说什么!这里……这么多人……”
“我不管。”我耍起赖来,抱住她的胳膊轻轻摇晃,“我受了这么重的内伤,都是因为陪你来的。你要负责治好我嘛!就一下,好不好?不然我真的要难过死了……”
西尔维娅又羞又急,看看我伤心欲绝的表情(当然是装的),又看看周围,整个人都快冒烟了。她挣扎了几下,没挣脱,最后像是终于妥协了,又像是彻底放弃了抵抗,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嘟囔了一句:“……就一下……回去再说……”
“不行,现在就要!伤势刻不容缓!”我继续得寸进尺,把脸凑得更近,闭着眼睛,摆出一副你不亲我我就不走了的无赖架势。
我能感觉到西尔维娅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周围似乎有低低的轻笑声传来,让她更加窘迫。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就在我以为她要恼羞成怒推开我时,一个极其轻柔、带着微微颤抖的、冰冷却柔软的触感,如同蜻蜓点水般,飞快地落在了我的唇上。
一触即分。
快得几乎让我以为是错觉。
我猛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西尔维娅那双羞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紫眸。她像只受惊的兔子,立刻低下头,恨不得把脸埋进胸口,露出的耳尖红得剔透。但那只紧紧抓着我的手,却泄露了她并非完全抗拒的真实心情。
那一刻,什么输钱的郁闷,什么厄运的烦恼,全都烟消云散了。心里像是被灌满了温热的蜜糖,甜得发齁。
我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一把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用气声说:“哇!治疗效果立竿见影!我感觉我现在能再去输……啊不是,是再去玩一百局!”
西尔维娅羞恼地用手肘轻轻撞了我一下,但并没有用力推开,只是把发烫的脸颊埋在我的肩膀上,闷声说:“……不许再玩了……我们快走……”
“好好好,听你的,不玩了。”我笑着答应,心满意足地搂着她,招呼上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埃俄罗斯和克罗斯托表情古怪,忒提丝和莫伊莱则面带微笑)的同伴们,在菲娜那带着几分了然、几分莞尔的目光中,离开了这片让我“损失惨重”却又收获颇丰的是非之地。
走出赌场,晚风拂面,烁金之城的霓虹将夜空染成瑰丽的颜色。西尔维娅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但神情明显轻松了许多,甚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浅浅的羞赧笑意。
对她来说,或许输赢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个充满了不确定和排斥的世界里,有一个人,会无视那所谓的“厄运”,死缠烂打地把她拉进热闹里,会因为她无心的影响而输得精光,却毫不在意,反而趁机“敲诈”一个亲吻作为补偿。
这简单而胡闹的互动,像一缕阳光,悄悄照进了她冰封心湖的裂缝。或许,真正的“幸运”,从来与概率无关,只与身边是谁有关。
我现在感觉有点死了…国庆作业咋这么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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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命运之轮与亲爱的倒霉笨蛋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