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做久了做人都难 第18章 徐空离开 第四个客人

徐空听出了他的话中之意，他单知道自己的表演没有骗过叶锦染，也没指望能骗过他。却不曾想叶锦染居然在那么早就注意到了这点。

有些挫败，他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叶锦染该生气的，可他仍然笑着，那笑容暧昧得就好像是在和情人**一样。

徐空却只觉得他在讥讽自己，他脸部肌肉松动，脑海里钻出一道声音，叶锦染会讥讽他吗，他从没有把他放进眼里过才对吧。

徐空望着他的眼眸想从中寻找一些自己的位置，一无所获。

叶锦染如一把淬了月光的武士刀，似有千钧力道蛰伏于皮肉之下。刀出鞘，徐空的魂魄也跟着飘起来。

“再怎么自恋的人也不会相信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嘴里说的喜欢吧。”叶锦染似乎是在帮他解惑。

“我看上去很蠢吗？”他甚至还有心思讲笑话。

凭什么？

凭什么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的所作所为，想法行动都无法调动眼前男人的情绪。徐空觉得他就算现在举起刀子捅自己一刀，叶锦染也只会鼓鼓掌问他在表演什么。

像是马戏团里的小丑。

徐空这样评价自己。

“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啊。”徐空说道。

叶锦染补充道：“修成也是？”

“背台词呢头牌。”

“别闹”，叶锦染揉揉他的脑袋。“不解释解释？”他问。

“你还记得吗，有天下午两点的表演场结束，你去吃饭把我从绳子上拉下来，叫我一起去？”

“没什么印象。”叶锦染招呼徐空过来，徐空没问他要做什么，只是蹲在他身旁。

“家具玩过吗？”叶锦染问，徐空摇摇头，却还是屈起身体给他当会说话的脚蹬用。

徐空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从这样的视角看人，视野被沙发挡住，只能看到叶锦染交叠起来的双腿。

叶锦染的脚在他腰上动了几下调整位置，徐空心里悄然生出一股满足感。就好像他正被叶锦染需要着，徐空情不自禁地配合他的动作，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只觉得窘迫不安。

叶锦染用鞋尖轻触他的脸颊，若即若离，却像是在安慰。

“给你补上好不好？”他问道。

徐空脑子混乱，补上什么……“事后安慰吗？”他也学着叶锦染轻笑，脸颊得到了男人的奖赏，留下一条粉红色的鞋印。

徐空的牙齿被冲力被迫团聚在一起，他只好张开嘴巴小心换气。

“哪来的事后。”叶锦染说。

“起初我只是对你有些关注，后来……你应该什么都知道吧。”徐空无可奈何道。

叶锦染却说：“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说的什么。”

“我偶遇过你很多次。实际上我的工作不多，我几乎用所有的空闲时间来偶遇你。”

“我也没有想过跟踪你，我只是想看看你。所以一直在我觉得你会出现的地方坐着等你。”徐空说。

“那天跑完步回来看见你坐在沙发上对着我说话，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可是，你对我那么冷漠。我的所有没有一件是你能瞧得上的。”徐空话峰一转，“我还听见你告诉修成，说出来你就带他爽。”

“我告诫自己，什么都好，只要慢慢来，你总会看见我的。你都和我说话了不是吗？”

“我只是觉得你喜欢修成多过于我，想让你开心。至于兄弟通感我也没有骗你，修成那天晚上就知道这件事情，我和他闹掰了，是我对不起他。”

“但我让他看见了那个，我们扯平了，我不欠他的！”徐空反应激烈道。

叶锦染趁着徐空陷入回忆，收回尚踩在他脸上的脚。他起身，不解道：“我做了什么，让你高估，你在我心里的价值？”

“让你觉得欺骗我也没关系？还是说你从未想过事情败露的可能，也就是说你自信能瞒得过我，你是觉得我智力欠缺，或是你用了别的什么东西，诸如［伪人］道具？”

话罢，他没在意摊在地上的徐空，继续问道：“你为什么总喜欢给自己找借口，扯着使我开心的旗号，做着骗我的事情。这是什么逻辑？”

徐空听着叶锦染平静的质问，心如死灰，他将自己剖析在他面前，被他虐得体无完肤，对方却像个看客仍在尝试找出故事的漏洞。

他早就知道会这样，他一直关注着叶锦染，怎么会不清楚他的处事方式，他像是局外人，足够的冷漠。

然后呢……他会觉得他在骗他，转身离开，徐空猜测道。

叶锦染却并不如他所想，重新坐回沙发上说：“我告诉过你，我是做这行的，靠摸腰就能分出谁是谁。看来你还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

徐空瞳孔微缩，脑海里骤然有了新的推断，难不成叶锦染从最开始就知道那个徐修成是他假扮的？

还未待他喘过气来，叶锦染又说：“你也就能交个呼吸税了。”

他语气并不嘲讽，认真的关切更让人脸红臊得慌，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话去想，真的是自己智商问题吗？

“你想调动我的情绪，想让我的心为你跳动。却根本不知道我讨厌什么，喜欢什么，你把你切开放在我面前又能怎样。”

徐空蓦地抬头，眼睛被灯光刺得睁不开。他是在教他吗，徐空的情绪再也收不住，他几近溃倒在叶锦染的脚边。

原来在一切还未开始前，他的所有在叶锦染的眼下已无处遁形，他却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自鸣得意。

徐空再次觉着自己就是个小丑，但不是因为叶锦染的不在乎，而在于他引以为傲的所有都被人击碎。

这样的他，叶锦染瞧不起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我告诉过你，我不在乎你的欺骗，然而你准备了这么久，却演不出一场有意思的戏。甚至于一点新意都没有。”

叶锦染遗憾地耸肩：“看来编剧才是剧本的中心，你觉得呢？难道我还得教别人怎么追我吗，我很闲？”

“别惦记你那些破事了，听着就烦。”叶锦染将徐空给他的信用卡扔回徐空身上，“别给我传染上了。你挺令我失望的。”

几日后。

叶锦染送走了去次危区拍综艺的晏嘉年，窝回沙发上点开短视频软件和他续火花。

徐空也跟着官方小队去了次危区，他好像没有被叶锦染的话打击到，但也知道叶锦染不想见他，于是只用邮件给叶锦染发了他这些年表演积累的经验，里面还有鸭界其余人的思路，文件里有些人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天知道徐空怎么联系上的。

送上门的东西哪有不要的道理，叶锦染自然而然接受了徐空的赔礼道歉，但这点显然还不够，他们二人均心知肚明。

叶锦染并不怎么会做人类，更别谈做职业主。空闲时间他一般选择抱着书撑着头仰卧在沙发上翻攻略，要是能增加一些技巧，称得上皆大欢喜。增加不了也可以当故事看，这攻略不知道是谁写的，图文并茂，算得上有趣。

叶锦染看到滴蜡章节想起在正式入职前，经理还为他安排了场面试。面试的搭档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他都记不清楚了。

人类长得实在相似，一对眼睛，一张嘴巴，一点特点没有。不像［伪人］长得千奇百怪的，好认。

人类抱起来的触感也大差不差，一圈隔着衣服的肉，谈何漂亮与否。

只记得经理让他展示两个技能，一个是绳艺，一个就是滴蜡。

面试时，经理，还有谁，戴着面具，穿着西装坐在方形桌子后面。桌子足够宽且长，聚拢一般盘在舞台周围，故意给面试者施加压力。

那片地方，说是舞台，其实不过垫高了台阶铺着地毯的空地，没什么特别之处。

在叶锦染的认知里，一个有着强需求的人，满足他需求的人，无疑于上帝，神使，是沙漠里唯一的水源与天空中悬挂的圆月。

可当这一套逻辑套在职业主身上就显得格外可笑，被需要的人是服务员，是被用做观赏的演员，是连鞭子抽出的角度和力度都需要进行岗前培训的特技专家。

叶锦染第一次用的低温蜡烛是朵红色的玫瑰。蜡烛握在手心的触感像手掌粘上一块没嚼两口的口香糖。

红色的蜡油如干涸的血液一般，于人类来说或许能起到x刺激的效果。叶锦染只觉得唾液腺不断分泌唾液，通俗来讲，他饿了。

美中不足的是，张柏准备的蜡烛是无香蜡，不够下饭。

一群人中央，叶锦染穿着黑色执事服端着麻绳。昨天晚上他就给这条麻绳上过油，确保毛刺不会扎伤对方的皮肤。

说是他做的，叶锦染也只是负责挑选一根麻绳，剩下的程序都被他交给小助理完成。

俱乐部分的张助理，能干到过分，叶锦染用他刚学会的人类词汇描述，他这助理称得上“卷王”二字。

叶锦染按部就班的把平躺在中央的人绑起来，他要完成八种绑法才算达标。

他讨厌重复性的工作，认为那是麻烦，烦躁，于是偷懒，用精神力迷惑其余人的记忆，不出意外的圆满完成任务。

只是精神力使用终归是有缺陷的，不知是谁发散思维，硬生生把他脑补成了史上完成测验最快的职业主，大受经理嘉奖。

叶锦染面不红心不跳的接受了私人训练室，满打满算他就要迎来第四位客人，叶锦染却还是觉得他没学会太多人类的情绪，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回去？

正思索着，门被人敲开。张柏领着第四位客人进门时，叶锦染吓了一跳。

来人全身被黑布包裹得严严实实，脸上带着面具，面具上面又包一层口罩。

这是从哪挖出来的木乃伊？

张柏将人送到，体贴的关上门，徒留叶锦染和木乃伊面面相觑。

木乃伊没说话，叶锦染却不能不说话。他硬着头皮给木乃伊讲解俱乐部的规则。

边说他边研究档案，叶锦染的眼神凝聚在“x窒息”那三个小字上面，久久不能自拔。

我嘞个豆豆豆豆啊，他闭上眼睛，企图不去看那份档案，这一切一定都是资本搞得鬼。

唉，m国！

唉，资本！

唉，［伪人］！

我看到有宝宝搁wb里面推文了[可怜][可怜]感动ing本来想搁wb勾搭一下，但感觉好像不太合适，遂放弃。

我终于把四个月前写的伏笔收回来了，我嘞个妈呀，龟速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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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徐空离开 第四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