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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闹翻天 第22章 第22章

作者:鄯月光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5-10-20 15:16:10 来源:文学城

再或许,他只是想逃离。逃离这个如同金丝笼般的家,这个处处讲究规矩、连呼吸都仿佛要遵循既定节奏的地方。在这里,他是梁氏集团的少东家,是被光环笼罩的继承人,却不是真正的自己。他厌倦了那些虚伪的应酬,厌倦了父亲严苛的目光和不容置疑的安排,渴望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

又或者,是为了前天晚上那个神秘的女人。那个拿着疑似狙击步枪的长袋、混入会所后匆忙离开的身影,像一个谜,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他对她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好奇,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绝非凡人,她的身上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而若想找到关于她的线索,靠近那片充满未知与危险的世界,成为军部学员,就是一条能触及真相的绝佳道路。

种种思绪在他心头交织、碰撞,最终汇聚成一股坚定的力量。他知道,无论出于何种原因,这个决定都将彻底改变他的人生。但他毫无畏惧,反而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想要挣脱束缚,去迎接这场未知的挑战。

“我喜欢医学。”最终,他选择了一个最能被接受的理由,“圣保罗是最好的选择。”

胡凯莉还要说什么,却被梁眷檩拥抱了一下。少年比母亲已高出整整一个头,这个拥抱让胡凯莉突然意识到,儿子不知何时已经长大了。

“我会好好的,妈。”梁眷檩轻声说,然后转身上楼,留下父母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回到房间,梁眷檩关上门,世界顿时安静下来。他的房间宽敞得近乎奢侈,整面墙的书架上塞满了医学和科学书籍,墙角摆着一架专业天文望远镜,墙上挂着诺贝尔奖得主亲笔签名的海报。

一切都很完美,完美得令人窒息。

他走到窗前,望着楼下精心修剪的花园。园丁正在修剪灌木,小心翼翼地将每一丛都修成规整的圆形。梁眷檩忽然觉得,自己就像那些灌木,被精心修剪成应该成为的样子。

入读圣保罗医学院——他想找到那个神秘女人。但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去找。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舅舅”。想必母亲已经迫不及待向香港求援了。梁眷檩没有接听。

他打开电脑,搜索“圣保罗医学院军事预科班”。跳出来的信息不多,但足以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极其严格的纪律,高强度的训练,优厚的待遇,以及毕业后四年的服务期。

九年。到那时他已经二十七八岁。

说不害怕是假的。他想象着新兵训练的残酷,想象着自己可能无法承受的体能要求,想象着与现在的生活截然不同的未来。

但奇怪的是,恐惧之中,竟夹杂着一丝期待。

第二天清晨,梁眷檩独自去了市中心图书馆查阅了大量有关军事医学院的资料。回家时他发现父母正在客厅等他,脸色凝重。

“眷檩,我们谈谈。”梁博勇示意儿子坐下,“我和你妈商量过了,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们可以尝试...”

“我说了,我愿意去。”梁眷檩打断父亲。

胡凯莉急切地倾身:“你不要逞强。你爸已经联系了人在想办法,虽然不容易但未必完全没有转机...”

“我不是逞强。”梁眷檩平静地说,“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为什么?”胡凯莉几乎要哭出来,“你为什么非要选择这条艰难的路?明明有那么多更容易的选择!”

梁眷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经常去许医生那里看病吗?”

胡凯莉愣了一下:“记得,怎么了?”

许医生是梁家的家庭医生,一个和蔼的老头儿。梁眷檩幼时体弱,确实是诊所的常客。

“有一次,我肺炎住院,隔壁床是个军人的孩子。他们的医疗全是军队提供的,但是条件很差。那位军人每天下班后来看孩子总是穿着迷彩服,身上带着尘土的味道。”梁眷檩缓缓说道,“有一天我听见他和许医生吵架,因为军队医院没有某种进口药,而普通医院又不对军人家庭优惠。”

胡凯莉困惑地看着儿子,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后来那位军人发现我在听就不吵了。他走过来,居然向我道歉,说吓到我了。”梁眷檩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他跟我说没关系,他们会想办法的。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工做的木头小坦克,送给了我。”

客厅里安静下来。“那个小坦克我现在还收着。”梁眷檩轻声说,“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当医生,一定要让那些保家卫国的人和他们家人得到最好的医疗。”

胡凯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她从未听儿子提起过这件事。

梁博勇凝视着儿子,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自己养育了十九年的孩子。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想学医?”他问。

梁眷檩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全是。但这是一个原因。”

事实上,那个送他木头坦克的军人,后来听闻在一次边境冲突中牺牲了。他的孩子那个曾与梁眷檩同病房的男孩,也因为病情恶化,在一年后去世了。军队医疗体系的不足间接导致了一个家庭的悲剧。

这件事深深烙印在梁眷檩心中,成为他刻苦学习的动力之一。但他从未告诉过父母,怕他们担心,也怕他们觉得自己幼稚。

现在,命运给了他一个机会,不仅成为医生,还要成为军医。这巧合几乎像是宿命。

——————

吴哥大厦。霓虹灯牌在湿热夜色中晕开,芭蕉叶影扫过鎏金佛龛。东东南亚商厦如一座巨型香料匣子,柚木雕花廊桥连接着霓虹闪烁的奢侈品店,吊扇在香茅气息中搅动金色光涡。

纱笼布料如瀑布从三楼倾泻,底层食肆飘出沙爹烟雾,穿性感时装的姑娘们举着蝶豆花茶自拍,电梯载着游客升向星空影院,穹顶玻璃映出摩托车河流动的银河……

入夜的商场像一头温顺巨兽的腹腔,灯火通明,暖风习习,吞吐着倦怠的人群。休息区的软椅接纳着逛累的顾客,空气里浮着咖啡香和低语。帕蒂看着对面的儿子,邹宸绎,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可乐杯上的水珠……模拟考结束还没几天,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似乎还没完全松弛,眼神里带着点虚脱的空茫。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声音放得缓,试图拨开凝滞的空气,“有没有想过去哪里散散心?海边?或者……”话没说完,被隔壁一阵急促的键盘敲击声打断。她微微蹙眉,瞥过去。一个男人,低着头,刘海垂落,侧脸线条绷得很紧,手指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几乎飞起来,浑身散发着一种与周遭休闲格格不入的焦灼。他的咖啡一口没动,早已凉透。

儿子也循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来,没什么兴趣。“再说吧,妈。”他语气懒懒的。“你最近还和那些混混来往吗。”帕蒂问出了最担心的问题。

“没有!他们都在备考呢。你都问了多少遍了。”邹宸绎一脸厌倦。帕蒂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正想再找点别的话头。毫无征兆——“噗。”

一声闷响。像是熟透的西瓜猝然落地,又厚又重,黏腻。

隔壁那疯狂的键盘声戛然而止。

她下意识地又扭过头去。

看到的景象让她的思维瞬间锈死。那个男人的太阳穴上,赫然一个窟窿,鲜血和别的什么浑浊液体正汩汩涌出,流速快得吓人,瞬间染红了他半边脸颊,滴落在他苍白的衬衫领子上,溅在发亮的笔记本电脑键盘上。他的眼睛还圆睁着,盯着屏幕,手指还僵停在最后一个按键上方。

时间仿佛被拉长,又被压缩。他坐着的身躯开始缓慢地、不可逆转地向一侧倾斜,带着一种诡异的庄严感,连同椅子一起,重重砸倒在光洁冰凉的地砖上。

“咚!”

一声实心的闷响,砸得地面似乎都颤了颤。

一切声响都消失了。世界在她眼里变成一幕哑剧,色彩褪去,只剩下那滩迅速扩大的、浓稠的、刺目的红。

“啊——!!!”

不知是谁的尖叫撕破了死寂,像一把刀划开绷紧的布帛。休息区瞬间炸开,桌椅被撞倒的刺耳摩擦声、惊恐的哭喊声、杂沓的奔跑声轰然爆发。

帕蒂僵在原地,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四肢冰冷得像浸在冰河里。她张着嘴,却吸不进一丝空气。

“妈……?”邹宸绎茫然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解的颤音。他显然也看到了,他的视角或许更直接、更恐怖。她猛地转头看他。他的脸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眼睛瞪得极大,瞳孔缩成两个黑点,死死盯着地上那摊还在蔓延的红色。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浅薄,胸口剧烈起伏。

“别看……儿子……别……”她声音碎得不成样子,伸手想去遮他的眼睛。

指尖还没碰到他,他的身体就像一根被突然抽掉所有力气的稻草,软软地、一声不吭地朝前栽去。额头“磕”地一声轻响,撞在冰冷的玻璃桌面上,不动了。

“儿子!!”那声尖叫终于冲破了她的喉咙,凄厉得变了调。她扑过去,手忙脚乱地扶起他,他的脑袋无力地后仰,面色灰白,眼皮紧闭,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救命!叫救护车!谁来帮帮我!!”她抱着儿子冰凉的身体,朝周围混乱奔逃的人群哭喊,声音被更大的喧嚣吞没。

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地刺入商场的音乐背景音。蓝红色的光芒在商场玻璃外墙旋转闪烁。

一片兵荒马乱。

她被粗暴地推开,穿着制服的医护人员和警察迅速包围了那片区域。她眼睁睁看着他们检查了一下地上的男人,摇了摇头,盖上了白布。然后他们小心地将她儿子放上担床,快速推走。她跌跌撞撞地想跟上,却被一名警察拦下。

“女士,请配合我们,需要问您几句话。”

她什么也听不清,耳朵里全是嗡嗡的鸣响,眼睛只死死盯着儿子消失的电梯方向。“我儿子……他晕血……他……”语无伦次。

做笔录的过程混沌而破碎。她机械地回答着问题,看到的、听到的、之前的对话……每一个细节都被反复询问。她浑身抖得像是风中的落叶,牙齿咯咯作响。

“……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就是路过……休息一下……真的……”她反复喃喃,像是要说服自己,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

一名警官接了个电话,低声交谈几句后,面色凝重地走过来,对做记录的同事低声说了句什么。

“死者身份初步确认了,是一名记者。”那警官转向她,目光锐利,试图从她崩溃的表情里挖出点什么,“初步判断是远距离狙击……步枪所为。”

狙击步枪。这四个字像四颗子弹,接连洞穿了她仅存的神智:意味着暗杀。灭口。这不是意外,不是突发疾病,是处决。就发生在离她不到三米远的地方,发生在他们闲聊着高考志愿的时候。

她双腿一软,彻底瘫倒在地,冰冷的地砖透过薄薄的裤子渗来寒意,她却感觉不到。两个女警试图把她搀起来,她的手臂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我们什么也不知道……真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她反复念着这句话,像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医院走廊,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人。灯光白得惨淡。

儿子被送进了附近的医院急诊科观察室,医生说只是受了强烈刺激引发的应激性晕厥,身体无大碍,很快会醒。

她守在病床边,握着儿子冰凉的手,眼睛又红又肿。警察还在外面,没有离开。那个记者被狙击的画面在她脑子里一遍遍重放,慢镜头,每一个血腥的细节都清晰无比。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那里?偏偏是那个时候?

她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儿子脸上,描摹着他熟悉的眉眼,试图从中汲取一点点支撑下去的力量。然后,她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他那只紧攥着、放在身侧的手上。

从商场混乱开始,到救护车再到医院,他似乎一直这样攥着。之前她只当是晕厥后的自然僵硬。但现在,在一片惨白的灯光下,她看得更清楚了。

他的指缝里,沾着暗红色的、已经半凝固的……血痂。

那不是他的血。晕倒时,他并没有碰触到那个记者。

一股冰冷的、比刚才得知狙击时更甚的寒意,毫无预兆地顺着她的脊椎猛地窜上头顶。

一个被忽略的细节闪电般击中了她的记忆——在那个男人中弹、向后倒下的极其短暂的瞬间,他的手臂似乎有一个极其微小、极其迅速的回缩动作,仿佛在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刻,下意识地藏起了什么东西,或者……递出了什么东西?而儿子那时正吓得魂飞魄散,可能完全是本能地接住了……?

她的呼吸骤然停止。

杀手的目标……是那个记者。为什么选在人群尚未完全散去的商场?冒险,高调,近乎嚣张。除非有必须立刻灭口的理由。必须在某种东西被传递出去之前,果断下手。

想到这里,一个可怕的念头,带着绝对零度的寒意,攫住了她。……

她猛地捂住嘴,防止自己尖叫出来。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冲撞着她的心脏,几乎要撞碎她的胸骨。

她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去掰开儿子紧握的手指。

他的手指攥得那么紧,骨节泛白,像是用尽了生命所有的力量。

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轻柔地掰开。

冰冷的、染着暗红血渍的金属棱角,缓缓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

那是一枚微小的、再普通不过的黑色U盘。以及,紧紧被U盘压在下面、更小一点的、同样沾满了黏腻鲜血的……存储卡。

她的目光猛地抬起来,死死盯住病房门口。那两个守着的警察的身影,在门上的磨砂玻璃后,显得模糊而不定。

谁送来的?

那个记者,在生命最后一刻,用尽最后力气,将这两样东西塞给了她无辜的儿子,也将死亡的标记,烙在了他的手上。

而那个隐藏在未知角落的杀手,知道吗?他知道子弹虽然打中目标,但真正承载着秘密的东西,还留在这个昏迷的少年手里吗?

窗外是城市的夜,霓虹无声闪烁。每一扇漆黑的窗户后,都仿佛藏着一双冰冷的、瞄准着的眼睛。

她握着儿子冰凉的手,和那两枚浸透鲜血的存储设备,坐在一片死寂的病房里,一动不敢动。

远处的警笛声,似乎又响起来了,不知是真实,还是她脑海里的惊悸。

她死死盯着病房门,瞳孔深处,映出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黑暗。那两枚沾血的存储设备,紧贴着她的掌心,像两块灼热的冰,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抖。

脚步声……

“你们二位是?”守在观察室外的警察警惕地打量着一路疾行而至的两人。

尹柏萧停下脚步,从内袋取出一个黑色证件夹,刷地打开,动作干净利落。“圣保罗医学院预科班理事长,也是邹宸绎未来的班主任,尹柏萧。这位是我的副官。”他的声音平稳,不带多余情绪,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

那警察接过证件,仔细查验。特殊的防伪标记和钢印,以及隶属部门的缩写,让他脸色微微一变,立刻双手将证件递回,态度变得毕恭毕敬:“原来是政府的专员。失敬。”

“邹宸绎情况怎么样?”尹柏萧收起证件,目光投向紧闭的观察室房门。

“医生说只是受了强烈刺激,暂时性晕厥。他母亲说他从小有严重的晕血症,看到大量鲜血就会这样。”警察连忙汇报,“身体检查没有其他问题,应该很快会醒。”

“晕血?”站在一旁的桑矾逸闻言,眉头立刻紧紧蹙起,几乎拧成一个结。他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诧异?“一个大男人,晕血?”他在军中历练多年,见惯了血肉横飞的场面,实在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这种近乎“懦弱”的生理反应。这成何体统?圣保罗预科班未来是要输送顶尖人才进入关键领域的,可邹宸绎心理素质如此脆弱,究竟怎么经过筛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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