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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火之路:格林德沃征服战争 第1章 序章--月下之臣

作者:Eirvarin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24 18:44:59 来源:文学城

1920年,一个月色明净的晴朗夏夜。

埃斯泰雷尔山脉为阿盖湾的白沙滩带来山区和森林的清凉,怡人的晚风吹进木质小屋,撩起女人银金色的头发。

透过雕花木窗向外望去,繁星璀璨的墨蓝天幕下,宽阔的海面泛起粼粼的银光,月光把山峦海岛上的松林和花丛都笼上了淡青色。

西尔维娅从窗外收回视线,落到堆在摇椅的袍子上——像水一样柔软光滑的袍子,绣着细细的暗金色花纹,别着一枚小胸针。她眯眼偷看,似乎是张开双翼的什么东西,深蓝的丝绸上渗透着暗黑色的血迹。

它来自屋里这个高个子的金发男人。一个路过此地的旅人,风尘仆仆,裹挟着月色、烟尘和铁锈的味道。

他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长相极为英俊夺目。虽然负伤让他面色略有苍白和疲惫,却仍旧闪耀着不可忽视的力量之美。

但比他的俊美容貌和灿烂金发更醒目的,是那双奇异的、银与蓝的异瞳,锐利、明亮、富有洞察力。

金发男人放下刀叉,他的吃相像他的袍子一样典雅。

某个高门贵府的公子哥,西尔维娅给他下了定义。

“感谢治疗和款待,小姐。你的厨艺与魔法同样精湛。”

“是我的荣幸。”西尔维娅礼貌地回答。没人忍心让一个长成这样的帅哥儿饿肚子,不是吗?

“请问你怎么称呼?”金发男人问。

“西尔维娅·杜洛埃。”她挥挥魔杖,银色酒壶将放着橙花肉桂的葡萄酒为客人满上,水果派和黄油柠檬蛋糕代替了残余的面包、洋葱馅饼和烤鹿肉。正常来说,她应该问他是谁,或者他应当自我介绍。但两人都没有提。

金头发点点头,似乎知道杜洛埃这个姓氏似的:“美味极了。纯血世家的小姐很少会做这些。”

西尔维娅讪笑道:“离群索居的女人,总要学会自己做事的。毕竟连我们家庄园里的家养小精灵都拒绝承认我。”

当她辞去魔法部的职位后,险些被父亲吊在房梁上用皮鞭痛抽,还好她早就收拾好了行李,溜得够快。她受够了痴呆昏聩的执行司领导,受够了愚蠢的、市侩的、粗鲁的、自恋的、耀武扬威的同事们,受够了说一不二的父亲、傲慢自负的哥哥和阴森压抑的旧庄园,受够了各种堂亲表亲之间无耻的明争暗斗,更不想作为联姻的母牛被随意丢给某个不熟悉的纨绔子弟。

到现在,她已经离开家族一年了。为了防止被家族的人找上门来,她在整个木质别墅周遭布置了极为复杂的隐蔽、监控和防御咒语,的确避免了被人骚扰。但这个金头发的浪荡子轻而易举地突破了所有防线,出现在了自己家里。

金头发评论:“我能理解,古老家族所带给自由灵魂的孤独和压抑。”

西尔维娅把另一盘甜点分给对方,然后咬了一口蓝莓派说道:“我以为您乐在其中呢。”

他捋了捋俏皮的金发,露出一个故作悲伤的表情:“很少有人比我更了解腐朽世家的无趣,以及孤独的滋味。”

“那您应该明白,家族、责任、荣誉,并不比海滩、阳光、森林更加迷人。”

金发男人喝了一口酒,又指指角落的书柜:

“但是,‘离群索居的小姐’,怎么会对这些感兴趣?”

她的书柜里,除了魔法书籍,还摆着许多麻瓜的著作,有些书角都卷了起来。

《政治学》、《君主论》、尼采的《权力意志》、卢梭的《社会契约论》、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

西尔维娅瞥一眼书柜,淡淡说:“‘一群被迫生活在洞穴里的人,无法走出洞穴,于是只能通过外留在洞穴墙壁上的影子来了解外部事物。’不是每个小女孩都喜欢歌谣和漂亮娃娃,先生。”

金发男人长而有力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缓缓说道:“‘除非哲学家就是王,或者这个世界上的王和君主都具有哲学的精神和力量,使政治的伟大和智慧合二为一,并把那些只追求两者之一而不顾另一的平庸的人们驱逐到一旁去;否则城邦就绝不会免于灾难而得到安宁。’两千多年前的哲学家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如今对于“洞穴里的人”而言,是否仍不过时?”

西尔维娅的紫眼睛有些惊讶地看向金发巫师。

在这个纯血统论调横行、巫师坐井观天的时代里,除了她自己这个浸泡在书堆里的人,竟然还有巫师会去学习麻瓜的哲学、承认麻瓜的智慧。

而更让她惊讶甚至不安的,是他话语间流露出的……雄心壮志。西尔维娅能够敏锐地感觉到,他身上流淌的强悍魔力与威压。这真是个危险又迷人的家伙,就如同缠绕着雷霆的闪电。

西尔维娅缓缓道:“洞穴中的社会很原始,行政系统、人口数量与公民素质都有待提升,而金融、军事、高等教育、文化宣传更是几乎空白。这源于没有统一的强力规划,巫师需要集权。所以,我认为仅仅对于巫师世界来说,柏拉图甚至是马基雅维利仍有指引的意义。”

金发男人赞许地点点头,问道:“是否允许我浏览那些书籍,小姐?”

“当然。”

金发男人抬手,《战争论》飞进他的手心。他翻阅着,这本书页里有她的圈圈画画和感想批注。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你喜欢其多数战争原则,但不认可部分德国古典主义唯心战争哲学——比如唯心的理性中心主义,以及正规决战思想……你认为次级作战形态应当是战争史的另一条主线?”

西尔维娅点头:“民众性战争也很重要,减少对抗的间接战略。必须学会使用它,更要规避让敌人使用它的风险。”

“克劳塞维茨对进攻和防御的看法很辩证,认为进攻是决定性的,而防御虽消极但更强有力,你怎么看?”他嘴角带笑,眼神却像饶有兴味的鉴定师在评估艺术品。

“古典理性主义不一定适用如今。只有进攻、突破、机动、夺取主动权,才能决定战争节奏,才能以速度、信息与心理压迫瓦解对方系统。”西尔维娅思索道,手指轻敲杯壁。

那双异瞳里有了真正的欣赏。“战略防御只是暂时形态,真正的防御目的仍是创造进攻条件。”他靠回椅背,“你不完全同意‘军事是政治的延续’这一观点,对吗?”

“是的。”西尔维娅开始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愉快。“我不认为政治——克劳塞维茨所指,为理性国家意志——是一切军事行动的根本目的。军事亦可以是…生存斗争、信仰体系的延续。”

“或者说,是文明的延续。”格林德沃勾了勾嘴角。

他语调轻快,却带着危险的崇高感,让她微微战栗。“或许,政治有时会为保障军事胜利而调整。”

“两者的主仆关系即将互换。因为非古典理性政治时代即将到来,天才小姐,你的观点会得到验证,我想。”

年轻人把玩着镂空的银质书签,

“政论、兵法、哲学、法律,都是改造世界的武器——你这样远离社会的独居者,为何喜爱它们如同骑士擦拭长剑?”

西尔瑞亚没有说话。海潮、虫鸣的声音在沉默中变得更加清晰。

金发的男人放下《君主论》,手拖着下巴,瞧着她笑起来。他的笑容似乎比月光和烛火还要明亮,照亮她小小的屋子。

西尔维娅叹了口气,说:“我也曾经在魔法部工作过,但已经被世家大族腐蚀了。他们绞尽脑汁追求的不过是眼前的蝇头小利——”

“——还以此洋洋自得。饱读黑格尔和卢梭的思想在庸众趣味和市侩哲学里总是格格不入,天才在算计每一枚金埃居的愚人堆里将被定义为孤僻和幼稚。”

“所以我对法国魔法部很失望。虚伪、冗杂、**、毫无意义。”

“这点全欧洲的巫师政府都保持一致,”对方轻笑着补充,“或许除了德国和奥地利。”

西尔维娅看着窗外的大海和繁星。听到他有一丝得意地提起奥地利和德国……她对他的身份更加确定了。

“而我这里风景很美。有酒、水果派,烤鹿肉,以及干净的床铺。您可以在此多休息疗养几天,先生。”

“但我毕竟身份特殊,恐怕会给你带来麻烦。”金发青年向她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这明显是个安静不下来的人,西尔维娅心想。

他就像一头需要不停飞翔的龙,也许很难体会到在草地上晒太阳的波斯猫的乐趣。

西尔维娅摇摇手里的高脚酒杯,说道:“我的麻烦已经够多。无论是坐拥权柄的领袖,还是背井离乡的罪人——其实都只是在同一个火药桶上打盹。”

“像你这样美丽又冰雪聪明的小姐,”金发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月色和烛光在他发梢闪耀着,“应该远离火药,避免哪天在梦里被引信点燃。”

他的温和与礼貌就像流淌在海面上的月光,但西尔维娅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着,去探索海面下波涛汹涌的险恶深渊。

“世上没有巫师高枕无忧,只不过大多数人不敢承认,自己也是通缉犯。”

金发男人赞同道:“的确,被麻瓜捕猎、被法律阉割,每一个巫师都蜷缩在中世纪的幻境里,试图逃避这个时代。”

“麻瓜在半个多世纪前迈入了电气的新时代,到如今,钢铁巨龙飞上了天空。生产力革新、人口激增,意味着世界秩序的重新洗牌,也意味着生存空间的重新洗牌。”她抬眸,笑的漫不经心:“而我们却在害怕什么?死透的旧世纪?”

他低笑一声,举杯道:“是真理。”

“害怕有人把梦撕碎,告诉他们——‘你们固守的一切都是谎言。’真理一旦揭幕,王冠就得还给太阳。”

金发的男人接着说:“我有预见,史无前例的、狂热的大规模战争必将再次掀起。”

他看向她的眼睛。他银色的右眼就像一轮明皎皎的月亮,不,比月亮还要银亮明锐,就仿佛整个天幕的星穹璨彩都闪烁其中。而蓝色的左眼则如同大海,在夜色里显得更加沉暗,像飘着血水的海。

西尔维娅心想,也许他的“预见”,不是普通人想表达的意思,而是一个真正的“预言”。

她想起自己曾经在书上读到,古老的先知者血脉里有时会出现异色眼瞳。传说中的血手奥尔姆,梦行者瓦斯拉,他们带领北境先民对抗长夜、预言灾难、延续族群……当意识穿越时空的洪流,从刀耕火种的野蛮到奴隶城邦的剥削,从战场的血腥杀戮到王朝的兴衰更迭,历史如一部默片展开,凡人即是神明本身。可盗取天火总要付出代价,对其本人来说,这是天赋,也何尝不是诅咒?它会困扰人的一生,预言爆发时会让巫师虚弱,而频繁的幻象、错乱的时间甚至能把人逼疯。

超前于时代的人,窥探未来的人,若是无法被人理解,恐怕都会成为孤独的疯子。

对于男人的战争预见,西尔维娅露出悲伤的神色:“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不可阻挡,巫师也不能在战争里独善其身。”

“你才华横溢,隐居于这片海湾,却在关心着外面的世界,”金发青年突然笑起来,“我很高兴,还有你这样的巫师在蛰伏。”

也许他能看到我的内心,西尔维娅心想。

我从魔法部辞职,又逃离家族的束缚隐居于此,读书、渔猎、种植,于海鸥和云霞为伴,我假装自己是个超脱世外、淡泊名利、离经叛道的人——可我却仍旧渴望着权力,渴望建功立业,渴望着实现自己的理想。

我仍旧关心着外面的世界。

因为那里有更高远、更重要的责任和荣誉,远超那些蒙昧世家子弟狭隘的争权夺势。

金发男人大笑:“世界本身即地狱,但你不必悲伤,因为我还活着。”

他的眼睛神采奕奕,仿佛他生来就要缔造一个帝国。这让他的魅力无法抑制地闪耀着,像阳光跌落进钻石。

这让女巫想起歌德的诗歌:

“英雄的心中豪情万丈,

向着王座毅然启航。

艰险满途、无畏无憾。

王冠亦是千斤重担

当仁不让,无暇细算,

将它戴在天才的头颅上,

轻松适称,有如花冠……”

他站起身来,在她的书架前缓缓踱步,指尖拂过那些厚重的古籍,声音低沉:

“战争不是意外,而是积压的火山。欧洲自诞生起就没有真正的和平,只有休战与重新分配屠刀的间歇。”

“从封建诸侯到共和国、帝国与殖民地,政权的本质从未改变——欺诈与暴力是货币,信仰与正义只是涂料。连启蒙者也未能脱身——他们高举自由的火炬,却照亮了征服与奴役的路径。”

他回过头望向西尔维娅,眼神锐利:

“大航海推动了人类跨越边界,但也用瘟疫与铁链编织出地狱。工业革命孕育了蒸汽与钢铁,也孕育了烟囱底下永不熄灭的剥削。拿破仑让人们相信理性,却也用军靴踩碎了一个破碎帝国的心脏,播下新的民族战争的种子。”

“人类的每一次前进,都是在一只脚浸血的同时抬起另一只脚。于是,我们所处的时代,也只是前人罪业的必然回声。”

他停下脚步,盯着窗外夜色:“你以为混乱才刚开始?不,它早就写在这块大陆的地理和骨骼里了。历史不会宽恕软弱,也不会犒赏善良。在这样的世界里,有些巫师的祖先建立过邦国,却选择了退隐,因为他们明白:若不能创造新的法则,就只能被撕成祭旗。”

“而如今,战后的欧洲像一块发霉的烂面包,爬满了寡廉鲜耻的虫子。财阀贪得无厌,以法律剥削平民;贵族坐井观天,靠遗产特权苟延残喘;政客拍卖同胞的脊梁,却把自由挂在嘴边;士兵迫不及待想投入战场,渴求复仇之血或军功荣耀。他们都是死神的幽灵,将用战争、破坏、污染把世界拖入地狱。工业化给了麻瓜子弹与列车,却没教会他们如何使用理智。”

他把酒一饮而尽,接着道:“不能把希望寄托于人性,而应着眼于更完善的制度,只有一条道路:建立一个新秩序。”

新秩序吗?西尔维娅望向窗外,满天的繁星就如同争权夺势的贵族和干戈不休的军团,等待着一位王者征战四方,荡平整个天幕。

银头发的女巫说:“在之前的战争中,麻瓜的工业发展和军事动员,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但巫师,对外面的血与火仍然无动于衷。”

金发男人的异瞳闪过一丝愠色。他的怒火很真实,但他没有被情绪左右,反而让他的声音更加富有感染力:

“巫师在麻瓜的刀剑和皮鞭下屈服躲藏,而自欺欺人的巫师高层……他们因利欲而追杀诽谤我。他们跪的太久,却忘记了巫师天赋的权力和使命。而我们有责任和义务接管世界,帮助和拯救麻瓜——这是最后的机会。我要让这群尸体一样活着的旧贵族、伪君子、寄生虫,全都从历史里滚出去。”

“冬天即将“到来,冬天也必将结束。”西尔维娅的紫色眼眸闪动着灼灼的火焰,“世界需要重塑和新生。”

她又想起那一曲关于征服者的歌谣:

“纵然山高路险,

仍一往无前,攻无不陷;

纵然荆棘满途,

亦能将前路洞悉明辨……

英雄傲立人间,

管它什么命运预言

管它什么强敌作乱……”

这世界的制度已经破败不堪。只有燎原的烈火涤净腐朽,巫师文明的土壤才能长出新芽,她心想。

“在这卑微的世间,

凡夫们只会索取恩典。

将荣华分享给亲近之人吧,

唯有整个帝国才配装在他的心间。”

西尔维娅说道:“让我跟您走。让我的智慧嵌入您的预言。让我做您的剑与法典。”

格林德沃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说道:“这很危险,小姐。”

“把我落在这片没有您的旧世界,更加危险。”

“如果把我送到法国魔法部,你会得到一万枚金币而非危险,”他笑了一下,“如留在我的身边,你将目睹战争、硝烟和枯骨。你确定要抛弃你的家园和安宁吗?”

月光、星光,夹杂着烛光,被窗棂和婆娑的树影抖落,冷与暖交融,像花瓣和精灵小仙子的翅膀,落满格林德沃的金发和白色里衬,给这血与火铸造的神祇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微微低下头,牵起他骨节分明的手,将他的手背贴在自己额头:

“麻瓜让我藏匿天赋,同胞使我消极避世,而你让我找到未来的方向,使我不再贪恋这里的海滩和阳光。

你将是我的导师、我的太阳,我将永远忠诚于你,让我辅佐你,完成我们伟大的事业。”

清明的月光下两道影子缠绕交叠,西尔维娅的身影融在了格林德沃的影子里,就像影子跟随光,她抬头望向他银色和蓝色的眼睛,虔诚热切地追随着她认定的君王,在皎皎的明月下和影子一起坠落进蓝色的深海。

世界观有更改(巫师人口增加),大量原创角色(欧陆巫师社会体系与格林德沃团队),时间线为二十世纪二十年代。

这是一部重构魔法世界的成人向史诗,含大量军事、政治原创设定,是我心中的格林德沃宇宙,感谢你愿意陪我做这场野心家的梦。感情方面,我希望两个复杂无比的灵魂在乱世里能有最纯粹的爱意、毫无保留的信任,永远不会有批判、对立和背叛,是灵魂共振的知己,有虽九死其犹未悔的慷慨义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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