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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 第69章 65 明华帝君陆明华即天孙夜华的亲生妻子

九重天上月华如练,青丘女帝白浅执素纱团扇倚于诛仙台畔,远处玄衣身影踏着梧桐树影缓缓而来。夜华抬手接住飘落的金叶,掌心浮现凤栖梧的纹路,浅笑低语:"浅浅可还记得,三百年前青丘桃林,这梧桐树灵曾以真身护你周全?"白浅眸光流转,指尖拂过他鬓边碎发,桃枝忽而绽出灼灼芳华,将二人身影笼入漫天绯色之中。

清秋玄霜浸染九重天,青丘女帝白浅足踏流霞,于梧桐树影间与身披月华的明华帝君夜华(凤栖梧)执手相望,三千狐尾轻扬缠绕梧桐树灵幻化的万千枝桠,道尽跨越仙魔两界的痴缠夙缘。

诛仙台上风雪骤起,青丘女帝白浅的九尾狐尾在狂风中猎猎舒展,明华帝君夜华(凤栖梧)以梧桐树元灵之力凝成结界将她护于身后,金红梧桐叶与雪白狐毛交织,诉说着跨越三生三世的深情。

青铜时代的四海八荒暮色四合,九重天上的琼楼玉宇被鎏金晚霞浸染,琉璃瓦折射出细碎金光,宛如散落人间的星辰。诛仙台畔,云霭翻涌如浪,裹挟着天界特有的清冷气息,缠绕着白玉栏杆。青丘女帝白浅身着一袭月华般的素白广袖流仙裙,裙摆上银丝绣就的九尾狐纹随着微风若隐若现,腰间紫晶流苏坠着青丘独有的幻梦铃,每一步摇曳都发出细碎清响。她手持冰绡团扇,扇面上水墨绘着青丘桃林盛景,三千墨发松松绾成灵蛇髻,几缕碎发垂落肩头,衬得那双琥珀色眼眸愈发潋滟生辉,眉间一点朱砂痣似凝结千年的相思血,周身萦绕着不怒自威的王者之气,又暗藏着青丘狐族特有的柔媚风情。

远处的天际,梧桐树影在暮色中渐渐清晰,金芒流转间,明华帝君陆明华踏着万千梧桐叶缓缓走来。他一袭金丝流云纹的玄色长袍,暗纹中隐现梧桐树的脉络,衣角绣着金边凤尾,随着步伐翻涌如流火。腰间悬着一枚梧桐形状的玉佩,泛着温润的光泽,一头墨发用金冠束起,几缕发丝垂落胸前,剑眉星目间透着天界帝君的威严,薄唇微抿又添几分清冷疏离。可当他望向诛仙台畔的白浅时,眼底却泛起温柔的涟漪,仿佛将漫天星河都揉碎了藏在其中。

白浅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唇角不自觉上扬,指尖轻轻摩挲着团扇边缘,心中泛起丝丝甜意。自与夜华重逢,这般的相见场景不知经历了多少回,可每一次,心跳仍会不自觉地加快。

夜华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金叶,掌心浮现出凤栖梧的纹路,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缓步上前,低沉的嗓音裹挟着温柔:"浅浅,今日怎么有闲情,独自在此吹风?"他的目光在白浅身上流连,见她衣着单薄,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白浅挑眉,将团扇掩住唇角,眼中满是狡黠:"怎么,帝君日理万机,就不许我来这诛仙台赏赏风景?"话虽如此,她却不自觉地向夜华靠近了些,汲取着他身上传来的暖意。

夜华低笑一声,伸手轻轻将白浅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浅浅可还记得,三百年前青丘桃林,这梧桐树灵曾以真身护你周全?那时你还是只倔强的小狐狸,受了伤也不肯喊疼。"想起往事,他的眼中满是追忆与怜惜。

白浅闻言,心中泛起丝丝涟漪,往事如潮水般涌来。那时的她年少轻狂,不顾危险闯入禁地,是夜华以梧桐树灵真身挡下致命一击。她望着夜华,眸光流转,指尖拂过他鬓边碎发,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自然记得,若不是你,我这条命早就没了。不过......"她顿了顿,眼波流转:"堂堂明华帝君,竟还记得这些陈年旧事。"

夜华握住白浅的手,十指相扣,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与浅浅有关之事,便是历经千万年,我也不会忘。"话音未落,诛仙台畔的桃枝忽而绽出灼灼芳华,粉白花瓣漫天飞舞,将二人身影笼入漫天绯色之中,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份深情动容。

清秋玄霜悄染九重天阙,琉璃瓦上凝着碎钻般的冰晶,折射出冷冽的光。白浅赤足踏在流霞织就的云毯上,素白广袖翻飞间,九尾狐尾如雪浪翻涌,尾尖缀着的青丘灵珠泛着幽蓝微光。她额间紫晶发冠垂落的银丝流苏轻晃,将琥珀色眼眸衬得愈发清亮,一袭鲛绡裙上暗绣的九尾图腾随着步伐隐现,腰间那枚刻着"紫浅"二字的青玉牌,正是天族册封的信物。

梧桐树影自天际漫卷而来,金芒破开云层。夜华踏着万千鎏金梧叶凌空而至,玄金长袍上的凤凰暗纹似要振翅,腰间梧桐玉佩与白浅的青玉牌遥相呼应。他抬手时,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缠着的狐尾绒毛编成的红绳——正是白浅渡劫时所赠。

"素素,这玄霜冷得刺骨。"夜华指尖凝出梧桐木暖意,轻轻覆在白浅冰凉的手背上,金瞳映着她鬓边被霜雪染白的碎发,"昨日青丘来报,说北荒魔族......"

白浅忽而踮脚,将他未说完的话封在唇间。九尾狐尾轻柔地缠住他腰间,又攀上身后梧桐树枝,绒毛与金叶交织成细密屏障。"莫说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她咬了咬他的下唇,眼尾泛起绯色,"你可知青丘有个说法?霜雪初降时,若能与心爱之人相拥,便能岁岁无霜。"

夜华喉间溢出轻笑,梧桐树灵之力化作暖光,将两人裹入鎏金结界。他记得初见时,她还是个偷酒喝的小狐狸,醉倒在他的梧桐树冠上,九条尾巴像雪团般堆在枝桠间。而今她执掌青丘,眼底却仍藏着那抹狡黠:"所以王妃这是要将本君拐去青丘?"

"明华帝君日理万机,自是不敢。"白浅指尖划过他眉眼,故意做出委屈模样,九尾狐尾却悄悄勾住他的腰带,"只是青丘新酿的桃花醉......"话未说完,便被夜华打横抱起,梧桐树影瞬间化作流光,朝着青丘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漫天霜雪在金红光影中纷纷消融。

清秋玄霜如碎玉般铺满九霄云殿的飞檐,檐角铜铃结着冰棱,在暮色中泛着幽蓝冷光。白浅赤足踩在凝结着星辉的流霞上,素白鲛绡裙随风翻涌,裙摆处银丝绣就的九尾狐纹在霜气中若隐若现,恍若流动的月华。她抬手轻拂额间紫晶发冠垂下的珍珠帘,琥珀色眼眸掠过远处翻涌的云浪,腰间青玉牌随着步伐轻撞幻梦铃,发出清越声响。

梧桐树影自天边漫卷而来,金芒撕裂厚重云层。夜华踏着万千鎏金梧叶凌空而至,玄金长袍上暗绣的凤凰图腾在暮色中熠熠生辉,腰间梧桐玉佩流转着温润光晕。他垂眸望着白浅发梢凝结的霜花,金瞳微黯,抬手间梧桐树灵之力化作暖雾,轻柔地笼罩住她单薄的肩头:"素素,北风寒冽,怎不披件大氅?"

白浅唇角勾起狡黠弧度,九尾狐尾如流云般缠住他的手腕,尾尖灵珠轻颤,映出夜华眼底藏不住的心疼。"听闻帝君前日在诛仙台布下镇魔大阵,"她踮脚凑近,温热呼吸扫过夜华耳畔,"倒比这玄霜更冷些。"指尖划过他眉间微皱的纹路,心底泛起酸涩——自神魔之战后,他眉间的忧色便再未消散。

夜华喉间溢出轻叹,反手扣住她的腰肢,梧桐树影骤然生长,万千枝桠如金网般将二人环绕。"魔族异动频繁,"他低头轻吻她发顶,声音低沉如陈年美酒,"却不想让你也跟着忧心。"掌心浮现梧桐树灵纹路,化作细密暖光渗入她肌理,恍惚间又想起三百年前,她为护青丘独战魔尊,九尾被魔火灼伤时倔强的模样。

白浅忽然挣脱他的怀抱,九尾狐尾在空中划出优美弧度,缠住夜华手腕猛地一拉。两人跌进梧桐树灵幻化的软榻,金叶簌簌飘落,覆满周身。"凤栖梧,"她伏在他胸膛,指尖绕着他衣襟上的金线,"你总说护我周全,可曾想过......"抬眸时琥珀色眼眸映着漫天金芒,"我也想做你的梧桐树?"

夜华怔愣间,梧桐树灵之力不受控地翻涌,整座天宫的梧桐树同时绽放金红光华。他翻身将白浅护在身下,眼底翻涌着汹涌爱意:"傻狐狸,你早就是我心上......"话音未落,远处天际突然炸开血色魔纹,青丘幻梦铃急促震颤,白浅九尾霍然竖起,与夜华对视的瞬间,二人眼中皆是了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血色魔纹如狰狞蛛网撕裂云层,九重天的玄霜瞬间蒸腾成紫雾。白浅猛地撑起身子,素白广袖间滑落半幅青丘战图,九尾狐尾如银蛇般盘在夜华腰间,琥珀色眼眸燃起幽蓝妖火:“果然是他们——前日青丘斥候在忘川南岸发现的魔气,竟是幌子。”话音未落,诛仙台方向传来沉闷的轰鸣,镇守封印的青玉柱迸出蛛网状裂痕。

夜华金瞳骤缩,玄金长袍无风自动,腰间梧桐玉佩泛起刺目光芒。他抬手结印,万千梧桐叶化作金盾悬于天际,另一只手却牢牢扣住白浅手腕:“素素,此乃天族结界,你......”“住口!”白浅反手抽出幻梦铃,铃身刻着的九尾狐纹渗出鲜血,“当年若水河畔你独战擎苍,可还记得我剜心取魂时说过什么?”尾音未落,九条狐尾已化作漫天白刃,朝着魔气最盛处疾射而去。

夜华望着那道决绝的背影,梧桐树灵之力在体内翻涌如沸。记忆突然刺痛心口——三百年前诛仙台上,她红衣似血坠入忘川,发间那根梧桐木簪子断成两截。掌心的梧桐树纹突然发烫,他猛地撕裂空间追去,玄金长袍在魔气中猎猎作响:“白浅!”

白浅足尖点在震颤的青玉柱上,素白裙摆沾满魔灰,却更衬得眉间朱砂艳若滴血。她旋身躲过魔尊虚影的利爪,九尾狐尾缠住对方脖颈,妖力与魔气相撞激起惊雷:“凤栖梧,看好了!”妖火与梧桐金光交织的刹那,她瞥见夜华眼中的震撼与心疼,唇角勾起一抹带血的笑——这次,换我来护你。

魔尊的怒吼震碎半边天幕,白浅感觉妖力正从指尖飞速流逝,却仍死死扣住对方命脉。恍惚间,无数梧桐树灵化作流光涌入体内,夜华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傻子,我们何时分过彼此?”梧桐树影与狐尾虚影缠绕成巨网,将魔气尽数吞噬,而他的掌心,正源源不断地传来熟悉的温度。

魔气退散的刹那,诛仙台青玉柱轰然崩塌,万千碎石裹着霜尘冲天而起。白浅的素白广袖被魔火燎出焦痕,九尾狐尾却依旧牢牢缠绕着夜华的手腕,指节泛白。她垂眸望着夜华掌心为护她而裂开的梧桐树纹,琥珀色眼眸泛起水光,却倔强地扬起下巴:"凤栖梧,你的灵力再这样不要命地渡给我,当心变回棵秃梧桐。"

夜华的玄金长袍染着斑驳魔渍,发冠歪斜,几缕墨发垂落遮住金瞳。他低笑出声,震得缠绕在两人周身的梧桐枝桠簌簌轻颤,抬手抹去白浅唇角血迹时,指尖残留的灵力在她唇畔绽开细小金芒:"若能换你无恙,做三万年秃梧桐又何妨?"话音未落,天际突然传来尖锐的破空声——魔尊残魂裹挟着黑紫色妖雷,直直劈向白浅后心。

白浅瞳孔骤缩,九尾本能地回护,却因灵力透支慢了半拍。千钧一发之际,夜华猛地将她拽入怀中,梧桐树灵之力凝成的金盾轰然碎裂。黑雷击中他后背的瞬间,整座天宫的梧桐树同时发出悲鸣,金色树液顺着夜华嘴角溢出,滴落在白浅肩头,烫得她浑身一颤。

"你疯了!"白浅反手扣住夜华命门,妖力不受控地暴走,九条狐尾暴涨三倍,尾尖灵珠迸发出刺目蓝光,"谁准你......"颤抖的话音被夜华染血的指尖封住,他金瞳里倒映着她惊怒交加的模样,气息微弱却依旧带着笑意:"浅浅......你发威的样子,倒比初见时偷喝我酒的小狐狸更......"

诛仙台废墟突然震颤,魔尊残魂发出刺耳尖啸,黑紫色雾气再度翻涌。白浅咬碎口中灵珠,妖血顺着嘴角流下,眼底却燃起决绝的光。她轻轻将夜华放在梧桐树根盘成的软榻上,九尾狐尾缠住他垂落的手:"待我斩了这魔头,便带你回青丘。这次换我守着你,看遍十里桃林。"转身时,素白裙摆扬起的霜花中,藏着她偷偷渡进夜华体内的千年修为。

魔尊残魂的尖啸撕裂云层,黑紫色雾气如活物般缠绕上白浅的狐尾。她素白裙摆猎猎作响,指尖凝出的狐火却比往日黯淡三分——方才强渡灵力给夜华,早已让她气血翻涌。余光瞥见夜华在梧桐树根上挣扎着起身,苍白的面容上满是焦急,白浅咬牙将最后一缕灵力注入幻梦铃,铃身的九尾狐纹突然化作实体,发出震耳欲聋的狐鸣。

“浅浅!不可!”夜华的怒吼混着梧桐树灵的悲鸣炸开。白浅却头也不回,九条狐尾同时暴涨,尾尖灵珠连成锁链,直取魔尊残魂要害。妖火与魔气相撞的刹那,她忽然想起三百年前在凡间,夜华化作凡人时教她画的那幅《凤栖梧桐图》,那时他说:“若有一日遇险,你只管躲在我身后。”

黑紫色雾气突然凝聚成利爪,穿透她肩头。白浅闷哼一声,却死死锁住魔尊残魂。鲜血顺着素白广袖滴落,在玄霜覆盖的地面绽开妖异的花。恍惚间,她感觉有温暖的力量涌入经脉——夜华不知何时已撑着梧桐树站起,掌心的梧桐树纹与她尾尖灵珠遥相呼应,万千金叶化作流光没入她体内。

“谁准你......”白浅转头,却见夜华染血的嘴角勾起熟悉的浅笑,金瞳中燃烧着炽热的光。他的声音虚弱却坚定:“说好了,要一起看遍十里桃林。”梧桐树影骤然暴涨,将两人与魔尊残魂尽数笼罩,金白两色光芒在雾霭中交织,仿佛要将这跨越仙魔的痴缠,永远镌刻在天地之间。

诛仙台的玄冰砖缝里渗出丝丝魔气,将漫天霜雪染成诡异的紫灰色。白浅的素白鲛绡裙被狂风撕扯得猎猎作响,九条狐尾如同灵动的银龙在身后翻卷,尾尖的灵珠忽明忽暗,映照着她紧抿的唇畔——方才强撑着封印魔尊残魂,妖丹已在体内隐隐作痛。

夜华染血的玄金长袍紧贴脊背,金冠歪斜地悬在发间,几缕碎发被霜雪黏在苍白的脸颊上。他抬手时,梧桐树灵之力化作的金红屏障簌簌震颤,掌心纹路深处渗出金色树液,滴落在白浅发顶。"别硬撑。"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却固执地将她往身后带,"青丘的幻梦铃该唤援兵了。"

白浅反手扣住他冰凉的手腕,琥珀色眼眸映着结界外翻涌的魔潮:"凤栖梧,你当我还是三百年前在诛仙台被人欺的素素?"尾音未落,九尾突然暴涨,狐火与梧桐金光在风雪中缠绕成刃,将扑来的魔影劈成齑粉。她却因用力过猛踉跄半步,夜华立刻转身扶住她,玄金长袍下的体温透过单薄鲛绡传来。

魔雾中骤然响起阴森冷笑,魔尊残魂化作千丈黑影,利爪撕开金红屏障。夜华闷哼一声,梧桐树灵凝成的枝桠瞬间布满裂痕,鲜血顺着嘴角滑落。白浅看着他越发苍白的脸色,心口像是被九尾同时揪住。记忆突然闪回若水河畔,那时他也是这样将她护在身后,不惜以元神祭东皇钟。

"这次换我。"白浅突然低喝,九条狐尾同时暴涨,妖力化作实质的银网罩向魔尊。夜华瞳孔骤缩,想要阻拦却被她反手按在梧桐树上。素白广袖翻飞间,她眉间朱砂痣泛起妖异红光:"你说过,梧桐树离不得狐狸。"话音未落,狐尾与梧桐枝桠在空中轰然相撞,金白光芒吞没了整个诛仙台,而她悄悄将半颗妖丹渡进夜华掌心。

诛仙台的玄冰地面在魔气侵蚀下寸寸皲裂,紫黑色霜花顺着裂缝疯长,将白玉栏杆啃噬得千疮百孔。白浅的素白广袖早已沾满血污,九尾狐尾却依然笔直如剑,尾尖灵珠迸发的蓝光与夜华结界的金红光芒交相辉映。她望着夜华后背渗出的金色树液在玄金长袍晕染开的痕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是梧桐树灵本源受损的征兆。

“夜华,你结界的东南角......”话未说完,魔尊残魂裹挟着黑紫色妖雷已轰然撞向薄弱处。夜华喉间溢出闷哼,金瞳猛地泛起血丝,梧桐树灵凝成的枝桠如蛛网般碎裂。白浅感觉周身妖力被结界撕扯得生疼,却见夜华突然转身,染血的指尖抚上她眉间朱砂:“浅浅闭眼。”

轰鸣声响彻九重天,白浅再睁眼时,漫天金叶如暴雨倾泻。夜华的玄金长袍彻底破碎,露出背后由梧桐树纹组成的巨大屏障,每道纹路都渗着金色血珠。他踉跄着单膝跪地,仍固执地将她护在羽翼之下:“别怕......梧桐树倒下前,定能......”

“够了!”白浅突然揪住他衣领,琥珀色眼眸泛起妖异竖瞳,九条狐尾同时暴涨三倍,尾尖灵珠连成锁链直刺苍穹,“三百年前你替我受雷刑,五百年前你以元神祭钟,如今还要拿梧桐树灵本源换我周全?”她声音发颤,指腹抚过夜华越发透明的侧脸,“凤栖梧,你若消散,我这九尾狐便是修到上神又有何用?”

魔尊残魂发出尖锐的嘲笑,黑紫色雾气凝聚成万千利刃。白浅深吸一口气,突然将夜华搂入怀中,九尾狐尾如潮水般涌出,与梧桐树灵幻化的枝桠缠绕成茧。“这次换我来筑巢。”她在夜华耳畔低语,嘴角溢出妖血却笑得肆意,“若要消散,便一起魂飞魄散!”

诛仙台的玄冰轰然炸裂,紫黑魔气裹挟着刺骨风雪如恶兽般扑来。白浅素白裙裾翻飞,九条狐尾如银练破空,尾尖灵珠迸发的蓝光在魔雾中划出冷冽弧光。她鬓间紫晶发冠歪斜,碎发粘在染血的脸颊上,琥珀色眼眸却燃着倔强的火——夜华单薄的后背已被梧桐树灵本源之力灼出焦痕,玄金长袍下渗出的金色树液,正顺着他苍白的指尖一滴滴坠落。

“退回去!”夜华沙哑的怒吼混着风雪传来,他抬手间,万千金红梧桐叶化作壁垒,却在魔雷轰击下片片碎裂。梧桐树灵纹路在他脖颈浮现,宛如一道道燃烧的伤痕,“你的妖丹......”

“我的妖丹如何?”白浅猛地扣住他手腕,九尾狐尾如锁链缠住他颤抖的腰肢,“凤栖梧,你当我是需要人护着的弱女子?”她扬手甩出幻梦铃,铃身九尾狐纹骤然燃起妖火,“当年你以元神换我生机,如今我便以九条狐尾作你的梧桐树!”

魔尊残魂发出震天狂笑,黑紫色利爪撕开金红屏障。夜华踉跄着要再次结印,却被白浅死死箍住。她仰头望着他染血的下颌,唇角勾起带血的笑:“你说过,梧桐树灵若消散,会化作千万金叶守护挚爱。”狐尾猛地暴涨,将两人卷入雪白漩涡,“可我偏要你活着,看着我亲手碾碎这魔头!”

风雪呼啸中,金红梧桐叶与雪白狐毛在空中疯狂纠缠,交织成光与影的漩涡。夜华感觉白浅的妖力如滚烫的溪流注入经脉,带着熟悉的青丘桃香。他低头,见她眉间朱砂痣在妖力催动下愈发艳丽,恍惚又回到初见那日——桃林中醉倒的小狐狸,尾巴无意识地缠着他的梧桐枝,那时他便知道,这一缠,便是三生三世的羁绊。

诛仙台的玄冰在魔气侵蚀下迸发出刺耳的脆响,紫黑色霜花沿着白浅的裙裾疯长,却在触及九尾狐尾时被幽蓝狐火瞬间焚尽。她赤足踩在布满裂痕的地面,素白广袖翻飞间,腰间青玉牌与幻梦铃相撞,发出清越却急促的声响。夜华的玄金长袍早已被梧桐树灵本源染成斑驳的暗金,发冠散落,墨发间缠绕着破碎的金叶,苍白的面容却依旧凝着冷毅,金瞳死死盯着魔尊残魂的动向。

“夜华,你的结界......”白浅话音未落,魔尊残魂突然分裂成万千黑雾,如毒蛇般钻向结界缝隙。夜华喉间溢出闷哼,掌心梧桐树纹剧烈震颤,渗出的金色树液在空中凝成光盾,却在黑雾侵蚀下发出滋滋声响。他猛地转身,一把将白浅护在怀中,后背传来的灼痛让他身形微晃:“听话,回青丘。”

“回青丘?”白浅冷笑,九尾狐尾如银龙般盘旋而上,尾尖灵珠连成锁链缠住夜华手腕,“你可知青丘女帝的誓言?”她踮脚凑近,染血的指尖划过他下颌,“与所爱之人,同生共死。”琥珀色眼眸燃起妖异光芒,九条狐尾同时暴涨,狐火与梧桐树灵的金芒交织,在风雪中勾勒出巨大的虚影。

魔尊残魂发出愤怒的咆哮,黑紫色妖雷劈落的瞬间,夜华突然将白浅压在身下,梧桐树灵化作的金色巨树轰然挺立,枝干上的纹路如燃烧的脉络。“你疯了!”白浅感受着他身体的颤抖,妖丹在体内剧烈翻腾,“梧桐树灵本源受损会魂飞魄散!”

“但能换你无恙。”夜华的声音闷在她肩头,金瞳却始终明亮,“三百年前在诛仙台没能护住你,这次......”话未说完,魔尊的利爪已穿透巨树,夜华喷出一口金色鲜血,却仍死死护着身下之人。白浅望着他越发透明的身影,心口像是被九尾同时绞住,妖力不受控地暴走,九尾狐尾与梧桐树灵的枝桠彻底纠缠在一起,在空中织就一张光网:“凤栖梧,你若敢消散,我便毁了这四海八荒,陪你一起坠入轮回!”

诛仙台的玄冰在魔威下寸寸崩解,化作紫黑色的冰晶漫天飞旋。白浅的素白广袖被妖风撕裂,露出腕间用狐尾绒毛编织的红绳——那是夜华在凡间时亲手所系。九条狐尾如银龙腾空,尾尖灵珠迸发出的幽蓝光芒与漫天霜雪相撞,蒸腾起阵阵白雾。她额间的紫晶发冠摇摇欲坠,却依旧倔强地扬着头,琥珀色眼眸倒映着夜华后背不断蔓延的金色裂痕,那是梧桐树灵本源被强行透支的征兆。

夜华玄金长袍上的凤凰暗纹已黯淡无光,唯有腰间梧桐树玉佩仍倔强地散发微光。他单膝跪地,却仍固执地将白浅护在身后,掌心的梧桐树纹如同燃烧的烙印,每道纹路都渗出滚烫的金色树液。"别管我......"他的声音嘶哑如破锣,金瞳却死死盯着魔尊残魂凝聚的黑紫色漩涡,"带着幻梦铃回青丘,召集......"

"住口!"白浅突然揪住他染血的衣襟,九尾狐尾如锁链般缠住他腰肢,"凤栖梧,你当我这青丘女帝的位子是摆设?"她扬手甩出幻梦铃,铃身的九尾狐纹突然活了过来,化作九条虚影嘶吼着扑向魔影,"当年你瞒着我独闯魔界,如今又想独自赴死?"泪水混着血水从她眼角滑落,在脸颊上凝成冰晶,"你若敢死,我便将这诛仙台拆了,把你的梧桐树灵碎片一片片找回来!"

魔尊残魂发出刺耳的尖笑,黑紫色妖雷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夜华猛地起身,梧桐树灵之力化作金色巨伞,却在雷光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转头望着白浅,苍白的脸上竟挤出一抹笑:"浅浅,你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醉倒在我的梧桐树上......"话未说完,一口金色鲜血喷在白浅肩头,梧桐树灵凝成的巨伞轰然碎裂。

白浅感觉妖丹在体内剧烈震颤,九尾狐尾不受控地暴涨,狐火与梧桐树的金芒彻底融为一体。她将夜华紧紧搂在怀中,九条狐尾如茧般将两人包裹:"凤栖梧,你说过梧桐树离了狐狸会枯萎。"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这次换我做你的根,你的土,你的整片天地!"话音未落,狐尾与梧桐枝桠交织成的结界爆发出刺目光芒,将诛仙台彻底吞没在金白交织的漩涡之中。

诛仙台的玄冰在魔气灼烧下扭曲变形,紫黑色雾气如同活物般顺着白浅的狐尾攀爬,所过之处泛起滋滋声响。她赤足踩在滚烫的地面,素白广袖被撕扯得破破烂烂,却仍倔强地扬起下颌,九条狐尾如银绸在空中翻卷,尾尖灵珠迸发出的幽蓝光芒与夜华结界的金红交相辉映。夜华的玄金长袍早已被梧桐树灵本源之力浸透,化作半透明的纱衣,隐约可见背后不断蔓延的金色裂纹,发间金冠歪斜,几缕墨发垂落在染血的脸颊上。

“夜华,你的本源......”白浅话音未落,魔尊残魂突然化作万千黑羽,如箭雨般穿透结界。夜华猛地转身将她护在怀中,梧桐树灵凝成的枝桠在背后轰然碎裂,金色树液顺着他的脊背蜿蜒而下,在玄冰上烫出焦痕。“别说话。”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金瞳中泛起血丝,“青丘的子民还在等你。”

白浅咬碎银牙,反手勾住他的脖颈,九尾狐尾如锁链般缠住他不断虚化的身形:“凤栖梧,你以为我白浅是贪生怕死之辈?”她扬手间,青丘秘法在掌心流转,狐火与梧桐树灵的光芒缠绕成刃,“三百年前你为我受雷刑,五百年前你祭东皇钟,如今还要用本源护我?”琥珀色眼眸泛起妖异竖瞳,“我偏要你知道,青丘女帝的命,是要与夫君同生共死的!”

魔尊残魂发出震天怒吼,黑紫色的魔潮如海啸般压来。夜华感觉体内梧桐树灵之力如决堤之水,意识渐渐模糊,却仍死死抱着怀中的人。恍惚间,他想起初见时,小狐狸偷喝他酿的桃花醉,醉眼朦胧地问:“你这棵树怎么生得这样好看?”如今怀中的女子早已成为威震四海八荒的女帝,却仍如当年般倔强。“浅浅......”他艰难地开口,“若有来世......”

“没有来世!”白浅突然吻住他即将消散的唇,九条狐尾同时暴涨,狐火化作巨大的狐影,与梧桐树灵凝成的凤凰虚影缠绕在一起。“我们的命早已缠在三生石上,”她的声音混着泪水滴落在他唇间,“你若消散,我便踏碎忘川,搅乱轮回,也要把你找回来!”金红梧桐叶与雪白狐毛在空中疯狂翻涌,交织成一道绚丽的屏障,将两人的身影彻底吞没。

诛仙台的玄冰迸裂出蛛网般的纹路,紫黑魔气如同沸腾的沥青漫过地面,所到之处霜雪瞬间化作毒雾。白浅的素白广袖在风中猎猎作响,被魔火燎出的焦痕如诡异的图腾,腰间幻梦铃早已染成暗红,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颤。九条狐尾绷成银线,尾尖灵珠几乎要被魔气腐蚀殆尽,却仍固执地散发着微弱蓝光。她垂眸望着夜华愈发透明的身影,琥珀色眼眸泛起血色涟漪——他后背的梧桐树纹已绽裂成金色的裂痕,玄金长袍下渗出的树液落地便化作枯木。

“够了!”白浅突然挣开夜华虚浮的手臂,九尾狐尾如银蛇般缠住魔尊残魂凝聚的黑紫色利爪。她扯开衣领,露出心口处与夜华共生的梧桐树胎记,“要用本源之力?好啊,我这青丘女帝的心头血,便与你的梧桐树灵同归于尽!”话音未落,指尖已刺入心口,妖血喷涌而出的刹那,狐尾与梧桐枝桠同时发出震天轰鸣。

夜华瞳孔骤缩,金瞳中映出白浅苍白如纸的脸。梧桐树灵之力在体内疯狂翻涌,却被她强行用狐尾锁住经脉。“素素!”他踉跄着扑过去,玄金长袍在魔气中片片碎裂,露出布满裂痕的胸膛,“你若敢死,我便......”

“你便如何?”白浅转身时唇角溢出妖血,却笑得肆意张扬,九条狐尾与万千金叶缠绕成漩涡,将两人包裹其中,“凤栖梧,你总说要护我周全,可曾想过,看着你为我消散,才是这世上最痛的刑罚?”她抬手抚过夜华即将虚化的脸颊,指尖传来的凉意让心口剧痛,“这次换我来种梧桐树,你只消做那枝头的凤凰。”

魔尊残魂发出不甘的尖啸,黑紫色妖雷如瀑布倾泻而下。白浅猛地将夜华护在身下,九尾狐尾化作巨大的狐形虚影,与梧桐树灵凝成的金色巨树轰然相撞。金红与雪白交织的光芒中,她恍惚看见三生石上纠缠的红线,看见青丘桃林中初遇时他递来的桂花酿,看见诛仙台上他毫不犹豫跳下的身影。“夜华,”她在轰鸣中轻声呢喃,“原来我们的痴缠,从不是单方面的守望。”

诛仙台的玄冰在魔气灼烧下渗出浓稠的紫黑色汁液,如同大地流淌的血泪。白浅赤足踏在滚烫的地面,素白广袖翻飞间扬起细碎冰晶,腰间青玉牌映出她染血的倒影——那是方才为夜华挡下魔刃时留下的伤痕。九条狐尾在身后舒展成巨大的扇形,尾尖灵珠迸发出的幽蓝光芒与漫天风雪相撞,蒸腾起阵阵白雾,却难掩狐尾根部泛着的诡异灰斑,那是魔气侵蚀的征兆。

夜华单膝跪地,玄金长袍如破碎的旌旗在风中翻飞,露出布满裂痕的胸膛。梧桐树灵的纹路自心口蔓延至脖颈,每道金色脉络都渗出滚烫的树液,在玄冰上灼出焦黑的痕迹。他强撑着举起手掌,梧桐树灵之力凝成的结界却如风中残烛,金红光芒在黑紫色魔雾中摇摇欲坠。"别过来......"他沙哑的声音被狂风撕碎,金瞳中映着白浅决绝的身影,"你的妖丹......"

"我的妖丹?"白浅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哽咽。她足尖点地腾空而起,九尾狐尾如银龙盘旋而上,尾尖灵珠连成璀璨的锁链,"凤栖梧,你总说我的命比天重,可在我心里,你便是我的整片天!"话音未落,她扬手甩出幻梦铃,铃身的九尾狐纹突然活了过来,化作九条虚影嘶吼着扑向魔影,而她自己则直直冲向魔尊残魂凝聚的黑紫色漩涡。

夜华瞳孔骤缩,梧桐树灵之力在体内疯狂翻涌。他猛地站起身,却因本源过度消耗而身形不稳。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在青丘桃林初见时,她醉醺醺地抱着他的梧桐树身撒娇;在凡间历劫时,她为他绾发时温柔的眼神;在诛仙台上,她跳下时决绝的背影......"素素!"他嘶吼着纵身跃起,梧桐树灵化作万千金叶包裹住白浅,却在魔雾中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

白浅感觉夜华的灵力如温暖的溪流涌入经脉,却也察觉到他的本源正在急速流逝。她转头望去,见他苍白的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金瞳中满是温柔与眷恋。"浅浅,这次换我先松手......"夜华的声音越来越轻,梧桐树灵凝成的金叶开始片片消散,"但记住,梧桐树的根,永远在你心里......"

"我不许!"白浅的泪水混着妖血滴落,九条狐尾突然暴涨三倍,狐火与梧桐树的金芒彻底融为一体。她紧紧抱住夜华即将虚化的身体,在轰鸣声中嘶吼:"凤栖梧,你若敢消散,我便用这九尾狐的命,重塑你的梧桐树灵!"金红梧桐叶与雪白狐毛在空中疯狂翻涌,交织成一道绚丽的屏障,将两人的身影彻底吞没在光芒之中,而他们的呢喃与誓言,在风雪中久久回荡。

诛仙台的玄冰在魔气冲击下寸寸崩解,化作尖锐的冰晶悬浮空中,折射出紫黑与银白交织的诡谲光芒。白浅的素白广袖已被撕成碎布条,腰间幻梦铃只剩半截挂在狐尾,九尾狐毛间夹杂着金色树液与黑紫色魔血,尾尖灵珠在狂风中剧烈震颤,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她赤足踩在滚烫的玄冰碎片上,眉间朱砂痣被妖力浸染得如同一滴凝固的血珠,琥珀色眼眸泛起疯狂的幽光。

夜华的玄金长袍几乎被梧桐树灵之力燃成灰烬,露出遍布裂痕的胸膛,那些金色纹路如同燃烧的火焰,正顺着血管向心脏蔓延。他单膝跪地,用最后一丝力气撑起半透明的结界,金瞳里倒映着白浅倔强的身影,嘴角溢出的金色血液滴落在她手背,烫得她浑身一颤。“别再......”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你的妖丹若再强行运转......”

“我的妖丹如何?”白浅突然掐住他下颌,九尾狐尾如锁链般缠住他腰际,“凤栖梧,你每次都想独自赴死!”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充满恨意,“三百年前你跳下诛仙台,五百年前你祭东皇钟,如今还要用梧桐树灵的本源换我平安?”说着,她猛地扯开自己衣襟,心口处与夜华共生的梧桐树胎记正散发着妖异的红光,“你看清楚,我们的命从一开始就绑在一起!”

魔尊残魂发出震天狂笑,黑紫色魔潮如潮水般漫过结界。夜华感觉梧桐树灵之力正在急速消散,意识也渐渐模糊。恍惚间,他看见白浅在青丘桃林里奔跑的模样,听见她醉后哼着不成调的歌谣,记得她在诛仙台上跳下前回头看他的眼神......“浅浅......”他艰难地抬起手,想抚去她脸上的泪水,却在触及她脸颊的瞬间化作漫天金叶。

“不!”白浅撕心裂肺的哭喊响彻九重天,九尾狐尾疯狂暴涨,狐火与梧桐树灵的光芒彻底融合。她张开双臂,任由金红梧桐叶与雪白狐毛将自己包裹,“凤栖梧,你说过梧桐树离了狐狸会枯萎,那我便将这九尾狐的魂魄都融作你的养分!”随着她的怒吼,诛仙台轰然炸裂,金白光芒中,两道身影紧紧相拥,再也无法分离。

金白光芒在天地间肆虐三日三夜,当最后一缕狐火与梧桐金光消散时,诛仙台废墟中央生出一株奇异的树。树干缠绕着九条晶莹的狐尾纹路,树冠由雪白狐毛与金红梧桐叶交织而成,每逢风起,叶间便会传来细碎的清鸣。四海八荒的仙魔们发现,那道曾经撕裂苍穹的魔影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青丘与天族联合布下的结界,在圣界边缘闪烁着温柔的光。

白浅从混沌中醒来时,正躺在青丘桃林的竹榻上。她下意识摸向心口,那枚梧桐树胎记还在,只是此刻泛着温润的光泽。九尾狐尾下意识舒展,却触到一片柔软的金叶——夜华倚着床头,金瞳含笑,指间缠绕着她一缕发丝。他的玄金长袍崭新如初,唯有发间别着的白玉簪,雕刻着九尾狐与梧桐树缠绕的模样。

“你敢死,我便踏碎忘川,搅乱轮回。”夜华低笑着将她搂入怀中,掌心贴着她心口,梧桐树灵之力顺着血脉缓缓流淌,“看来浅浅的狠话,连天道都忌惮三分。”他说话时,窗外那棵奇异的树突然簌簌作响,飘落的金叶与狐毛在空中化作流光,没入圣界各处。

圣界深处,墨渊上神望着重生的诛仙台微微颔首,昆仑墟的钟声再次悠扬响起。折颜在桃林酿着新酒,酒香中混着梧桐树的清冽与狐族特有的甜香。白真摇着折扇打趣:“如今这圣界,连风里都带着酸味。”话音未落,便被胭脂扔来的花瓣糊了满脸。

此后的岁月里,圣界多了道独特的风景。青丘女帝的九尾狐尾时常缠绕着明华帝君的梧桐树灵,二人并肩立于云端,或是在诛仙台新生的树下对弈。白浅教夜华酿狐族的桃花醉,夜华则将梧桐树灵化作琴身,为她奏尽四海八荒的曲调。当魔族遗民再次侵扰边界时,漫天金叶与雪白狐火同时亮起,那是圣界最强大的守护,也是跨越三生三世的深情回响。

小阿离总爱蹲在树下,数着飘落的金叶与狐毛。每当有新的仙魔前来圣界修行,他便骄傲地说:“这是父君与母君的故事,只要圣界的风不停,梧桐树与狐狸的羁绊,就永远不会断。”而在树影深处,白浅与夜华十指相扣,看圣界的新生命在他们的守护下,如繁花般次第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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