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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难见的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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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难见的坦诚
        
    在余织的酒庄,林天穆和橘正逸正在兴致勃勃的拼酒。
反正雨势很大,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两个人都是无车一族,但却丝毫不用担心回别墅的问题,因为余织在这里,他们都放心大胆的喝。
反倒是余织,看两个人喝的那么起劲儿,自己却不敢敞开了饮酒。若是连她都醉了,几个人就只怕稀里糊涂在这里过夜了。
“学长,真有你的!这种酒你都不醉的!”橘正逸面色已经变成了红色,他举着杯子敬酒的手也有些不稳了。
林天穆确实镇定自若的样子,他倒酒,端起杯子,送到嘴边,一系列动作连贯有序,有条不乱。只是不怎么开口说话。
橘正逸似乎也习惯了他不爱理不理自己的态度,他也不觉得扫兴,反而对这种只有他们三个的小聚感到很欢喜。总之他的心情很好,所以醉得最快,不多久就醉倒在那里睡了过去。
看着这样的橘正逸,余织忍不住笑着对林天穆说:“他又再一次拜倒在你脚下。”
对于林天穆酒量的问题她也有些好奇。
于是,她也说到:“其实,我也挺好奇,你为什么总是喝不醉。我跟正逸的酒量都不算差啊!”
静静喝酒吃东西的林天穆,这才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和酒杯。他看着余织说:“这个很简单吧,你看,这世界上的人呢,总是各有所长,有些人的这种能力要弱一些,所以不是显而易见的,需要遇到一些事情才会表露出来。而另外一些人则是相反,他们几乎什么也不用做,这类特质就暴露出来。我为什么喝不醉呢,估计是个那个人一样吧!遗传的东西我也说不清楚。”
“那个人……是你的父亲吗?”余织问。
她提到遗传,所以她就直接联想到了他的父亲,因为女人通常不会再这个特质上那么明显。
“嗯。”林天穆说,他很提到自己的家人,所以他接下来说的,领余织有些感到突如其来。
“我爸,他是一个怎么喝酒都不会醉的人。”他说到:“说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我从来不见他喝醉过,他是做生意的,这是一个很大的优势。他喝酒的时候,总是面不改色,不过,他很固执的一点就是,不管被要求喝多少酒,他都不会动手脚。”
余织清楚他说的“动手脚”是什么意思。一般的商谈酒会宴席之类,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稀释了的饮料。
“那你爸一定很厉害,酒品也很好吧。”余织说。
林天穆“哼”了一声,说:“对,他的生意做得很大,我家甚至整个家族的财富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累积。”
“不过,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会死。”他端起杯子喝点了里面的白酒,说:“人一死,就什么都不是了,连蝼蚁也不如。”
余织突然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只好给自己拿起面前的酒瓶子把杯子倒满。
“我啊,现在之所以有这些麻烦,都要拜他所赐。”
说这话的时候林天穆的眼里没有任何神色,冷漠到了极点。
他淡淡的说:“你知道我舅舅为何要找我打官司吗?”
“为了你妈妈留下的那处房产。”余织问到:“难道不是吗?”
“他的目的固然只是那个价值飙升的房地产,但这房子是我妈辛苦挣来的。她一个要强的人,起早贪黑的做事,到处受尽冷眼,只不过是为了让我和穆然在生活上维持以前的样子,不让我们成长在那种巨大的落差中。”
“你家里后来到底生了什么事?”余织觉得他今天有些反常。他从来不提及这些事情,如今却似乎打算全部说出来。
林天穆不禁冷笑,他的表情令余织觉得陌生,就想一个冷酷充满刺的人。
“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不过就是我妈杀了我爸,至少,每个人都这么认为。”他说:“哪怕他们没有证据,哪怕,他们连他的尸体也没有找到。”
林天穆不为所动,他的样子就想在谈及今日的天气一般平静。
“他一消失,我妈就被冠以杀人的罪名,一开始家里人也不信的,但渐渐的,众叛亲离,她被赶了出来,回到娘家,也不被接纳。只好带着我和我妹自立门户,本来她就是个要强的人,所以对那些恶意也一直很坚强。”
“所有人都只知道,我父母的生意越做越大,我爸是个能力够强的男人,他很混的开,所谓的白道□□都给足了他面子。却无人知晓,这背后,我妈也是中流砥柱。我家里真正承担着一家之主的责任和事业的是我妈,她能力远大于我爸,只不过她爱他,所以甘居其后。”
“既然这样,她怎么会被人怀疑?他们感情好应该是人尽皆知的吧?”
“哪有为什么?”林天穆又喝尽了杯子里的酒:“人和钱总要有一样留得住才行,既然如此,流言是很可怕的,信任在它面前不堪一击。那些人觉得她那么年轻,又带着两个孩子,生活的艰辛了定会让她不堪忍受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那么,那些财富自然是跟着进了别人的口袋了。”
“至于我妈娘家,本就算不上亲密无间,我老人都更偏爱唯一的儿子,女儿除了这种事,当然也是甩的越干净越好了。”
余织听得心里难受,她问到:“难道,就不能看在小孩子的份上……”
“我跟穆然一直很姥爷那边不亲,因为我们知道我妈和我舅的不同待遇,所以跟他们亲不起来,而且,他们有本家的孙子,所以,也不缺子孙承欢膝下。”
林天穆说:“后来我妈去世,她是自杀的。我和穆然就一直在亲戚之间辗转,他们有钱的就推脱,条件稍微差一点的,就惦记着我妈的房子。因为她去世前立了遗嘱,房子归她的孩子。不过,大抵是为了我爸,法律效益上,她的孩子只有穆然。”
余织听到这里,声音开始忍不住哽咽:“那你们怎么会漂泊不定呢?”
“遗嘱一直在我手上,不过我没有立即拿出来,我妈的葬礼过后,我想着,或许有那么一家人会愿意待我们和以前一样。因为以前,大家都和乐融融,相亲相爱。结果,却换来我们颠沛流离的生活。接着,我爷爷去世,我和穆然被迫分开,我也赌气去了外面自己生活。你一定觉得好奇,我哪来的钱过活呢!”他继续说着,眼里依旧波澜不惊:“我曾离家出走过,被我爷爷找了回去,你觉得讽刺吗,他居然忏悔,虽然没说原因,但我知道为什么。他给了我一笔不少的钱,我收下了,然后独自居住。不久后,他死了,我才知道,或许是临近死亡,心里的恐惧令他如此,而不是愧疚。挺好笑的,其实,我爸是独生子,有好几个姐姐。而我妈是独生女,只有兄弟。所以,我用那些钱,用的心安理得。我升学出国,然后,一直活的好好的,直到现在。”
“那栋房子,在我和穆然被送走后,一直无人看管,后来,我考上大学后,回去祭拜我妈,才发现,我舅他们在看管着它。那个时候,我觉得无所谓,反正也不打算回去住,他看着,那也是我妹妹的。不曾想过会有今日的事情。”
余织提醒到:“你不是有遗嘱的吗?你直接拿出来,我们连官司也不用打了。”
“没用的,遗嘱已经没有了。”
“什么?”
余织不相信林天穆会连这么重要的东西也弄丢了。
“它早就不知所踪,我也不到在哪里可以找到。”
林天穆说:“我只记得,我把它放在一个项链里。但是我好像什么时候弄丢了它。我真该死啊!”
话说于此,桌上的酒瓶都空了,他终于将手里的东西放好,对余织露出一个浅笑:“你现在知道,我这个人有多可恶麻烦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