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娱乐圈] 第14章 第十四章

家里少了一个人对于姜栗来说没什么变化，闫燚也同往常一样早出晚归，时间也开始进入倒数。

洋槐树下姜栗撑着头看向正端着水果向她走来的奶奶，她身上衣服领口肥大下摆宽松上面的印花已经模糊不清，风从下灌进去像是个充气小人。

姜栗想走之前给奶奶添些新服饰。

“奶奶，咱们去镇上逛逛呗？”

到镇上光是骑车就要十几分钟何况家里没载人工具，奶奶觉得自己一个人走还勉强可以就是怕累着姜栗，思来想去还是算了。

“路远，不方便。”

姜栗之前见着隔壁张婶家有辆三轮车：“我可以去借张婶的三轮车，我带您去行不行？”

知道栗子的好意沈奶奶也不是扫兴的人便先让她去问问张婶能借来就去借不来就算了。

张婶整家人都很热情，见到姜栗探头探脑站在门口赶紧放下竹篮里洗好的菜带着口音出门迎接手劲很大把她拽进院中间又是倒水又是切西瓜的让姜栗十分慌乱。

“张婶，你家三轮车能借我骑两天吗？”

女人立刻同意：“当然可以。”张婶招招手让张叔先放下锅铲赶紧把三轮推出来。

“会骑不？”

看姜栗细跟细腿的有点担心。

“我今晚先练练。”

姜栗也是第一次接触，不过她会骑两轮的电动车估计三轮也是差不多骑法。

“老张，把头盔也拿来！”

张婶本想留她在这吃晚饭可惜没留住。

姜栗一个人推着三轮车进院，平安“滋溜”一下就跳上车兴奋的很。

“奶奶！”

沈奶奶从厨房出来，笑着道：“还真借来啦！”

三轮车姜栗还不熟悉她让奶奶站远些自己先练一下。

她将车子转个方向车头对着大门把张婶给的头盔戴在头上，两手放在手把上稍微转动车子前进一点再按下倒车键稍微带些劲车子又往后退了些。

摸清门路后姜栗摩拳擦掌正式进入状态，手掌张弛有度行驶的有条不紊在院子里绕了三圈后瞄准门外急速前进，沈奶奶和平安也跟着出去。

家门口有个下坡，姜栗刹住车，坡度在三轮小白面前简直就是一部灾难片。她深呼吸把掌心的汗擦在裤脚“啊”一声给自己加油鼓劲。

拧一下把手她踩一下刹车，一松一刹来到拐点处，这个时候平安在她身旁跳来跳去让她高度紧张。

“平安你快下去！”这一声歇斯底里。

长痛不如短痛，姜栗目视前方转动手把车子速度很快已经到平缓大路上胳膊都被路上石子震得发麻而她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这简直太刺激了，她倒车把方向对准刚才的坡再次出发不断往返，她好像玩上瘾了。

“哪来的三轮车？！”五米开外闫燚背着大篓子惊喜道。

姜栗“唰”一下骑到闫燚那，大拇指向后指：“快上车。”

闫燚卸下沉重的竹筐把它放到后面自己坐在姜栗身旁：“走吧。”

这坐的也太近了。

“喂，你坐这我怎么骑车？”

“那我带你。”

姜栗让他少说大话要是没记错这可是他第一次接触三轮车，她自己都还没学会闫燚怎么可能会呢。

“坐稳了。”

闫燚骑起来速度很快，姜栗的头盔都被风带起来，随后安稳的抵达院子里。

女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发出疑问：“你什么时候学会骑的？”

“工地——咳咳，当然是看一眼就会咯。”

他弯曲着膝盖脚踩在车杠上整个人往后仰头抵在身后栏杆上姿态肆意，脸上的红润还未消散歪着头盯姜栗，鼻音消了很多：“帅吧？”

姜栗：“......”

闫燚又换了一个跷二郎腿的姿势不明所以地问她怎么突然学骑三轮了。

“明天我带奶奶去镇上。”

闫燚双手置于脑后悠哉道：“也是，都快走了还没带奶奶好好逛逛。”

“那你们明天几点回来？”

“说不准。”

可能会过饭点才回来，姜栗让他先吃饭不用等她们回来。

三轮的新鲜感还没过，吃完饭后姜栗在院子里又绕五六圈车技也越来越好。她将车刹到奶奶拐杖边很有底气地邀请奶奶上车。

可后座太高，奶奶坐不稳。

闫燚给她支主意：“要不让奶奶做你旁边呢？”

想法不错但她还没适应旁边坐着人骑三轮车，她只能拜托闫燚坐自己旁边一来充当奶奶角色二来他在一旁还能指导自己。

男人身形宽大占了她一半的位置，屁股在原地上半身往□□斜从后看像是脊柱严重侧弯。姜栗小心翼翼地载着闫燚沿着院子绕几圈而后出去又开到那熟悉的下坡处。

闫燚默默放下二郎腿手紧紧抓住身后的栏杆在旁不敢大声说话怕影响姜栗。

“准备好了吗？”看似姜栗在问他实则是在反问自己。

“嗯。”

姜栗松开脚刹路上的土块块一颠一颠害的她掌握不好方向，一只手突然覆上来，闫燚稳住三轮车组织了两人撞向小麦地里的风险，车子平稳后两人舒口气。

“我看你明天还是自己先下来再让奶奶坐车吧。”

麻烦是麻烦了点但都能确保两人安全。

姜栗可没急着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让他把手摊开，看到闫燚手上的这些茧不像是这些天干活磨出来的，她可没见过哪个艺人手上有老茧。

闫燚是高二下半学期退学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的成绩一直很好班里人是真的遭不住他突然离开。

姜栗之前也问过林珉却什么都没问到。

“你高二那年离开后去干什么了？”

闫燚漫不经心道：“上大学呗。”

姜栗：“少来，你都没参加高考怎么上的大学？”

反应有些迟钝的闫燚突然拍手叫好：“原来你这么关注我啊，还看我采访。”

姜栗有些急了：“那是推送，我不小心看到的。”

“哦。”

过于关心的话讲=姜栗并未说出口，两人短暂的聊天以天黑为由戛然而止。

第二天六点三十五姜栗就起床洗漱她想趁早晨还有些凉气就带奶奶去镇上。

“呦今天起这么早？”

此时的闫燚已经收拾好开始背上竹筐准备离开。

姜栗睡眼惺忪还没彻底清醒牙膏沫像是胶水黏住她嘴巴只是对单手扶门的男人点点头。

“我先走了。”

姜栗摆动胳膊对他说句：“拜拜。”

镇上比村里热闹太多不一样的喇叭声交杂但人却可以分辨清楚，今天正好碰上三天才一次的大集市。三轮车是开不进去了，姜栗把车停在路边在奶奶提醒下她将头盔放进座垫里防止小偷。

街道左边全是水果商贩右边是卖菜的，这个季节荔枝很流行基本上隔一家就能看到。大家表面上光看不买实则是在对比谁家的更便宜，姜栗同沈奶奶一样一直在货比三家最后选择一家冰比较多荔枝看着也比较新鲜的小摊。

“老板这荔枝怎么卖啊？”

摊主是个聋哑人跟人交流都是用手比划，他先是比个一然后竖个四。

“十四一斤？”姜栗也比划着。

摊主点头。

姜栗挑些大颗荔枝拿给老板，摊主再次比划手指。

“四十？”

摊主点头。

沈奶奶准备付钱被姜栗拦下，很快蓝牙里就传出机械女声：“支付宝到账四十元。”

九点温度开始升高，姜栗也顾不上剥荔枝吃了拉着奶奶就到当地一家最大的生活购物超市——喜又来。

这绝对是姜栗大半个月来最凉快的时候，鼻尖上冒起的汗珠瞬间不见踪迹黏在身上的衣服也高冷的松开。

一个新鲜面孔突然出现吸引不少人的眼球，女人之间互相咬耳朵在问这是谁家闺女，看穿着打扮像是刚从大城市回来。

“是沈老太孙女吗？”收银台的一位女士疑问道，她身旁站着一个比她年长许多的中年妇女纠正她：“沈老太无儿无女哪来的孙女。”

姜栗的出现破开打工人的枷锁，“超市里来了个大美人”迅速传播引来众人围观。小孩童真，不怕人的在她面前蹦跶，姜栗并不喜欢小孩子见了只觉得吵她头疼。

她想离开。

人越来越多，她搀扶沈奶奶穿梭在人群里可有些人嘴巴里说着浑话吹口哨还一脸得意，为了不引起事端姜栗选择隐忍，她冷静分析，现在动口自己绝不会占领上风反而会更助长他人气焰。

她放松咬紧的牙冠，表情冷漠任由他们随意发挥。

不入流的话让沈奶奶非常生气一个拐杖抡过去吓得众人往后退：“再说把你们牙掰了。”

任何人都不敢惹一个随时都会咽气的老人怕摊上事他们只好扫兴退场。

前头还聚着五六位女妇人低头你一句我一句的手上还带着动作几人见二人走进虽然嘴巴闭上但眼神还有交流。沈奶奶朝她们每人瞪一眼严肃的表情姜栗还是第一次见。

沈奶奶身上发生了很多事大家互相谣传最后奶奶成为大家嘴里的克夫女，年轻时被说了不少闲话现在年龄在这别人也不敢在她面前提只会在背后添油加醋。

两人出了超市往前走五百米看到一家中老年服装店，还站在门口里面的老板年就将两人拉进屋里：“站在外头多热进来试试衣服。”

姜栗上下打量这间屋子，小是小点好在衣服齐全颜色上也能说得过去。

“麻烦帮我拿一下上面那件。”姜栗指着挂在墙上的一件淡杏色碎花九分袖。拿到手后上面的印花是绣上去的也就避免以后印花淡去的问题。

“奶奶咱们试试？”

没等奶奶答应老板娘就先替她答应下来给她带到帘子后面试衣服随后手肘撑在一台面上打量背对她的新面孔。

“你是沈老太什么人啊？”老板娘向上弯起眼期待她的回答。

姜栗背对着她面无表情只是低头挑选衣服，这还是老板娘第一次吃瘪，陷入沉寂不过半分钟帘子就被拉开，沈奶奶穿着新衣走出来。

她看着镜子前的自己新衣在身还有些不习惯俩手指拧巴起来想要脱下。

老板娘眼疾手快按住她手吹捧道：“哎呦喂这件衣服在你身上真好看，显你脖子细胳膊长的，不信问问你家亲戚。”

姜栗觉得下摆太大就询问是否还有小码。

“店里就这一件。”

老板娘怕待会两人脱衣走人又赶紧溜溜嘴皮：“这衣服穿在身上凉快等入秋里面加件毛衣也好看，这衣服可百搭了！”

不愧是做生意的姜栗都有些动容。

“喜欢吗奶奶？”她侧身询问道。

沈奶奶摸着光滑的衣服面料问了句：“多少钱？”

“98！”

沈奶奶脱下衣服想走。老板娘还在据理力争手上拿着刚脱下的衣服追上去：“沈老太，这可是真丝的你刚才摸着是不是很光滑？以前我都卖人家一百七十多呢，这九十八我可是一分都不赚你的。”

但两人执意要走老板娘选择再次降价：“90，90你拿去。”

姜栗装作要走的模样把价砍到一半：“60。”

老板娘：“70吧。”

姜栗：“50。”

老板娘开始犯难：“60你拿去吧。”

姜栗：“40我拿走。”

老板娘蒙圈了本想从她身上狠狠坑一笔没想到姜栗竟是个人精。

“45吧，45你拿去。”

姜栗二话不说就拉着奶奶往外走，手刚碰到门框身后的老板娘就开口：“40就40，我都亏欠卖给你了。”

姜栗也很爽快马上四十块钱就到账了，走时还谢了老板娘告诉她自己下次还来。送走人精后老板娘身心俱疲瘫坐在沙发上。

姜栗会砍价这一点还是从闫燚那学来的。

快到家时看到烟囱里往外冒出的烟就知道是闫燚在烧锅做饭。厨房里的男人听到院外有“滴滴”声，探出头去看到两人脸上挂着笑容满载而归。

“哇塞大丰收啊！”闫燚帮忙提下来。

姜栗在他面前嘚瑟着：“每件不超过五十。”

“哇撒，姜栗老师现在这么厉害的吗？”闫燚摸头表扬道。

高一那年秋天当时还下着雨她撑伞从辅导班出来又进入一家麦当劳，她坐在窗边单词本放旁边低头边吃边背听到敲玻璃声才抬起头撞向闫燚深邃的眼睛，玻璃隔音只能看他张合的嘴巴。

一字一眼的他让姜栗清楚的知道他说的那三个字：“好巧啊。”

快吃完饭的姜栗拿上单词本出去与他碰面。

“你这是刚上完补习班？”

女孩点头。

“那还挺辛苦的周末都没休息。”

姜栗早就习惯清冷的声线淡淡道声：“还行。”

明明做同桌已经一个礼拜了闫燚觉得她还是很高冷。

“你准备做什么？”这不过是姜栗的随口一问。

却让闫燚高兴一晚上没想到一向惜字如金的姜大小姐竟对他说了这么多话。

“买衣服要一起去吗？”这种无聊的问题说出来闫燚就开始后悔，人家怎么会答应，下一秒就听到女孩肯定的回答：“可以。”

闫燚的笑更是藏不了一点：“那走吧。”

两人到一家男士服装店，店主看都是学生心里有底了。

闫燚买衣服从来不上身试穿而是看眼缘喜欢的就按照平时码数拿上就走。一件黑色冲锋衣成功吸引到他码数正好是自己平时穿的尺码。

“老板这件多少钱？”

“哎呦小伙子眼光真好。”店家经典的开场白让闫燚内心毫无波澜。

“看你还是学生，这样好啦我给你打个折398好不啦！”

姜栗觉得价格很优惠要是她估计就已经乖乖付钱了可闫燚并没有着急拍定而是开始砍价：“198。”

店主开始上前全方面给他讲解这是什么面料采用什么技术说的天花乱坠但闫燚雷打不动继续砍：“168。”

老板娘：“小伙子，我这进价都超168啦！”

闫燚调查过马上换季个大实体服装店开始大减价168在别的店都能再买一条裤子。

“158，不卖我走了。”

店主也不想衣服砸手里妥协道：“168你拿去好了。”

闫燚不慌不忙：“隔壁都卖148。”见店主没松口闫燚装作要离开的样子同今天姜栗一样手刚摸到门框就被叫住。

“158最低价啦。”

最后付款走人。

给一旁背单词的人看一愣一愣的，怪不得他数学考年级第一。

一声铃后，姜栗回神。

车上还有一个用大盒子装起来的东西，上面印着四个字：高清监控。闫燚晃晃盒子问道：“你买监控做什么？”

五天后节目录制全部结束那时又只剩奶奶一人在家，姜栗不放心有了监控就能时刻关注发生什么事她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你会装吗？”姜栗随口问一句。

“我试试吧。”

怕他不懂装懂姜栗还特意强调盒子里面有张说明书。

闫燚：“.......”

“今晚我们有小龙虾吃咯！”姜栗手里提着个黑色塑料袋。

“这么多？”

足足五斤。

处理龙虾就花了一个多小时，天已经彻底黑下来。坐太久的姜栗站起身活动腰背闫燚一鼓作气把整盆龙虾端到灶台边才进行拉伸，过一会就对外面喊一声：“栗子拔一颗葱给我。”

葱种在院外，姜栗出去时沈奶奶已经帮她摘好，不到半分钟葱就送到闫燚面前。

油热后倒入小龙虾“滋滋啦啦”声在耳边炸开闫燚挡在她面前让她注意别被油蹦到。

闫燚的手法专业很难不让姜栗怀疑他消失的那段时间是去当厨子了。

饭后闫燚就开始琢磨监控，按照姜栗要求院里放一个沈奶奶房间里放一个等她洗好碗就看见闫燚已经装好一个手机里显示的画面非常清楚。

姜栗：“速度挺快的啊。”

男人眼尾翘起神气着：“也不看是谁。”

又在自恋。

随着闫燚一声“好了”两个监控安装完成，他把手机还给姜栗让她看看角度和清晰度怎样，男人斜坐在梯子上对着摄像头比耶：“怎么样？看的清楚吗？”

姜栗站在下面点头肯定：“可以，你下来吧。”

“帮我扶一下梯子。”

“知道。”

待会姜栗要去还车子就让闫燚先洗澡。

“你要去哪？”

“还车子。”

闫燚选择跟她一块去。张婶家大门开着院里都是刚收的玉米一家老小散开做各忙各的，姜栗打声招呼全家抬头满眼开心丢下手中玉米去迎接，张婶靠近才看到被桂花树挡住的闫燚。

他一句的“张婶”让眼前的女人合不拢嘴，拍他胳膊夸着：“小伙长真俊，你是丫头的男朋友？”

还好没有摄像跟拍不然姜栗罪过大了。

“我是他助理，张婶。”姜栗赶忙解释着。

“哦~”张婶有些失望。

闫燚顺势也发声明解释姜栗是自己的助理，过来这边录节目。

这里的人总是会抓住一个话题快速延伸然后开启一小时以上的聊天，姜栗怕不好脱身赶紧把龙虾拿出再说几句感谢话就拉着闫燚离开。

今天可是把她累坏了洗完澡浑身酸痛躺到床上好消息是终于不再用杂志打发时间坏消息是没睡多久就被外面敲门声吵醒。

“谁啊？”

“是我。”

姜栗的门没锁让他进来。她的鼻腔里被闫燚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充斥，“你用什么沐浴露，身上好香啊。”

闫燚坐到对面回她：“舒肤佳。”

姜栗：“？”

自己也用这个牌子为什么没他香。

姜栗：“什么香型？”

闫燚：“红石榴。”

问出结果后姜栗再次躺回床上：“你过来干嘛？”

闫燚：“今天在超市被人欺负了？”

“哪有。”姜栗嘴硬着。

被子盖过头蒙住女孩心中难以发泄的委屈娇小的身躯背对他眉头泛起酸涩。闫燚起身坐到床边把被子一点点放下来：“别捂着大脑容易缺氧。”

姜栗往旁边躲了躲，一滴眼泪不自觉的滑落。

闫燚察觉：“哭了？”

姜栗气急败坏坐起来指责他：“都怪你，本来不想哭的。”

男人哄着道：“我的错，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

“什么笑话？”

闫燚清清嗓子道：“猫会喵喵叫狗会汪汪叫鸭会嘎嘎叫，你知道鸡会什么？”

姜栗嗤之以鼻：“鸡会打鸣啊。”

“错，鸡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姜栗耷拉眼皮看他能把冷笑话讲到这种无聊程度的他数第一没人敢说第二了。

说笑话的人很显然没有察觉这笑话有多无聊还贴脸问姜栗怎么不笑。

“冷笑话也是笑话？”

女人一脸冷漠让闫燚有些慌乱，他又换了一个还是没能成功在讲第三个时姜栗举手打断了他：“我说一个冷笑话。”

“嗯嗯。”闫燚期待着。

“知道九十度的水为什么不能直接喝吗？”

“为什么？”

“因为直角卡喉咙。”

本不打算笑的姜栗被笑点低的闫燚带跑偏也咯咯笑着，男人停下笑意眼里含水瞳孔倒映着一位又哭又笑的女孩清凉的薄荷嗓音在她耳边呢喃一句：“好受了？”

“行了我要睡觉了。”

闫燚被她赶出去。

今夜月圆星星只有零星半点，半个身子被月光笼罩衣服上的印花反光折射在他眼尾那颗滑落的泪珠上。

闫燚不服，他不觉得自己讲的笑话是冷笑话，现在的他已经去连夜恶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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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