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和若白结婚的同一天,戚百草终于打赢了第十九位男选手,她赢了!!!
红盖头的流苏还在肩头摇晃,戚百草攥着红绸的手突然被若白握紧。擂台就在祠堂前的空地上,第十九位对手的拳头带着劲风扫来,她侧身避开的瞬间,余光瞥见红妆里若白含笑的眼——三年前他站在场边递水的模样,和此刻重叠在一起。
“砰!”一记精准的侧踢落在对方护肩上,裁判的哨声尖锐响起时,戚百草的呼吸还带着急促的喘息。对手抱拳认输,她却站在原地没动,望着漫天飞舞的彩带和红纸屑,突然想起七年前张之微那句“小同志加油”,想起张钰忠扶她起来时的眼神,想起日记本里被泪水洇过的字迹。
若白走上台,替她摘掉头上的凤冠,露出她额角细密的汗珠。“新娘子,赢了。”他声音里的笑意藏不住,指尖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
戚百草扑进他怀里,婚纱的裙摆扫过擂台的木缝,混着拳套上淡淡的皮革味。“我赢了,若白,我赢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比任何时候都清亮。
远处,张之微靠在祠堂的柱子上,看着这对新人在擂台上相拥,悄悄碰了碰身边的张钰忠:“你看,我说她能成吧。”张钰忠笑着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武警徽章——当年故意输给她的那场,果然没看错人。
红绸与拳套在风中纠缠,戚百草望着若白眼里的星光,突然明白:所谓为女性力量正名,从来不是要打赢谁,而是要像这样,在想站的舞台上,以自己的方式,站到最后。
今天她是新娘,也是胜者。
锣鼓声骤然响彻祠堂外的青石巷,原本围观擂台的宾客们突然簇拥着花轿涌来。盖着红盖头的姑娘们从轿中鱼贯而出,手中抛洒的金箔花瓣与擂台彩带交织成金色雨幕。秦俊松带着立阳道馆的弟子们抬着写满贺词的红绸闯入,上面密密麻麻的签名都是这些年被戚百草激励过的女学员。
"若白师兄!戚师姐!"范晓萤踩着高跷从人群里钻出来,头顶还粘着两片金箔,"这可是我们特意准备的'巾帼武道宴'!"她身后,胡亦枫推着摆满桂花酿的推车,酒香混着擂台上未散的硝烟,将整个院落浸染得热闹非凡。
长安牵着萧玥穿过人群,萧玥手中的竹剑轻轻敲响铜锣。三年来的苦练让她身形愈发挺拔,此刻望着擂台上相拥的二人,眼中满是欣慰:"还记得你第一次站上擂台手抖的样子吗?"她笑着戳戳戚百草的肩膀,却被对方突然拽进怀里。
"谢谢你教我的回旋踢。"戚百草在她耳边低语,瞥见远处立阳道馆的老槐树,突然想起当年长安就是在那里重新爱上萧玥。命运的轨迹总在不经意间交错,却让所有人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光。
夜色渐浓时,若白抱着戚百草走向新房。月光掠过她发间未卸的护额,泛着柔和的银光。"知道吗?"戚百草突然仰头,眼中倒映着漫天星火,"今天最开心的不是打赢比赛,而是终于能和你站在这里,风风光光地告诉所有人——我们是并肩作战的夫妻。"
若白的脚步顿住,低头吻去她眼角未干的泪痕。远处,张之微正带着一群孩子演练元武道基础动作,张钰忠站在一旁认真纠正着招式。红烛摇曳的新房里,婚书上"以武为誓,白首不离"的字迹,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