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衣帽间,翻找丝巾想要挡住他留在脖颈上的印记。余际堵在门口看着镜子里的朝露温顺回应到:“姐姐也变了,不像从前那样温柔了,你以前对谁都那么好,那么和善……没什么差别,现在只对我,才有了锋芒呢。因为我对你来说才是最特别对吗,六年了,我怕你还没原谅我,不敢去找你,你有一直在想我吗?”
朝露系着丝巾,反身直面他,看着他那双执迷不悟的眼睛说道:“不敢?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她走出衣帽间,在随身手包里翻出那张起诉书复应件,又回来朝他扔去,“说那么多废话有意思吗,我为什么回来,你不知道吗?请你马上,撤掉这起官司!”
他弯腰拾起那张起诉书,看了一眼,把它叠好撰在手里,走到朝露面前,直勾勾地看着她问道“别这么着急,姐姐,你的麻烦我会帮你解决,而且也只有我能解决,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有一直在想我吗?”
朝露无语至极,她瞪着他,说道:“有,当然有,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可以死!”她第一次对他说出这样残忍的话,对视没坚持到话落,她不由地躲开他的目光。
“只要你在想我就好了,只有你想让我死的话,我还是很乐意的。”说着他走向厨房,拿起一把水果刀,向自己手腕上割去,鲜血瞬间汇聚在指尖坠落,啪嗒啪嗒的在大理石地板上像烟花一样绽放。
朝露给他这措不及防的动作弄的慌乱,她赶紧撤下丝巾给他包扎止血,叫苦不跌地骂道:“疯子,你就是个疯子!你要胡作非为到什么时候!”
余际好像没有疼痛一样,他站在那里任她摆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得到安慰一样反而笑了起来,他看着她说道:“你还是心疼我的,你还在意我就好了。我死也无所谓,我只要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朝露白了他一眼,见血没有止住,赶紧叫来另一个保姆找药箱,保姆见到地上一滩血,吓了一跳,余际宽慰她说:“没什么,是我切水果不小心弄伤的,等会我自己去医院处理,先把这弄干净,免得待会儿吓到孩子。”
“阿姨,伤口恐怕有些深,还是先包扎吧。”
“哦,好,好的。”保姆赶紧找来药箱,朝露把他带到别处包扎。她将止血消毒的粉末均匀地撒在伤口处,再熟练地把白色纱布纱布缠绕在他的手腕上。
余际用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打给了品牌方,让他们立马撤诉,他特意开了免提,让她听到这个好消息。“你看,只有我才能帮你解决问题,所以,姐姐不要离开我了好吗?”
朝露包扎好他的伤,没有回他想听的话,只说了一句,“血一会儿应该会止住,你自己再去医院处理一下吧。”
余际笑道:“姐姐陪我一起去可以吗?”
“我不想说第二遍。以后别再做什么出格的事,特别在我的孩子面前。”
“好吧。姐姐我会去的。”
余际先行一步出门了,朝露带着儿子在别墅里休息,坐一天一夜的飞机有些累,又被余际闹了这么一出,她心神不凝,打算明日再去墓地。不知不觉她哄着儿子睡着了。余际回来时看了一眼房间里熟睡的母子,满意地驱车回到他自己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