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边关的风终于褪去凛冽杀意。朔州城楼的日出里,晨光将沈砚之和苏卿辞的盔甲镀上暖金,苏卿辞指尖攥着方绣帕,并蒂莲绣纹在光下泛着软光——是她守边时,就着篝火一针针绣的,针脚里全是对长安的盼。
“曲江池的柳树,该发新枝了吧?”她轻声说,眼底盛着朝阳,像落了碎星。
沈砚之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那是握刀、画布防图磨的,却比任何珍宝都让他疼惜:“去看看就知道了。还有秦楼的梨花木桌,我让人好好擦过了,等回去,还像以前一样,你绣花,我看书。”
返程的马队过长安城门时,守将笑着递来支刚折的桃花:“百姓们都在曲江池等呢,说要谢沈大人和苏县主守住了家。”
两人骑马往曲江池去,风里飘着桃花香。转过街角,就见那棵老柳树还在,枝条垂在水面上,拂起细碎涟漪。沈砚之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个锦盒,夕阳的金辉落在盒面上,映得他指尖都发暖。
苏卿辞跟着走近,就见他单膝跪地,打开锦盒——里面是枚玉簪,簪头并蒂莲纹和她绣帕上的一模一样,玉面映着夕阳,泛着温软的光。
“以前查盐案,我只给了你支银簪;后来让你藏着假令牌,受了那么多委屈。”沈砚之的声音比春风还软,指尖捏着玉簪,轻轻拂过她的发间,“现在,我想求你,卿卿,愿不愿意嫁给我?往后守长安,守彼此,一辈子都不分开。”
苏卿辞的眼泪砸在玉簪上,晕开一小片水光,却用力点头:“我愿意!早就愿意了!”
沈砚之笑着将玉簪插在她发间,起身把她拥进怀里。夕阳正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曲江池的水面上,和柳枝的影子缠在一起。远处长安城里,炊烟袅袅升起,灯火次第亮起,是安稳的模样。
他们没注意,皇宫角落的窗后,一枚玄铁令静静躺着。令牌边缘刻着半枚莲花印记,竟与苏卿辞母亲的玉镯纹路一致。而令牌背面“北狄可汗”四个字,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像藏在盛世下的一点暗芒。
但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苏卿辞靠在沈砚之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墨香;沈砚之搂着她的腰,指尖触到她发间玉簪的温凉——只要彼此在身边,哪怕未来还有风雨,他们也能一起挡,守好这盛世长安,守好一辈子的相伴。
全文完啦!撒花~从刑场雪到长安雪,沈大人和苏姑娘终于守得圆满。感谢宝子们一路追更,权谋 爱情的配置还合口味吗?评论区聊聊最喜欢的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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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长安雪:守家国亦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