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还珠乾燕之识于微时 第122章 自从有你

这曲子的第一段节奏不快，尔康举手：「我先来！——『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尔康说完，转头看向身边的紫薇，两人相视一笑，紫薇温柔续上：「自从有了你，生命里都是奇迹。」

说到「奇迹」，紫薇来到小燕子面前，牵起小燕子的手，「多少痛苦，多少欢笑，交织成一片灿烂的记忆！」

小燕子笑着紧握紫薇的手，另一只手则挥舞着手臂大声唱：「感谢风，感谢雨。感谢阳光照射着大地。」

永琪看着她，又看看赛娅，眼底含笑：「自从有了你，世界变得好美丽。」赛娅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她也很想接上，可惜中文水平还是不够，瞪着眼睛硬是想不出来。

晴儿笑着拍了拍赛娅的肩膀，看向箫剑，轻轻开口：「一起漂泊，一起流浪，岁月里全是醉人的甜蜜！」

旋律渐渐变快，尔泰看着永琪，接上了激昂的歌词：「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尔泰正要填下去，赛娅却打断了他：「我会了，我会了！」赛娅一清嗓子：「我们肩并着肩，手牵着手！」

「太好了！这是我们大家一起完成的一首歌，我要给它起个名字，就叫《自从有了你》！这是我们大家的心声，是我们一起共有的日子！」箫剑再次吹响长箫，众人随着旋律，将这首即兴创作的歌唱了一遍又一遍。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

自从有了你，生命里都是奇迹！

多少痛苦，多少欢笑，交织成一片璀璨的记忆！

紫薇看着将要启程远行的永琪和赛娅，领着众人又添了一句新词：「踏遍天涯，访遍夕阳，歌遍云和月！」

感谢风，感谢雨。感谢阳光，照射着大地。

自从有了你，世界变得好美丽。

一起漂泊，一起流浪，岁月里全是醉人的甜蜜！

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我们肩并着肩，手牵着手！

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我们肩并着肩，手牵着手！手牵着手，手牵着手！

歌声飘荡在草原上，惊起几只飞鸟，掠过湛蓝的天空。悠扬的箫声渐渐停歇，永琪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忽然轻叹一声：「感谢天感谢地，其实我最想感谢的是皇阿玛。」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看向他。永琪的眼中带着几分感慨：「皇阿玛虽无法阻止欣荣入永和宫，但那也是因为额娘以死相逼，他也无可奈何。」他顿了顿，嘴角微微扬起，「可他却能想到这样的法子，让我们名正言顺地离京两年，既全了朝廷赈灾的体面，又成全了我和赛娅。」

赛娅疯狂点头，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那晚在漱芳斋喝醉，皇阿玛还亲自过来安慰我们，说天塌下来他顶着。」她握紧永琪的手，「他明明那么忙，却还是惦记着我们的事。」

紫薇温柔一笑：「皇阿玛是真的懂我们。他答应等孝期一过，就为我和尔康赐婚。」她的目光转向晴儿，「还有晴儿和箫剑的事，他也说乐见其成。」

晴儿脸颊微红，但眼中满是坚定：「是啊，只要老佛爷那关能过，我们便能堂堂正正在一起。」箫剑胸有成竹地看向晴儿，「为了你，为了小燕子，我一定要在春闱中榜上有名！」

紫薇眼睛一亮：「那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谢谢皇阿玛？不如这样——我们把刚才这首《自从有了你》再练熟一些，过几日请皇阿玛来漱芳斋听我们演唱，如何？」

「好主意！」赛娅兴奋地拍手，「我们快要离京了，就当是辞行！」晴儿点头：「皇上政务繁忙，若能听听我们的歌，想必也能放松心情。」永琪、尔康、尔泰也跟住附和，只有箫剑一语不发。

紫薇注意到箫剑一直沉默不语，便轻声问道：「箫剑，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想进宫为皇阿玛演奏吗？你对皇阿玛仍有顾虑？」

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他，箫剑握着长箫的手指微微收紧，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坦白说，我始终认为，小燕子不适合后宫，而是适合广阔的天地。」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既然这是她坚定的选择，我作为兄长，只能支持她，做她的后盾。」

永琪忍不住道：「箫剑，皇阿玛待小燕子是真心的。」箫剑淡淡一笑：「我知道。否则，我绝不会袖手旁观。」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长箫，语气平静，「这十九年来，我未曾尽过兄长的责任，如今更没有资格干涉她的决定。」小燕子闻言，来到箫剑身旁，「哥，谢谢你。我会幸福的。」

晴儿也轻轻走到他身旁，柔声道：「箫剑，你若不想进宫，没关系的。这首曲子，我已听你吹过许多遍，我可以替大家弹琴伴奏。」箫剑看向她，眼底的冷峻稍稍融化：「谢谢。」箫剑的目光渐渐飘向远方，他知道，自己终究无法完全释怀，但他也明白——小燕子的幸福，终究要由她自己选择。

尔康拍了拍他的肩，爽朗道：「走！趁着天色还早，咱们再练几遍！」箫剑收回思绪，淡淡一笑：「好。」箫声再次响起，悠扬的旋律在草原上回荡。这一次，晴儿轻声哼唱着调子，手指在空气中虚按，仿佛面前有一架无形的琴。她的嗓音清灵，与箫剑的箫声相得益彰。

赛娅笑着拉起永琪的手：「我们也来！」众人重新聚在一起，手牵着手，歌声、箫声、笑声交织，仿佛暂时忘却了所有烦恼。

自从赈灾的圣旨下来，愉妃就想让赛娅别去书房，专心准备出门的需要。可永琪说，永和宫这么多宫女太监，又有愉妃、欣荣督促，用不着赛娅操心，坚持让她继续上书房。一边是上书房，一边是在永和宫对着愉妃和欣荣，赛娅当然知道选择哪个更好。

这日下课后，小燕子和赛娅就急匆匆地往漱芳斋跑，连纪师傅在后面喊「作业」都假装没听见。小燕子和赛娅提着裙摆冲进漱芳斋，紫薇和晴儿早已备好西藏服饰，金丝银线的腰带上缀满铃铛，轻轻一晃就叮当作响。

「快快快！」小燕子手忙脚乱地套上绣着格桑花的藏蓝色长袍，「等会儿皇上批完折子就该传膳了！」她胡乱系着五彩绳结，急得赛娅直接上手帮她整理：「你系反了！这是丧服系法！」

众人排演站位时，紫薇推了推小燕子：「还不快去请皇上？」小燕子却神秘一笑，招手唤来小蚊子：「去养心殿禀报，说本格格今晚宿在漱芳斋。」见众人瞪大眼睛，她得意地晃着脑袋：「等着瞧吧！」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殿外就传来「皇上驾到」的通传。众人慌忙整理衣冠行礼，却见乾隆大步流星走进来，目光直接锁住躲在最后的小燕子：「朕听说某只燕子要夜不归宿？」

小燕子笑嘻嘻地迎上去：「皇上怎么来了？」乾隆掐住她脸颊的软肉：「大胆！竟敢算计朕？」她立刻鼓起腮帮子装疼，趁乾隆松手的瞬间，突然偷袭掐他腰间软肉，然后像只得逞的小狐狸般蹦跳着逃开。

「反了你了！」乾隆作势要追，永琪看着自家皇阿玛和小燕子像两个孩子似的在殿内追逐，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他轻咳一声，试图唤回几分正经氛围：「皇阿玛，儿臣和赛娅即将启程赴川，临行前，我们准备了一首歌，想献给您。」

乾隆这才停下脚步，理了理微乱的衣袖，挑眉道：「哦？朕倒要听听。」永琪立刻指挥众人排好队形——他自己和紫薇站在中央，尔康、尔泰立于紫薇身侧，赛娅则站在永琪旁边。晴儿早已端坐在琴案前，指尖轻抚琴弦，静待开始。

小燕子兴冲冲地要往赛娅身旁挤，却被永琪伸手拦住：「小燕子，你陪皇阿玛坐着听就好。」「啊？为什么？」小燕子瞪大眼睛，不满地撇嘴，「我也要唱！」

乾隆低笑，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旁：「看来这表演没你的份儿，乖乖陪朕坐着吧。」小燕子鼓起脸颊，还想抗议，却被乾隆按着肩膀坐下。她扭了扭身子，最终只能不甘心地嘟囔：「为什么啊？明明歌词我也有份编的，之前彩排的时候我也有份唱啊？」

晴儿指尖轻拨琴弦，悠扬的旋律缓缓流淌。紫薇、永琪、赛娅、尔康、尔泰五人齐声开口，清亮的嗓音在漱芳斋内回荡——「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

歌声温柔而真挚，每一句词都仿佛浸透了他们的心意。永琪的目光坚定，赛娅的眼中含泪，紫薇和尔康相视一笑，尔泰则微微闭眼，沉浸其中。而身旁的小燕子，正摇头晃脑地跟着节奏轻轻哼唱，手指还在他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拍子。

乾隆忽然觉得，这深宫之中，能有这样真挚的情谊，实属难得。他微微收拢手指，将那只不安分的小手牢牢握住。

小燕子转头看他，眨了眨眼，用口型无声地问：「好听吗？」乾隆没有回答，只是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这一刻，琴声悠扬，歌声清越，连窗外渐沉的暮色都显得格外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