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溪起了身,要下楼,江喻也跟了出去,在于陇和柯岚也要拉开门出来之时,江喻突然走近了她,飞快地吻了她的唇,转身就走,下一秒门彻底拉开,柯岚和于陇带了一身寒气抖了抖雪进来了,简溪站在原地,心跳得飞快觉得像是在偷情一般。
下午依旧是在一楼读书,渐渐试卷和草稿纸铺得哪里都是,一直到窗外世界都点起了亮亮的灯,下雪天空气总是格外清冽,她们学得已经是饱和,于是几人索性打开窗,挤在一块嘻嘻哈哈,深深地吸一口冷空气。
难挨的日子为的是她们所期待的绚烂未来。江喻伏靠着简溪身上,此刻倒也不显得突兀,因为大家都挨在一块,但江喻感觉自己脑袋有点晕晕的。
北方的冬精美如湖,此时屋外的空气清透得敲得出声音来。日子很长,长到一整天她们都在埋头刷题读书,日子又很短,转眼一天又就此过去了。简溪又开始爬那个木楼梯,转来转去的好玩,感应灯亮了又灭。
晚上于陇和柯岚都接了电话,说明天晚上她们的妈妈就过来接她们了,后天就要回老家了。两人很不爽还想要多待一会,但是小孩嘛过年的时候总要听家里的安排。
夜里,江喻额头忽而烧得滚烫,在房间里拉着简溪的手捧着自己的脸,“好晕,要抱抱。”
“我去给你找退烧药,药在哪里?” 简溪急忙要起身。
“在楼下。我要和你一起去。”江喻说着挂在她身上下了楼。她从后面搂着简溪的腰,脸埋在她颈窝,闭着眼睛听到她在暗色里摸索着找退烧药,找到了后慢慢挪动到饮水机那接了温水,“江喻,吃药?”
江喻这才从她身上起来,一手撑着台子,咽下药吞下温水,又继续像蛇一样缠回到她身上,声音黏糊糊的:“简溪……我想要亲亲。”
“不行,柯岚和于陇还在楼上没有睡觉。”简溪刚说完,就听见楼梯处传来脚步声,下意识推开她,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于陇刷着手机下来,看到她们:“你们还没有睡啊?”
简溪:“她发烧了,我来找药给她吃。”
于陇:“啊?发烧了?会不会是下午忽冷忽热冻到了?”
江喻:“可能吧,吃了药应该没什么事情。”于陇点点头,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上去了,于是又继续刷着视频,窝到沙发上锤着沙发笑。
简溪关上房门,刚转过身,就见江喻怯生生地站在原地:“对不起……”下一秒江喻穿过衣料搂上她的腰,低语道:“只看着我一个人,简溪,好不好,能不能再说一边喜欢我。”
“能不能再说一遍你只会看着我一个人,好不好。”她埋入简溪的身体里,紧抱着她。简溪被她的体温吓了一条,滚烫得她害怕,她轻轻拍着江喻的背,无奈溺道:“嗯,只看着你,只看着你,喜欢你。”
又笑她:“怎么和一条蛇一样。”
江喻蹭了蹭她,去寻找她的唇,“我想要亲一亲。”话过于直白,简溪感觉脸下发热,腿下发酸。胡乱地要推开她。可江喻顺势倒在她身上,开始轻轻咬着她的锁骨,她的唇,她的一切,亲吻着她的脖子:“再说一遍,好吗?”
“唔……呃……”简溪的声音被淹没在一下一下的蝶吻里。
江喻:“要是你不想说……”
简溪:“喜欢……喜欢你。”
她压下江喻的脖子,揉了一下她的头,亲啄了一下她的耳垂下,软语低声:“好了——江喻,起来了,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江喻不听,后来就这样在她的身上睡去,简溪最后还是不忍,或许是因为她烧得连唇都显得尤其红润,脸润白如糯米,少了平时的冰冷。
第二天早上醒来,江喻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说了什么后,把脸埋入了手里,好再她发烧了。她看到简溪还在安睡,便盯着她看了许久,蹭了蹭她,埋入她的颈窝里,继续睡着。
没关系,她是病人,她这样想着。
砰的一声门被于陇撞开:“起床了,起床读书!”江喻起来,点点头:“马上。”
于陇:“我就说你怎么今天没有早起,我差点忘了你昨天晚上发烧了,退烧了吗。”
江喻点点头,“嗯,好了。”
柯岚也跟着撞进来,往床边一扑:“起床起床起床!”刚要拉开被子,被江喻狠握住了手腕叫停,柯岚:?
江喻淡然解释:“别扯了到时候着凉又一个发烧的。”说得也对,柯岚于是点点头,简溪裹着被子,只露出一个头来,她看到简溪在被子里转了个身,嘀咕道:“马上马上……马上。”
于陇:“走走走,我们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我们待会来出去吃早餐吧。”
柯岚从床上弹起来:“感觉……可以!支持支持。走!”两个人又闪电出去了。江喻听到她们在下了楼,于是俯下身,如蝶般吻着她的后颈,抚摸着她的背,“起床了,简溪,简溪?”
“嗯……嗯。”简溪迷迷糊糊地应着。江喻起身走出房间,关门,靠着门上,三分钟后听到里面一声叫,她低头摇摇,隔着门问:“怎么了?”
“江喻!”简溪醒来发现上半身没有穿一丝衣服,懵懵下床穿衣服,看到一边的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和胸口全是痕迹。
江喻:“衣柜中间第二个格子有一件灰色的高领毛衣。”里面的人没有再回答。
三分钟后门被拉开,简溪走到她面前,轻轻给了她一巴掌,气鼓鼓的就下了楼。柯岚看得到她下来了:“你怎么穿着江喻的衣服?”
简溪涨红了脸:“没有,她的比较暖。”
于陇:“你刷牙洗脸了吗,这么快?”
简溪:“没有。”又蹬蹬跑上楼,路过江喻故意不理她,径直进了洗手间刷牙,下一秒,江喻无声从她背后搂上,轻轻靠在她的颈窝上,悄悄地说道:“我错了。”
“我错了……”
楼下,于陇:“我搜不到附近有什么推荐的贴子。”
“这种早餐老店一般都不会有的吧,我去问问江喻。”柯岚说着就往楼上走。
“江喻呢?” 柯岚推开房间门,没看到人,又转身往外走。此刻简溪刚要把江喻推开,江喻反手把浴室的门关上了。柯岚出来见着浴室的门关着,于是走过去敲了敲门:“简溪,你看到江喻了吗?”
此刻江喻正搂着她贴在她的后背上,简溪倒吸一口气:“没有……没有欸!”
柯岚:“嗷好吧,死哪里去了,还想问问附近哪个好吃,小红书搜不到有用的……”她说完就下了楼。
下午六点,柯岚于陇的妈妈就开车过来接她们了,四个人在外面扯着说话了好一会,直到天色渐隆,于陇和柯岚才各自上了各妈的车回去了,看着车子驶远,简溪忽然想吃点甜的,转头对江喻说:“你先回去吧,我去趟超市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好。”
她便一人走过去了,附近有个小超市,不过四百来米五分钟就走到了,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暗,她拿了钥匙开门,进来看到屋内漆黑一片。
“江喻?”没有开灯,江喻也没有回应,她便自己脱了外套,去摸索着开灯。
“简溪。”
江喻的声音在黑暗的一楼中陡然响起,吓了简溪一跳,她手一抖,一回头不偏不倚地对上了江喻的眼睛,彼此久久地没有移开视线。
“江喻?”
江喻侧身对着简溪,而后抬手,在昏绿暗蓝的夜色里,在离她还有段呼吸距离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描着她模糊的轮廓。
她没有回答,反而靠得离她更近,视线缓缓从简溪的眼睛移动到唇角,一只手穿过她卫衣下摆,抚上腰,按在她的小腹上。
她跌到简溪的肩膀上,声音沉吟的在她耳畔边呢喃:“简溪…”
简溪宕机在原地,脑袋里顿时炸开了花,所有能够运转思考的神经,包括时间都罢了工。在雪色的黑夜里,她的身体变得发烫,呼吸急促,脸颊滚烫,心脏微微发痒,代替了所有能说出口的言语。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江喻的手覆在自己的皮肤上,温度一点点升高,似乎能感觉到对方手心的纹路,于是嘴角微不可闻地泄出一丝声音。
下一瞬,天旋地转,湿润的唇舌交缠着,简溪在错愕和心跳漏拍间发出的细碎的声音,在转瞬即逝里又被江喻细细密密地吞噬了下去,温柔修长的手顺着她的皮肤,毫不犹豫地揽住她。
“江喻!”
简溪惊慌地用手抓住她的手腕,她很确信江喻现在没有发烧,是清醒的。
江喻埋在她的肩膀上,低低笑了一声,偏头凑在简溪耳边,情热的暧昧的声音钻进对方的耳廓里,“嗯?”
简溪的动作一顿,下一瞬被江喻牵起来引导着她环抱自己的脖子,江喻拼了命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轻轻柔柔地说:“我刚刚洗了好久的澡。”
简溪脑袋懵懵的,溢出零散的声音回应她,断断续续后开始叫着对方的名字:“江喻?江喻……江喻。”
她开始变得晕晕的缓不过神,黑夜中又看不清江喻的脸,但自己的脸庞和耳朵几乎要烧红了,滚烫地贴上、蹭着江喻。
她能感觉到江喻的温触,于是心下几乎快要随着呼吸一起升空,后来江喻抬手抚摸她的脸,指尖轻轻摩挲过她的眼尾,发现她眼睛润润的还挂着水珠。黑色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倒映出自己的影子,眼里难掩的少见惘然。
淡淡雪色透过窗玻璃进来,投掷融在一起地影子,像是拥抱一样的姿势。
“没有人,这里只有我们。”
“雪屋里,只有我们,简溪。”
“……”
《My Love Mine All Mine》
张蔓姿《关于缠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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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