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昔雾揽着童迟走出餐厅时,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寒邱尽半扶半抱着肖涵疏从不远处的阴影里走出来。
肖涵疏的状态与之前判若两人。他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眼尾和脸颊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也有些红肿,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软软地靠在寒邱尽怀里,眼神涣散迷离,带着一种屈辱又沉沦的脆弱。
他原本严整的衣领被扯得有些松散,隐约可见精致的锁骨上有一处新鲜而清晰的咬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那是被彻底驯服和占有的标记。
童迟的目光无意中扫过那处咬痕,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他瞬间明白了肖涵疏刚才经历了什么,那绝不仅仅是“谈一谈”那么简单。他下意识地抓紧了应昔雾的衣角,身体微微发抖。
应昔雾自然也看到了。他的眼神在肖涵疏锁骨的红痕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又带着些许玩味的弧度,随即收回目光,安抚性地拍了拍童迟的手背。
寒邱尽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搂着肖涵疏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仿佛在宣示所有权。他对应昔雾道:“去我那儿坐坐?”
他的语气不是询问,更像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邀请,去往一个属于他们这类“同类”的领地。
应昔雾几乎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好。”
两辆车前一后,驶向寒邱尽的住所。那同样是城市顶级的豪宅区域,安保森严,环境幽静,与应昔雾的别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华丽而冰冷的牢笼。
到达后,肖涵疏似乎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寒邱尽直接将他打横抱起,对着应昔雾说了句“自便”,便径直走向卧室区域,显然是去“安置”他的所有物了。
应昔雾则熟门熟路地带着童迟来到了宽敞却同样弥漫着冷清气息的休息室。他让童迟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去酒柜倒了杯酒。
童迟独自坐在那里,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这个陌生的环境,以及刚才看到的肖涵疏的样子,都让他感到极度不安。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属于寒邱尽和肖涵疏之间的、那种令人窒息的控制与屈服的气息。
他听到隐约从走廊深处传来的、房门关上的声音,想象着肖涵疏被送进房间后的情形,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在这里,像一个误入猛兽巢穴的幼兽,等待着未知的命运。而他的“主人”,正悠闲地品着酒,仿佛对这一切早已司空见惯。
休息室里很安静,只有应昔雾偶尔晃动手腕,冰块撞击杯壁的清脆声响。这声音,在此刻听来,格外冰冷,敲打在童迟紧绷的神经上。
他不知道寒邱尽什么时候会回来,也不知道应昔雾带他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只能低着头,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内心被巨大的惶恐和同为“笼中鸟”的悲哀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