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狗都吃屎,再精致漂亮名贵的品种犬外国犬,也爱吃屎,很多狗它看起来不吃,只是还没开窍,你让它吃一次试试,从此它就食髓知味,天天找屎,看到就想吃,不看还想吃。”
温存:“……”
“等你跟他做上一回你就知道了,男人还得性功能强,那才是真的强。”
温存眼皮抽搐,没说话。
“我唯独担心的是他看上去太猛了,容易把你弄死,弄不死弄半死也够你喝一壶的,说实话,那种本钱,即便是有意怜香惜玉,实力摆在那,你也必然不好受。”
温存觉得自己连带着脑门都直突突,他几次想打断白灿灿的话,又碍于找不到更好的话题扭转。
“你就喝一口酒,让自己是微醺的状态,你对他亲热一下,他应该不会趁着你喝酒直接把你那啥了,但没准会帮你弄弄前面什么的,你懂的吧?能听懂吧?”
说实话,温存人已经麻了,他平时话就很少,现在话更少,白灿灿说什么他都听着,至于听进去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并不排斥白灿灿,他甚至觉得很好,他应该有个这样给他出谋划策的朋友,不管出的是什么谋,划的是什么策,听着这些烂七八糟的东西,他甚至觉得很有意思,听到白灿灿编排他俩,那些能让他感觉到羞窘的事情,他丝毫不觉得厌恶。
他自己也会幻想,但他想不出这么猖獗□□的东西,他只会幻想左瞰临抱着自己,有时也会幻想男人压制着他,不让他动的场景。这些幻想多夹杂着曾经真实发生过的回忆,如同半梦半醒。
他内心处很隐秘的想法被堪破,他发现他很喜欢被左瞰临钳制,束缚,他喜欢这种无法反抗的被动,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就喜欢如此。他不觉得难堪,但绝对没有达到可以和白灿灿分享的地步。
他喝了大概两口酒,红晕爬上脸颊,像染了色,像外头暮野四合的夕阳余晖分给了他,贴在他的脸上,他开始觉得轻飘飘的,如同置身云端。
白灿灿感慨他酒量是真的差,“你把口罩戴上吧,有人搭讪影响你时间。”
温存戴上连衣帽和口罩,白灿灿和他一路走回家,一路进了小区,到了单元门口。
远远就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坐卧,如同一尊塑像,沉寂凛然。
是左瞰临坐在花坛上抽烟。
温存走过去,坐在了他旁边。
“温存,我回去了。”白灿灿说。
温存跟他说拜拜,“灿灿,谢谢。”
白灿灿跟他挥手。
温存恢复安静,坐在那,把帽子和口罩摘了,马上进入暑期,天气很热。他穿着连帽衣外套,下身是一条薄薄的长裤。左瞰临穿着一身黑衣,身上有他熟悉的烟味和茶香。
“为什么是茶香?”
他突兀地开口。
左瞰临把烟掐了,“基地调制的,对应不同性格的人发不同气味的东西,说能助眠。”
“你失眠吗?”
温存转头看向左瞰临,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深邃侧颜。男人的面容宁静而平和,有种不动如山的气势威严。
“偶尔。”
“哦。”温存觉得自己有点头晕,但他还是问道:“你是不是没吃饭?”
“嗯。”
“我去给你做饭。”
他说着站起来,一个踉跄,被男人揽住腰。
温存顿时感觉身体软了,把重量放在男人身上。
“喝酒了?”
“嗯……”他应了一声,闭着眼,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有些沉重。
男人把他拦腰抱起来,回楼上,步伐很沉稳,又很轻。
温存搂着他的脖子,头枕在他胸口,睁着眼,看着左瞰临带着他进电梯。
进房间,左瞰临把他放在沙发上,他要起身,被按住脑袋,“躺着,我去做。”
温存躺了回去。
就只是按了这么一下,丝毫没用力,他还是感觉到一种扑面而来的压迫力。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风,把他禁锢回沙发上。
他眼看着左瞰临进厨房,开冰箱,拿食材。
他深吸一口气,盯着脑袋里的眩晕,他想走过去,从背后抱住男人的腰。但他不知道左瞰临会不会给自己接近他的机会,毕竟没人能不被察觉就贴近他的后背——在他们这类人这儿,后背是非常重要的位置。
温存这么一想,突然就笑了,觉得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没用东西,够蠢的。
直接上。
他起身走过去,身体还歪歪斜斜晃晃悠悠,他到厨房门口,左瞰临瞥了他一眼又去切菜。
温存走过去,走到他背后,左瞰临还是没什么反应。
他于是就伸出手,穿过男人结实的腰际两侧,搂抱住他,把身体贴上他的后背。
左瞰临切菜的动作甚至没停顿,也没说话,几乎没任何反应,纯粹把温存当成一个突如其来的挂件。
温存就扬起头,可能还要踮脚,他亲了一口左瞰临的后脖颈。
左瞰临这回切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似乎气息也粗重了些。
“下去。”
他声音不凶,没有训斥的意思,反而很温和,但是带着点不耐,像是憋着邪火那种不耐。
温存没听。
他又亲了几口。
左瞰临放下菜刀,洗了手擦干净,随后出了厨房,把人捞下来塞进那张懒人沙发里,居高临下地俯视温存。
若是往常,被这么看着,他早就怂了。但今天酒壮怂人胆,他一点也不害怕,也看着左瞰临。
他抬起腿,赤着脚,踩在了左瞰临胸口。
左瞰临略微低头看了眼那赤白粉红的脚丫,“你是要先跟我玩,还是先吃饭。”
温存笑了,是那种稀里糊涂没什么意义的笑,如果有人围观,会认为他根本压根没听清左瞰临说了什么。
他这张脸,带着红晕又带着笑,双目迷离,含情脉脉,虽是夏天,但实在春色撩人,像是要把平日里掩藏的那些被寂寞与羞怯挡住的蠢蠢欲动一行行释放出来,爬了左瞰临满身。
左瞰临握住他的脚踝,向两侧拉开,低头,以很近的距离弯腰俯视他。
这是个很妙的姿势,这个姿势甚至可以成为某种激烈运动的前戏。那宽大的手掌握住纤细白皙的脚踝,活像下一秒就能捏碎。
“我先做饭。”他说:“老实点,不然就做做别的。”
“那你先亲我一下。”温存仰头看他,说话的声音也轻飘飘的,但吐字很清晰。
“亲哪儿?”
温存似乎被问住了,微微蹙眉,想了一会儿,眨眨眼,眼里带上了一些迷茫。他感觉眼里的世界很纷乱,像是被扭曲的油画,他看到的左瞰临就像油画中一个被静止的身影,安安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随后,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微微开启的嘴唇,粉红色的舌头半遮半掩,微微翕动着。
左瞰临叹了口气,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应该是不行了,事实上他很少这样瞻前顾后,他怕把小兔子吓哭他不知道怎么哄,他没有哄人的经验。
他伸手握住温存的肩膀,动作有些粗鲁,有一半衣衫被带了下去,一半手掌直接握住他的肩头。
他另一只手握住温存的脸,他的大掌几乎包住了温存大半张脸还绰绰有余。
左瞰临看着他,低头,径直逼近,在他额头上用嘴唇压了一下。
“行了。”他把人放开说。
温存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
温存那双漂亮的眼睛十分莹润,不知是酒气熏的还是怎么回事,像是要哭了一样,他抓着这衣领,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拉。正常情况下他不可能拉得动,但左瞰临还是靠近了,双手撑着软绵绵的沙发扶手。
温存亲上了他的嘴唇。
与此同时,一枚清澈的泪珠顺着他眼角滑了出去。
左瞰临稍微挑眉,他看到了那滴泪。
温存亲完他,就抱住他不撒手,趴在他胸口蹭。
左瞰临面色沉静,托着他屁股,把人举起来,拍了一下他的大腿,“夹住。”
他把人抱回厨房去,一手抱他,一手炒菜。
“左瞰临。”
左瞰临应了一声。
“左瞰临,你把抽油烟机打开。”
左瞰临嗤笑了一声,抬手打开抽油烟机。
“左瞰临,我亲你你生不生气?”
左瞰临没回答他这个问题,问他:“为什么亲我?”
“因为你不亲我。”
他小声说着,声音里带着委屈。
如果不是左瞰临耳力好,他如此微小的声音必然会被抽油烟机盖过去。
男人大刀阔斧地做好饭,端上饭桌,伺候着温存盛饭盛菜,把饭拌好了,把勺子拿给他。
等他吃完,给他擦嘴,给他端水漱口。
然后把他吃剩下的,和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把碗筷收拢,去洗手,漱口,动作慢条斯理。
温存看着他的背影来来去去,也就几趟,最后是看见他摘了围裙,洗干净手,回来,一片阴影投过来,男人问他:“我身上臭么?”
他摇头。
“行。”
然后,他就被抱起来,一路到了男人的卧室,被扔到床上,压制住。
他伸手推了推,又被捏住两只手的手腕,扣到了头顶。
“你吃完了,该我了。”
“嗯?”温存茫然地看着他,屋里没拉窗帘,黑漆漆的,他看不清左瞰临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一个很模糊的五官轮廓。
他刚想问啥意思,就被堵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