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大学古老的回响石廊,见证了又一位传奇的悄然萌芽。沃尔夫冈·莫扎特的身影出现在不同的讲堂,起初像一颗误入星河的微小尘埃,但他自身散发的光芒,很快便让他成为了一个引力奇点。
与物理学家布兰迪尼的共鸣:
在自然哲学讲堂那次关于滑轮组效率的提问后,格奥尔格·冯·布兰迪尼教授在走廊上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沃尔夫冈。
“莫扎特先生,”布兰迪尼的语气里带着学者特有的探究欲,而非对孩童的敷衍,“你课堂上提出的关于摩擦与材料的问题,很有意思。你是如何想到要考量这些‘非理想’因素的?”
沃尔夫冈停下脚步,仰头看着这位身材高大、目光锐利的学者,从容回答:“教授先生,当我试图让一把小提琴发出最纯净的声音时,我需要考虑琴弦的材质、弓毛的摩擦、甚至空气的湿度。任何完美的理论,最终都需要在充满‘杂质’的世界里实现。机械,想必也是如此。”
布兰迪尼眼中闪过激赏。这个比喻精妙绝伦!他将沃尔夫冈带到了自己的实验室,里面摆满了各种光学仪器和力学装置。沃尔夫冈对一面正在打磨的凹面镜产生了兴趣,并“下意识”地评论了一句:“如果能把光源放在焦点之前,汇聚的光线是否会形成放大的虚像?这或许能用来观察微小的东西?”
这句话,隐隐指向了复合显微镜的优化方向。布兰迪尼愣住了,他正在研究的正是光学仪器的像差修正问题。他第一次真正将沃尔夫冈视为可以对话的同行,两人就光学路径和透镜曲率讨论了许久,直到范·斯维滕前来找人。
与解剖学家比斯特的互相启迪:
在医学系的解剖观摩课上,沃尔夫冈的专注和提出的问题引起了洛伦茨·比斯特教授的注意。课后,比斯特特意让他留了下来。
“孩子,你看待这些结构的方式,不像是在看恐怖的尸体,更像是在欣赏一件精密的乐器。”比斯特饶有兴致地说。
“它们本就是最精密的‘乐器’,教授先生。”沃尔夫冈指着解剖台上暴露出的手部肌腱和神经,“控制手指演奏快速音阶的机制,与这下面肌腱的滑动和神经信号的传递,在追求‘精准’和‘效率’上,是相通的。我在想,如果某些疾病或损伤破坏了这种‘精准’,我们是否有可能设计一些外部的机械结构,来辅助或替代受损的功能?”
这个想法,已经触及了早期康复工程和功能性义肢的概念边缘。比斯特被这个宏大的构想震撼了,他从未从一个如此角度思考过医学。他破例允许沃尔夫冈在非教学时间,在他的指导下进行更细致的解剖观察,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更像是在共同探索一个未知的领域。
与数学家泰谢尔的思维舞蹈:
在数学系,约翰·泰谢尔教授最初对这个旁听生不以为然,直到沃尔夫冈在一次关于数列的讨论中,轻松地理解并补充了一个关于调和级数发散性的直观证明。
“莫扎特先生,你的思维速度令人惊叹。”泰谢尔在下课后坦言,“音乐似乎给了你一种独特的数学直觉。”
“数学是上帝谱写的沉默乐章,教授先生。”沃尔夫冈微笑道,“对位法中的卡农,本质上就是一种声音的几何变换;而一首奏鸣曲式的结构,何尝不是一种精心设计的逻辑序列?我有时会觉得,数学和音乐,在描述同一个关于‘秩序’的真理。”
泰谢尔被这番话语深深吸引。他开始与沃尔夫冈探讨音乐中的数学比例,甚至尝试用数学模型去分析旋律的复杂性。沃尔夫冈则从泰谢尔那里,更系统地学习了数论和概率论,这为他未来可能在密码学(用于他的信号系统)或更复杂的数据分析方面,打下了基础。
与哲学家马丁诺维奇的灵魂拷问:
沃尔夫冈也偶尔会出现在卡尔·安东·马丁诺维奇关于自然法与政治哲学的讲座上。一次,马丁诺维奇讲到“社会契约”与“个体权利”的平衡时,沃尔夫冈在讨论环节提出了一个问题:
“教授先生,如果我们将国家视为一个庞大的机体,法律和制度是它的神经网络和骨骼框架。那么,推动这个机体前进的‘活力’——无论是技术的进步,还是艺术的繁荣,是应该完全由这个‘大脑’(中央权力)来规划指挥,还是应该让它的‘末梢’(个体与社群)拥有更多的自主性,去探索和创造,从而反过来促进整个机体的进化?”
这个问题,巧妙地将生物学、工程学与政治哲学联系起来,其深度和广度让在场所有法律系的学生都陷入沉思。马丁诺维奇凝视着这个提问的孩子,仿佛看到了一个古老的灵魂。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么,莫扎特先生,依你之见,一个卓越的音乐家,是应该严格遵循乐谱,还是可以拥有即兴发挥的自由?”
沃尔夫冈笑了:“伟大的乐谱提供结构和方向,而即兴发挥则注入灵魂与生命力。或许,一个理想的社会,既需要稳定的规则作为乐谱,也需要为个体的‘即兴创造’留出足够的空间。”
这次对话,让马丁诺维奇将沃尔夫冈引为忘年之交,他们时常会就理性、自由与社会治理等宏大话题进行交流。
莫扎特业绩进度: 96% (大学内的成就反哺其公众形象,使其“天才”称号更具权威性和深度。)
个人理想准备度:100% (成功融入并影响了帝国顶尖学术圈,与各领域权威建立了深厚的、平等的学术友谊,完成了知识体系的系统化整合与升华,理论、实践与人脉网络均已臻成熟,具备了独立推动重大变革的全方位能力。)
沃尔夫冈穿梭于大学的各个角落,与不同的顶尖头脑共振、共鸣。他不再仅仅是汲取知识,更是在参与创造知识,用他跨越时空的视野,为这些古老的学科注入新的活力。这张由他主动编织的、覆盖科学与哲学核心的智识之网,将成为他未来一切宏大蓝图最坚实的后盾。象牙塔,已不再是束缚,而是他瞭望未来、布局世界的指挥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