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秋季 第5章 过量输出

向清的两项比赛都设在上午，中午拖着身体回家里休息了。虽然中暑，但是在校方找到他要他表演时，他又应下了。

时间在晚上，按理来说是有足够的时间休息的，但是因为做了四个小时的小时工，休息时间就变的极其少了。

之前他在一个女omega的古典舞表演中充当伴舞。今年校方找到他，欣赏他的表现，并且希望他能够再次表演古典舞，为校领导的到来而表达感谢。

主要是……校方承诺有报酬。

夜场的闭幕式，向清准时到校，去厕所换了要表演的衣服，一直在后台等着。如他所愿，彩排的时候，一个熟人都没碰到。

化妆间满是脂粉和各种信息素混杂在一起的味道，于是他又吐了一次。

并不希望因为被影响而引起身体的应激反应，于是向清在化妆间外不远的楼梯上坐下，靠着墙小憩。

……

继上一个街舞节目后，荧光大屏上出现了一颗彩铅描绘的树，屏幕上白的底色让场地瞬间明亮起来，树在纸上生长，发出越来越多的青绿色枝丫，原来的老叶也逐渐由翠绿变成墨绿。

而后画面缩小，大树上又叠了另一张白纸，蜡笔绘画本应色彩厚重，但是画面却一样清透干净，像是泡在了水里。

依然是一样的大树，枝丫壮大的过程中又有新的白纸叠上去。

就这样依次进行，视角继续缓慢缩小，黑色圆形范围从画面边角漏出来，最后是一张水墨画一样的树。

再缩小一点后，木制桌板漏出来。一滴墨水落到树上，瞬间散开，与此同时画面突然放大，在水的涟漪中，一个花骨朵冒出来。

紧接着从荧幕侧边出现了一片片绿色，它们转移到场地的各个位置。

散乱分布的荷叶在夜色的笼罩下，绿的将成墨色。

台上中央，一个绿色花苞升起，随着荧幕上水墨荷花生长，一层层粉色花瓣缓缓绽开，中心一层“花瓣”弯下，漏出中心的“淡黄色花蕊”。

高处大屏随着导播切换镜头，视野跟到了向清身上。一身淡黄色齐腰长裙，不是传统汉服款式，更偏向于演出服，长裙跟着身体旋转而飘动，不同深浅的黄色雪纺布料点缀在腰上，层层叠在本群外，转起来格外好看。

映入眼帘的墨绿色外衫更是直直敲进人的心里。

当旋转停止，向清画着淡妆，睁开眼睛，直视镜头，透过面纱，他正微微露笑。

台下顿时响起掌声。

伴乐没有任何歌词，各种传统乐器结合演奏，音声延绵不绝，如潺潺流水。

……

本曲以琵琶声为结，向清沿着花瓣旋转一周，同时周边荷叶下冒出人来，按着他旋转的痕迹团团聚拢在花瓣周围，一团一团，变成了新的荷叶，拥着花朵。

当他转一周回到原点，直接被那处的两个人拖起来，一个空翻落回花中央。

在整场的欢呼声中，琵琶声结束。

中央的台面降下，花朵消失，紧接着主持人开始说感谢语。

台下齐林从认出向清那一刻就立刻去找班主任，可没成想，谁都不知道向清什么时候应下校方上台表演。

他心想：完了……

之前谢幕表演的小姑娘被找到的时候，在距离校外三公里的一个老宅里，法医判断为尖杀，从身体受损程度，手段极其变态。

又要找人又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只好在表演结束后找，宋彦妍只派了七个人去。因为这边场地很大，大家也很陌生，所以只能分出不同方向瞎跑。

感谢词说完，全校人分年级准备离场，宋彦妍这边回来的人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顾不了太多，很快就会轮到他们退场，这里一旦上锁，有校领导把控，警察也很难进来搜查。

报警电话刚接通，警笛声由远及近变的越发清晰。

“喂？您好？这里是外城区警务中心，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她刚报出地址。

全场灯光突然全部灭了，场地一片慌乱，宋彦妍让班里同学打开手电筒，看到警车到来，她放心些许，电话的那一边还在询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

宋彦妍回过神，说：“啊，这边已经派出警官了，抱歉打扰！”

电话另一边疑惑，“不好意思女士，我们这边并没有警务出行啊。”

什么？她不禁想到。

外城区警务中心没有出警，那这些警车是哪里来的？

在警察的控场下，场地强行封锁，各个班级开始点人，她这时候才发现，除了请假的陈尘外，季晨深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而当打给季晨深的第五个电话终于接通，传来竟先是警员的呼喊。

“快快！疏散周边人员！这里有omega被迫发情了！立刻带随行医护进来！”

随后，在各种叫喊声，辱骂声中，她勉强听清季晨深的话。

他说：“老师，我们找到向清了！”

混乱的场面，嘈杂的背景音实在无法继续通话联系，她刚挂断电话，就看到大门口一辆又一辆救护车在场地外停住，一群医护向后院飞奔而去。

情况紧急，面对大量警察，场外人员很多人一无所知，很多人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过是当做看笑话。不过当几个校领导被拷着路过场前时，全场寂静。

场地没一会儿就恢复了供电，警察也开始放人离场，清场后，迟迟不见医护人员和向清他们出来，宋彦妍也放心不下，又跟着齐林去问了警务人员。

“啊，你们说是那个被迫发情的的小孩吧。”警察说，“他早被拉进负压救护车，走后门回中心医院了。”

在这个学校少说有七年了，她竟从不知道这里有个后门，于是宋彦妍迟钝回应道：“唉好，谢谢啊。”

警察摆摆手，叹了口气说：“没事，那小孩情况挺危险的。”

齐林着急就要走，被警察拦住，“哎哎哎，也不用太担心。我们到地下室的时候，他的alpha已经在安抚他了。”

宋彦妍心说，他的alpha？谁？！

陈尘？吗？他们不是才认识几天？

还是！季晨深？

不可能！他不是和简凡谈恋爱呢吗！

他继续说：“你去了医院也没用，那个小孩一定被隔离起来了，现在应该连beta护士进病房都要全面消毒穿防护服的。”

警察拍拍齐林的肩膀，无奈说：“况且你还是alpha，还是等医生消息吧。”

宋彦妍先应下了，一直到两人一起走到校区门口，齐林都没说过一句话。季晨深消息不回，电话不接。

宋彦妍思索着，就算校领导间有纠纷，但是量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穿警服办假案，而外城区现在又没出任务。

那么这些大批量的警务和医护，就只可能是从内城区来的。

但是！

内城区到外城区开车少说都要20分钟，况且从上次那件事后，学校已经好几年没有过什么感谢表演，就算是节目刚开始就报警，这个时间也绝对不够。

之前只见齐林总是往四楼跑，动不动就站楼梯口，也不知道是看什么。后来是她一次中午下班去四楼找人，碰巧看见齐林盯着十四班门口，班里向清正睡的安稳。

按理来说，一个在四楼一个在一楼，应当没什么联系，没成想，齐林和这个omega有关系。

而现在！这个警察口中所谓的“他的alpha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陈尘了。

什么情况？

……

“小清，快来看。”黑衣装束的女人朝小孩招招手，微笑说，“看这个。”

小孩跑过来，蹲在地上看，突然说：“啊！白姐姐！它受伤了！”

“嗯？”女人疑惑，“他没有受伤啊。”

小孩问道：“那他的腿呢？”

女人用狗尾草逗着小蛇：“这个是蛇，小清昨天还在画本见过的。他没有腿，是爬行动物。”

“它好小唉！”小孩偏头问道：“它为什么不咬你呢？”

“它妈妈呢？是不是把它忘记了呀。”

……

何敕已经被床上昏迷的omega搞的焦头烂额，特效药用了整整两天，人还是昏迷不醒。

在中午连续体内输入10毫升信息素后，信息素茧房里除了陈尘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生命体征稳定的情况下，就算医护人员也不行。

如果陈尘信息素起不到作用，那他就是因为陌生信息素诱导的强制发情而引起信息素分泌以及感知障碍。这种情况绝对会危及生命，那时候就只能切除腺体了。

但是！

“他一个基因设定人！这手术怎么做！”何敕爆发骂道，“玛的。手术场上出一点问题对于他就是死路一条！”

中心医院几个专家已经出完全部治疗方案，所有的方案都指向同一个结果。

如果到明天晚上他还不醒，那么就要被迫接受手术高达80％的死亡率，甚至还有5％的可能成为植物人。

因为不手术就是100％的植物人了。

而因为这个omega！何敕两天抽了他们家的大少爷40毫升信息素血液！

即使信息素茧房对于信息素消耗量不算大，但是alpha分泌的信息素也是有限的，陈尘今天中午抽完信息素就已经开始出现头晕恶心的情况。

而信息素香水的研制要半个月左右。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他爸马上就要跟中心医院专家组问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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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敕：命苦……

专家组：谁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