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人生 第12章 取舍·别离·埋怨

【自《千秋霸业》在紫荆城乃至华夏大陆取得巨大成功后，长照也不甘示弱，推出同种类型影片，搜集许多自开国四老时期就流传下来的文学话本，知名作家首席编剧宁辉改编，常家班仍是主打，热血大气的风格正好与之吻合。经过多年积累，以花锦荣为代表的第二代弟子根基已稳，第一代的狄姜方与往常相比，虽因第二代上位的缘故三人在拍片数量和主演次数上有所减少，但并不影响两代弟子一致对外为公司利益与射日抗衡的决心！可以说，今年是两家公司自成立以来的历史之最：同一种类电影拍片数量总合计、从导演演员到票房的角逐竞争激烈程度，刷新整个华夏影坛的纪录！虽说由此诞生许多武侠小说爱好者作者和编剧，为文学界和影坛提供大量人才，可超负荷工作量，对无论是演员导演还有全组工作人员都是沉重的负担！加上影片数量过多应接不暇，质量上难免良莠不齐。好在有专门的协会管理，根据市场反应，将大部分其他公司跟风、质量不佳的作品在审核关节时刷下，票房排名超出百名以外太多的下架收好，从中挑选出二三十部票房口碑皆不错的电影在各大影院多放映几遍，借此颁布条令：此后每家电影公司拍摄同类型电影在市面上的平均数量不得超过十部，如有特殊情况，需上报获得批准后方能执行，违者后果自负！此条令一出，一定程度抑制住《千秋霸业》此类电影供过于求泛滥成风造成观众审美疲劳的严重后果！】

花锦荣：（捧着报纸感激涕零唱着）感谢天感谢地~~~（亲报纸一口）青天（颁布条令的协会名称，演艺界最具权威的机构），我爱死你了！

方平：（看不惯）我说阿荣啊，你至于那么夸张吗？

花锦荣：（感叹）多好的福利啊，和无论主演也好配角也好每年平均不超过十部的你们第一代相比，我这几个月可是整整辛苦了八部戏！

方平：（好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的这些有一半都是群戏，属客串性质吧？而且看你这精神旺盛的劲儿，也不像劳累过度到需要这个优惠政策——

花锦荣：（噘嘴）平哥，不带你这么打击人的！

方平：（笑道）我只是希望你凡事三思而行别那么毛躁，尤其是你现在还在这个圈子里混——

花锦荣：（不耐烦打断）行了行了，平哥你这个唠叨劲儿都快赶上文哥！（发现什么不对劲，四周望望）咦，文哥呢？

方平：（提起狄静刃这个人，内心已不知叹息了多少遍）找你薇姐姐去了，你来之前没几分钟出的门！

花锦荣：（好奇）去做什么？难不成到现在还没物归原主？或是借机表白？那文哥的办事效率也太——（无视对方的瞪眼，嬉皮笑脸起来）要不，我们帮帮他？

方平：（转移话题）你怎么不顺便也问问鹤仙，他也不在啊。

花锦荣：（白眼）我还不知道他？多半是和人家白小姐歪腻着忘了我们这帮兄弟！不过，两人都同时不在，默契好到这种程度不愧是最佳双生搭档——（见对方黯然的神情，仿佛看出点什么，小心翼翼）他们，这段日子一直是这样？就为了影帝之争？还是，为了女人——

方平：（打断）阿荣，你老实回答，阿文和鹤仙，你更偏向谁？

花锦荣：（见对方严肃的样子，意识到不是开玩笑后，收敛了表情，低头）我能不能不选？

方平：（忽然头一次用冷酷的语气）不能！

花锦荣：（抬头，盯着对方的脸看了一会儿，苦笑）难道我的真心还不足以让你看出我有多推崇文哥？

方平：你和鹤仙的交情也不错啊。

花锦荣：平哥，你和姜哥是表兄弟，按理说，你该站他这一边的——

方平：你不是也一样？按理说，你和鹤仙才应该是同一类人！

【花锦荣一愣，随后和对方心有灵犀地一笑，冷暖自知。】

花锦荣：平哥，你不用这么悲观的，他们不一定会分道扬镳的——

方平：（打破对方幻想）阿文回来的那天就已经向我透露出这个意思了！

花锦荣：（震惊了很久，叹道）一定要站队吗？我还以为这天不会到来的——

方平：自欺欺人是没用的！阿荣，你以为我无动于衷没努力过吗？事实上，从知道他们有矛盾开始，我就一直为这一天做好心理准备，不然，会更伤！（苦涩一笑）你应该庆幸，即使可惜着，毕竟你不是近距离和他们一个宿舍住是他们俩整个友情的见证人！

花锦荣：（心情复杂）平哥——

方平：好了，时候不早该去拍戏了，别让整个工作人员都等我们两个。

花锦荣：那文哥和姜哥——

方平：今天刚好没他们的戏！（顿了顿，拍拍情绪失落的花锦荣）走吧。

【花锦荣只能点头。】

【另一边，曾宅】

【面对曾何氏在见到她后变得癫狂狰狞的嘴脸，黄薇非但没感觉到快意解恨，反而更加悲哀，人活着，一定要走到这个地步吗？】

曾子楚：（身后提醒）你还有什么没带上，我让下人找给你。

黄薇：（回过神，摇头）不用了，阿薇大部分的行李都已经搬走了，当初和不凡离婚的时候——（忽然住口）

曾子楚：（目光闪动一下，道）既然如此，Venus，这次过后，你不要再来了！

黄薇：可是——

曾子楚：别说你现在已经不是曾家儿媳，即便是，现在的曾家本也不值得你留恋！

黄薇：爸——（顿了顿，见对方异样的眼神，改口）伯父，对不起！

曾子楚：（知道对方误解了他的意思，叹气）我这样说，并不是怪你的意思。

黄薇：（低头苦笑）阿薇知道，在曾家，虽然大部分的日子是不愉快的，但爸——伯父您对阿薇的爱护之情阿薇一直是记在心上的！

曾子楚：所以，你是看在我的份上才对不凡他们诸多忍让的？

黄薇：是有这点原因，但是——

曾子楚：孩子，我知道，在这段婚姻中是我们曾家理亏你也是尽力维持了，可我还是想替死去的不凡问你一句，你爱他吗？

【黄薇一愣。】

曾子楚：（目光灼灼）我要听实话！

黄薇：（化作一声叹息）我曾以为，遵从世俗的安排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安定——

曾子楚：（正色打断）事实证明，逃避现实勉强装出的幸福不过一场虚幻，无论你和不凡，还是我们这帮老人家！

黄薇：（无奈）您有什么打算？

曾子楚：（看了一眼何冰，冷冷一笑）自然和我‘老伴’到死也不分离了！（接着说道）不管是为了你日后的事业前程还是为我曾家的安宁，一旦走出曾家，你不仅不再是曾家媳妇，而且有生之年都不许踏入这里一步！

黄薇：（不禁叫道）爸——（意识到什么）伯父！

曾子楚：（冰冷的面容难得流露一丝温情）今日一别后会无期，我准你最后一次叫我‘爸’！

黄薇：可是——（也看了一眼何冰，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劝对方打消念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您还能毫无芥蒂的和她共度一生？

曾子楚：（斜对方一眼）你太小看我了，等我哪天实在忍受不下去或是大限将至时不会先做了她？

黄薇：（失笑）我倒是忘了，您和明叔是一国的！

曾子楚：我和白天明那小子是不是一国的不是你说了算！你要是再婆婆妈妈不肯叫人也不肯痛快走人的话——（做凶恶状恐吓道）老子把你当球踢出去！

黄薇：（才没有被吓到，原本抑郁的心情因此消散不少，也有了开玩笑的心）谢—谢—爹！（弯腰鞠躬一完毕，眼见对方脚要踹过来，顿时快速接过下人递过来的小提箱往后跳几下躲过跑到了门前，站定，回头）

曾子楚：（踟蹰一下，最终转过身说了句）保重。

【黄薇点点头，强忍着什么，于是跪下重重给曾子楚磕了头后，快速冲了出去！可是没多久，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曾子楚：（以为对方出什么意外，慌忙和管家一起跑出去查看）你没事吧——（看见了什么，顿住）是你？

某人：（护住差点被他的摩托车撞到的黄薇，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正要说些什么，见曾子楚异样的眼神，尴尬一笑，松手，上前一步行礼）晚辈狄静刃见过曾先生！

【傍晚，狄家】

【自接完某个电话后，狄何氏神情恍惚，一直待在卧室里不曾出来，为此，满十五岁正准备升高中的小女儿狄慧思有些担忧。】

狄慧思：（放下手中背包，上前）妈——

狄何氏：（勉强笑笑）我没事，你去写功课吧！

狄慧思：（看了一眼放电话的位置）刚刚的电话可是大哥的？他又惹您心烦了？

狄何氏：（戳一下对方的脑袋，嗔怪）别胡说，你哥可比你懂事多了！

狄慧思：（反驳）哪有？跟大哥这个闷葫芦比我是太过活泼没错，可我也没像他那样招惹上有夫之妇——

狄何氏：（不禁动怒）狄慧思！那些不知所谓的媒体诋毁你大哥，因为他们是外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难道你这个亲妹妹的也要落井下石做亲者痛仇者快之事？（见自家女儿尽管害怕仍不肯服气的神情，看出点什么）慧思，你可还是为了当初曾家的事怪你大哥？

狄慧思：没错！要不是大哥和那个黄薇不清不楚的，姓曾的那个混蛋能带人砸狄家打我们？

狄何氏：（叹气）你哥和那个黄小姐是清白的——

狄慧思：（冷笑）都银幕情侣都假戏真做了！还清白？

狄何氏：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无视，演戏能当真？（见对方张口要反驳，拦住）你哥真不是第三者，他们这种情况，要是真有什么，以你哥的脾气，只会等那个黄小姐解除婚约有所表示后才会有所作为，何必等到对方嫁做人妇？而且那个和黄小姐闹离婚的曾先生不是已经死了吗？

狄慧思：妈！你怎么净帮那个女人说话——

狄何氏：（不满）什么‘那个女人’？就算你不把黄小姐当未来大嫂对待，人前也要维持基本的礼貌！

狄慧思：我可不认！要说未来大嫂，怎么也该是忆欢姐才对——

狄何氏：（意味深长）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狄慧思：（心虚，转移话题）大哥电话里跟您说什么，今天不回来了？

狄何氏：（点头）是，不过打电话的不是你大哥。（对上对方惊讶的眼神，顿了顿）是人家曾老先生受人之托转告的——

狄慧思：得，不用说了，肯定又是和那个黄薇搅合在一起！（埋怨）你说哥也是，他怎么好意思到曾家去——

狄何氏：（忍不住打断）是我让你哥去的！

【狄慧思顿时像看怪物似得看自家母亲。】

狄何氏：这有什么奇怪的？真算起来的话，你和静刃得叫人家曾老先生堂姨父呢！（继而叹道）慧思，你要是真为你大哥好，尊重他的选择，好吗？

狄慧思：（不是很接受）即使眼睁睁看着他往火坑里跳？

狄何氏：（正色）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管好自己努力读书，不要自以为是替他做决定添乱，如果你还当静刃是你哥哥一直念着他的好的话！

狄慧思：（纠结了一会儿，无力）我去吃饭！

【待女儿离去后，狄何氏目光看向墙上一排挂着和亡夫当年的合照，默默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