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酒店小情侣运动的时间,楼上床摇得吱吱响,娇喘声是一声接着一声,时而撒娇,时而喊疼,是情侣们感情加速剂,也是运动愉悦的象征。
五个小时过去了,霍凌体内的药效还是没消,这次的生意对家下了毒手,用药的量超乎了霍凌想象,不讲一点客气,就是想要他命。
偏头,写满性张力的手按在桌上,抽出最后一支烟,眸子里的暗火丝毫没消。
霍凌已经记不清洗了多少次冷水澡,体温降不下来,皮肤更是烫得厉害。
憋着团火,看什么都烦。
呼吸变得沉重,再这样下去,他可不敢保证会对欲碎做什么。
难受的皱眉,偏偏隔壁的小情侣才开始激烈运动,耳畔里全是喊叫求饶,刚压下去的**顿时又压不住了。
低下头,怀里是睡得正香的欲碎,白嫩嫩脸蛋微微泛红,浅棕色长发肆意在白枕头上留下印记。
暖黄灯光下欲碎的疏离感少了许多,温柔中带点委屈看得人移不开眼。她时不时会惊醒,醒后的神情迷糊迷糊,睫毛一颤一颤的,双目失焦了会儿又无意识的往他怀里钻。
她紧紧抱着他手臂,天生的柔软与他的坚硬形成鲜明对比,随随便便一蹭都能让霍凌大腿肌肉紧绷。
啊啊啊!!!隔壁似乎更加激烈了,而霍凌也难受得受不了了。
他猛地俯身,眉眼低垂着,黑瞳一寸又一寸扫视着欲碎,他头越来越低,鼻尖正好与欲碎鼻骨相触,淡淡的香味涌进鼻腔。
指尖上翘的手也不自觉地抚上欲碎脸颊,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睡梦里的欲碎,坚定的自制力也逐渐崩塌。
顶了顶腮,嗓子发出闷哼,
他还想探索更暧昧的地方,撑起身体,准备换姿势时竟对上了双要他命的眼睛,清冷破碎感的眼瞳染上懵懂,没有方向地在他脸上四处乱看。
无知,单纯,如白纸一张让人忍不住破坏。
“别碰”带点鼻音警告,让本就娇弱的脸更能激发保护欲。
霍凌身上的温度又升高了,而且他好像不太对劲了,明显感觉某处□□,脖颈的青筋从克制到完全暴起。
低下头,脑海里全是欲碎哭的模样,做都没做就哭得这么厉害,要是做了可不就成水龙头,眼泪止都止不住。
霍凌最烦人哭,想了许久,最终理智战胜**,他掀开被子朝浴室走去,忽然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
回眸,转身,果然欲碎已经开始收拾东西要跑了,她拿起他衬衣就往身上套,动作麻利又无情,她压根不管他死活。
衣服只有一件,不是他穿,就是欲碎穿,而且欲碎的衣服都是他撕坏的,如果不让她穿……
霍凌摇摇头,他可不想再哄欲碎了,他可没那耐心。
敲了敲墙,欲碎正好扣完扣子,见她要去开门,霍凌急忙把她拽回床上:“你穿我衣服,我穿什么?”
欲碎歪着脑袋,扯了扯被霍凌拽皱的衣角,抬眸,平静开口:“裸奔”
她声线平稳,对霍凌没有任何兴趣,说出的话都是陈述,回答是出于礼貌,不回答则是嫌霍凌烦
欲碎脸偏到一边,甩开霍凌手就要走。
霍凌也没劝,椅子墙懒懒看着笑:“记者就在楼下,你。”
他眉眼下压,故意放缓动作,将欲碎从头到脚的扫了一遍,漫不经心的顶腮“你确定要这样出去?”
哪样?不就是面色潮红,头发乱糟糟,还穿着可以当裙子的男款衬衣。
欲碎回眸,视野里的霍凌半湿着发,没了眼镜的修饰,他就是荷尔蒙的代名词。
三七分的身材比,肌肉紧实却不夸张。
当男模可惜,当明星张扬。
欲碎没搭话,揪着指节一句话不说,她盯着地,抿了又抿的唇正好表达她在纠结。
见欲碎犹豫,霍凌才悠闲地去把窗帘打开,窗外灯火通明,数以上千的记者堵在酒店外,一辆又一辆的车,堵的酒店水泄不通。
此时走,明天的热搜便是娇养在深闺的欲家病小姐,为满足□□深夜偷情,多么难听的词最后全成莫须有的帽子,一顶一顶的往她头上扣。
这完全就违背了她来酒店的初心,她是抓奸,不是被抓奸。
走不成,欲碎只好乖乖到床上睡觉,她自顾自的盖被子,缩成小小一团,闭上眼睛,自己哄自己睡。
浴室里是水滴声,不一会儿就有了布料摩擦声,浴室打开的瞬间,即使欲碎躺在床上她都能感觉到寒气。
霍凌并没上床,而是去了阳台上,模糊间欲碎好像听到了他喊买女装的话。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闹钟响了许久,再次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窗户上全是水汽,外面的街道到处都有水坑,推开窗,空气中是雨后泥土的气味,温度骤降,仿佛一下就入了秋。
欲碎**着脚,转身时正好撞上提早餐进来的霍凝,他身上是昨天她穿过的衬衫,右手是包子,左手是还没拆封的女装。
递出去,催促道:“快点!!!”
早餐没吃完,欲碎就被霍凌拽出酒店,不过好在他还有点良心,会派车送她。
欲碎气血不足的蹲着,为避嫌她和霍凌之间的距离不说五米,最少也有两米。两个完全没有眼神对视,他打他的电话,她回她的消息。
许久,酒店大厅迎来送客声,欲碎一转头,正好撞见欲灵满脖吻痕的从酒店出来,昨晚的V领红裙有一边肩带早已不在,她紧紧捂住胸口生怕春光乍现。
看来,这烂尾小说也并非真烂,这不有**吗?
故事里最大的反派到处偷人,用张不出彩的脸骗男主杀女主,不能说演技精湛,只能说男主蠢。
欲碎鄙视,决定以后少和霍凌这蠢货接触。
站起身,躲到盆栽旁,拿出手机一顿拍,眸光一扫,差点就把坏事的人忘记了。
欲碎跑向霍凌,拽着他胳膊就往角落去。
“蹲着”她推了推霍凌,扯着他领带仰起头,指节用力,眼神逼迫他蹲下身子。
霍凌依旧懒散看着,眉眼间是对欲碎逼迫的蔑视,歪头,眸光落在酒店门外的欲灵身上。
这密密麻麻的吻痕,看起来昨天过得不错,不过他好像记得,这女人是他小未婚妻的妹妹,就是那种躲着生的,躲着养,等原配死后才敢带回去的人物。
“你妹?”霍凌舔着唇角,看戏般地挑眉问欲碎。
欲碎没搭话,拽着他领带使劲往下扯,终于,霍凌稍微听懂点人话,弯着腰脑袋搁她肩膀上。
欲碎急着拍照,懒得和霍凌计较,于是她光明正大的拿出手机,找各种角度将欲灵拍了个遍,尤其是吻痕的地方,还特地放大,生怕痕迹看不见。
一顿操作下,霍凌也搞清楚了欲碎和欲灵间的感情,名义上是的姐妹,现实里的仇人。
她见不得她好,她也不让她如愿。
两个女人一台戏,闹得欲家不得安宁,但凭欲碎这病身子,她不被欺负就算了。
霍凌低看欲碎,嘴角不自觉起扬起笑意,他多虑了,欲碎是体弱可她狠呀,就算挨了打她也会找其它方式报复,总之仇没报完,她就不可能乖乖的。
精彩,霍凌感慨的摇头,他来了兴趣,握住欲碎腕骨,开始教她拍可以当证据的照片,酒店拍进去,斜上方四十五度,把断的肩带同吻痕一起放大。
这照片清晰又**,是男的能看出,未经世事的女孩也还好奇,不用想都知道这照片给记者那会引起多少热度。
欲碎直勾勾的盯着,专心的模样让霍凌忍不住为她鼓掌,手掌扬起,欲碎就有感应的抬起头,她没有感谢而是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好吧!就听小白眼狼的,不拍手就不拍手。
霍凌直起腰杆,打量了会四周,突然黑瞳里有红光,他看着居民楼顶,精准的找到狗仔的摄像机。
收起微笑,不在意地活动手腕。
看来,明天的头条又该他上了,但好在这次有欲碎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