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 第53章 第51章

极度恐惧中，萧启宸的唇落在了他锁骨处的肌肤上，本能的厌恶迫使他使出最大的力气将他推开，而就在他的双手离开的一刹那，萧启宸“见缝插针”地扒掉了他下/身/的遮挡，秦韫之感觉一阵凉意袭来，此刻，他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死掉。

他的隐痛、他的耻辱，完完全全地被萧启宸—这个举国最尊贵的男人看在了眼里，被他这般对待，更让他觉得无比屈辱，他现在连一个残缺的男人都不是，他是萧启宸的玩物么？还是萧启宸厌倦了虐待女人后寻找到的新的虐待对象？

萧启宸俯下身，端详着他不着寸缕的身体，还有他身上，那些因他或不是因他留下的伤痕，暂且没有开始动作，只轻轻道了句：“阿韫，痛么？”

秦韫之此刻大脑已无法思考，现在只觉心口疼得厉害，呼吸愈发困难起来，视线里望见萧启宸就要开始下一步动作，湿热的感觉从心口处那道箭伤处传来，萧启宸的唇，又落在了那里，而且，正在一路向下。

他要在他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一股鲜甜从喉间喷涌而出，一抹艳红在苍白无暇的脸颊上绽放开来。

“阿韫！”萧启宸这下慌了神，从一片醉意中清醒过来，我这是在干什么？！他开始问自己，匆忙将秦韫之抱起，帮他把衣服穿好，扶他靠在榻上，然后又大声唤着贴身内侍的名字，却无人回应，今日，他已事先遣散了所有近身服侍之人，殿内有任何动静，都不许进来。

秦韫之面色苍白，嘴角带着未干的血迹，衣襟微开，凌乱的发散落在颈侧，竟也有几分凄艳的美，他此刻感觉心口疼得厉害、撕裂一般，可大脑依旧清醒，他不知道，萧启宸还会不会对他做什么，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握着一只瓷瓶，方才他眼疾手快将榻边案几上的一只小瓷瓶藏进了衣袖里，他自然不能伤萧启宸，这般情况若萧启宸仍有下一步动作，他就只能自残甚至自尽了。

“阿韫，你怎么样了？！”萧启宸情绪激动，担心他会有事，却见他面如死灰般不发一语。故而只得站起身来，亲自行至殿外，大声唤殿外的人进来，“快去宣太医啊！”殿外的宫人一早就隐约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这会儿见圣上衣袍微开怒目圆睁，顾不得看热闹，便匆忙去宣太医了。

“阿韫……太医马上就来了……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萧启宸此刻又开始有些疯癫起来，眼神极是涣散，“我今日在做什么……”他有些语无伦次，一面嘴里念叨着，一面去给秦韫之擦拭嘴角的血迹。

秦韫之本能地闪避，眼中满是恐惧之色，花了很大气力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见他这副模样应当是不会再对自己做出出格 之举了，便道：“陛下若还当小人是个人，便在太医来之前放小人走吧，这是小人……最后的尊严。”他说着，眼中所有的光芒都黯淡了下去。

“好……你走吧……”萧启宸沉默半晌，方才道，神色也晦暗下来，双眸微垂，眼中也晕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秦韫之这便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随意整了整衣衫，顾不得垂下的发还凌乱着，便踉踉跄跄地出了殿门。萧启宸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身子都这样了却还如此决绝离去，不禁嘴角微微现出一抹犹带自嘲的冷笑，“阿韫啊，你的身/子/……我早就瞧过了……比那个丫头早。”

四年前，秦韫之为他挡箭陷入昏迷九死一生，在秦韫之不曾醒来的那些日子里，萧启宸屏退了所有的宫人，坐在他的床沿，一坐就是十日……

雪夜，地面厚厚的一层积雪，在苍茫月色的映照下，投入视线中更显刺眼，让人无法逼视。从登华宫到宫门的这段路，秦韫之不知走了多久，双腿陷进积雪里，几次险些失去力气再也无法迈开步子，便是双足已被冻得失去知觉也全然不在意，感觉浑身乏力几次就要走不动了，却还是凭着一股意念走完。

“督主！”福平正在宫门口等着他，今日萧启宸的贴身内侍强调只能秦韫之一人前去登华宫，故而福平与他约定好在宫门口等他回府，过了这么久，望见自家督主终于出来了，这便上前迎接，“督主，你怎么了？”只见秦韫之面色苍白如纸，发丝凌乱。他平日里素来极其注重仪表，尤其是在宫中行走之时，今日这般，必是发生了什么事，福平想着，很是焦急。

“无事的……陛下与我谈了很久的公事……我有些累了……”秦韫之此刻感觉胸口疼得就要裂开，说话又开始困难起来。

“督主，我们回府！”福平见他这副模样不忍再问下去，便搀扶着他准备回府，不想刚准备上马车，他就晕了过去。

“阿韫！”叶凝霜和月娘在门口等了许久，就等着秦韫之回来一同用晚饭，这会儿见马车停在了门口，两个女人不禁喜出望外。

“阿韫怎么了？”她们见福平将秦韫之从马车里抱了下来，立刻焦急地上前去检查秦韫之的情况。叶凝霜将手放到他的腕子上给他把脉，立刻意识到他同上次被萧启宸雨中罚跪后一样肺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这是怎么回事？阿韫今日又被萧启宸责罚了？！”她瞬觉怒不可遏。

“没有……督主今日被陛下叫去登华宫说是有要事相谈，出来后便这样了……”福平很是自责。

“他又对阿韫做了什么？！”叶凝霜心间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她知道，除非是情绪十分激动受过大的刺激，单单只是受累的话他会胸闷昏迷，但绝不至于肺部的伤口再次裂开。

“小人不知……”福平低着头。

“你不知道算了！”叶凝霜顾不上继续盘问福平，便和月娘一起扶着他回屋，褪去他外面的衣衫和鞋袜，扶他在床上躺好。

“霜儿……霜儿……我害怕……怕……”秦韫之秀眉紧皱，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霜儿在这呢，别怕！”叶凝霜紧紧握住他的手，却见秦韫之下意识地把手缩回去，“别……别过来……不要……”

叶凝霜见他这般心都揪了起来，“阿韫，我是霜儿啊！你回家了，这里是家里，没有人会伤害你的！”叶凝霜一面再次握住他的手,一面轻抚着他的脸颊安抚他。

待秦韫之稍稍平静了一点，叶凝霜便吩咐福平去厨房熬药。月娘心中也极是担心关切，但还是去打热水准备帮秦韫之擦擦身子。

“娘，我来吧！”叶凝霜接过装了热水的盥洗盆，拿来布巾打湿后准备帮秦韫之擦身子，望着他颈侧凌乱的发，她知道他素来行走于宫中的时候发丝总是一丝不苟地束起，今日这般，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擦洗到他颈侧时，只见他白皙的锁骨处一道红色吻痕映入眼帘，“谁干的！”叶凝霜此刻怒不可遏，她一点都不会怀疑秦韫之会在她不在时做出背叛她的事，他这般，一定是被人强迫了，可这个人是谁？！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逃不开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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