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川不过兴致来了,一句挑逗的话就逼得谢与霎时红了脸,连拿着酒壶的手指尖都泛着粉气。
谢与没想到殿下会说出这样的话,那温润的语气似乎真的让谢与觉得殿下有点喜欢自己。
“殿下莫要开奴婢玩笑了,奴婢只是希望殿下能喜欢。”
谢与嘴上说着自谦不敢的话,行动上倒是半点不打折扣,他听着殿下话茬知道殿下此时颇有兴致,顺着给秦鹤川奉酒的动作,手指顺势攀上了他的衣角。
常年练功学戏的人不仅身段好,手指也纤细修长,搭在秦鹤川手臂上往上攀的感觉酥酥麻麻的,秦鹤川受用的很。
秦鹤川看着眼前百依百顺的美人,顿时也忘了那些烦心事,只想就这样静静地享受一会儿。
秦鹤川微微抬了抬下巴,不需要他开口说些什么,谢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糯米裹得圆子粉粉糯糯的,谢与知晓现在殿下拿他打趣的性质较多,也没去用桌上准备好的碗筷。
直接自己伸手用两根手指拿起一颗茉莉圆子,走近秦鹤川身边,见着殿下往后靠了靠,他才知趣儿的轻轻坐在殿下嘴上,露出那戏台子上勾魂夺魄的笑脸,将圆子递到殿下嘴边。
坐在殿下身上,谢与已经兴奋紧张的感觉自己全身都要被烧透了,还要克制着自己千万不好忍不住贴在殿下身上。
可两人之间不到半臂的距离,连殿下的呼吸声都能听的清晰,殿下的温度,气味,全方位侵占着谢与的大脑。
“督公,可觉着开心?”
几乎是贴着谢与耳边发出的声音,带着些许挑逗的意味,酥酥麻麻的传进了谢与耳边,像是被突然咬了一下耳垂,这样的感觉直接进入大脑,震得谢与整个身子都在发麻。
殿下在说什么?
开心吗?
可我只希望您能开心。
“现在,我浑身都是你的味道了。”
这句话直击谢与的内心,感觉自己心脏似乎都漏了一拍,他从未觉得自己脑袋如此混乱过。
如何没皮没脸的事情为了秦鹤川谢与都不在乎,都能做的来,唯独受不了他这样不经意间带着自己的一点点温情。
即便谢与清楚的明白,这不过是殿下一时兴起,打趣他几句的话语,可是,谢与受不住,他受不住的... ...
谢与感受的到殿下握住自己的手腕往腰腹处带,他知道自己此刻该做什么。
即便脑袋混乱,可是谢与几乎本能的下跪,半倚着秦鹤川的大腿,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谢与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拒绝,也根本不想拒绝,这原本就是他急切渴望的事。
秦鹤川连头都不曾低下,只是略微垂眸,一副讥笑地看着跪在身下为自己所痴迷的人。
秦鹤川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谢与的软肋,他用自己来拿捏着谢与,以此来达到自己的人目的。
秦鹤川很少会直接给予谢与回应,大多数时候是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是冷淡的,他很会装,却也很不会装。
因为谢与不傻,谢与看得出来秦鹤川对他的只是表面温柔,而正因如此,秦鹤川只消偶尔对他好那么一点点,谢与就完完全全为他沉沦,独属于他一个人了。
次日一早秦鹤川就带着林白去找了秦璟川,临走前告诉谢与宫中见。
闲言碎语是一回事,他们还是不好直接一同出入,谢与晚些才去了秦璟川那里。
在外等通传的时候谢与就听到了三殿下的声音,似乎在和二殿下说些什么。
来人将谢与引进去后,厅内就只有他们三人,林白则守在门外。
“奴婢不知三殿下是如何思量,只是天高路远大殿下一定是设好了陷阱等着您,还请三殿下三思。”
秦鹤川坐在秦璟川下首位置,正和谢与对面,这些话昨晚谢与就与他说了,只是现在就算自己不想去怕也是不行了。
“督公说的我都想过了,也和二哥商量了一番,既然父皇已经下令就不会轻易收回,更何况既然大哥特意下了套,那就不会让我有不去的机会,今日一大早大哥就又去见了父皇,想必今日午时不到就有旨意下来了。”
秦鹤川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要去历劫的人偶不是他一般。
“三弟说的没错,不过谢督公也不必过分担忧,林无雁小将军已经请旨去南郡巡营,与三弟同路,有林小将军在安全上不成问题。”
秦璟川是什么人,就谢与这点小心思他还不看的透透的,三两句话又引得谢与酸劲上来了。
“嗯。”
秦鹤川昨晚就想好要去了,也适时给了谢与一点安慰,自然现在没有再说些什么,今天来这不过是为了交代谢与一些事情罢了。
“去一趟淮州来回路途也要三四个月,加上还要处理暴民作乱,怎么也得小半年了,我不在这段时间京中的事情还是需要靠二哥和督公为我多多上心了。”
此话一出,谢与哪里还能想到什么,满脑子都是殿下要走半年,要半年都没办法见到殿下了。
秦鹤川一心交代着他离开京城这段时间需要的准备的事情,转眼一看谢与完全是神游的状态,秦鹤川未免有些不满,只是在秦璟川面前也并未说些什么。
等到出了二殿下府门才叫林白给谢与传话,晚间见面。
秦鹤川和谢与刚出门,一直坐在隔间的周谦就推门出来了。
“二殿下,您将淮州暴民的事情底细透露给三殿下,三殿下一旦去了查出了里面这些隐藏的腌臜事,到时大殿下会受到打压是一定的,可这样做某种程度上不是变相助长了谢与的势力,那... ...”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不说不代表秦鹤川自己查不出来,林家也不是吃干饭的,秦鹤川只是早知道和晚知道的区别罢了,你无非就是怕谢素一旦下台,谢与就会独揽大权倒是倒戈秦鹤川,我不就白忙活一场?”
“放心吧,秦鹤川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在想什么难道我会不知道吗?他心思不在这,更何况我会让他没办法接受谢与。”
秦璟川端起手里已经冷了的茶,倒进了茶托里,眼睛看着门外他们离去的方向,无声地笑了笑,挥了挥手让周谦俯耳过来。
果然还不到午时圣旨就已经传来,没打算给秦鹤川推拒的机会。
林无雁也已经将搜索好的消息情报告诉了秦鹤川,早作准备。
林白来给谢与传话已经走了一会儿了,谢与回到书房暗自闭目了一会,静下心来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太过于担心殿下以至于脑袋的思绪都被打乱。
理理清楚后才反应过来,昨晚殿下就已经决定好了,那转瞬即逝的温情不过是对自己即将半年见不到殿下的抚慰罢了。
只是这样的伤心难过,谢与也只能自己咽下,随即调转情绪思考起殿下这样做的原因。
既然昨晚殿下就已经决定好了,那么殿下一定有要去的理由,只是被大殿下逼迫还不能够。
殿下去找了二殿下,为什么呢?
按理来说,二殿下也不会希望三殿下离开京城,这样不是平白少了一份助力,二殿下也不会和大殿下联手,毕竟他知道若是没有二殿下自己也不会帮他。
那么既然不是京城这边的问题,你们就是淮州这个地方了,还是所谓暴民作乱这件事情本身就有问题。
谢与想到这里似乎觉得已经有了方向。
但毕竟谢与常年在禁中,没有旨意他一辈子都是不能离开京城的,即使是有情报也不能第一时间传进他耳朵里。
“福祯!马上备车去一趟东厂。”
“哎!师父。”
傍晚就要去见殿下,现在一定要找到殿下一定要去淮州的理由。
谢与脚步飞快,身边人行礼拜见的声音也被忽略。
又是一次推门而入:“福安,这几日有没有来自淮州的奏报。”
福安看着谢与风风火火的样子就知道又是为了三殿下,今儿一大早福安就听闻昨晚陛下想把三殿下派去淮州办事。
对于督公的性格福安还是了解的,直接将桌上一摞公文推给谢与。
“督公,我已经整理好了,这些就是近半个月有关淮州的公文奏报,我已经看过一遍了,其中有关暴民夺粮的奏报在半个月前几乎是没有的,零零散散的被提起已经是三年前了,只是这几天一连几日都是一样的公文送上来。”
谢与坐在主位翻阅奏报,心里思虑着也问问福安的看房法:“所以你也觉得这是有意为之。”
“既然暴民夺粮的事情如此严重,为何这几日才发作,还要牵扯上三殿下。”
“那淮州巡抚摆明了是秦瑜川的人,难道会是他自己的人出了问题... ...你派人去仔细查查这些暴民,如果殿下执意要去,没有其他的助力转机,那么只能在这些暴民身上找原因了。”
有没有可能这些所谓的暴民都不是暴民呢?
启程的时间定在五日后,还是比较匆忙的,留给谢与的时间很少。
秦鹤川本想点一下谢与,今早状态不好,却没想到谢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倒是省了自己不少时间。
“督公,既然我得走一段时间,宫里的事情都要交给你了。”
秦鹤川话说的含蓄,他先前没有说破谢与在太后身边安排人手的事情,其中一方面就是为了万一有一天自己要走,心照不宣的谢与就知道要为他看顾太后。
“奴婢... ...知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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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甘愿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