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效完美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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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温玲敲门前，林肆都还在治疗仓里和白鸣对峙。二人浑身湿漉漉，治疗液撒了一地。

林肆压着怒气问：“白鸣，你是不是有病。”

白鸣用手背抹掉唇上被咬出的血迹：“我怎么了。”

“你...”林肆掐白鸣喉咙的手下用力，“在心渊里出不来了，演进去了，是吧？出来还要搞我，是吧？”

“我？”白鸣将自己往前送，“任谁开门看到这一幅场景，应该都觉得是你在强迫我。”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赖呢。你到底想做什么。”林肆气笑。

白鸣静静地看着林肆，唇角勾起：“没什么，找个理由推掉婚约而已。莫妮卡是冲着第三舰队来的，我斗不过她，只能用这种方法跟她划清界限，拖延婚约。”

林肆了然，手下松劲：“你真有心机啊，花一份儿钱，我得给你干两份事儿。沈烬知道了肯定还要再向你要一份儿钱。”

“不告诉他，这个钱我直接给你，不给他。”

“真上道。”林肆满意起身，“下次这种事儿你能不能提前说？要我怎么做。”

“就像我们在心渊里差不多。”

“有必要这么沉浸式吗？你顶着嘴上的那块儿伤口出去晃一圈儿。流言蜚语自然就起来了。”

白鸣思索：“还不够，他们不亲眼看到是不会相信的。”

“啧，真麻烦。行吧，你记得把钱打我账户上。”

林肆起身去开门。门外的温玲急的差点把门撞开。见到来开门的林肆浑身湿透，有一瞬间的诧异。在看到白明也同样浑身湿透。且嘴巴和脖子上的痕迹时，诧异转为震惊。

温玲捂嘴：“林女士，你，不是，他...白司令，天啊...我现在出去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林肆什么也没解释，笑了一下便离开了。

温玲和白鸣大眼瞪小眼，半晌过后，白鸣叹了一口气，露出苦笑，问道：“温玲，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重新爱上一个人两遍吗？。”

温玲似想了想：“不会吧，毕竟物是人非，大家都应该已经朝前走了吧。”

白鸣描摹指甲，放弃了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刚刚是出什么事儿了么？”

“哎呀，我正要跟您说呢。我们不是抄了近道吗？明天一早就能到达焦土星了。但那里的情况，好像跟之前所了解的有所变化。”

“什么变化？这个星球作为第三战场不是早就已经废弃了么，这么多年过去，应该也已经翻不出什么水花儿了。”

“倒不是指这个，而是说它曾经作为精灵族的星球，还是有很多稀有资源，尤其是精灵石，帝国当年也许有所遗漏。如今宇宙的很多势力都为了精灵时聚集在此处，”温玲顿了顿，“而我们这次带的队伍，是不够明目张胆的进入焦土星的，毕竟帝国的军队...您知道的，我们不受待见的，除非武力镇压。”

白鸣认真听着。

温玲继续说：“宇宙很多这种相对特殊的星球，势力复杂程度都很高，焦土星就是最近的焦点，很多外来星系的人，有的势力也许比帝国还要大。”

“这样吧，做好伪装，然后提速，争取趁夜色作为商船进去，到了看具体情况。”白鸣思索道。

温玲走后，白鸣路过了林肆房门，在门口徘徊了很久才离开，回屋后又将自己砸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林肆回到房间后，开始疯狂的给沈烬打电话，打算好好的问一问，或者诈他一诈。可惜沈烬根本不接，无论打多少遍电话里都是他那欠揍的声音。

说工费出差中，有事请留言。

林肆气的手机摔床上，洗澡睡觉。

*

第二天清晨，飞船作为宇宙商船到达焦土星，刚降落便遇到了麻烦。

人型生物头上长着五六条触手，将几人团团围住。领头的触手怪体型最大，触手最粗，虾一样的眼睛溜溜转。

“哪个犄角旮旯来的商船？你们也是冲着精灵石来的？这块儿地盘儿已经有主人了。”触手怪的小弟说完就要动手。

但领头的阻止了他，然后将触手探出，一一经过所有人，抻到温玲面前，吓得她差点缩成一个鹌鹑。

“我们没有要跟你抢地盘儿的意思。”白鸣拉过温玲，开口，“我们是来自q15星系的宇宙商会，听说这个星系有一颗废弃的精灵星球，便准备来高价回收精灵石，毕竟无论在哪个星系，精灵石都是稀有资源。”

领头触手怪将头刷拉移到白鸣这边：“你们准备出价多少。”

“市场价的三倍。”

小弟们窃窃私语，首领问道：“条件？”

“你是聪明人。我们的条件是要找一个人，关于她的一切信息。”

首领四散在空气里的触手缓慢收回，是在感受空气中的一些什么。很快全部触手回到头部，组成一张俊美的人脸，看不出男女，露出笑容：“我是触手星的乔二，你们要找的人是谁？和什么有关？”

白鸣将照片儿展示给他看。

乔二仔细看照片儿，又将手下都叫过来一一查看。

“没人见过，不过看后面的建筑，似乎是东二区没被炸毁的时候。你们可以去那里问问。不过，”乔二顿了顿，“那里现在被另一方势力占领，里面都是一些疯子，需要我派一些手下跟你们一起过去吗。”

白明和林肆对视一眼。便拒绝道：“不麻烦您了，方便的话，您可以帮我向其他势力打听一下吗。只要带来了我们想要的消息，一切好说。”

乔二突然眼波流转到带着面具的林肆脸上：“这位女士，您可有婚配？”

“？”林肆，“没有。”

乔二还要继续说什么，但白鸣拉过林肆，语气微凉打断道：“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您拥有的精灵石现在就可以送来，无论多少我们全要。”

被打断的乔二并没有生气，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白鸣，随意道：“出了我的势力以后，你们行动要小心收敛一些，如果惹上了一些我们也惹不起的势力，那我就只能说下次合作了。”

白鸣微微颔首，安排温玲带着剩余人手分头寻找情报。然后拉着林肆，不顾手下的目光，便朝照片儿的地点寻找过去。

林肆任由他拉着，路上东看西看。

这颗星球已经满目疮夷，到处都是被挖的矿洞和深井。势力之间为争夺资源的火拼随处可见。

林肆不仅好奇起精灵石到底是什么东西，白鸣解释：“以前有一颗行星横穿了此位面的宇宙，它释放出来辐射，将路过星球上的某些物种异化。这些物种的寿命延长至几百岁，皮肤头发也会变为更浅的颜色。他们死后的组织和血液渗入地下，经过很长一段时间后，会变成精灵石。”

“它的作用是什么？”

“能量。很大，可以适配任何东西。比如帝国的星舰，就是以精灵石作为辅助资源。不过这些年帝国已经找到了能代替它的一些东西，精灵石用的便少了，大多作为试验品。”

“怪不得放任这颗星球上的各方势力不管。”林肆若有所思。“那沈烬...”

白鸣猜到她在想什么，继续道：“沈烬就是精灵族，虽然帝国的军队不会要偏远星球的种族，但其他职位可以。”

林肆突然又想到：“花三倍价钱回收，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白鸣微笑，指了指自己肩上的徽章。

林肆了然：“公款私用。”

说话间，二人即将来到目的地，远远望去，照片中的建筑已经看不出原本面貌，只剩大楼框架焦黑破败，不像有人的样子。

不远处一棵歪脖子枯树张牙舞爪，破旧古老的铃铛挂在树上，随风飘扬出叮叮当当声响。

林肆站在枯树下，抬头看着铃铛。

白明问：“怎么了？”

“没什么。”

“走吧，”白明转身，朝着枯树里侧的破败大楼迈步。

突然。

一只黑色的箭矢流星般从大楼顶部射来，眨眼间，便到了白名额头前。

电光石火间，林肆起步登上树干，借力起跳，扯下风铃，猛的打出，正好挡在箭尖之处。

当的一声，给箭路径偏一寸，从白明的侧脸滑出，一缕灰色头发被切断坠落。

二人定神后抬头。

一匹健硕的半人马站在楼顶，腰间一串和枯树上相同的古老铃铛，黑色的长发飘在风中，正冷漠的垂眸注视二人，手中的细弓拉开，再次对准了白鸣。

“马娘？”白鸣眯眼，疑惑开口，欲转头去看林肆，但马娘没给他时间，几支箭依次射出。

见到白鸣狼狈躲避，马娘淡淡讽刺一笑：“白少爷，不对，现在是白司令了，我还没去找您呢，您倒是先来了，是除掉四姐后依旧不痛快，又准备对我们赶尽杀绝了么。”

马娘温婉的样子和心渊中一模一样，但那双眼里的杀意却大相径庭。如有实质一般，要致白鸣于死地。

“我杀你干什么，我...”白鸣想要解释，但马娘不给他机会，他只能对捡铃铛的林肆低低喊，“林肆！说话！”

马娘的箭一顿，语气冰冷：“你在耍什么花招，还在玩儿你曾经的那一套吗？我最后悔的！就是在四姐想要杀你的时候劝了她！”

就在马娘准备再次进攻时，林肆摘下面具，马娘的表情有一瞬间凝固在脸上，随即平静的脸被巨大的愤怒所替代：“白，鸣，你该死。”

被晾着的林肆有一瞬间茫然，随即立刻明白，虽然不知道她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但马娘一定是以为，白明找了一个像她的人，过来挑衅。

“马娘，我是林肆。”林肆向前走了几步，换来的是一支拐了弯儿的箭。

林肆从容的躲避，想着怎么解释才能让她相信。

但谁知马娘见到林肆躲避的动作，却突然放下弓箭，从楼顶一跃而下。跑来时溅起一大片尘土，在距离还有10米的位置停下，仔细的观察，表情略带着些紧张和戒备。

“马娘。”林肆倒是很坦然，“首先，我不记得之前的事了，我只是在白鸣心渊里看到你。其次，除了记忆，你想要我怎么证明都可以。”

马娘瞥了白鸣一眼，后者识趣退远，马娘这才上林肆身前查看。

带着热气的高大身体挨过来，林肆这才看清，马娘原本绸缎一般的头发，如今却干枯没有光泽，饱满的皮肤也有一些新旧交错的疤痕。

温热的手指拨开林肆耳后头发，马娘拉弓的手有厚厚的茧，磨在林肆耳后两颗痣上。

这时，紧绷后的瞬间放松，才透过手指传导给林肆。接着，她被一个结实的拥抱给困住。

“四姐...真的是你...你没死...”马娘由啜泣转为大哭，“四姐...”

眼泪小溪一样，顺着后背的脊椎骨一路流淌，林肆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安心。

哭了半晌后，林肆轻轻挣脱，伸手去抹马娘的眼泪，见她长长的眼睫被泪水打湿粘在一起，便笑着问“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么。”

马娘的表情一下变得很悲伤，声音低低：“海伦娜...她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