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效完美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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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肆挑眉望着白鸣：“求婚？我？你？”

白鸣定定的的望着她：“对。”

林肆笑了一下没说话，似是觉得白鸣在胡乱说。白鸣反倒不自在起来，转移话题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一个个找呗。”林肆无所谓道，又将白明拉出茧外，白鸣这才看到外面的世界。

这是一片处在低谷的山庄，已经被密密麻麻的植物占领。它们种类相同，每颗花心深处一个大灯笼样的圆形花苞。

山谷里还有很多其他人，他们正纵向地毯式的劈开花苞，拉出里面的人。整片山谷的花苞一半枯萎破碎，一半完整饱满。而白明正站在破碎和饱满花苞的分水岭上。

林肆冲着身后的人说：“告诉他们找到了，走。”

一身脏辫儿头顶黑角的肌肉女人回头，她正研究身后的花苞，听到林肆的话后起身，大喊道：“四姐说走了！”

白鸣认出这是上一个梦境的海伦娜，接着他又看到一个不想看到的金色脑袋。

沈烬从海伦娜身后的阴影探出头，金色的长发耀眼，半扎着散在身后，好奇道：“四姐，村民们说的就是他？一个帝国人类男性？”

海伦娜马上接茬：“对，刚路过村庄时，我们听说有一个帝国男性被梦茧吞噬了，四姐想趁着他没被消化，把他弄出来。没准还能跟他家里敲诈勒索一次钱呢，看他这肤色应该是个贵族。”

林肆急着推剧情，忽视白鸣幽怨的目光，朝前走路带风，头也不回对着沈烬敷衍：“先带着他，以后找机会再说。”

沈烬不高兴嘟囔：“四姐这次怎么都不不问问我们愿不愿意带他。”

“我无所谓啊，马娘肯定也无所谓，只有你事多。”海伦娜嘲讽，“四姐已经很忙了，还得揣摩你这个100岁男队友的少女心事是吧？”

“100怎么了，欺负老人？我们精灵都能活500岁。”

“那太好了，以后上坟都你来。”

二人一路吵吵嚷嚷，回了革命军据点，路上林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忽略掉白鸣的失魂落魄。

回到据点后，林肆和白鸣开始对流程，林肆说她开局就听到附近村民说，有一名帝国男性四处打听革命军，村民怕他是帝国的人，便把他骗去山谷另一边被梦茧占领的村庄了。

林肆四处一问，才察觉到村民形容的面孔，和白鸣相似度极高，他立刻带着身边人出发寻找，一路披荆斩棘，横推了村庄梦茧才找到白鸣。

林肆喝着马娘送来的热茶：“我分析了一下，我们大概就是从这时认识的，我之前应该也是从茧里把你救出。随即转头又一问，你呢？我感觉你好像认识我更早，你为什么来找我。”

白鸣摩挲着茶杯的杯沿，纠结着是否说出梦境，最终说一半儿实话：“我不记得我为什么来找你了，我只想起来我在帝国听说过你，你是舰队的军官，后来在任务中杀了长官，背叛帝国，加入了宇宙革命军。”

“我为什么要杀我的长官？”

“我也不知道，”白明顿了顿，“我还看到了你妈妈。”

“我妈？我还有妈呢。”林肆挑眉。

“对，和你很像，短发干练而利落。但不知道是什么工作？似乎很忙的样子。军队外交人事什么都管理。等我们出去搜索一下，应该就能找到她。”

“别找了，没用。”林肆肯定的说，“这么多年她都没有找过我，说明我变成这样要不罪魁祸首就是她，要不她已经不在了。”

白鸣看着林肆低垂眼睛。

林肆又嘟囔：“怎么还不结束啊，接下来还有什么事啊，我感觉这意识体碎片还是跟治疗时的有所不同，治疗是过去的执念和恐惧。但碎片就只是过去的记忆和人格，我猜的对吧。”

“是。”

“那白鸣你说，你的这段意识体到底是为什么被封锁抛弃呢，会不会是你主动扔的呀，万一是，那我们在这还往回找干什么。”

“不会的。”

“为什么，”林肆凑近认真问，“你怎么能肯定。”

白鸣扭过头，回避话题：“不会就是不会，没有为什么。就算会，也是因为你对我不好，我才要扔掉这些记忆。”

“甩锅？我这么大影响力？我做什么了，把你始乱终弃了。”

白鸣握紧杯子：“我开玩笑的！”

“我也开玩笑的。”林肆一摊手，仰躺在座椅上：“白少爷，你怎么...好像变了，敏感多疑，暴躁易怒。这还是那个游刃有余帝国光辉吾辈楷模的白司令么...”

看着林肆毫无防备的脖颈，白鸣很想一口咬上去，让她闭嘴。

很可惜没有给他酝酿的时间，沈烬进屋，大呼小叫：“四姐，您猜的可真准。这位小少爷的后面果真跟着帝国的人。他们见小少爷获救才露头。海伦娜已经把他们拿下了，他们现在正在地牢里吵吵着要谈判呢，您去不。”

林肆没动，只是转动眼珠去看白鸣的表情。

白鸣先是不知道沈烬的意思，随后了然，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林肆回答沈烬：“走吧，去看看。”

在林肆的示意下，一行人安静的走在潮湿的地牢里，帝国人低低的交谈声从深处传来。

军官一号：“现在怎么办？联系不上白昊将军。”

军官二号：“我怎么知道？他只让我们跟着白鸣少爷。”

军官一号：“如果刚刚我们两个早点把白鸣少爷从茧里救出来，就不会有现在的事儿了。”

军官二号：“怎么救？你告诉我，白昊将军并没有让我们两个救，他最不喜欢手下做多余的事儿，你忘了？他只是让我们观察白少爷有没有接触过疑似林肆的人，如果少爷在宇宙意外死了，就让我们俩直接回帝国。”

军官一号：“那我们就说...”

军官二号：“安静！有人来了，一会儿不要说多余的话！”

白鸣突然快走几步上前，交谈声戛然而止。

两名军官见到白鸣，紧张的表情略微放松，有所缓和：“白少爷，您可算来了，快让您的朋友们把我们放出去吧。”

白鸣话语阴沉：“你们为什么会在这。”

军官二号：“哎呀，少爷，我就跟你实话说了吧。从你离开家后，白昊将军就让我们两个一直跟在暗中保护您。”

军官一号：“是啊，是啊，虽然您总是不听将军的话，但您毕竟是将军的孩子，他还是很爱您的。怕你在宇宙发生什么危险，又知道你不喜欢他干涉您的决定，所以只告诉我们两个，不到关键时刻不要被你发现。”

悲伤的情绪在白明身体里翻滚，他强行压下。嗓音略有些哑，朝另一边的阴影里喊道：“林肆。”

在两名军官瞪大的双眼下，林肆施施然的走出，满面笑容，伸手和牢中的人打招呼：“嗨，二位领导。”

二位瞠目结舌：“林肆！？你果然没死！你这个帝国的叛徒！”

“别激动，别激动。二位。”林肆站在白鸣身边。

“你想怎么样！”

“现在有一个机会，你们可以回去告诉所有人，我不仅没死，还加入了宇宙革命军。但，”林肆话头一转，手搭上白鸣的腰，“毕竟贼不走空嘛，你们俩来一趟不容易，白昊将军的这两艘星舰就归我了。还有，他的儿子也归我了。”

两个军官目眦欲裂：“林肆你这个...你放开白少爷！”

“怎么，你们白少爷可是为我而来的。”林肆举起双手，“这样吧，只放你们一人回去，谁活的最久就是谁吧。”

林肆说完转身离开，白鸣回头瞥了一眼，看到牢中两个军官愤怒的情绪下，互相瞥见对方的眼睛里逐渐翻滚起人性的光辉。

二人走出地牢的时候，四周景色开始溃散，意识体碎片开始往白明体内涌入。

白鸣站定，直直的看向林肆：“刚刚你为什么这么说？”

“哪句？只能有一个人回去这句？你觉得残忍？还好吧。根据我手下的话语推测，曾经的我可能比这要更加残忍。”

“不是这句，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我不知道，我瞎编的阿。”林肆扯嘴角笑。

白鸣戳穿她拙劣的演技：“撒谎。”

“我这不是怕你不自在么。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我也知道我那么说，你并不会介意。”

“你都想起来了？”

林肆摸鼻尖：“没有，我猜的，根据你的行为动作语言，还有马娘的一些情报。”

白鸣紧张：“什么情报。”

“没什么，就是一些帝国寄来的信里说，白昊将军的儿子跑了之类的。”

林肆没说的是，白鸣一直在找她这件事，曾经的她一定早就知道。而且很大的概率是，她早就准备利用白鸣这个身份做些什么事儿，但具体是什么，林肆现在还不太清楚。

很快，两人离开意识体废墟，林肆从止痛液里醒来，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

思绪放空时，白鸣的秘书温玲冲进来，焦急道：“林女士！白司令还没醒，您快去看看，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天啊，怎么办怎么办...莫妮卡如果要要接手白司令的舰队，我就要死了...”

林肆穿好衣服去隔壁房间，温玲急得家乡话都说出来了，已经俨然没有刚刚精英秘书的模样。

林肆觉得好笑，问道：“温秘书，莫妮卡是谁，这么可怕么。”

“你不知道她？！她是帝国第一舰队的指挥官，强大美丽又耀眼！以铁血手腕雷霆手段闻名宇宙。同时他也是白昊将军为白司令定下的结亲对象！但她一直对白司令手下的部队虎视眈眈，妄图吞并第三舰队！”

“野心这么大？”

“对！”温玲推开白鸣的门，压低声音，“我一直怀疑连结亲这件事，都是她为了吞并白司令的部队而做的局。”

二人刚走进屋，走廊突然有一位士兵喊：“白秘书，白秘书，来一下，有件事...”

温玲急的猛扶眼镜，拉过林肆朝前推：“您是行家，先帮我看一下白司令怎么了，我马上回来，带着医生。万一他醒不过来，千万别让别人知道...”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止痛液中的白鸣双眼紧闭，眉头轻皱。不似心渊中的少年气，灰色的长发在水中浮浮沉沉。

林肆看到白明眼皮颤动，于是她上前仔细查看。

突然，水下的人睁开微挑双眼，冷白色的手臂伸出，一把拥住林肆，将她扯进治疗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