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打误撞出道了（娱乐圈） 第3章 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结束了上午的课程后，林月序并没有与其他人一样去公司食堂，而是从自己的储物柜里拿出自己早上买的三明治去了楼梯间。她坐在台阶上，边啃着三明治，边翻着韩语单词本。这里隔音比较好，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这里...有人吗？”一个轻柔的女声从上方传来。林月序抬头，看见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站在楼梯转角。她的眼睛很亮，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她也是A班的练习生，上舞蹈课的时候，老师着重表扬了她。

“我可以坐这里吗？”林月序点点头，往旁边挪了挪。女生在她身边坐下，递来一罐冰咖啡。“给你。训练很累吧？”“谢谢..."林月序接过咖啡，有些迟疑，“你是...？”“我叫藤原纱织，从日本来的。”她笑了笑，“你的声乐好厉害啊，尤其是钢琴也太厉害了吧。”林月序没想到，藤原这么自来熟，一上来就夸她，“谢谢，藤原桑你也很厉害，跳舞这么厉害。”藤原纱织笑了笑：“叫我纱织就行，我从小就在学习舞蹈了。”林月序听完问到：“那纱织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成为练习生的呢？”藤原纱织想了想：“因为…在我小时候，我妈妈喜欢NEON的前辈们，她会给我看他们的很多表演。我觉得很耀眼，我也想成为那样的人。”

林月序听完后想到自己在那条走廊里看到的照片，在心里感叹道真的很耀眼啊。“你知道嘛月序，A班其实就是预备出道班，大家至少已经练习了两年多，有人有一些怨言也很正常的。不过嘛，上完声乐课肯定会对你有改观的。”纱织看着林月序的眼睛说道。

“我知道，我会让她们心服口服的。”林月序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将那些人的话放在心里。“真的？”纱织笑着站起身，“那现在要不要我教你基础动作？趁午休还有时间。”

小练习室里，纱织耐心地纠正林月序的姿势。“重心再低一点...对，就是这样。”她站在林月序身后，轻轻扶着她的腰，“wave不是只动手臂，要从胸部开始，像水一样流动...”纱织的手指温暖而有力，声音轻柔却坚定。在她的指导下，林月序居然勉强地完成了一组基础律动。“做得很好！”纱织眼睛亮晶晶的，“你学得很快嘛。”她听完摇摇头："还是差远了...”“别急，舞蹈是需要时间积累的。”纱织看了看手表，“我们该回去了，下午还有rap课。”

走到门口时，纱织突然转身：“晚上加练吗？我可以继续教你。”林月序怔住了：“为...为什么帮我？”纱织歪着头想了想："因为...我知道一个人在异国追求梦想的艰难。”她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一瞬，林月序想起关于日本练习生处境艰难的传闻。“谢谢。”她轻声说，这是今天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感谢。

下午的课程依旧艰难。Rap课上林月序的韩语发音被老师批评，但每当她觉得坚持不下去时，总能看见纱织在不远处对她悄悄眨眼。晚上十点，正式训练结束。大多数练习生都回宿舍了，她和纱织却留了下来。

“先从基础步伐开始。”纱织调出一首节奏较慢的歌曲，“跟着我的动作，一二三四，二二三四...”镜子里的林月序笨拙得像只小鸭子，而纱织优雅如天鹅。但她们谁都没有笑，纱织教得认真，林月序学得更认真。

“再来一次！”

“很好，这次进步了！”

“手腕再放松一点...”

两个小时后，林月序的T恤已经湿透，双腿抖得像筛糠，但终于学会了最基本的律动组合。“明天继续？”纱织擦着汗问她。她用力点头，胸口涌动着说不出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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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林月序在SET已经度过了半年。日历上的数字一天天翻过，而她的生活像是被按上加速键—每天睁眼就是训练，闭眼前还是训练。公司和宿舍，两点一线的生活单调却又很充实。

自从和主管申请后，林月序和纱织正式成为室友。她们的宿舍很小，洗手间的镜子总是蒙着一层水雾。小小的房间让她们的关系快速升温，逐渐成为彼此最熟悉的人。

她们每天都会一起去公司，训练结束后，纱织会留下来陪林月序加练。当她怎么也学不会某个舞蹈动作时，纱织就一遍遍示范，直到她勉强跟上节奏。深夜回宿舍的路上，她们会共用一个耳机，听最新发行的Kpop歌曲，分析编舞亮点。林月序偶尔还会给纱织听自己最近制作的demo，让她点评一下。而纱织听完总是很激动的说：“太好听了吧小月亮！我以后的专辑一定要唱你写的歌。”

放假的时候，她们还会拿着公司发的津贴，去弘大附近的网红店打卡。纱织对美食有种执念，总能找到隐藏在小巷里的美味。

“这家辣炒年糕是首尔最好吃的！”她信誓旦旦地说，然后被辣得眼泪汪汪，猛灌冰水。

她们会去东大门淘衣服，在试衣间里互相评价。纱织总嫌林月序挑的衣服太素：“练习生也要有时尚感啊小月亮！”然后强行往她身上套各种亮片外套和破洞牛仔裤。

这样的日子又重复了整整一年。而林月序终于不再是最差的那个了，舞蹈课上，她不再被老师单独叫出来纠正动作；月度测评时，她的名字从垫底慢慢爬到了中游；甚至有一次，音舞蹈老师在她跳完后破天荒地说了句：“不错。”但林月序心里清楚，这些还远远不够。

深夜的作曲室里，林月序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MIDI键盘上无意识地敲击着。这是一首她写了两个月的曲子，融合了古典钢琴和电子元素，副歌部分的旋律在她脑海里盘旋了无数个日夜。 屏幕上的音轨密密麻麻，她反复调整着每一个细节——弦乐的呼吸感、鼓点的力度、和声的层次……直到眼睛酸涩得流出生理性的泪水。但没关系，林月序看着屏幕里完整的曲子，终于完成了。

夜风吹动窗帘，首尔的灯火在窗外闪烁。林月序突然意识到，这首曲子里的每一个音符，其实都记录着她这一年半的成长——钢琴部分是她十二年的古典训练；电子音效是向公司很有名的音乐制作人—李秀贤学习的成果；那段突如其来的传统五声音阶，是对故乡隐晦的思念。而贯穿始终的、明亮又坚韧的旋律线——是她自己。是她即使成为爱豆练习生也不肯放弃学习制作音乐的坚持。

三天后，李秀贤制作人把林月序叫到了办公室。“公司决定把你的那首歌收录进KO**O的专辑里。“他推过来一份合同，“根据合同，你会拥有作曲署名权。”林月序的手指微微发抖。在偶像工业体系里，练习生能拿到署名权简直是天方夜谭。 “为什么……”李秀贤地笑了笑：“因为这首歌刚好适合KO**O转型用，而且现在的市场需要这样的东西了。”走出办公室时，林月序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母亲摔坏那把吉他的那个雨天；初到韩国时在便利店数硬币的夜晚…

她摸出手机，犹豫了很久，看着屏幕上林觉这两个字，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没有等很久，“喂你好。”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传到林月序的耳中，让她有些发怔。“哥，是我…”“小月亮！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嘛？”林觉听到是表妹的声音有点着急。“没有，我只是想和你说，就是我的作品被公司收录到前辈的专辑里了。”林月序连忙回到。“没事就好，这么厉害啊小月亮！”林觉听到这个消息很是为她开心，“不过，小月亮为什么不经常回我消息啊，表哥真的很伤心啊，你有事可要和我说啊你不能…”“喂…喂…哥这信号不好啊，下次再聊吧，我要去训练了。”林月序听到林觉又在念叨，连忙挂掉。

当晚的加练结束后，纱织拉着林月序去了公司天台。首尔的夜景一如既往地璀璨，远处那栋"幸运星大楼"依然亮着温柔的光。“敬未来的作曲家。”纱织举起咖啡罐。 林月序碰了碰她的罐子，突然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最后我没能出道怎么办？”纱织转头看她，夜风吹乱她的长发：“那你会继续写歌吗？”“会。”“那就够了。”纱织的笑容比星光更亮，“我相信总有一天，全世界都会听到林月序的音乐。”那一刻，林月序忽然明白—— 或许她永远无法成为母亲期望的钢琴家；或许她最终也站不上偶像的舞台；但只要还有音乐，只要还能创作，她的梦想就永远不会熄灭。

天台的铁门突然被风吹得“砰”一声关上，两人吓了一跳，随即笑作一团。

月末考核排名公布的那天，练习室里的空气凝固了一瞬。

“第三名，林月序。”

朴主管的声音平静地念出这个名字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林月序身上。朴敏贞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就连一向淡定的舞蹈老师也挑了挑眉。而她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这个排名，本该来得更早一些。

“到底怎么做到的？”

课后，几个跟林月序关系比较近的练习生围住她，眼睛亮得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武器。“你怎么这么厉害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训练方法？”林月序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才回答：“题海战术。”她们面面相觑：“……什么？”“中国的学习方法，”我用韩语慢慢解释，“就是反复练习，直到变成肌肉记忆。”

这不是谦虚。在过去的一年半里——当其他人结束训练回宿舍时，她和纱织留在练习室重复同一个动作三百次；当大家周末去逛街时，她在作曲室修改同一段旋律五十遍；当所有人还在睡梦中，她已经对着镜子练习表情管理两小时。

纱织曾说她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但她知道，这不过是笨鸟先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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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